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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帕儿不安地看向桌子,四张椅子,只有太子旁边那张是空的,可是,坐在太子身边……可以么?
她犹犹豫豫、畏畏缩缩的,看得太子一阵厌恶,他忍着怒火,冷冷地道:“没听到父王的话么?还不快起来,坐下来好好说话!”
这个女人果然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第一次见父王,就表现得跟个土包子似的,真是太丢他的脸了!
依他的意思,最好一辈子别让这个女人和父王见面,免得父王以为他的品味糟糕至此!
唉,说起来也真是的,他有这么多妃子,为什么这些妃子在父王的面前都表现得这么糟糕?出身高贵、才貌双全的是这样,出身低贱、无才无貌的也是这样!他都跟父王说过太子妃又老又丑又笨,不值得一见了,父王却以“你的妻子,便也是我的孩儿,怎可不认识”为由,非要见面不可,果然,局面如他想象的一样糟糕!
正文 弯刀、玉如意与夜明珠
伊帕儿被太子这么吼了一下,吓得赶紧爬起来,战战兢兢地坐下,头垂得低低的,什么都不敢看,什么都不敢说,连大气都不敢喘。
紫律棠淡淡扫了她两眼,微笑:“我长年在外征战,没能出席你们俩的婚典,连声道贺都没有,实在亏欠了你们俩!为此,我特地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太子妃,就当为父的一点心意!”
又老又丑又笨?依他的眼光,眼前的太子妃确实怯懦又病弱,性情不讨人喜欢,但容貌嘛,这种天庭饱满、浓眉大眼、方脸丰唇的面相,比那种细眉媚眼、小脸薄唇、精巧小气的面相要有味道得多,太子对于女人的喜好,与凡夫俗子并无二致。
只是不知,晚上的太子妃,去掉了怯懦与病弱,到底会是什么模样?
伊帕儿听了他的话,惊得抬起头来,不断摆手:“不不不敢……臣妾怎么敢、敢拿皇上的礼物……”
皇后笑道:“帕儿,不必客气,皇上也是你的父王,父亲给儿媳见面礼,这是应当的,你就大大方方地接受罢!”
伊帕儿怯怯地看向太子,她接受皇上的礼物,太子会不会、会不会生气?
紫琉瑛确实很不爽,但在父王和母后的面前,他不得不装乖一点,不冷不热地道:“父王要送礼物给你,你敢不收?嫌父王的礼物配不上你?”
伊帕儿又被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帕儿只是、只是受宠若惊……”
太子又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暗骂一句,扶不起的阿斗!
紫律棠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淡淡一笑,拍了拍手:“把朕的礼物拿出来!”
三名宫女,各托着一个托盘,款款而进,站在伊帕儿的旁边,把托盘上的红布揭开。
瞬间,托盘上的宝物散发出来的迷人光芒,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住了:件件俱是世间少有的珍宝哪!
紫律棠微笑:“本王不知道太子妃喜欢什么礼物,为了不送错礼,特地准备了这三件礼物,请太子妃挑最喜欢的一件罢!”
一柄玉如意,整块碧玉打造,云首曲柄,刻以凤纹,通透莹润,造型优美,毫无瑕疵,一看就令人想捧在手中,细细把玩。
一颗夜明珠,拳头大小,浑圆如球,通体透明,隐隐泛着迷人的紫色,在黑暗之中,它将散发出怎样迷人的光芒?
另一件礼物,却是一把短弯刀,造型奇特,线条流畅,刀身更是轻薄如纸,闪着骇人的银光,雪亮得能映照出人影,即使是外行,也能看出这是一把绝世宝刀!
不愧是皇上,一出手就是稀世珍宝,太子妃要挑哪一件?众人都盯着太子妃。
伊帕儿再傻,也知道这三件东西,件件都不得了,要挑哪一件呢?
