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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鹰又瞪她半晌,才道:“龙大人。”
在边境,在军中,皇上一律以龙姓和将军的身份存在,只接受“龙大人”或“龙将军”的称呼,不能称为皇上,这既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轰动,也是为了让皇上与军民打成一片。
刺弧哈哈两声:“果然是他的心腹啊!如果我没猜错,是你提前赶到这里,让人派兵去阴阳谷埋伏,接应和保护你们的龙大人吧?”
还在京城附近隐藏的时候,经常有一个宫里的探子暗中透信给紫律棠,但他们远离京城以后,就再没有这个探子的消息,她那时就觉得奇了,皇上身陷这么危险的境地,那个高明的探子怎么没动静,想来,那个探子应该是先赶去西部,找人来接皇上才符合逻辑。
按律国法律,保护京城的禁卫军不能随意离开京城范围,而驻守边疆的军队也绝对不能随意离开边境范围,阴阳谷应该就是边境军队能进入的最远的内地区域了,如此,军队在那里埋伏,也还在情理之中。
夜鹰的目光闪了几闪,抿唇:“第四个问题,无可奉告。”
刺弧挥挥手,也不为难他:“问完了,你走吧。”
就这样放他走了?夜鹰有点不太放心,走走几步,转头,丢下一句:“警告你别对龙大人起异心,否则要你好看。”
这个女人确实有本事,也帮了皇上不少忙,皇上似乎对她颇为器重,但是,这个女人仍然来历不明,谜团重重,非可靠可信之人。
刺弧回他的就是笑眯眯,挥挥手,以示晚安。
她刚沐浴完毕,洗尽了一身风尘,身姿挺拔,长发垂腰,随风飞舞,白色长袍,随风飘动,加上这副微笑挥手的姿态,宛如雪中青松,自有一份清冷曼妙之姿,隐隐透出几分女人的韵味来。
这里可是边境区域,军人众多,她可别端出女人的姿态来,免得传出跟皇上有关的流言蜚语才好,他在心里嘀咕着,身形闪了几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刺弧抓到了这么一只超级“鸟人”,心里愉快了,睡意上来了,回屋去睡了。
新年期间,天寒地冻,去哪都不方便,她就先暂时住在这里,待春天来临再做打算吧,她是难得的人才不错,但她可不打算继续为紫律棠卖命,自由,才是她这一生想要的东西。
正文 欠揍的寻妻启事
“呼——”刺弧从酒馆里出来,站在街头,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打呵欠,一脸惬意的表情。
今天的天气不错,云层居然透出淡淡的薄阳来,风不是很大,树梢上覆着薄薄的积雪,反射出莹淡的雪白光芒,老人们搬了摇椅出门,躺在摇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闲聊,许多小孩举着风车,在街头巷尾奔跑嬉戏。
她一边嗑瓜子,一边大街小巷地转悠,享受下午的慵懒。
紫律棠这几天忙得很,神龙不见首尾,没找她办什么事,其他人对她客气得很,也不管着她,随她过着自得其乐的小日子,她没什么事,除了练武,就是出来闲逛,立志踏遍这不大不小的镇子的每一个角落,吃遍镇上的每一个酒馆饭馆,反正她现在有的是钱和时间,就当是为当地经济做贡献了。
镇上的人似乎知道她是紫律棠的贴身护卫,对她很是客气,让她很受用。
不过,她逛了没多久,就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为什么行人看她的目光怪怪的?
有疑惑,有好奇,还不断地上下打量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几朵花来,而且还在背着她窃窃私语,搞什么飞机?
她忍了好一阵子,终于忍不住了,揪住一个盯着她看的路人甲的衣领:“你这样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
路人甲赶紧摆手:“小、小哥别误会,俺俺只是看你长得特别好看,所以多看了几眼,没没别的意思……”
刺弧扬起拳头:“你吖的别拿这种鬼话骗我,信不信我揍你?说,为什么把我当猴子看!”
