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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里没有配奴才,做饭打扫洗衣什么的,你不做谁做?”凤琉瑛扫了其他几个人一眼,他其实很想让零零玖他们来充当佣人的,但是,他们早就不是他的下人了,而且,那些人个个高手,个个不搭理他,他不敢使唤他们。
正文 见到了凤国皇帝
刺弧冷笑:“我不做,你能把我怎么样?”
凤琉瑛:“……”
刺弧转身就走,在两边的偏房里随便挑了一间,自己整理起来,其他几个人也分头进入各间偏房,各自收拾,凤琉瑛一个人站在屋檐下,看着空荡荡的庭院,叹气:果然今昔不同以往,连找个人打扫都找不到了。
虽然这里没有配备下人,但伙食还是给足的,没过多久,到了吃饭时间,就有士兵端着饭菜进来,摆满了一桌子,比起皇宫的伙食自是比不上,但也是酒楼级别的好饭好菜。
饭菜都摆到一起了,众人也只得坐在一起吃了。
凤瞳是最后一个出来的,看到众人坐在桌边,脸沉下来:“瑛儿,把饭菜端到我房里。”
凤琉瑛没办法,只好挑了一些她喜欢吃的,单独端进房里给她。
片刻,他出来,刺弧道:“你老豆呢?”
进了这栋建筑后,两边人马就分道扬镳了,离那时也没过了太久,凤点星跑哪里去了?这厮不在,总感觉一定是干什么坏事去了。
凤琉瑛也没隐瞒:“被皇上宣进宫里去了。”
“宣去干嘛了?”
凤琉瑛叹气:“不知道。”
他有点担心他爹,凤九天跟他娘自小不合,他爹跟他娘好成这样,又都是人才,凤九天能安心吗?
众人抬头瞄了他一眼,继续埋头吃饭,对他的“家事”并没有什么兴趣。
接下来几天,众人都在这座据说曾经是某王府的建筑里活动,几个出口都有士兵把守,他们也出不去,练功,看书,散步,过得悠闲的日子。
五天以后,那名送他们过来的将领出现:“皇上来旨,令我等护送长公主进宫。”
凤瞳冷声:“轿子呢?”
“已在大门外恭候。”
“国师呢?”
“正在宫中等您。”
凤瞳咬了咬牙,抬步而去,凤琉瑛犹豫了一下,也跟过去,走了一会,他停下来,看着刺弧几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一起走?”
刺弧道:“我们进宫干什么?”
皇宫深似海,他们进宫容易,恐怕出宫难啊,她实在不想淌这趟混水。
凤琉瑛冷笑:“你还想不想回去?国师国事繁忙,身份高贵,恐怕以后都不能出宫,你不进宫,怎么能见到国师?又怎么能回去?再说了,嫁鸡随鸡,帕儿还能不跟着我吗?”
刺弧:“……”
没办法,她叹气:“好吧,我去,但先说清楚,只要确定你们全家没事,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于是,一群人又以长公主的侍卫自居,跟着进宫去了。
凤琉瑛看到他们跟来,心里才放下心来,他怎么会不知道皇宫里凶多吉少?仅靠凤点星一人的能力想保护他们母子俩,并不容易,有了这群人在身边,安全系数则大大提升,凤九天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对律国的皇帝和央国的公主下重手。
两个多小时后,刺弧终于在高调华丽没内涵的凤国皇宫的某处偏僻的宫殿里,见到了传说中最嚣张跋扈的凤国皇帝凤九天。
刺弧一看到这个凤九天,就想翻白眼:在自己家里,还前仆后拥的,光是宫女和太监就有十几个人,更别提那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侍卫了,他在防着谁呢?还是说他纯粹就是在显摆?
