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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拿她在意的东西才可以逼啊!”冬问微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就拿定将军逼她不就成了?等定将军回来,王妃就从旁设计……”
“你说得倒是轻巧。”郝平湖倒是想起秋意的提点,自己想过的设计,那倒是不失好办法。
“王妃那么聪敏,要想个计谋也不会太难。”冬问笑容可掬,明显的讨好。
“我自有主张。”郝平湖琢磨了一下,确定了自己要做的。放下这件事,郝平湖又觉得累了,心中生出另外一个疑,便乏问冬问道,“冬问,你是不是很擅长打探消息?”
“当然。不然为什么我叫问?”冬问得意的笑得双眼眯眯,瞧着郝平湖的疲色,便扶着她到,“王妃若累了就先躺下吧。”
“没事,我还好,可能是睡了几天,养出瞌睡虫了。”郝平湖无意的话惹得冬问忍俊不禁,虽不说话手上却没闲着,将郝平湖背后的靠枕小心取走,再慢扶着她躺下。
郝平湖也懒得去拒绝,就顺了她躺下,躺平了才接着问话,“今天林御医来给我看过病,我总觉得他有什么没告诉我。关于我的病,你能知道些什么?”
“王妃的病吗?”冬问也迟疑了一下,才唇角勾出微笑道,“其实夏荷懂点皮毛医术,她替你诊过,根据她说,王妃你已经是枯灯将尽。不过……”
“不过什么?”郝平湖实在不喜欢冬问有时候说话断断续续的毛病,像是有意吊人胃口。
“王妃你……有孕在身。”
“啊?”郝平湖震得许久没能回过神,脑中回荡着有孕二字。
“两个月。”冬问如临大敌,“王妃?”
“我有孕?”郝平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可能?”两个月,那是……那次?她竟然坏了他的孩子?她怀了仇人百里寂夜的子嗣?一瞬间,郝平湖的面上褪去了所有血色。
“王妃,你别激动,这是好事。”冬问强忍道,似乎还有话强吞了回去。
“是吗?”郝平湖喃喃的失神,双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腹部,“她这算是枯木逢春的一种吗?在她生命要结束的日子,老天给了她一个希望,一个延续。”
“王妃,为了孩子好,你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你养好自己的身子,才能保护好孩子。”
“我知道。冬问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郝平湖闭上眼,很客气的说话,“我累了想睡会儿。”她心里好乱,真的还想不好怎么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
“好。”冬问没多话的就退出去了。
怎么可能怀上了?他明明说他不想要孩子的,为什么还让自己怀上了?他走的时候知道吗?知道他要当爹了?为什么是这个时候有了这个孩子?这么不恰当的时机,却又是这么幸运的时机。郝平湖觉得眼角已经湿了,不是悲伤是作为母亲的欣喜。
“我有孩子了。我的孩子,我和……我爱的男人的孩子。”手掌轻抚着似乎能感觉到凸起的腹部,如同触着那个神秘的生命,小心翼翼又满是欣喜,指尖都颤抖着幸福的波韵,舌尖喉头难以表达这种被云层包裹的柔软满足,“我的孩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 当知慈母心 '本章字数:353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09 11:25:51。0'
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的事情没有让郝平湖纠结太久,她只是更愉悦的沉浸在为人母的意外之喜之中,别的苦恼纠缠这一刻都抛诸天外,或许这就是女人的母性。
柳斯琴入夜前来伺候,就见靠坐着的郝平湖眉眼皆是笑盈盈的,如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辉,整个人似乎都更美丽红润了,让人不忍心去打扰这份安详。
“斯琴?”郝平湖发觉柳斯琴立在屏风前却步不前已经不知是多久以后了。隔着辈子放在腹部的手轻拿开,郝平湖对柳斯琴问,“怎么不进来?”
“我刚刚才来。”柳斯琴显然是撒谎道。
郝平湖也没多想,招手道,“你过来吧!”她反而心虚于自己让人去查了柳斯琴的过去。
“王妃很高兴?”柳斯琴微步床前,躬低身掩去了神色。
“嗯。”郝平湖毫不否认,忽而完全因为幸福而眩晕脑中一震,自己怀孕的事情斯琴知道吗?
