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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琉瑛给她倒茶,抚背:“帕儿,喝茶压压惊啊。”
她看看身上:“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凤琉瑛叹气:“你刚才受到惊吓,呃,情绪有些失控,所以我只好先帮你绑起来,你……不要怪我啊。”
伊帕儿摇摇头:“我不怪殿下,这样绑着也不疼,只是……我为什么总是记不起过去的事情呢……”
她总是一醒过来就呆在陌生的地方,完全记不得是怎么到这些地方的,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她身体里有“另一个人”,刚才,又是另一个人闹事吗?
刚才那些村民,都用陌生而怪异的目光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怪物,她……果然是个怪物吗?
凤琉瑛安慰她:“出门在外,四处飘泊,遇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儿,你不记得也好,你只要记得开心的事情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伊帕儿微微低头,然后抬头,幽幽地看着他:“可是殿下,我不想变成一个怪物……一个会变成另一个人的怪物……”
凤琉瑛:“……”
伊帕儿道:“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个个都说我中了邪,着了魔,身体里藏着一个可怕的魔鬼,那个魔鬼经常出来惹事儿,现在还是这样,对么?你们个个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对不对?”
凤琉瑛:“……”
伊帕儿脸上现出哀求之色:“殿下,求求您告诉我,我身体里的那个魔鬼,是什么样子的?”
凤琉瑛几乎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帕儿,那不是魔鬼,那只是一个……只是另一个你而已,长得跟你一样,只是、只是比较厉害而已,遇到危险时,都是她救了你,救了咱们,她……她并不是怪物,我想,那是你为了保护自己而创造出来的另一个自己,你千万不要认为自己是个怪物……”
这些话,他只是胡谄出来安慰帕儿的。
“保护我,保护别人?”伊帕儿听后并不觉得欣慰,反而露出淡淡的苦涩,“说的也是呢,我记得每次遇到危难,我就什么都记不得了,醒来时已经安全了,全是‘她’的功劳么?她真的比我有用多了呢……”
凤琉瑛赶紧道:“你有你的作用,她有她的作用,你们本就是一体的,没必要比较……”
伊帕儿忽然道:“殿下,您比较喜欢哪一个?”
凤琉瑛愣了一下:“什、什么?”
伊帕儿看着他:“殿下,您比较喜欢哪一个‘我’?现在的这个我,还是变得很厉害的另一个‘我’?”
“……”凤琉瑛完全没想到一向没有主见、随波逐流的她会问出这么尖锐的问题,愣了好一会儿后,才道,“当、当然是你……”
伊帕儿追问:“真的么?殿下真的比较喜欢没用的我么?”
凤琉瑛:“帕儿,你……你并不是没用啦,你这么温柔、善良、体贴,跟你在一起那么开心,你怎么会没用呢……”
伊帕儿变得有那么一点咄咄逼人起来:“可是,以前在宫里时,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喜欢帕儿,殿下……殿下也不喜欢,人人都说帕儿又讨人厌又没用,但是帕儿中邪之后,很多人都对帕儿客气起来……”
凤琉瑛赶紧道:“帕儿,那是……那是我以前笨,没有眼光,不懂得谁才是最好的,现在我才知道你是最好的,才知道珍惜你……”
伊帕儿却又逼问:“那另一个‘我’呢?殿下是怎么看另一个‘我’的?”
“她、她啊,她跟你完全不一样,她又凶又悍,经常欺负我折磨我,一点都不温柔体贴,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我最讨厌她了,跟她在一起时,我经常想你呢……”
“你真的讨厌她么?”
凤琉瑛有点支支吾吾的:“真、真的,讨厌死了……”
是啊,他当然讨厌她了,想想她对他所做的一切,他能不讨厌她?
帕儿一脸探究:“但是,殿下也觉得她很厉害,很有用吧?”
为什么平时软弱的她,现在变得这么执着和精明起来?凤琉瑛隐隐有那么一点招架不住,编着谎话蒙混:“她、她厉害是厉害,可人品不好,!人品不好,再厉害又有什么用?人品不好的人,越厉害越危险,是不?我、我最讨厌她了……”
总觉得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说那个女魔头的好话啊,说了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伊帕儿看他一脸忿忿,略为放了心,幽幽地道:“殿下,您想想办法,将她赶走好不好?”
凤琉瑛:“……”
伊帕儿又放软声音,带着哀愁和哀求:“殿下,帕儿不想当一个怪物,不想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不想这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您这么了不起,想想办法,帮帕儿把邪魔驱逐走,好不好?”
凤琉瑛想说,女魔头并不是什么邪魔,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也是一个独立的人,但他却不敢这么对帕儿说,只得道:“嗯,我已经让我爹爹想办法了,我爹爹说他有办法,但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你放心,你跟那个……邪魔一定会分离开的啊,你们不会……不会永远在一块儿的……”
这些话,他边说边觉得不太舒服,如果那个女魔头永远消失……想想也好让人难受……
伊帕儿脸上现出春风般的微笑,微微闭上眼睛,靠在他的怀里:“殿下,我等着哦,等着变回真正的自己,等着当一个正常的人……”
凤琉瑛搂住她,心里,也升起淡淡的哀愁来,果然,如他所说的,她们两个人不能同时存在是么?她们两个必须要分离是么?如果分离,她会去哪里?那时,陪着她的,又将是什么人?
门口,紫律棠靠在阴影里,冷笑:这个软弱没用的太子妃,居然有主见了?居然会想事情了?真是有趣!
正文 疗伤
不远的地方,一身是伤的紫律和被两个村民扛进全村最大的屋子里。
“七月在吗?有人受伤,需要你治疗!”
七月虎虎风生地从里屋跑出来,嗓门像打雷:“谁受伤啊?在咱们这样的村子里也能受伤,也太能干了吧?”