因为她长得特别好看,所以才这样盯着她?当她是脑残呢!客观地说,她长得是挺端正的,主观而言,她自认长得没有明显缺陷,还相当耐看,但是,她这种大气霸气的长相气质并不那么符合主流的审美观,绝对达不到回头率这么高的程度,这厮撒什么谎呢!
路人甲脸色微微有点发白,目光左闪右躲,结结巴巴:“这、这个,真真没有别的意思……”
当然有别的意思,可是不好说出来啊……
这几日来,龙将军身边出现了一个雌雄难辨的俊护卫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断有小道消息说龙将军对这位俊护卫另眼相待,不仅安排他住在自己的院落里,吃饭时也让他坐在自己身边,还嘱咐任何人不得为难他,他要什么就给什么,镇上的居民对龙将军与俊护卫的事情好奇得不行。
如果这俊护卫是个女的,这些举动就有了合理的缘由,但是,这俊护卫确是雌雄难辨,不好辩明。
而今天的事,给这桩火热的八卦添了一把火,众人好奇,却也不敢过问,毕竟是龙将军的私事啊……
刺弧眼睛一眯,目光如刃:“既然不说实话,我也不逼你,你那么喜欢看我,我就让你看个够!你就陪我逛,逛到你愿意说实话为止!”
路上甲叫苦不迭,他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跟这位小哥粘在一起呢?不妥啊,大大地不妥啊……
在他为难的时候,一阵大风吹来,吹来许多白纸在风中飞舞,散落一地。
他眼珠一转,往地上一指:“小哥,你看了这个就明白了!”
刺弧往地上一扫,地上落了许多……画像?
她丢开路人甲,捡起其中一张,看了几眼,顿时双眉倒决,目透杀气,下巴抽紧如钢铁:上面竟然是一则图文并茂的寻妻启事!
上面画的头像,不就是她刺弧的脸部特写吗?一看就看出来了!
再看看下面的文字:吾妻刺氏,有孕在身,与人私奔,只字不留,数日不回,为夫苦寻至此地,仍不见其影踪,心中急燥,盼有知情人提供其下落!
没有落款,没有联系方式,吖的,哪个活得不耐烦了在找她的碴?
刺弧一向冷静,但看了这个,还是被气得差点吐血,唇边泛出狰狞而阴森的冷笑:很好,她正嫌无聊呢,就有人送上门来让她虐了!
当下,她身形闪动,捡起一张张“寻妻启事”,循着纸张飞来的方向找去。
靠,到处都是这样的启事,随风吹得大街小巷都是,难怪满街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她,估计很多人都在心里八卦到爽翻天了,何况她还是跟紫律棠“私奔”的,不成为焦点才怪!
有胆陷害她的人,看来也做好受死的心理准备了!
这些传单是随风飘飞,从高处落下的,搞鬼的人一定站在上风的高处,只要追随风向去找,重点观察高处,总会找到的!
果然,没找太久,她就看到前方围着许多人,吵吵嚷嚷的,靠近一看,某破落的墙头上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怀里捧着一大叠传单,像天花散花似的,随风抛洒那些传单。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就有小孩子看到了她,拍着手叫起来:“画上的人来了——”
墙头上的男人抬头一看,触上刺弧冷酷的眼睛,猛地哆嗦,将怀里的传单一丢,跳下墙头,往墙的那一边跑去。
“看你往哪里跑!”刺弧大叫一声,身形如闪电,瞬间就窜到前方好几米外,穷追不舍。
那个男人大概知道自己闯了祸,跑得跟见了鬼似的,双脚转动如风火轮,显然是拼了命的,凭刺弧的脚力,居然没能在四五分钟内抓到他。
但是,就算再多活几分钟,也救不了他的小命!
