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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公办,钗儿,所以我劝你别做这样的事,更不能开这种玩笑,帮助了犯人,就是共犯,没人可以说情。”易佑天说了重话,也是想吓阻钱钗雅不能做傻事。
“真没有任何人能例外吗?假如有个对你很重要的人,你很疼爱她、宠她,她犯了错,要向你求情,你也不留半点情面吗?”钱钗雅试探性地问。
在这种时候当然是不能心软了。“既是公事公办,就没有例外,而能让我怜爱的人,也必然是听话乖巧,又怎会犯错!”这也是告诫她要乖一点。
但传入钱钗雅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她心刺痛了下,想当然耳,自己不符合他的条件,这是她早明白的事,为何心还会感到那么难受呢?当下忍住心痛,有些气闷地反击,“既要听话乖巧,又要不会犯错,真是苛刻的要求,这样看来,对你而言大概还没有人可以称得上重要,所以你才能如此的铁面冷情了。”
看着她翘起的红唇,又失望又怨怼的俏脸,易佑天好笑在心里。她生气了,因为与她所期待的说法不同,这小女人一定以为自己不重视她了。
“那未必,也许她已经出现了。”他在她耳畔轻语,给她一点希望。
钱钗雅淡然的接下话,“当然,那人该是过世的王妃吧!身为你的妻子,她自是对你很重要,能得到你全部的怜爱了。”
易佑天霎时沉下脸,“和她无关,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不准你再提起她了。”
“为什么?为何你总不让我提?是不是因为这样会勾起你的痛苦回忆,会让你哀恸逾恒,会让你伤心不已?”钱钗雅不畏惧的挑明说出。
“住口、住口,不准再说,不准再说下去。”
易佑天的喝斥更激起钱钗雅的愤懑,“住口、不准说,你封住了别人的嘴,但是你的伤痛还是无法排解,所以你的心不会再为任何女子开启,所以你不愿再续弦,因为无人可以和你心里的挚爱相比,再好的女子你也看不上眼,你的温柔更随着最爱女子的死亡而消逝,因此你才能这般的铁面无情,这般的冷酷,这……”一双大掌掐住了细弱的颈项,阻断了她的话。
“天杀的,谁准你说这些话的?你明白所有的真相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评论我?又凭什么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呢?”剑眉竖起,易佑天脸色冷若阎王,修长手指使劲收拢,怒得想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面对盛怒的易佑天,谁能不害怕,可是听到他如此冷漠地撇清两人关系,惧意消退,钱钗雅只感到整个人像被当头浇下一桶冰水,寒意冻彻四肢,她反是抬高了小脸,傲然面对可以轻易就杀死自己的男人,“我受托为你作媒,本来就有资格知道你一切的事,你若觉得我说错了,我不够了解,那就告诉我事实啊!”
易佑天瞪着钱钗雅,而她还坐在自己腿上,一脸的桀骛,无视于颈项上的威胁,这种亲密的姿态对照于两人间的剑拔弩张,真是很大的讽刺。他倏地收回手,冷冷的将她推开。“委托人不是我,我没义务告诉你任何事,你更不必知道。离开,在我还能忍得住脾气前,离开。”他下逐客令。
钱钗雅咬了下唇,自尊让她大声拒绝,“易佑天,当初我要离开,你千方百计、软硬兼施的强留我下来作客,现在却要赶我走,我可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除非我得到满意的回答,否则我不会走的。”
易佑天大掌击在书桌上,发出吓人的声响,“该死的,别真的惹火我,那对你没有好处。”
钱钗雅竟然轻声笑了起来,“你想怎么做?亲自将我丢出门,还是唤来侍卫将我架出去?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敢做敢当,至少面对事情时也不会畏缩退却,没想到我错了,对于伤痛的往事,你却是害怕到连提都不敢提起,只会一味的逃避,连事实真相都不能让人明白。难道是情形不似我所想像的那般,从头至尾你都是一样的无情,从未对你的妻子温柔过,你伤害了她,让她受尽了委屈,却在她离开人间时,你才了解自己失去了一生的最爱,令你懊悔莫及,所以……”
“住口!”易佑天从椅子上跳起,下一刻钱钗雅就被他大力一推,整个人踉跄的摔在墙壁上,疼得让她闭了闭眼,待能再张开眸子时,就被易佑天炽怒的模样吓住了,而他的一只手还高高的举起,用意很明显了。
他……他真……真的要打自己吗?钱钗雅骇然心惊,愣在当场。
手臂挥下,凌厉的速度令钱钗雅惊恐地叫了声,再次闭上眼不敢面对后果,更不敢想像那会有多痛。
砰。钱钗雅听到身旁传来撞击声,但是巴掌却没有如预料那般落下,她怯怯的睁开眼,发现易佑天的拳头不是对她而来,竟然是一拳打在墙上,墙壁还被击出了裂缝。
“你……这样会受伤的,让我看看你的手。”钱钗雅关心的连忙要审视他的手。
“别碰我。”易佑天急忙收回手,猛地后退好几步,转身背对着钱钗雅,急遽起伏的肩头看得出他在努力压抑自己。
钱钗雅注意到血从他的手滴落到地,正欲开口,易佑天先出声。
“婉蓉,我过世的妻子,她父亲曾在我落难时帮助过我,在我功成名就后,他要求的回报就是娶他女儿为妻,我对婉蓉的感觉平淡,谈不上喜欢,更无法说是爱了,不过我还是答应娶她做妻子,只是成婚才三天,我就奉旨离家,驻守边关。”
“身为边关守将,我无法常回京城,聚少离多的生活让她抱怨不休,更痛恨这种类似守活寡的日子,我和她的关系也一直都很冷淡,夫妻形同陌路人,不相闻问。在我面前,她不敢放肆,但是却将怒火发泄在佣婢身上,把整个王府弄得鸡犬不宁,她私底下更曾表示过她嫁给我只是为了荣华富贵,她根本不爱我,甚至她恨我,很后侮自己下错了决定,若能让她重新选择,她一定不会要这门婚事。”
