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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战争。到了805年,新皇帝宪宗得以安心地把注意力放在国内事务方面了。
① 例如《新唐书》,卷52第1352—1353页。
② 《文献通考》,卷151第1322页。
① 孙国栋:《唐代三省制之发展研究》,载《新亚学报》,3。1(1957年),第17—121页。
② 例如,在范祖禹的《唐鉴》卷12—16中,这种描述到处可见。
① 《旧唐书》,卷130第3626—3627页;《资治通鉴》,卷232第7467—7468页。
① 参照《资治通鉴》,卷232第7490—7491页。
① N。西文:《中国炼丹术的初步研究》(麻省坎布里奇,1968年),第3章。
① 崔瑞德:《唐代的财政制度》,第76—79页。
① 《旧唐书》,卷136第3747页。
① 陆贽:《陆宣公翰苑集》,卷19第19—21页。
① 山本隆义:《唐宋时代的翰林学士》,载《东方学》,4(1952年),第28—38页;矢野主税:《唐代的翰林学士院》,载《史学研究》,50(1953年),第63—70页。
① 崔瑞德:《皇帝的顾问和朝臣陆贽》,第106页。
② 同上书,第116—119页;《陆宣公翰苑集》,卷22。
① 《资治通鉴》,卷235第7571页;《册府元龟》,卷667第2—3页。
② 《资治通鉴》,卷235第7579—7580页;《唐会要》,卷72第1295页,以及卷86第1582页。又赵翼:《廿二史札记》,卷20第420—423页、432—434页;唐长孺:《唐书兵制笺证》(北京,1962年版),第102—104页。
① 矢野主税:《唐代宦官权势获得因由考》,载《史学杂志》,63。10(1954年),第34—48页;王寿南:《唐代宦官权势之研究》,第117—143页。
① 《资治通鉴》,卷235第7575页;但可参照《唐会要》,卷24第466—467页。
② 室永芳三:《唐末内库的存在形态》,载《史渊》,101(1969年),第100—102页。
① 《资治通鉴》,卷233第7497—7501页。
① 803年打退了一次关于韦执谊和王叔文搞朋党政治的指控,见《旧唐书》,卷135第3732—3733页。
① 《资治通鉴》,卷236第7616—7617页;《唐大诏令集》,卷30第113页。
② 见伯纳德·S。所罗门:《唐顺宗实录》(麻省坎布里奇,1955年);浦立本:《顺宗实录》,载《东方和非洲研究学院学报》,19。2(1957年),第336—344页。
③ 浦立本:《公元755—805年唐代文化界生活中的新儒家和新法家》,注139—142。
① 浦立本:《公元755—805年唐代文化界生活中的新儒家和新法家》,第107—113页。
① 浦立本:《公元755—805年唐代文化界生活中的新儒家和新法家》,第110页。
② 特别是在刘禹锡和柳宗元的思想中辨认出来的唯物主义成分方面是如此。见侯外庐:《中国思想通史》,第4。1卷,第7章。
③ 王芸生:《论二王八司马政治革新的历史意义》,载《历史研究》,3(1963年),第105—130页。
① 伯托尔德·斯普勒:《突厥人出现以来的中亚史》,载《中亚史》(《东方学大纲》),第1部分,第5。5章第148—162页;J。R。哈密尔顿:《九姓回纥与回纥人》,载《亚洲杂志》,250(1962年),第23—24页。
② 见V。米诺尔斯基:《塔明·伊本·巴赫尔在回鹘人中的游记》,载《东方和非洲研究学院学报》,12。2(1948年)。
