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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七夜的一张俊脸早就垮了,看到她的举动,赶紧跑过来,挡在她的面前:“别别别这样啊,这样很不好的。你是公主,怎么可以做那种事情?”
他听到驾月今天的经历,心里很不舒服啊,非常不舒服,恨不得一掌把那个男人给打趴:身为男人,怎么可以当众调戏良家妇女?乱献殷勤?这样对得起家里的娘子吗?对得起来来往往的行人么?太不要脸了……
“既然你说不要,那我就不要了!”驾月娇笑着依进他的怀里,“伦家全部的身体,以后只给你一个看光光好不好?好不好嘛?”
独孤七夜被她的举动弄得脸红心跳,又尴尬不已,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身体接触,一边顾左右而言它:“刺大姐,你今天忙得怎么样了?”
刺弧神秘一笑:“还不错。”
而后,她脱下马甲,伸了伸懒腰:“下楼,我陪你打拳。”
接下来,她陪独孤七夜打了整整两个小时,努力将所有的技巧和经验悉数传授。
第二天,她给独孤七夜看拳击、自由博击、泰拳、跆拳道等各种比赛,让他好好研究技术,自己则继续出去调查。
晚上十点,她带独孤七夜出门,前往踩好点的某酒吧。
这间酒吧位于某小巷深处,位置相当偏僻,交通却很便利,前后有四五个出口,就算被警方突袭,组织者可以很方便地逃跑。
酒吧看起来很正常,除了客人少点,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是,酒吧的旁边是停车场,酒吧的下方是地下室,地下室里,不定期举办的,就是残酷血腥的地下黑拳比赛。
这种比赛的门票当然不会公开售卖,观众基本上都是由其他人介绍而来,主办方另有自己的人手,这些人手会渗透到相关行业和圈子,寻找合适的目标观众——一部分观众喜欢观看这种残忍血腥的比赛,一部分人则出于赌博的目的,赌博才是黑拳组织者的暴利来源。
刺弧在这行混了不少时间,当然知道通过什么渠道、什么人可以打进这个圈子。
她带着独孤七夜进入酒吧,先喝了两杯酒后,找到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热情和客人的酒保,提出想看一些“特别”的演出,开始时,对方肯定会说演出都是酒吧安排好的,没有什么特别演出,这时候,她就说是某个“朋友”介绍过来的,对方会问这个“朋友”的外号,她答对了,对方便淡淡地道:“一千块一张。”
交出两千现金,拿到两块牌子,按照酒保的指示,两人进入某秘密通道,向把守的大汉交上牌子,进入到地下室,又走了十几米后,终于来到传说中的黑拳比赛现场。
一百多平方米的地下室,除了半米高的擂台上方的一个灯泡,没有其它光源。
室内充斥狂躁刺耳的音乐。
幽暗的擂台三面,已经汇聚了好几百号人,一个个的身上都透着狂热、躁动的气息,汗味、酒味、烟味、香水味混夹,空气污浊,吵杂喧嚣,神秘、危险、刺激、宣泄——这就是黑拳的魅力。
粗鄙野蛮的壮汉,吊儿郎当的杀马特,光鲜优雅的贵妇,满脸痞气的流氓,一本正经的白领……在这个凶残冷血的世界里,参与者与围观者却是平等的,擂台上,无关身份地位,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赢家,擂台下,不管贫富贵贱,所有人都只是一群寻求刺激和血腥味的动物,没有任何顾忌地挤成一团,狂热地叫嚣。
独孤七夜一进来就皱眉,一脸不适:“这是什么地方?又黑又窄又闷,真不舒服!”
刺弧微笑,目光在幽暗闪烁着野兽一般的光泽:“欢迎来到死亡世界。”
正文 下注,残忍的赌博
独孤七夜被她的用词吓了一跳:“哇,不会吧,要死人吗?”