其实,她一眼就看中了那柄玉如意,既好看,又实用,还吉祥,很对她的胃口,但是,那柄弯刀,也让她难以割舍——真是奇了,她一向不喜欢打打杀杀,当然也不喜欢任何会伤人的利器,为什么现在却总是偷瞄那把弯刀,觉得那把弯刀如此诱人?
正文 挑了一份最意外的礼物
这么复杂的问题,不是眼下的她会去思考的!
她的目光,在玉如意和弯刀之间来回梭巡,迟迟无法决定。
太子很不高兴,一脸嘲讽:“怎么了,瞧你那贪心的模样,莫非你样样都想要?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伊帕儿听后,疚愧得满脸通红,伸手就去拿那柄玉如意,但是,心底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弯刀——要那把弯刀——一定要那把弯刀——”
又是那个神秘的、有力的、不可抗拒的声音!
可是,她明明不喜欢利刃的……
那个声音又在命令她:“要刀子——就要刀子——非要刀子不可——”
她的身体,似乎被那个声音给控制住了,目光不由自主地聚在那把弯刀身上,嘴里喃喃地道:“刀……我想要那把弯刀……”
众人面面相觑,连皇后和太子都意外不已:她这样的超弱女子,不要稀世的珠宝和古玩,却要一把宝刀?
只有紫律棠的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微妙的寒光:这个女人,果然是表里不一!
这把短弯刀,堪称弯刀中的极品,是他攻打西蛮国时获得的该国国宝,也是他最喜欢的宝贝之一,本就打算留给自己用,而这次会拿出来作礼物,只为了试探太子妃,没想到,太子妃竟然会挑中这件宝贝!
虽然出乎他的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如果这个女人真是昨夜的对手,就一定会看中这把弯刀!
当下,他微笑着拍了拍手:“太子妃好眼光,本王稍后就派人送礼物过去,现在,咱们先好好享受晚宴罢!”
皇后也笑了,给他挟菜:“说得是呢,这是咱们一家三口,哦,一家四口八年来第一次一起吃饭,当然要吃得开开心心的!”
然后她看向伊帕儿,亲切地道:“帕儿,皇上和瑛儿身上有伤,你也卧病许久,饮食忌讳辛辣荤腥,所以这桌菜准备得比较清淡,你还吃得惯吧?”
伊帕儿盯着一桌子菜,局促不安:“惯……吃得惯……帕儿喜欢吃素……”
她应该吃点东西,可是、可是不知为什么,潜意识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绝对不能吃别人准备的东西”,她无法违背这个声音,从前天开始就这样……
皇后慈爱地给她和太子挟菜:“你们两个多吃点,这样身体才好得快!”
太子看到父王和母后都对她这么好,心里很是不满,又嘲讽她:“母后为你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还亲自挟菜给你,你一副难以下咽的模样,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母后的心意?什么山珍海味才能满足你的胃口?”
伊帕儿被他说得脸色发白,惶然不已:“我、我没有……我、我吃……”
她伸出手来,哆嗦着挟起碗里的菜,想放进嘴里,然而,潜意识里“绝对不能吃别人准备的东西”的意识,又在强烈的、有力地阻扰她的举动!
现实要她“吃”,意识要她“不吃”,她在现实和意识的矛盾之间,来回摇摆,不断挣扎,无法做出决断,表情看起来异常痛苦和犹豫。
正文 左右为难,急得吐血
紫律棠慢慢品菜,慢慢啜茶,暗中观察她的举动:那只苍白瘦弱、似乎连一根青菜都挟不起来的手臂,竟然能与他的钢铁之躯对抗?
哼,若非他受了重伤,昨夜又岂会让她全身而退?待他伤愈,他定将她一举拿下,挫挫她的威风!
太子又对伊帕儿发飙了,拍桌子:“你不想吃就明说,干么露出一副要你吃毒药的表情?你看不起母后是不是——”
皇后虽然也对伊帕儿的表现感到很不满,却还是和气地劝儿子:“瑛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帕儿身体不好,胃口很差,一时间吃不下也是正常,你莫要大呼小叫的,吓坏了帕儿……”
不、不是这样的,她另有苦衷……伊帕儿冷汗涔涔,想向他们解释缘由,但双唇张张合合,却紧张、焦虑得挤不出一个字来!
