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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在堕崖的恶劣情况下,利用最后半分钟时间,用匕首生生挖去了体内的七个芯片,留下了那些一辈子也消失不了的伤痕。
然后爆炸使得崖壁滑落,她被余波推到了半山腰陷落的浅坑里,逆转了被摔死的命运,而那个被她拖下水的“阎王爷”,便直接被炸成了血雾。
谭浩眼中流露出丝丝失落,说道:“小叶说她之所以能从陡峭的悬崖上爬下来,是因为山上还有一个需要她拯救的少年。我曾问她,一个连她也保护不了的人,她何必还这样念念不忘?”
谭浩紧握双拳,抑制心中的疼痛,咬牙道:“可她却说,如果为了受保护而去爱,那么她可以一辈子只爱自己,所以她念念不忘的,是这深入灵魂痛。”
谭浩无力的闭上双眼,声音哽咽道:“于是我很悲哀的发现,在她眼神灼灼说这一生,都将为了那个人而拼命的时候,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
乌鲁颂依不是不理解谭浩,守着无望的爱情,成全别人的幸福,可是他们这些人,已经没有幸福可言。
小叶知道乌鲁颂依私自偷看她洗澡,可不会默默忍了,穿戴整齐后立在乌鲁颂依桌前,声音冷冷清清斥责道:“就算用了你的浴室,也请上皇给人留点隐私!”
乌鲁颂依抬起头,同样冷冷清清看过去,突兀道:“初次见面,羽沫一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局 运转的命运之轮
小叶闻言,未有惊讶之色,轻笑道:“上皇很聪明,这么快就察觉了。”
乌鲁颂依嗤哼一声道:“一年多前,轰动全球的国际宠儿‘旷世奇才’,为未婚妻‘水滴’殉情,尸体不知所踪而到现在还有余震的悲壮故事,只不过是敷衍阳光下的上班族的说辞,但事实究竟如何只有你们当事人知道。我想既然扯上了嗜血会,事情就没那么简单,还希望复活的羽大小姐帮我弄个明白!”
“若上皇真心感兴趣,我说说也无妨。”小叶自觉找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彻底摊牌道:“这一切开端,只是源于我们校园时代简简单单的爱情,谣传我出车祸那一天,是我被付朗生绑架进了嗜血会的第一天。”
小叶言简意赅道:“各自不堪过往各自心寻所依,所以我不去批判付朗生爱得有多血腥,我们一直以来因为含旭已积怨太深,才导致最后崖上那一幕,所以我要告诉你,他是嗜血会大哥的儿子,同样是活人奴隶药剂的药引,他的存在关乎嗜血会今后发展,他若不死,便是你亡!”
乌鲁颂依有些疑惑不解,问:“如果你早些说出这一点,也不必要利用谭浩,还应我独霸一方。”
小叶勾唇一笑,说道:“没有坚固的利益关系,同盟随时变弃子!”
乌鲁颂依微愣,继而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褒贬不明道:“小妮子心机真可怕!”
小叶自觉以褒义收下,笑回:“承蒙夸奖,不胜感激!”
乌鲁颂依收起笑容,带着玩味睇眼看她,问道:“那你可知,现下情况更复杂了?”
“你所说的,是匿影者越界一事?”
“聪明!”
小叶裂齿一笑,说道:“我刚刚得到消息,有人目击付朗生最后出现在清迈,匿影者这时候过来肯定也得了风声,先不论他有没有野心吞并地下势力,你上皇这心思,匿影者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总不会蠢笨的跑去灭了嗜血会,自己精疲力尽等你坐收渔翁之利。”
小叶对道上的事虽不是太熟,也能根据几个事件大致猜测出各派的行为作风,分析道:“说实话,匿影者相对嗜血会人道很多,但他们是不是想抓了奴隶药引,自个儿回去研究还是个未知,所以现下我们要在明处把矛头指向嗜血会,暗里监视匿影者举动,防止他乘虚而入。”
乌鲁颂依撑着下巴思索了一会说道:“奴隶药剂确实很危险,若是能得到,别说吞并地下势力,就是控制全世界也不在话下。人往往在极致的权利里失去自我,换做曾经的时媛,匿影者或许没这心思,可现在的影尊是曾经的尘首长,掌权者却是一君,这其中复杂的关系让我不得不警惕。”
“上皇的意思我明白,我也正打算出去搜查付朗生下落,所以匿影者就交给你了。”小叶说完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回头嘱咐了一句道:“记得,羽沫一身份已死,我现在叫小叶!”
