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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纳居高临下地盯着刺弧的尸体,盯了足足一分钟,拿下绅士帽,优雅地对她鞠了一躬,淡淡地道:“拖走,弄干净。”
然后,他转身就走。
独孤七夜脑里还是一片空白,不知心里是什么感觉,还是机械般地跟在唐纳的后面。
上车以后,他透过车窗看到,唐纳的两个随从拖着刺弧上了一辆车子,另外几个随从上了另一辆车子,转眼间,三辆车子就快速地驶离停车场。
虽然唐纳没说清楚,但他猜得出来,唐纳所谓的“干净”,大概是指毁尸灭迹吧,刺弧明显死得不正常,如果尸体被发现,警方肯定要调查,唐纳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留下蛛丝马迹?
空荡荡的……
感觉一切都空荡荡的……
独孤七夜心里黯然,收回目光,看向前方。
事已此至,多想无益,还是往前看吧,只要活着,就要往前看啊。
外面很暗,车里也很暗,后排,唐纳坐在独孤七夜和一名心腹的中间,身体坐得笔直,不言不语,感觉很严肃,但独孤七夜怀疑,他现在是不是兴奋得想要放声尖叫?只不过有他在场,他才故意装得有点情义?
不知过了多久,唐纳忽然对司机斥喝:“你在往哪里开?开错了!赶紧掉头,去别墅。”
然而,司机坐得直直的,油门啃得飞快,不回头,不回话,仿佛没听到他的声音。
唐纳最讨厌别人不听他的话,火了:“你想成为真正的聋子?”
他口气里的不悦和警告意味如此明显,他身边的人,只要一听到这样的声音,都会战战兢兢,但是,开车的保镖还是目视前方,巍然不动。
给读者的话:
正文 逆转,魔女的惊天布局
“停车!我要你停车!”唐纳怒吼。请使用访问本站。
车子没停。司机没理。旁人没出声。
唐纳终于发现不对了,对其他人道:“你们几个,立刻杀了这个不听话的小子。”
车里一共坐着五个人,前排坐两个,后排坐两个,除了唐纳还有四个人,然而,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甚至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回事?唐纳看向左右两边,车内幽暗,他看不清楚别人的表情,只是隐隐觉得他们似乎睡着了。
这个时候睡着?还睡得连他的命令都听不到?开什么玩笑!
他推了推右手边的心腹,骂道:“赶紧醒过来!再不醒就让你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没想到,他这么一推,那名心腹就软趴趴地倒在他的身上,似乎晕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他大惊失色,又去推左边的独孤七夜,没想到,独孤七夜也是身体一软,趴在他身上!
不对劲!全部都不对劲!真的出事了!恐怕坐在前面的那两个也不对劲儿!
他脸色彻底变了,而后马上冷静下来,上半身小心翼翼地从心腹的身体上绕过去,伸手去开车门,准备跳车逃走。
车门被关死了,他无法打开!
糟糕了!太糟糕了!他掉进陷阱里了!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陷阱,但是,非常危险,前所未有的危险!
必须要离开这个空间!但也明白,他恐怕逃不了了!
越危险,越冷静!
他不动声色地坐回来,一手伸进胸口,握住了隐藏在那里的微型手枪,一手伸进裤兜,握住了那把轻薄细长的弹簧小刀。
他不会打拳,但并非身无缚机之力,玩枪玩刀弄化学武器,他是高手。
然而,一只手抓住了他掏枪的手腕,他大惊之余,抽出裤兜里的弹簧小刀,按下,准备刺下去,然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转过身来,也抓住了那只手,微笑:“神父,您还想逃吗?”
这时,窗外有车飙过,车灯闪过车里,他赫然发现,一个抓他手的人是独孤七夜,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不是他的保镖,却是一个蒙着口罩的、完全陌生的人物,好看的小说:。
他们是谁?他们是什么时候混上车的?他们想干什么?他的守备如此严密,他们是怎么做到这样的?
“你们是……“他才发了个声,副驾驶座上的人就挥了挥另一只手中的东西。
他只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就晕了过去。
被暗算了——他仅来得及想到这四个字。
车里恢复了死寂。
夜晚也恢复了死寂。
时间在流逝着。
黑暗仍未过去。
属于黑暗的唐纳,终于醒来。
睁开眼睛后的一分钟里,他还是有些晕乎乎的,视线还是有些模糊,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一分钟后,他的脑子才逐渐清醒,也记起了先前发生的事情,于是抬头,扫视明亮的房间,震惊得脸色大变。
刺弧!原本已经被枪杀的刺弧就坐在他前面的椅子上,已经梳洗一新,穿好了衣服,虽然裸露在外的身体满是伤痕,脸上更是肿胀青紫,看起来还显得相当疲惫,但是眸子,却是清亮的,精神,却是抖擞的。
而她的身边,站着三个绝非池中物的男人,一个是他熟悉的独孤七夜,一个外形和气势相对之下显得弱多了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个……气势慑人,不怒自威,触到他那双枭鹰般锐利、深邃、冷酷、洞穿一切的眼睛,连他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只有一种感觉:好恐怖的男人!一定是位于人群之巅的男人!一定是唯我独尊,掌控一切的男人!
他自以为自己是枭雄,可以玩弄他人于掌中,但看到这个男人,连他都觉得几乎不敢逼视!
纵横黑拳市场二十多年,他时刻与杀戮成性的“野兽”为伍,却几乎没有忌惮的人,但这个男人,还是让他觉得感受到了深深的危险与压力——如果说那些拳手是狮虎豹狼鳄等猛兽,这个男人至少是最可怕的食肉型恐龙,而恐龙绝对没有他这样的睿智!