这是皇上第一次宴请她,她怎么可以在皇上的面前如此失态?怎么可以让皇后和太子为难?这万万不可以啊!
然而,她越是心急,越是说不出话来,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终于,她虚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么强大的精神压力,摇晃了几下后,她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血溅一桌,安静一室。
紫律棠面不改色,皇后微微皱了皱眉,太子猛然拍桌子:“好端端的,吐什么血?一桌子的好菜都被弄脏了!我第一次和父王同食,就被这扫帚星弄成这样,气死我了,真不该让她出现的……”
皇后沉下脸来,喝道:“瑛儿,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发妻?还不快给我闭嘴!你们几个,赶紧扶太子妃回宫,马上叫御医过来诊治,如果太子妃出了什么事儿,本宫拿你们是问!”
伊帕儿被扶出去了,紫琉瑛兀自咬牙,生闷气。
皇后轻叹气,抚了抚紫律棠的手臂:“律棠,真是抱歉,你八年来第一次和瑛儿、儿媳用膳,就遇到了这么不开心的事儿,都怪我考虑不周,准备不当……”
“瞳儿,你怎么又将责任归到自己身上了?”紫律棠不以为意,“瑛儿和太子妃一身伤病,本该安心静养,不宜出门,我却非要勉强他们过来用膳,是我思虑不周了,你有何责任?咱们就不说这些了罢!瑛儿,你好好回去歇息;瞳儿,你过后有空去看看太子妃,希望她的病情别恶化了才好。”
他等着这个女人醒过来——以魔鬼附身的姿势,否则,她就太令他失望了!
皇后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先送你回房休息罢。”
她的心里,对伊帕儿真是失望之至——身为太子妃,却连这样的场面都应对不过来,哪里有半点皇家风范?
伊帕儿真的是皇室的“贵人”吗?她的选择,不会错了吧?
她会再给伊帕儿时间和机会,但如果伊帕儿还是这么不争气,太子的运气仍然没有好转,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而紫琉瑛在他们离开以后,恨恨地捏起左拳,暗暗道:一定要除掉伊帕儿这个不祥的女人!
正文 敢暗杀她?找死!
晚上,刺弧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皇上御赐的宝刀。
她潜伏在伊帕儿的身体深处,如果伊帕儿对什么人、什么事印象深刻或留下记忆,她也会了然于心,而她对极品武器的喜爱,也直接影响到伊帕儿,所以,伊帕儿如她所愿地选择了那把宝刀。
她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那只花纹奇特、做工精细、材质一流的木匣子,宝刀必在里面!
果然,打开木匣子,一柄插鞘的弯刀,就静静地躺在那里。
取出弯刀,横在眼前,拔鞘,幽暗中,刀锋闪着若隐若现的银光,若有若无的寒气迎面扑来——果然是一柄绝世好刀,造型、长度、大小正合她意!
她捏起一缕长发,将刀刃往发丝上轻轻一触,长发便无声无息地断为两截。
表里如一,削铁如泥!她抚摸着冰冷的刀身,吻了吻刀背,赞叹不已。
欣赏够了以后,她插刀入鞘,塞入绑腿,出门。
夜色已经很浓了,宫灯不少,却没能照太远,放眼望去,大半个皇宫都笼罩在幽暗中,见不到半个人影。
这皇宫的晚上,真是越来越冷清了,那些坐享荣华富贵的女人和奴才们,晚上都不出来玩的么?
亏得月色这么美妙,真是可惜了!
她从怀里掏出钉钢皮手套,一边不紧不慢地戴上,一边看着眼前的夜色。
这副手套,是她玩了点手段,要皇宫工房最出色的工匠专程打造,顶级羊皮所制,够柔软够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