“王妃要是一直都这么高兴就好。”柳斯琴心底真正为之欣喜而轻吐了一口气。
“斯琴……”郝平湖想着她一直随在自己身边和林御医也熟,不可能不知道。只可能她是有意隐瞒。而她隐瞒很可能不是自主,而是另一个人的意思。郝平湖想明白了也就沉默了,她又怎么能怨柳斯琴,她只是尽了本分。
“王妃?”
“没事。”郝平湖轻摇头,“我只想着,惊蛰了,天气好像暖起来了,屋内该换的物件都换了。”
“是啊!”柳斯琴并无意外,显是之前也考虑过了,“近几日天气也正好,王妃若精神好就出去走走吧,这样对身体应该好。”
“好!若明天天气好,就出去走走吧。”郝平湖觉得自己的精神其实很不错,除了犯困的时候。其实按道理自己大病应该很不济,但似乎每次醒来之后都很快就恢复了精神。
翌日正风和日丽,柳叶已新,桃花如霞梨如雪,郝平湖由柳斯琴陪着在亭中煮茶,招了四婢一起围坐,各自看茶,可暂无主仆规矩下那五人都噤声不语。
郝平湖知道她们的心思,吃了口茶,低声道,“你们啊,真不习惯就各自随意,我也不强求了。”到底她们是端持着主仆之分,这样坐着,她们更别扭难受了。
话落,五个人就同时离了原位,这般整齐倒是让郝平湖哭笑不得。
“王妃,瞧你一个人坐着也无聊,不如春桃给你唱首曲儿?”春桃浅笑请愿道。
“你还会唱小曲?”郝平湖多感意外,“你们四个都有些什么本事?还有什么没亮出来的?”
冬问依旧笑眯眯道,“春桃会唱曲女红顶好,秋意会弹琵琶厨艺精通,夏荷会吟诗下棋才思敏捷,我就没什么用了,就是一张嘴比较会讨人嫌。”
郝平湖与柳斯琴对瞧了一眼,朱唇微弯道,“看起来你们四个可不得了。”
“王妃说的是。”柳斯琴也微笑道,“她们四个这可非比一般。”
“春桃……”郝平湖盯着那水绿绣碧桃春衫粉桃花罗裙的女子,眼大眉清,瞧着倒是讨人爱的,“你女红很好?正好,你若没事就教教我。”
“王妃要学女红?”春桃倍感意外的模样,“王妃要什么样的衫什么样的裙什么样的鞋,什么花样配什么花色,素淡还是明艳,跟春桃说就好,春桃自会去找料子做好给王妃。”
“冬问,你说就你嘴巴机灵,我看春桃也不差啊。”郝平湖觑了冬问一眼,“一下子就把我这个外行弄晕过去了。”
春桃愣住,冬问忍笑道,“王妃今日的心情是大好,都会打趣人了。春桃一根筋,也就唱曲和女红能说一堆话,别的你问,她就是个木头呆愣子”
“冬问!”春桃却立刻明白了冬问在调笑她,大眼一瞪,几乎圆了。
“我说真的,春桃,我想跟你学女红,你尽快准备可以吗?”郝平湖心底盘算着自己的时间,只能赶急着学,希望能多给自己的孩子做几件,尽尽当娘的心。说到底,自己肯定是不能多活的,将来不能尽母职,所以只能……原本对这世间是无眷念,可如今,心底却竟不舍。
“王妃?”柳斯琴瞧着郝平湖忽而就见沮丧,自然忧心她。
“没什么。”郝平湖抬手擦了下眼角,原以为有泪,却不想只是微湿而已。还好没哭出来。手放下时候,不禁的轻压腹部,心底低喃:孩子,我的孩子,对不起,娘对不起你,恐怕等你出生就会弃你而去。娘也不想啊,可娘这身子……孩子,娘也好遗憾不能陪伴你成长,娘也多想看着你,等着你长大,叫娘,等你长大娶妻生子……
“王妃?”柳斯琴越瞧越是不对劲,称呼郝平湖似乎也不见回应,有些急了。
正在柳斯琴忍不住要去拉郝平湖却被秋意拦下时候,突然传来别的声音,“王嫂真是好兴致,煮茶赏春。不过王嫂才醒来,精神就这么好了?”