看到紫律和,她虎眼一圆:“这人是谁啊?怎么伤得脸都认不出来了?”
紫律和虽然伤得呻吟不断,听到这话,却还是气得坐起来,指着她大声道:“还不是你这只母老虎害的……嗷哟,好疼,好疼啊……”
这时,已经有好几个村姑一路上跟着过来,看到小帅哥伤成这样,个个都心疼:“哇,你怎么伤成这样啊?那么帅的一张脸,竟然被毁成这样,姐姐们好心疼……”
“是啊,是谁这么坏心眼,竟然把你打成这样?要遭报应的……”
“七月啊,你别愣着啊,赶紧把药拿出来,给和弟弟疗伤……”
七月鼻孔要喷出火来,跳脚:“他是咱们的仇人耶!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帮着仇人?而且他现在就算治好了,过几天也是要死的,还死得尸骨全无,你们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她这么一说,一票村姑的脸色就黯了,看起来有几分遗憾和可惜,一时间没有说话。
一会儿后,几个村姑道:“七月,就是人家小兄弟只有几天活头了,才要好好对他啊,你不用对小兄弟这么残忍吧?”
“是啊,就算是死刑犯,死前也要洗个好澡,吃顿好的,人家小兄弟才十二岁,难道要他全身是伤地去送死?”
“你才十五岁,怎么对小兄弟这么坏呢?小孩子要有爱心……”
虽然说独孤一族跟紫氏一族是世仇,可是这都是150年前的事情,让身为独孤第七代、第八代的她们去仇恨这么长远以前的仇人,实在有点为难她们了,而且,这个紫小兄弟长得这么帅,比村里任何男人都帅,她们不知怎的,一见面就喜欢得不行,想到他马上就要去赴死,她们心疼啊。
七月鼻孔又喷气,气忿忿地道:“你们……你们吃里扒外!”
几个男村民也道:“就是,对仇人这么好,你们想干嘛?私奔啊?要不要也像我们祖宗一样被紫家的男人骗得全族灭光光才满意啊?”
相比村里那些容易满足的女人,他们对紫氏一族的怨气就重得多了!
要不是紫氏一族,他们会一辈子困在这种无人区的一块小地方里?会无从选择地娶村里的丑女?
凭他们的长相和本事,如果在外面的世界,一定个个是精英,女人抢着嫁,男人都敬畏,哪里会一辈子困在这里打铁打猎和跟丑女成亲?
所以,千错万错都是紫家的错,逮到紫家的人,一定不能轻饶!
村姑们被他们这么说,不高兴了,一个个撅着嘴道:“那是紫家老祖宗做的事情,跟紫小兄弟又没有关系!再说了,你们已经决定要人家小兄弟的命了,干嘛杀人之前还要虐待人家?”
“那是他自找的,一切是他活该,!”
“自找的?我看你们是妒忌他,故意为难他吧?”
“妒忌?哈,就他那样,我们妒忌什么?”
“妒忌他比你们长得帅!妒忌他老爹是皇帝,要啥有啥……”
“哈,这破孩长得比我们还帅?你们眼瞎了不成……”
“他就是长得比你们帅……”
这些村姑真是这么想的,毕竟,村里的男人长得再帅,但因为全村人都有亲戚关系的原因,男人个个都长得有点相似,她们从小看到大,多多少少也看腻了,哪里比得上那几个长得跟村男完全不一样的美男子?
特别是这个紫小兄弟,既不像他爹那样有子有年纪,也不像另外一个那样有了老婆,而且年纪小小就要被送上刑场,更让她们心疼了。
七月看到自己又被忽略了,拍桌子,大叫:“你们到底还要不要救这个人?”
众人不吱声了。
七月恨恨地拿出治疗外伤和汤伤的药盒,拿起小刀,往紫律和的衣领上一插,在他的惊呼声和村姑们的尖叫声中,往下一划,紫律和的衣服就被划开了,但是——
“你、你干什么?”紫律和双手猛然掩住裤头,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道,“干、干嘛要剪、剪我的裤子……”
七月虎眼瞪得像铜铃:“你的腿是不是没受伤?是不是不需要治疗?”
紫律和还是掩着裤头:“那、那不许脱我的内、内裤……”
“哼!”七月一脸不屑,目光落在他想拼死保住的那里,大咧咧地道,“你怕我们看到啊?以为我们没看过啊?我们从小都看腻了!像你这种小孩子,毛都没长齐呢,有什么好看的?”
“你你你……”紫律和被这番话说得脸都要紫了,“你说这样的话,还是女人吗?真是不知羞耻……”
“你知羞耻就不要来找我看病,自己捂到死掉算了!”
紫律和:“……”
七月把玩着手中的小刀:“你到底还要不要疗伤?还是说你太自卑,怕人家看?”
紫律和瞪着她半晌,又瞪着别人半晌,心一横,眼一闭,往后一躺:“随便你们啦!”
看就看!在军队里的时候,还不是一群臭男人光着身子一起洗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死都不怕,还怕脱光了检查伤势?
七月哼了哼,小刀落下,准确无误地割开他的裤头,往下一划,以惊人的力度和技巧,在不伤到他的肌肤的情况下,将他的裤子从中割裂。
“哇——”一阵惊呼,从几个村姑的嘴里爆发出来。
不仅是她们,连村男们都愣住了,个个直勾勾地盯着他那里,羡慕妒忌恨什么的都有。
不愧是皇帝的儿子,不愧是未来的皇帝,不管哪里都可以“超”人一等……
连七月也呆了一呆,小刀差点从手中掉下来了,还以为他是小孩子呢,没想到个头长得比同龄人高大,那里也不像是小孩子……
紫律和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等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