刺弧一下子没追上,倒也不急了,开始逗弄起他来,他快她也快,他慢她也慢,始终与他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他每跑一会就转头看看,然后跑得更卖力了。
刺弧唇边的笑意而邪恶了,非玩惨他不可!
这场实力一边倒的猫捉老鼠游戏,持续了半个小时,终于,男人hold不住了,往前一栽,倒在地上,汗如雨下,气喘如牛。
刺弧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身边,一脚踩在他的下腹上,阴恻恻地:“就是你小子在陷害我?你若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就让你继续当男人,否则——”
她唇边的笑容,凭谁见了都毛骨悚然:“我就踩烂你的命根子,让你后悔惹毛我!”
正文 不还我妻,跟你没完!
男人衣衫褴缕,披头散发,满脸脏污,气味难闻,跟个乞丐似的,看不出真实面容,但看那衣服的底子和挺拔的身形,不像是营养不良、气质低俗的流浪人士,尤其是那双透着怒火的眼睛黑亮有神,感觉年纪不大,也颇有几分傲骨的样子,这样的家伙来找她麻烦,必定是有原因的!
她的拳头很凶狠,但她到底是个讲道理的人,在揍他之前,先听听他怎么说好了。
面对她的威胁,男人抿着唇,鼓着双颊,圆着双眼,只是愤怒地瞪她,半天不说话。
刺弧等了一会,不耐烦了,踩住他的脚微微下移:“我数到三,不说我就踩下去,你自求多福吧!”
“一,二,三——”
话音未落,男人就破口大骂:“臭女人不要脸没良心,你敢踩我死全家!”
竟敢咒她全家?活得不耐烦了!不过,刺弧并没计较这个,而是相当意外:“凤琉瑛?你这小子不回家享福,跑来这里找死做什么?”
“当然是来找你一起死的!”凤琉瑛气忿忿地坐起来,双手抱住她的脚,搬开,“你吖的竟然敢利用我和设计我!你吖的知道我这几天吃了多少苦吗?我吖的差一点就被你害死十次八次了!你吖的怎么赔偿我和补偿我?告诉你,这事我跟你没完,不将你绳之以法,我誓不为人……”
他气咻咻骂不停,显然已经忍了太久!
他在山里跟一群没人味的杀手度过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先是经历了惨烈的人狼大战,然后又经历了躺在坟墓般的活死人生活,接着又踩着泥泞危险的山道下山,好不容易出了山,以为苦日子熬到头了,结果才没走多久,前方就出现了一支全副武装的精锐军队,跟那些杀手杀起来。
杀得决绝,杀手们顾不得管他了,那些精锐军队又当他是杀手一伙,他差点就死在乱刀之中,但他还算机灵和敏捷,先是抹了一身血装死,然后找了个机会躲得严严的,直到战斗结束,现场人走光光后才出来。
然后,他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去固水镇去找刺弧,毕竟,他老婆还没着落呢,怎么会这样溜走?
反正他身上也没几个钱,想回京城太难了,到近在咫尺的固水镇更来得实际。
没有车,没有人侍候,一路上只有几个村庄,他偷鸡摸狗弄吃的,还餐风露宿,摸爬滚打地过来,不知受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才来到镇上,但是,他却不敢去找紫律棠。
他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哪里敢主动去找紫律棠收留他?
想到被戴了绿帽子的皇上,他就自卑,就心虚,在镇上转来转去,愣是不敢打听紫律棠的任何事情,就算看到“紫府”这两个大字,也不敢靠近。
最后,他才想到一个主意,用仅剩的钱去买了笔墨纸砚,花了大半天时间去弄图文并茂的“寻妻启事”。
他再怎么没用,也当了十八年的太子,从小接受超精英教育,样样都会一些,特别是画画,具有专业水准,以前在宫里时经常给嫔妃们作画,堪称惟妙惟肖,现在画自己老婆的头像,并没有什么太大难度。
画了一大堆传单后,他就尽往人多的地方散发,他相信,这个女人总会看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