凤九天名声虽然不太好,长得倒不差,面容与凤瞳有几分相似,就是胖了点,留几撇修整得还不错的胡子,气场也不弱,可那副抬得高了点的下巴和盛气凌人的眼神,让人异常不舒服。
还有,他穿得非常华丽,金灿灿的龙袍简直能亮瞎人的眼睛,总之,他给刺弧的感觉就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皇帝,是高高在上的神一般的存在。
太监宣:“皇上驾到——”后,他很傲慢地走进来,睥睨地看着众人,一脸不屑和轻视。
刺弧估计他大概以后他一到,所有人就怕了,立刻下跪什么的,但她们一行人动都不动,令凤九天很没面子。
太监不悦地斥道:“皇上驾到,你等还不下跪?”
凤瞳咬了咬身,行了一鞠,淡淡地道:“臣妾拜见皇上——”
凤九天眼角跳了几跳,对她不下跪的行为很是不满。
太监又瞪着刺弧几个人道:“你们这几个奴才,见到皇上竟然敢不下跪?”
紫律棠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道:“我们几个来自律国,是律国皇上的亲信,此次奉皇上之命护送娘娘回凤国,过几日便返回律国,绝无向律国皇上之外的人下跪之理。”
他已经十几年没见过凤九天,加上做了乔装,凤九天认不出他是律国皇帝,也在情理之中。
凤九天甩了甩袖,冷道:“紫律棠养出的奴才,还真是目中无人,看来本王真的要替紫律棠好好调教了。”
紫律棠淡淡道:“我等此次护送娘娘到此,代表的是皇上,陛下为难我们,便是为难律国。”
凤九天怒道:“区区一个奴才,竟然敢对本王如此说话,来人,拉——”
凤瞳突然冷声道:“皇上,他们几个可都是紫律棠的心腹,您刚跟央国打完仗,又准备跟律国打仗吗?你把律国逼急了,律国若是跟央国联手,您可消受得了?”
她实在无法忍受这个胞弟的自大与愚蠢,身为一国皇帝,就喜欢讲面子、讲排场,无时无刻不端着一副天子的派头,怕这天下的苍生,哪怕只是一只蝼蚁,都不知道他是皇帝似的,她每每见到就烦,就厌,就恨,就不平。
凤九天盯着她片刻,终于不再为难紫律棠几个人,挤出没什么诚意的笑容:“皇姐出嫁以后第一次回宫,路途遥远,真是辛苦了!这里是你以前住的长明宫,本王一直保留着,就为了有一天让皇姐回来后居住,皇姐对这里的安排用度可还是满意?”
刺弧一听,嘴角抽了抽,这皇帝老儿说得还真是毒,古代的女人被送回娘家,那可是超级丢脸和耻辱的事情,何况还是嫁去当皇后二十年的公主?什么“二十年来一直保留着皇姐出嫁之前的宫殿,留给姐姐以后回来住”,分明就是说他早料到凤瞳会被夫家扫地出门,最后还得滚回娘家。
正文 全家团聚
凤瞳紧捏双手,指甲几乎都在皮肤上抠出血痕来,但她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我离家乡二十年,难得皇上还保留着我的故居,我心里真是感激万分”
凤九天哈哈一笑:“皇姐客气了,咱们是亲姐弟,本王为你做这点事情是应该的。因为你以前的奴才老的老,死的死,走的走,已经一个都不剩下了,本王另外安排了几名奴才给你,随便你如何差谴。”
于是,两个太监和四个宫女上前,朝凤瞳下跪:“奴才叩见娘娘。”
凤瞳淡淡地道:“起来罢。”
大家心里明白,这几个太监和宫女,一定是派来监视她的。
凤九天目光一转,落在凤琉瑛身上,道:“这位少年便是国师流落民间的儿子么?”
凤瞳回故国,哪里能带一个私生子回来?所以,她和凤点星商量好了,就说凤琉瑛是凤点星流落民间的儿子,已经认她为干娘,随他们回凤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非议,凤琉瑛长得本就跟凤点星有几分相似,这套说辞要哄骗外人,足够了。
凤九天再怎么说也是一国皇帝,消息自然灵通,对凤瞳与凤点星有私情并生有一子的传闻自然也是听说过,现在亲眼见到,心中明了:看来传言八成是真的了!要不然这个心高气傲的女人怎么会遮遮掩掩地回来?