乌鲁颂依闻言勾唇一笑,打了一个响指,叫道:“谭浩!傻站着干什么?小叶在这儿呢,赶快追啊!”
这傻小子,就算得不到,有机会和她装装平凡的情侣不是也挺好?总比老让她有机会思念一个死人强!
而一心为羽沫一报仇的詹含旭,此次来清迈先带了几支小队来,现下暂且住在酒店,等落实付朗生所在再行动。
离开羽沫一卧室,身在这陌生的没有她半点气息的总统套房里,灵魂像被塞进了真空包装,身体被虚茫茫的空寂前仆后继的包裹。
一个人的时候,他总会想,与其这般痛苦不如就此消失。
可是他忘不掉那最后的笑颜,因为忘不掉,才恨透了失去,恨透了付朗生!
冷,很冷。
冷得四肢颤抖,她却狠心不过问。
他的未婚妻,他的羽沫一。。。。。。
怎能如此珊珊来却匆匆过,留下太多回忆让他怎么活?
这时室内电话突然炸响,深陷悲痛中的詹含旭被猛然惊醒,茫然无助的双眼渐渐凝神。
还能怎么活?
当初选择背弃父母亲人,要求他们宣布自己的死亡,不听木子尘劝告进入匿影者,用一君的身份和权利,只为手刃杀妻之人!
他没给自己第二条活法,也从没想过还能有第二条。
詹含旭冷冷接起电话,吴池莱亢奋的声音叽叽喳喳传过来,说一桌子好菜就等他下来临幸,再不快点他就要越俎代庖。
吴池莱为他牺牲的,是他眼中的这个世界仅剩的生命力,为了这个生命力,他会尽力还给他色彩。
詹含旭乘坐豪华的观光电梯一层层下降,准备去餐饮包厢,越过五楼宴会厅时,一览酒店内绰绰人影。
吴池莱说这里近几天有场大型聚会,人越多越方便他们藏身,现在他无需如何乔装,隐在人海中也没人有空细辨。
没遇到沫一之前,他也在这样的香鬓华裳间,手持细脚酒杯不停穿梭其间,耗去了他太多年少时光,如今也再也不见那些厌烦透了的社交集会,此刻詹含旭惊觉,这一生短暂的自我空闲,全陷在沫一的身影里。
他曾想,换上华贵礼服的沫一,该是怎样的美丽风景?他留着这个幻想等着她踏上他们的婚礼殿堂,幻想执起她的手共舞一曲华尔兹。
但他却深知,沫一从不懂这优雅的艺术。
正因为深知,才会被那突然跃入视线的艳红之景惊住了深思!
詹含旭慌慌冲出电梯,发了疯一样,在人潮中心急如焚的捕捉那一袭红裳,那个消失在他眼前,笑得阳光灿烂的女子!
此刻玲珑有致,此刻长发齐肩。
沫一。。。。。。
如果是梦,请站在我面前告诉我,我已经去到了你的世界,所以别再躲着我!
世界很广阔,可他看到的越来越狭隘。
人潮中,他孤立着,喘息着,嘲笑自己:詹含旭,你真的已经疯了!
明明当初陷在她的血雾中吐血休克,如今想因为一个熟悉的身影,抹掉她为你的牺牲吗?
清醒一点,世上没有重复的奇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局 暴雨前夕
詹含旭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冷静转身,回到现实中去,然后继续那不死不休的复仇!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红裙艳丽,赛过杯中酒色,华光印在凝脂般的肌肤上,晕开惹人昏眩的弧光。
天人之容,傲人之姿,构成他最最深爱的未婚妻。
心跳禁止,詹含旭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在呢喃:“沫、沫一,你……真的……”
然后他看见,晶莹泪滴从那张熟悉的脸颊上滚滚而下,看见她抛开手中酒杯,飞身向他扑来!