郝平湖被来人惊回神,“公主?”昨天她才来了,今天又登门,现在百里寂夜根本不在皇城,自己和她之间的联系就断开来了,她有什么道理来找自己?
“看王嫂似乎不欢迎我。”百里紫苑话里有些不悦,可人却对着郝平湖垫坐下了。
“怎么会不欢迎,只是颇感意外。”郝平湖微微一笑,“公主不比我们这些庸俗女子,现在不是该忙着朝政大事?”
“该累的时候必须累,能休息时候我干嘛还累?”百里紫苑瞥了郝平湖一眼,微怨道,“这江山到底是百里氏,终究不是我的,我虽为百里一族却已从姓尹,不能老碍着多的事,何况我干嘛为别人那么累,该谁做的就让谁去做。”
郝平湖原本以为百里紫苑是争名夺利汲汲营营的人,可怎么她这番话似乎不是。
“百里空明已经快十一岁了,当年百里寂夜十岁就出征了,他这个皇帝不能老让人娇惯着,忘了自己的本分。”百里紫苑似带着一丝怨气。
“瞧着是皇上今日惹了公主不高兴?”郝平湖倒是觉得有趣。那个小皇帝可是个聪明的主,只怕百里紫苑和百里寂夜都没怎么瞧清楚吧。
“不如说没耐心了。”百里紫苑端起柳斯琴为她看的茶,吃了一口,做了一个吞吐才平静下来,瞥了眼郝平湖,“王嫂,我瞧你今日心情是真的很不错。”
“是啊!”郝平湖不讳认自己真的很开心,为人母是自己到了秦楚国唯一的最开心的时候。
“红光满面。”百里紫苑定眼瞧了郝平湖一阵,似乎看出了什么苗头,挥了下手,“全部退下。”
百里紫苑的人很快就退出了凉亭,而柳斯琴和四婢则未动,显然是只听郝平湖的号令。
“你们也先出去吧。”郝平湖从百里紫苑的眼神看出她要让闲人避退,虽然不知道她的用意,但是郝平湖知道百里紫苑也有孕在身,自己今日精神也大好,所以谁也不怕谁。
“是,王妃。”柳斯琴和四婢都不怎么放心,但依旧从命离开了凉亭。
等多与人都离到丈外,百里紫苑才瞧着郝平湖道,“怀了百里寂夜的孩子让你这么开心?”
郝平湖早猜测百里紫苑也知道自己有孕,原来是真的别人都自己偏偏自己不知,这样想来让人有些生气,可郝平湖却对百里紫苑的问法更多异议和恼怒。“这是我自己的孩子,我怎么能不开心?”
“你果然是知道了!百里寂夜想一直瞒着你到什么时候呢?他大约没料到你会知道吧。”百里紫苑无事的吃茶,不时的窃视郝平湖的动静。
果然是他!郝平湖抚在腹上的手不自禁的微停了半晌,“他料没料到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个孩子我会好好的生下来,至于之后的我自己会安排。”
“你以为百里寂夜会给你这个做主的机会?”百里紫苑蔑笑道,“王嫂你还真天真。你没想过百里寂夜让人瞒着你你怀孕的原因吗?”
这点郝平湖是没有仔细去想过,“不管他是什么目的,目前他已经失败了。”打败百里寂夜这点让郝平湖略微好受了些。
“未必。”
“什么?”郝平湖心中一惊,“他想怎么样?”他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不利吧?这怎么说也是他的骨肉?就算他不想要,也已经长在这里了?虎毒不食子,他应该不会……
瞧着郝平湖脸色白了,面上渗出细汗,百里紫苑勾唇笑道,“我怎么知道?我这王兄的心思从来没人能猜透。不过……他从来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郝平湖感觉一阵冰寒,“他会那么残忍吗?”
“残忍?”百里紫苑笑得更艳了,“别说百里寂夜残忍,他只是对无关的人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