凤琉瑛冲他行礼,恭敬地道:“侄儿凤琉瑛拜见皇上——”
凤点星是凤九天的堂哥,他自然也算是凤九天的堂侄子。
凤九天哈哈两声:“不愧是国师的爱子,仪容气质真是深得国师之风,不知你是否也继承了国师神机妙算的本事?”
凤琉瑛摇头:“父亲神机妙算的能力乃是苍天所赐,我并未受到苍天厚爱,不曾传到和习得父亲的半点本事,实在惭愧。”
凤九天遗憾地道:“那真是可惜了。”
几个人在那里一边客气地寒暄,一边互相试探,刺弧在这边听得很想打呵欠,不过她现在的身份是凤瞳的侍从,不好太过随意。
凤九天跟凤琉瑛又聊了几句后,对凤瞳道:“皇姐,咱们二十年未见,本王有许多心里话想跟你单独聊聊,可否移入内厅一谈?”
凤瞳站起来,客气地道:“皇上,请——”
两个人进入内厅,一名太监跟着进去,从里面把门关上,里面谈了些什么,一丝声音都没透出来。
刺弧终于忍不住打呵欠了,惹来凤九天那群跟班的鄙视,她只是耸耸肩,嘿嘿干笑。
凤九天单独跟凤瞳谈话,肯定不会是谈什么好话,八成是在警告她别在他的地盘玩什么小动作或生什么野心之类的。
果然,半个小时后,内厅的门打开了,凤九天先出来,带着一大票跟班,浩浩荡荡地离开。
凤瞳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脸色难看得就像便秘似的,眼里更是透着隐忍的怒火。
凤琉瑛过去,小心地道:“娘,你跟皇上聊得还好?”
凤九天派来“侍候”她的奴才们都在呢,凤瞳只得淡笑:“当然好,皇上对我说了很多体己话,我感动得不行,瑛儿,你要记得皇上收留我们的恩情,一生不可忘记,知道了吗?”
凤琉瑛点头:“嗯,孩儿知道了。”
凤瞳便不再多说:“我去歇息了,你们几个随便怎么着罢,只要别离开长明宫太远即可,否则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救不了你们。”
然后她便转身往房间走去。
此时已近傍晚,各人随便在长明宫四周转了转,然后回来,吃了晚饭后也各自回房了。
刺弧和紫律棠都是江湖老手了,自然知道深宫危机四伏的常识,而且这长明宫更是在大量耳目的监视之中,当然不会随便走动和说话,各自都早早回房,早早休息去了。
凤琉瑛一夜未眠。
虽然已经接受了现实,现在能够全家团圆也足以让他欣慰,但是,这个地方并非他们一家的福地,凤九天看似收留了他们,实则是拿他们当人质以逼迫凤点星为他效力,有朝一日凤点星失去利用价值,他们全家恐怕性命难保。
而且,他们现在算是衣食无忧,却失去了自由,说起来不过寄人篱下,不管是对于他,还是对父母来说,这种生活只是一种折磨。
唉,感觉看不到头啊……
早上,他有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耳边忽然传进一阵优美舒缓的琴声,听在耳里,十分地悦耳宁静,在这样的夏日早晨,宛如清泉一般,润人心脾。
是谁在弹这般美妙的琴声?是他娘不?
不对不对!他摇摇头,他娘多才多艺,这琴技也是高明的,但她不可能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弹琴,更不可能弹出这种令人宁静的琴声,到底是谁呢?
他迅速爬起来,梳妆换衣完毕后,大步往外面走去。
进入庭院,转头,他的呼吸窒了一窒。
偏屋,窗前,一个美丽的女子,白衣如雪,长发如云,低垂螓首,双手如玉,在专心地弹琴。
他的心,当下就狂跳不止:帕儿?是帕儿吗?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她。
真的是他的帕儿,虽然她低垂着头,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一阵子不见,她竟然美了这么多,比他见过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