“我的心本就不在儿女情长这种事上,对妻子如此的表现我不以为意,也从没有休妻的念头,只要她做好分内之事,她仍是镇平王妃,可惜连这样小小的要求,她都做不到。”
话说到这,易佑天停顿了下,看起来似乎在思索该如何说下去,但是钱钗雅已经能猜出发生什么事了,急忙喊停。
“别说了,我明白了,不用再说了。”她不愿再听下去,真相太残酷了。
极冷的轻笑声响起,“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所有的事吗?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我怎么可以不说完呢!聪颖的你应该也猜到了吧,她怀孕了,在我们成亲三年后,她有了身孕,这对夫妻来说绝对是件好消息,只要孩子是丈夫的,可惜成亲不到一年,她就不愿我再碰她,我尊重她这点,但是这却证明了那孩子不是我的,堂堂的镇平王妃竟然偷人怀了野种,这是多大的丑事,也是多大的笑话,出轨的妻子会有何下场可想而知,不过,却也因为她身负王妃之名,易家丢不起这样的脸,她就挟着这点有恃无恐,厚颜的要求生下孩子,否则逼死了她,她也会拿着易家的名声一起陪葬。最后她得逞了,因为我不屑对个女人动手,她可以安心的生下情夫的孩子。
“或许天理报应总是在最后一刻才出现,怀孕七个月的她因为小产过世,而在临终之前,她只告诉我一件事,她肚里孩子的爹就是府里的马夫,而那马夫早在她发觉怀孕时就连夜逃命去了,所以她这一生所恨的男人除了我之外,还要再加上那个马夫。
“这就是全部的实情,我没再隐瞒你任何事,你该满意了吧,那就请你离开。”没温度的语调乎板无波,衣袖一甩,他做出了送客的手势。
但钱钗雅由他握紧的拳头明白他的愤恨,也对自己的出言不逊感到万分愧疚,连忙要道歉,“易佑天,我……”
“我想静静,离开。”易佑天漠然打断她的话。
“我只是想……”
“离开,这是要求也是命令,马上给我离开书房。”他冷厉地低吼。
钱钗雅抿紧唇,回身冲出了书房。
生平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不可原谅。
第九章
钱钗雅在回廊上徘徊,一向爱笑的脸难得的拧起了眉,而且是从用晚膳到现在都不曾松开过。
易佑天没和她一起用晚膳,这是不曾有过的事,从她成为他的客人起,他再忙都会和她一起用膳,除了今晚,而这事又发生在下午自己莽撞的伤害他后,他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用膳的心情她能谅解,但是这却会更加重她的歉意,让她更加不好过。
她一向自诩是非分明,做错事就要勇于认错,这也是她一贯的处世原则,所以她不会逃避,也不会消极的等待事情过去,她要道歉,这是她该做的,她就要做到。
只是说起来简单,易佑天不像她哥哥姊姊们或爹,娘,以及其余的夫人们那么好说话,自己又犯了这么大的错,要如何道歉这点就已经难倒她了,所以她才会在易佑天房外廊上来回走个不停,希望能想出最有效的致歉方法,不过她走到脚都酸了,脑里还是一片空白。不行,她再不行动,等易佑天睡了就来不及了,若要她将满腹歉意留到明天再说,那会折磨得她今晚也别睡了。
算了,道歉还有什么好法子呢,不就是道歉,多想无异,做吧!
钱钗雅来到房门前,轻轻的敲了下门,没有回应,她再敲门,还是没有回应,但房里的烛火还亮着,他明明就在屋里啊!她不死心的再敲门,这次加上开口,“易佑天,是我,我有话要对你说,请让我进房好吗?”
可是房里的人就是不回答。
钱钗雅没有耐心了,“那我直接开门进去了。”说完,小手推开门,走人屋内。
入眼的景象让钱钗雅惊愕,满桌的酒瓶不说,易佑天手里还拿着酒壶倒酒,一杯杯的直往自己嘴里灌,像是不要命般的拚命暍,酒燥热了他的身体,所以他脱去了外衣,衣襟也敞开着,连一向梳理整齐的发冠也弄散了,和平时严正英挺的模样截然不同,不过这样的他却充满了邪魅气质,让她看得不舍得转开脸。
易佑天冷淡地斜看了她一眼,直接下逐客令,“我没请你来,离开。”
钱钗雅回神,赶紧跑到他身边,诚心致歉,“易佑天,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是来道歉的。”
“不必了,我不需要同情,走。”易佑天不接受,依然倒酒猛灌。
钱钗雅本就对他的狂饮看不下去,又发现他手上的伤竟然还没处理,连忙抓住了易佑天受伤的手,“别喝了,你手受伤了为何不擦药?你太不爱护自己了。”她从怀中拿出手巾要为他清理伤口。
“住手。”易佑天抽回手,冷然拒绝,“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快点走开。”
钱钗雅难过的认错,“易佑天,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也为自己的作为感到很对不起,我太自以为是了,不该说出那么过分的话,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若我明白真相,我绝不会说那些话,抱歉,我诚心诚意的向你道歉。”
易佑天却还是不理会她,自顾自的一直喝酒。钱钗雅一咬唇,再次抓住了他执杯欲饮的手。
“放开。”
“不,我不放,你真的下能再喝了,你想怎么罚我都无妨,我就是不能让你继续糟蹋自己,你……”
没说完的话被斥断,“够了,你是我什么人?有资格说我吗?不是我的人就别碰我,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关心,马上滚离我的视线范围,别来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