身体被她的那股子猛劲撞退了两步,她偎在他怀里,用那消失已久的嗓音,哽咽道:“含旭,这一生,都别和我分开,好不好?”
微热的泪打湿了他的衣衫,詹含旭感受到了这份真实,感受到这久别后的温度,甚至不敢懈怠半分,紧紧将她搂住,生怕她再一次从眼前消失不见。
埋首在她的颈窝里,抑不住这满满的激动之情,想开口说什么,却发现启开的唇齿间,只剩热热的呼吸,他似乎已经忘记,该如何去发声了。
他其实想谢谢她,谢谢她没有就这样离开。
而此时不明情况的席上众人,干巴巴坐着等詹含旭这尊大佛用餐,却迟迟不见他下来。
正当吴池莱要抓狂的时候,门外沃伦惊惧的声音传来,抖着音节说道:“少、少夫人!?您、您、您这。。。。。。”
少夫人?
吴池莱疑惑,光世界的时候,沃伦如此称呼的,只有羽沫一一人,莫非。。。。。。
吴池莱暗惊,弹跳而起一把拉开门,落入眼中的,是一袭红裙的娇媚女子,挽着詹含旭的手臂开心的笑着说:“呦!吴池莱,好久不见啊!”
此刻吴池莱无法用语言表达心中的诧异和激动,只想扑上去来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却在羽沫一面前陡然停了下来,睁着纯净的蓝眸望向詹含旭,问道:“旭旭,我可以狠狠拥抱你的未婚妻吗?”
詹含旭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 我若说不,如何?”
吴池莱闻言顿时感动的泪眼汪汪,一个扭身挂到了他的脖子上嗷嗷痛哭道:“我就知道旭旭最疼我,最见不得我和别人亲热了!呜呜呜~~~人家好感动!”
羽沫一嘴角连抽,说道:“这厮太TM会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说着,羽沫一素手一挥,把他从詹含旭身上扒下来,指着他鼻子训道:“我跟你说吴池莱,收起你二百五的德行,赶紧找个好女孩把自己嫁了,别等我跟含旭俩孩子都十八了,你再跑出来老牛吃嫩草,残害詹家血统啊!”
吴池莱不爽道:“切!我还怕你这母夜叉的毛病带坏小孩,我可没旭旭那本事撑得住你这种款式的摧残!”
羽沫一鄙视他,说道:“少给自己的死性不改找理由,等哪天乖乖女递张结婚喜帖给你,看你找什么地儿去哭!”
吴池莱听了佯装气极,叫道:“不是!我说!咱也一年没见了,你至于这么损我吗?还能不能好好相处啊?”
羽沫一斜眼看他,问含旭:“当初是谁说我被车碾的尸骨无存来着?我记不大清楚了!”
吴池莱闻言顿时举双手投降,求饶道:“好好好!母夜叉大人,是小的错了!您雍容有度,原谅小的一回,旧事休提啊旧事休提!”
羽沫一下巴微抬,轻哼一声,笑道:“算你小子识趣!看在含旭的面子上这事就此揭过!”
此时席上的镜首长呵呵笑问:“君夫人既然安然无事,一君是否要取消此次计划?”
詹含旭拉着羽沫一入席,淡淡说道:“他不死,终将是祸害。”
是的,没人保证付朗生会不会再出现,然后将他们之间搞得乌烟瘴气,既然他已经踏进了这里,就必定得给他们铺垫好了未来再走。
羽沫一自然能明白他们的对话,知道詹含旭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付朗生,伸手紧握了詹含旭的手,轻轻笑道:“你若容不得,那便留不得!”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中所想,彼此深知。
雨首长看着他们紧紧交握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她眼中无所不能的一君,是被冷漠包裹的不透一丝人气的强者,她曾幻想自己能在他眼中残留些许靓影,幻想能触动那亘古不变的神情,可看到羽沫一,她便知道自己没有机会。
纵使一君依旧的不苟言笑,却分明多出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