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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厕所的门口,他顾不得里面传来的怪味,冲进去一看,倒抽一口冷气。
五六个人手中拿着木棍之类的武器,在无情地殴打一个人,那个人全身蜷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不断地求饶和哀嚎,看不到他们的面容,但残忍的气息,融进夜色里,弥漫开来,着实令人指尖发寒。
“竟然敢违背老大的命令!你知道你今晚让老大损失了多少钱吗?你这条命赔都赔不起……”
“妈的,既然不想再混,就打断他一只手和一只脚,让他这辈子都打不了……”
“打,给我狠狠地打……”
独孤七夜实在看不下去了,猛然冲过去,一脚踹飞一个拿棍子的家伙,而后抢过其手中的木棍,怒挥如剑。
即使没有剑,他也是个一流高手,有了武器,火力至少上升一倍,那些打人者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哪里能跟他这种生于神秘部族、自幼习武、不曾懈怠的高手相比?
一棍挥去,全是秒杀!
不足一分钟的时候,那些人全趴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独孤七夜扶着被打的男子出来,来到有路灯的地方,看到那名男子的脸后,大吃一惊:竟然是第三场比赛的赢家!
正文 猛虎入狼窝
“喂,你怎么样了?伤到哪儿了?”他着急地问这名奄奄一息的男子。
“别问了。”在黑暗中旁观的刺弧终于走出来,淡淡道,“他已经被打得半晕了,神智可能都不太清醒了,送他去医院吧。”
带着受伤男子来到大街边,她拦了一辆的士,直奔最近的医院,将伤者放下来并从他身上找出医疗费作为押金后,她带着独孤七夜离开了医院。
在车上,闷了许久的独孤七夜终于开腔了,声音闷闷的,夹着不满和压抑:“你明知道他会被打?”
刺弧淡淡道:“第三场比赛,你没注意到他开始打时有些犹豫吗?凭他的实力,他本可以ko对手,却拖了那么长时间,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我注意看过了,有人押了他的对手一笔不小的数目,上头应该是要他输的,但他打到后面就放开了,没放水。这就是他为什么挨打的原因。”
独孤七夜咬牙,眼里迸出怒火来:“在不公平了!愿赌服输!比赛就应该公平对决,这种逼人作假的作法太忒可恶了!”
刺弧拍拍他的肩膀:“骚年,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你气不过来,他帮不过来的。总之,这个圈子就是这么黑暗和险恶。你应该庆幸刚才那些人没打算杀了那个拳手。否则,就算你想救,也救不了的。”
独孤七夜瞪她:“你怎么说得这么轻淡?你不会也做过这种事吧?”
刺弧反问:“什么事?”
“诈输!打人!”
“为了生存,偶尔诈输是有必要的,要不然我早就断手断脚了。至于故意打人什么的倒是没有。一般说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不用把我想得这么坏。”
“哼,你能在那个圈子混那么久,能不受到影响?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刺弧淡淡道:“刚才的比赛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缺钱,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去做这种卖命的事情?每个人的特长不一样,有些人可以通过不危险的方式去赚钱,而有些人,比如刚才那个拳手,也许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去赚钱。我曾经也是如此。也许这并不光彩,但至少,我们选择了公平比赛的方式,而没有选择当杀手。”
独孤七夜不说话了。
刺弧暂时让他一个人闷着。
直到的士在住处的小巷口外停下来,两人下车后,她才对独孤七夜道:“你是不是很讨厌组织那种比赛的人?”
“非常讨厌!”
“我也讨厌。”刺弧叹气,“所以,我才想毁掉这个坏到底的组织。七夜,你要不要跟我联手,把那个组织给搞掉?”
独孤七夜终于转头看她:“怎么搞掉?”
刺弧道:“过几天,我会安排你去打擂台,我就是你的纪纪人,总之,你唯一的任务就是打赢比赛,其它的事情全部由我来操办,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等你打出名气后,我们就有机会接触这个圈子的最高层的人物,以及他所领导的拳手集团,那时,我们再把他打垮,让他的组织瓦解。如此,那些被他控制和操纵的拳手们就能获得解放了。”
其实,她完全没有“解放受害拳手”这么高尚的想法,她纯粹地就是想报仇,想拿回她的钱和赔偿,让唐纳悔不当初,总之,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是她长期的作风,过去不会改变,现在不会改变,将来……大概也不会改变。
不过,她是绝对不会跟优秀青年——独孤七夜说出她真实的想法,以“解放受害拳手”这种冠冕堂皇、正义十足的理由去说服他,绝对更来得有效。
果然,独孤七夜正眼瞅她了:“既然你把人家说得那么厉害,光靠我们两个可以吗?”
刺弧高深莫测:“不是还有紫律棠和小九吗?紫律棠有能力治理一个国家,会没有能力瓦解一个拳手集团?”
独孤七夜想了想:“好吧,如果他肯干的话,我就肯干。”
紫律棠一来是他的亲家,他要帮这个亲家;二来,紫律棠是他们全族曾经想杀却杀不了的有作为皇帝,他对紫律棠的能力和眼光,还是很信任的,有紫律棠参与,他觉得成功的机率很高。
刺弧微笑:“这几天你继续练武,最迟本周末,我就能安排你的第一场比赛。”
独孤七夜道:“我先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诈输的!如果你要拿我去赌博赚钱,要我诈输,我决计做不到。”
刺弧道:“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只要赢就好。”
独孤七夜哼哼:“那就何难,看我的好了。”
刺弧狡猾狡猾地笑了,她的话漏洞其实还挺多的,可谁叫独孤七夜不够精油,又是初识这个花花世界呢?
他就乖乖地让她利用吧,嘛,能被别人利用,也是有能力的体现是不?