① 788年起回纥改称回鹘。——译者
② 布尔达·埃克塞迪:《北庭的回鹘人和吐蕃人(公元790—791年)》,载《匈牙利科学院东方学报》(布达佩斯), 17(1964年),第83—104页。
① 佐藤长:《古代西藏史研究》,卷2,第675—677页。
① 佐藤长:《古代西藏史研究》,卷2第677—686页;樊绰:《蛮书》,向达的《蛮书校注》本(北京,1962年),附录4。
宪宗时代的中央集权进程(805—820年)
河北方镇叛乱爆发时宪宗不过是个幼儿,当叛乱结束时他也还只是个孩子。但是在他于805年即位时,他已经是27岁的成熟青年人,而在他的成长期间他亲闻目睹了他祖父的屈辱和他父亲的孤立无助的处境。从他在位期间的作为可以充分看出,宪宗既很坚决地力图振兴皇室的威望,同时又对于朝廷内的政治势力有详细而深切的了解。他是晚唐最强有力的皇帝。
力图中兴唐室的主要工作就是要显示中央政府在战场上能有所作为。②从806年到819年,宪宗在反对六个最桀骜的方镇时成功地在七次重大军事对抗中取得了进展。在取得领土和政治的进展以后,政府还接着推行了各种制度上的改革以补其不足。结果仅在15年内就大大地恢复了长安的权力。当然,宪宗没有能够再建立玄宗时代的大一统帝国。事实上,在9世纪初的十多年中曾一度驯服的三个独立的东北三镇,在20年代又离弃中央政府并且再也没有重返中央的怀抱。其他许多方镇虽然效忠于朝廷,但也在各自的地盘拥有很大的行动自由。可是重要的一点是,再也没有爆发像8世纪那样大的叛乱的迫在眉睫的危险了。的确,在宪宗死后的国内40年和平时期中,843至844年昭义镇的叛乱是唯一的一次重大波折。他在朝廷与方镇之间搞了一个新的变通解决办法。我们尽管有种种保留,朝廷显然在这里仍占了上风。此外,唐帝国已经充分地重建起来。唐帝国的观念深入人心,虽经9世纪末和10世纪初的大动荡而历久不衰,直到宋朝开国前仍是如此。不论从哪方看看,这些都是给人以深刻印象的业绩。
宪宗对那些弄权的方镇发动对抗时是很小心谨慎的,因为他决心不重犯德宗在部队未准备就绪以前就鲁莽从事的错误。在806年初期,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死了,他的部下刘辟将军要求继承韦皋的职位。①皇帝答应了他的请求,因为他认为在即位之初不宜马上去对付这一最后通牒。可是两个月以后,刘辟竟要求掌管唐政府把今天四川省一分为三的所有三个镇。大约25年以来剑南西川一直是防备吐蕃和南诏入侵的重镇,而且正像我们在上面已经讲过的那样,这种肆无忌惮的挑战预示着会有一批持强烈敌视态度的方镇要求扩张大片领地。宪宗已站稳脚跟,拒绝刘辟的第二个要求,用禁军给他以反击。806年秋天,中央政府的部队出乎预料地在对刘辟之战中取得了轻而易举的胜利。刘辟及其上层谋士均被处死,在朝廷选派的新节度使之下恢复了秩序。这里在往后的几十年中也出过一些零星的麻烦,但它们大多数是由于难以在这种种族复杂的地区推行中国的行政制度所引起的,而不是因为州镇无视长安权威的结果。
到了807年春天,全帝国的方镇开始看到了京师重振旗鼓的气象。长江三角洲富饶而盛产稻谷的浙西镇节度使李锜故意藐视皇帝要他朝觐的命令,想在新皇帝变得过分强大以前给他一个难堪。于是在他邻近的一个节度使的指挥下,迅速对李锜组织了一次讨伐。不到几个星期,李锜的畏罪的下属罢黜了他,后来他在长安被处死。如我们所料,朝臣们都无比高兴,大家都在谈论唐室的真正中兴。特别是神策军和从忠于王朝的淮南征调来的讨伐部队在这两次战役中表现得很出色,出现了能与皇帝的决心相得益彰的普遍的信心。