刺弧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独孤七夜警惕起来,一双有神的眼睛,宛如夜间的猛兽,关注身边的人来。
他也觉得这种地方很危险啊,每个人都像不正常似的,感觉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这时,角落里有人在敲锣鼓:“下注喽——准备下注喽——”
独孤七夜道:“什么下注?”
刺弧在他耳边道:“赌博。”
独孤七夜大吃一惊:“赌博?”
刺弧拍拍他的肩膀,看向擂台:“看那两个人。这两个人准备进行比赛,你可以赌任何一个人赢。押多少就赢什么或输多少。”
独孤七夜看向擂台,擂台上,两个身材异常结实的男子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正在台上做热身,不断向对手做出各种挑衅的动作,还不时冲观众挥手,他们每做一次挑衅的动作,观众们就欢呼一次,恨不得马上就开打。
独孤七夜认真地观察那两名拳手几眼后,很肯定地道:“那个外号叫‘毒蛇’的人一定会赢!”
虽然“毒蛇”比较瘦小,但看他的肌肉结实程度、动作的速度和灵敏性,比对手要高出一截,而他的眼神,也充满了自信和野性,相比之下,对手中看不中用。
刺弧笑道:“那你要不要下注?”
独孤七夜哼哼:“不要。”
刺弧激他:“如果你觉得你一定不会看走眼,为什么不下注?还是说你对自己的判断没信心?”
本来,独孤七夜是相当冷静的男人,但是,他毕竟才二十出头,多多少少也拥有这个年纪特有的冲动和热血,另外,这种充斥狂热和挑衅的气氛也影响到了他,他全身的气血也随着气氛翻腾,于是,被刺弧这么一激,他就激动了:“没信心?毒蛇一定会赢的!我绝对不会看错!”
刺弧把几张钞票拍到他手里,鼓动他:“说得好,我借钱给你,你去下注吧。”
独孤七夜哼了哼,拿着钱去角落,下注去了。
几分钟后,下注结束,音乐停止,哨声响起,比赛开始。
没有任何防具,没有任何武器,没有任何规则,只有纯粹的、原始的**搏杀,一拳一脚,击在肌肉和骨髓上的声音,刺激着观众内心深处的兽性,几乎每个人都像野兽般咆哮,嘶喊。
台上的拳手打得红了眼,每一次受到的打击和疼痛都像是催化剂和兴奋剂,激得他们更野蛮,更残忍。
连独孤七夜也兴奋得全身微微颤抖,跟着众人一起呐喊:“打——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大概只有刺弧是冷静的。
这种场面,算是小的,她还不至于受到影响,她今晚要做的,只是观察独孤七夜,引导独孤七夜。
果然,独孤七夜的身体里,也住着一只长期受到压抑的猛兽。
出生、成长在遥远无人区的山峰之上,成年之前只接触到小小村子里的族人和看不到头的群山,不断被灌输久远的复仇的使命,空有一身艺惊天下的本领和胸怀壮志,却长期没有用武之地,好看的小说:。
而传统的礼教,又压抑着他渴望一展鸿图、冲破桎梏的**。
但在这个幽暗疯狂的地下室里,他的野性和热血,都可以得得全然的解放!
瞧他那狂热的眼神和呐喊,多么酣畅淋漓!
五六分钟后,擂台上的比赛结束,“毒蛇”被打倒后再没爬起来,俯地认输。
人群中有失望和愤怒的嘶吼,也有嚣张而得意的口哨,独孤七夜激动地跳脚:“胡闹!太胡闹了!‘毒蛇’明明比对手强,也没有受伤,怎么可能会输?太不正常了!真的太不正常了!我要去找他问个明白!”
不仅仅是他觉得不正常,大多数观众都对“毒蛇”的表现很不满意,不断在那里怒骂“毒蛇”,看吧,这么多人都觉得“毒蛇”应该赢的,为什么结果那么离谱?
刺弧抓住他的手腕,冷冷地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独孤七夜一脸不明白:“什么看不出来?我看是你看不出来吧?你不是说你曾经当过拳王吗,怎么会看不出来‘毒蛇’比较厉害?你傻了不成?”