有了挣钱和摧毁邪恶组织的动力,接下来几天,独孤七夜练得特别起劲,什么拳击、泰拳、跆拳道、截拳道等派别的技巧一点就通,一练就会,跟刺弧打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周末晚上,独孤七夜的第一场比赛即将上演。
晚上有驾月最喜欢的韩国偶像剧,她是绝对不会离开电视机前一步的,刺弧也没有惊动她,让她自己一个人随便看,就带了独孤七夜和零零玖出去。
一旦引起黑拳幕后组织的注意,就相当于踏进了黑暗世界的大门,她不想让驾月这样的年轻女孩淌这趟混水,而独孤七夜也提出来不让驾月遇到危险,所以,暂时对驾月保守秘密,是她和几个男人的共识。
这次的比赛场地,不再是黑暗狭窄的地下室,而是郊外一栋五层的普通独立小楼。
这栋楼没有电梯,一楼是车库,二到四层看起来都是普通的居民住宅。
这里的位置有些偏僻,最远的住宅也在几十米以外,晚上几乎没什么人出没,一楼的车库里停满了形形色色的车辆,而且大部分都是高级小车。
下了的士以后,虽然四面静悄悄的,但独孤七夜和零零玖都感觉到了他们在暗中被人盯视着,目光所及,没有人影,他们于是想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监控器“吧?不用人在附近盯着,只是用仪器,就可以远距离盯梢。
这个地方,有些危险啊,两个人当场就警惕起来。
正文 妇人之仁,害了自己
刺弧却很淡定,走到楼下,有人出来询问,她跟对方说了几句后,对方扫了扫她身后的男人,让他们上去。
沿着楼梯慢慢走上去,四周很安静,完全没有要进行殊死搏斗的迹象。
没错,今晚的比赛,是真正的死亡较量。
如果说她上次带独孤七夜去看的比赛是小猫小狗打架的水准,那今晚的比赛,至少是野狼疯狗互相嘶咬的水准,到了这种级别的比赛,出现死亡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因为这样的血腹程度,看客和赌客的级别也不一样,一楼的那些车子,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这样的比赛赌额,一定达到7位数,所以,这栋小楼的戒备,也才特别严格。
不过,她没告诉独孤七夜和零零玖这点——因为,她和独孤七夜至少也是猛虎的级别,什么野狼疯狗的,不在话下,所以,没有必要告诉他们。
楼梯狭窄又陈旧,踩起来“吱呀“作响,只容两个人并肩通过,这样,警方若来突袭,上楼会很不方便。
到了五楼,敲开小门,进入玄关,有人递给他们三个面具,他们戴上,再推开另一扇门,里面,赫然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五六百米的宽敞大厅,灯光大亮,中央是擂台,四周固定着舒适的沙发和茶几,配送水果点心烟酒,四面的墙壁上垂挂着厚厚的窗帘,室内播放着优美舒缓的音乐,每个人的脸上都戴着笑容可掬的、一模一样的面具,穿着也相当得体,没有人大喊大叫,完全没有上次所去的地下室那种污浊、狂躁、喧嚣的氛围。
跟地下室那次相比,这里简直就是高级酒店。
刺弧问独孤七夜:“觉得这里怎么样?”
独孤七夜盯着四周:“感觉很不好。”
刺弧:“哦,怎么个不好法?”
独孤七夜毫不犹豫地道:“感觉人人像魔鬼。”
如果说上次的地下室,人人变成了原始的野兽,那这次,人人就是表里不一的魔鬼,虽然穿得人模人样,举止也不那么粗鲁野蛮,却都透着虚伪和冷漠的气味,如出一辙的面具笑脸,尤其让人毛骨悚然。
刺弧面具后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芒:“没错,这里是魔鬼的宴会,希望你不会成为食物。”
而后她摆摆头:“走吧,你带你去后台,你第三轮出场。”
说起来,今晚的比赛虽然级别比较高,但参赛的门槛却很低——只要签下“死亡自负”状,任何人,连身份证都不用出示,摁个手印,就可以参赛,只是,没有足够的身手或特别的原因,谁敢签?谁敢打?
进入屏风隔开的后台,那里,已经汇集了一群精干凶狠的拳手,个个都在做热身,看那一副副被锻炼成钢铁般的身躯,就知道他们都是个中好手。
刺弧事先已经跟组织者联络过了,当场就让独孤七夜在生死状上摁手印,然后有人带独孤七夜到一个封闭的化妆室里,将他的面具取下来,给他的脸部画上油彩。
此时的独孤七夜还不知道,今晚的比赛是真正的卖命的比赛,也是数额巨大的赌拳,参赛拳手生死自负,因此,所有的赌客都要掩饰身份,戴上面具,而拳手同样也是如此,给拳手的脸上画上油彩,既是为了掩饰他们的真实面容,也是为了不影响打拳时的真实感。
独孤七夜画好妆后,从化妆室里出来,换上拳击短裤,他那一身锻炼得匀称、结实的肌肉和完美的身材比例,立刻吸引了其他拳手的注意,其他拳手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甚至有人已经做出挑衅的动作。
干这行的人,一旦修炼到某种高度,便能凭着在长期磨厉中自然形成的直觉,准确认出同类或劲敌,独孤七夜的身体、肌肉都在证明他经过千锤百炼,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自信和从容,更是说明他很习惯这种场合,而他的眼神与气质中自然流露出来的傲气,也说明着他的无畏。
不仅是独孤七夜,连刺弧也成为了他人注意的对象。
普通人来到这种场合,一定会被这种充满兽性与杀气的气氛所惊到,而她,却是后台唯一的一个女人,混在一群凶猛而饥饿的野兽中间,却悠然自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