更加麻烦得多的对抗发生在809至810年,这时朝廷向河北三大自治方镇之一的成德发起了挑战。这是宪宗自己挑动起来的第一次事件,而且也像德宗在781年向东北挑战那样,问题还是节度使的继承权问题。成德镇原节度使在808年死去,次年年中他的儿子王承宗要求朝廷任命他为名副其实的节度使。8世纪80年代的战争以后,成德镇在前几次移交权力时,每次都由长安照例予以批准,虽然批准是很勉强的。这一次受了最近几次胜利鼓舞而变得胆大起来的宪宗,决定不失时机地革掉当地自决节度使继承人的陋习。他想要王承宗做些让步,其中包括交出成德镇属下的两个州来换取批准,但这一妥协马上破裂。809年后期爆发了战争。可是,政府的讨伐军在次年初春陷入困境。首先是军费开支太大;其次,把各忠顺的州镇抽调来的杂牌兵协调统一起来的问题不能够完满地解决。①使事情变得更加复杂的是,宪宗委派宦官吐突承璀(820年死)为讨伐军指挥官,这一举措虽不是史无前例的,但在朝廷看来也是很不寻常的,特别是在这样一场重大战役中更显得不可思议。下级将军们的士气因吐突的无能而受到挫伤。宪宗经过劝说终于相信,讨伐成德镇的时机未成熟,因而在810年年中双方都撤出战场。王承宗保留了节度使职位。
军事行动在往后几年中中辍,因为宪宗和他的高级顾问们正在为了安排好未来的战斗而想尽方法加强他们的政治和财政地位。吐突承璀卷入了一桩贪污案件,被解职和流放,皇帝说,“朕去之轻如一毛耳。”①809年,宰相裴垍(死于813年)实行了一系列财政措施(这一点将在下面详述),据说在811至812年税收便增加了。宪宗时税收、免税、官员的编制名额和薪水等方面的一系列诏令之间的关系以及它们与朝廷政策的关系都尚未得到详尽的阐发,虽然这些方面的大量材料散见于各种史料之中。可是,也许可以有把握地说,皇帝实行军事中央集权化的运动把唐帝国——政府和人民一起——几乎推到了它能力的极限。当然,从宪宗时代的中期起,朝廷对于国家财政的讨论就越来越热烈。财政问题是太复杂了,不能很快地求得解决。
810年到814年之间经济上取得的任何进展,比之所感受到的政治进展很可能就大为减色了。比如在812年,东北另一长期闹独立的方镇魏博竟然自愿归顺朝廷,从而结束了经历四世的这个世袭节度使职位。曾经讨论过进军魏博并使之完全按照长安的条件顺服的可能性,但这个方案最后被否决。宪宗对它的归顺作出的反应是大量赏赐金钱,并且作出几项礼遇的表示,例如准许该节度使更换更响亮的名字,以示对浪子回头后的厚爱。这种不费吹灰之力的胜利看来成了整个中央集权化过程的转折点,因为长安不战而屈人之兵,指顾之间就搬掉了一块战略上和心理上的大石头。
从814年直到819年,宪宗狠狠地打击余下的不恭顺的方镇。第二阶段军事攻势的主要胜利是取消了淮河上游淮西镇长达60年的独立状态。①虽然淮西对长安的对立不如河北诸镇那样为人所知。但这里的问题也很重要,因为淮西的形势会危及运河的交通和漕运,同时也因为淮西的军队很强大和顽强。唐王朝对淮西的讨伐也开始得很有特色,因为节度使刚刚故去,他的儿子吴元济想取得继承权。朝廷认为淮西的周围是忠顺的各方镇,它是孤立的,所以很快拒绝了他的要求,吴元济便首开战端。可是,淮西之役旷日持久,打得也很艰苦,从814年—直拖到817年秋天。中央政府的讨伐部队四面合围了淮西,但他们的协调作战一度很差。官军的将军们都不肯冒全力出击的危险。另外,中央政府与成德镇的冲突再次爆发,东北的这个第二条战线也使他们分了心,因而不再进击。还有一件分心的事是平卢(今山东)节度使用游击队小股窜扰。平卢所关心的是不让官军战胜淮西,因为它认为它本身会是中央政府下一步打击的明显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