刺弧很冷静:“我当然看出来了。但你没看出比较强的人却输掉的内幕吗?”
独孤七夜皱眉:“你什么意思?”
刺弧凑近他耳朵:“一个字——赌!赌毒蛇赢的人多,钱多,所以,他必须输,就这么简单!”
“……”独孤七夜愣了片刻,嘴巴慢慢张大,“你的意思是……诈输?”
刺弧点点头。
“怎么可以这样!”独孤七夜不满地跳起来,嚷嚷,“这绝对不行!太荒谬了!太可笑了!我要抗议!我要投诉!我要为自己、为下注的人讨个公道……”
他叫得很大声,但现场非常喧嚣,群情激昂,而且下一场又准备开始了,号召下注的锣鼓声敲得贼响,根本没有人会听到他的声音,否则,他的话传进组织者的耳里,恐怕要引起轩然大波了。
刺弧冷声道:“讨什么公道?如果毒蛇不故意输掉,组织者恐怕会弄断他的手或杀掉他,你要看到那样的下场吗?”
“你说什么?”独孤七夜听到这话,惊得迅速闭嘴,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刺弧在他耳边道:“如果毒蛇让庄家赔全,庄家就要干掉他,你明白了?”
独孤七夜半晌才道:“这样……也太残忍了吧?”
刺弧耸耸肩:“是很残忍。今晚算好了。这些拳手都是初级选手,还没有能赤手空拳杀死对方的能力,也还没有养出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心态。如果是顶级选手,非死即残的结果很常见。”
独孤七夜又吓了一跳:“这些还是初级选手?”
刺弧冷冷道:“真正的顶级选手,至少也是我这个水准的。你觉得刚才那两名拳手,跟我相比如何?”
独孤七夜毫不犹豫:“差远了!你一拳就能打趴他们!”
“嗯,你看得很准!”刺弧又拍拍他的肩膀,“所以说,他们只是初级选手,到了真正的拳王级别的比赛,人人都是我这样的水准,每一场比赛都是拿命相搏,生死难料。那种比赛的赌注不知是今晚的多少倍。动辄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数目。那种程度的比赛,黑幕更多,更残忍血腹。”
独孤七夜听得目瞪口呆,好久才道:“你以前参加的……就是那种比赛?”
刺弧点头:“没错。因为我想退出这个圈子,才遭到追杀。”
独孤七夜追问:“谁要杀你?谁敢杀你?谁杀得了你?”
刺弧眯笑,微微一笑:“想知道的话,就去打,打到顶级,自然就会知道了。”
独孤七夜不说话了。
接下来,是第二场比赛,观众的情绪依然高涨而疯狂,但他却没有了先前的狂热和冲动,只是安静地看着。
相对于第一场的“诈输”,第二场和第二场的比赛却是公平的,该赢的赢,该输的输。
比赛结束以后,所有观众在组织者的安排下,从另一个出口离开地下室。
外面是一个叉路,观众们分头离开了,街口很快安静下来。
独孤七夜道:“比赛也有公平的嘛,后面两场就挺公平的,你刚才说得太夸张了。”
刺弧淡笑:“你跟我来,我让你再看一场戏。”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戏可看?”
“闭嘴。跟我来就知道了。”
刺弧带着独孤七夜左拐右弯之后,来到之前到达的酒吧旁边的停车场,沿着黑暗的树影往停车场深处走去。
“到这里来到底要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嘘,再说话宰了你!”
刺弧严厉的喝斥,令独孤七夜吓了吓,不敢再随便发声了,乖乖地跟着他走。
已近午夜,停车场没什么人出入,深处是一个没有灯光的厕所,更没有什么人影,然而靠近之后,独孤七夜却隐隐听到厕所里传来哀嚎声,就像重伤的、垂死的动物在挣扎,在求救。
走到厕所的门口,他顾不得里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