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这么可怕的男人会出现在刺弧身边?刺弧与他是什么关系?
还有独孤七夜,独孤七夜为什么又面无表情地站在刺弧身边?为什么显得如此……陌生?
一连串的疑问,轰着他的脑子,但即使得不到答案,他也知道自己的处境……非常不妙!
因为,他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双手戴着拳套,绳子绑得并不是很紧,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逃走的机会,手无寸铁,身无保镖,刺弧已经很难对付了,何况哪个枭雄一般的男人?
他若是能从这几个人的面前逃脱,这几个人也太废了。
在黑暗的墙边,还靠着一个人,但看不清楚,他无法辨别。
想逃?难啊……他在心里叹息着,终于缓缓地开口:“刺弧,今晚上所有的一切,难道都是你设下的陷阱?”
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精明人,更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这种时候若问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她想干什么之类的,只能是惹笑话而已。
刺弧手中捧着一大杯不知是什么的饮料,边喝边微笑:“是啊。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以为你看透了我的计划,将计就计,我何尝不是看透了你的计划,也在将计就计。显然,我的计划更高明,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
唐纳的嘴角和眼角,在不断地抽搐,就像有无数条细小的蛇,在他的皮肤底下爬来爬去,说不出的难看。
“怎、怎么会……”他的声音,像患了感冒一样,沙哑,“我算得这么准,准备得这么充分,怎么还会我看穿和利用?”
刺弧喝了一大口奶茶,悠然:“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单打独斗,你应该已经得逞了,但是,——”
她擦了一个响指,瞟了瞟身边的几个男人:“我还有帮手,而且还是很能干的帮手,我在明,他们在暗,你只看到了我的真实,看到了独孤七夜的天真,却看不到我身后的黑暗。”
唐纳看向独孤七夜,眼神冷酷而怨毒得像毒蛇:“你……是你背叛和出卖了我?你一直都在演戏和伪装?”
独孤七夜一点也不在乎他那逼怨毒的仇视,抱着胸口,皱眉:“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这样形容我,但你也不算说错。她虽然不是什么好女人,可怎么着也比你好,我跟她也比较熟,非我要选的话,我宁可帮她。”
唐纳好恨。
恨他恨到了骨血了,比恨刺弧还要多,因为,他竟然被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彻底欺骗和蒙蔽了,即使是刺弧都没能把他骗成这样!
他咬着牙,说话时带着毒蛇吐信般“斯斯”的吐气声:“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如此对待我,好恶毒的小子……”
“恶毒?”独孤七夜拧了拧眉,“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种话么?你说什么为我好,无非就是利用我嘛,你给我的那些钱,恐怕还不足以你从我身上捞到的三分之一吧?而且,你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死活吗?有利用价值就留着,没有利用价值就丢掉,让你不爽的就除掉,这不是就是你的作法么?你再说什么你对我好之类的,我就要生气了!”
“没错,你再这样说,我也生气了!”一个娇滴动听的声音,从黑暗里发出来,隐在黑暗中的少女很不高兴,“你让七夜吃了这么多苦,一身都是伤,还克扣了他那么钱,你最坏了!你敢再欺负七夜,我就一颗颗地把你嘴里的牙齿拔光光!”
说完后还补充:“本公主说话算数,你别惹火我哦!”
唐纳没理会这个声音,还是死盯着独孤七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演戏,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
独孤七夜淡淡地道:“从一开始就是了。”
唐纳愣了一下后,哈哈大笑,却不是开怀的笑,而是凄厉地、恶毒地笑:“真是高明的演技!竟然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啊!区区一个初出茅庐的无知小子,竟然将我蒙骗至此!我真是一时大意,一时大意啊——”
他叫得很是凄厉,似乎真的蒙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和不平!
确实如此!如果不是独孤七夜当卧底,骗过了他,他今天晚上怎么会把刺弧和独孤七夜这两个同盟安排在一起?刺弧在那种近乎奄奄一息的状态下,又怎么能屡屡逃走?又怎么会死到临头还那么镇定?
在她打破灯泡并隐藏起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奇怪了:她伤成这样,怎么还有余力躲藏起来?而且还让他的手下找了好一阵子?
再想想先前,刺弧即将被独孤七夜给予最后致命一击时,她使用烟花和小喇叭呼救,导致现场混乱,而已经胜券在握的独孤七夜居然没有及时抓到她,她伤成那样,还能趁乱躲起来?
一定都是独孤七夜在暗中帮她,只恨这两个人演得太好,他没多想!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啊……
正文 恐惧,最强的狙击手
听到他的话,独孤七夜眼里闪过不悦之色,向前两步,站在他的面前,弯腰,盯着他的脸,很认真地道:“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啊?你是这样,他们也是这样,老说我初出茅庐、不谙世事、没有经验、年少气盛、容易被欺骗什么的,好像我天生就该被你们这些老油条、老江湖欺骗和利用,好像我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似的!我明明这么努力,这么用功,这么喜欢思考,你们却觉得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神父,你一定要明白,你之所以被我骗倒,绝对不是你一时大意,而是——”
他一字一顿地,很大声地强调:“我本来就是很聪明!我本来就很有脑子!我本来就不比你们差!你们输给我,只是因为你们并非样样都比我强!你们输得一点都不冤!”
就是因为他长得年轻,十八岁之前都呆在山里,还一脸正直和正经,就被这些人认为他年少单纯,容易上当受骗?输给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