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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想二人的情况,又是情有可原了,黄煜家中有一个妻子,一个十几岁的儿子,他又不愿和县中那一帮子家伙同流合污,生活过的很是艰难。
张坚,字行德,裨将,负责看守四门,家中有一年年迈老母。
偌大的中牟县,如今让一帮贪官污吏给弄得乌烟瘴气,也只有这两人可堪一用了。
这也是李索出去打探回来的消息,在城门口听到张老父女诉苦后,李默然就改变了主意,从北门悄悄的进到了中牟,并租用了一个院子,只留下二十人护卫,其他人潜到周围的人家,至于那五百军士,直接在城外驻扎了。
两人走后,李默然良久无语,半晌,才低声说道:“老爷子,你看,这二人,可堪一用?”
老爷子摇头笑笑:“子鱼心中早有定论,何必问老朽呢?”
李默然低声叹了口气:“这样做,还是冒险了一点啊!”
老爷子眯起小眼睛,冷笑两声:“哼,一群土鸡瓦狗而已,子鱼某要太高看他们!有老夫在,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活?有老夫在,子鱼只管放心吧!”
李默然嘻嘻笑道:“那就有劳老爷子啦!”说完,一推桌上的一堆竹简,一溜烟的跑回内室和夫人们玩耍去了···
看着堆成一小堆的竹简,老爷子面皮抽了一抽,又被这小兔崽子算计了···
看到一旁鬼鬼祟祟的李索和徐茂,老爷子袍袖一挥:“芳德,索哥儿,老夫年纪大了,耐不得晚睡,你们来整理这些书简!”
徐茂和李索互相苦笑一下,没办法,谁叫他们在家中地位最低呢?
二人打开竹简开始一一清点,忙碌了起来。
不提李默然这边如何谋划,单说这县丞黄煜,提着油纸包好的半只烧鸡,慢慢回到了家里,家中一盏昏黄的油灯下,妻子正在缝缝补补,儿子也在一旁拿着一卷竹简看着,看到他回来,妻子放下手中活计,埋怨道:“这么晚才回来,让奴家担心死了!”
“没事,新来的县令是个妙人,喏,你看,我还从人家带回来了半只烧鸡,你且拿去,和儿子分食了吧!”
孩子看到父亲拿回了半只烧鸡,高兴的不得了,不过,还是乖乖的把最好的部分留给了母亲。
祁氏热泪盈眶,连声说道:“好孩子,你先吃吧,你先吃吧!”
看着满脸幸福的妻子和儿子,黄煜心中暗暗一紧,不过是半只烧鸡,已让妻儿如同过年一样,可是城中如今又有多少人家吃不饱?如果这位新来的县令真能还这中牟一片朗朗乾坤,自己豁出一条性命又值什么?
第五十三回 暗谋(上)
中牟县的新县令来了十余天了,却未见任何动静,不去府衙理事,也不见任何人,驿馆四周被五百精壮军士团团护住,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中牟县中,有人暗自庆幸,有人扼腕叹息,更多人则是在看热闹。
李默然揉揉发胀的脑袋,皱着眉头看着贾老爷子,问道:“还有几家的材料没看?”
老爷子捋着不长的胡须,笑道:“没了,这是最后一家了!”
“天哪!小小的中牟县,人口不过十几万,竟然划出这么多的势力!这还真是池小王八多啊!”
文姬切了一块梨,塞到了李默然的嘴里,笑着问道:“这又是哪个圣贤说过的话?我怎不记得?偏就你歪理多!”
李默然咽下口中的梨肉,皱着眉头说道:“小小中牟县,划出三大势力,下面还有十几个各自抱团的村落,天哪!我还是想想要不要让曹公把我调回许昌去!”
貂蝉正和甄宓,红玉还有瑾兰姐妹们踢毽子,中途歇歇脚,正巧听到他的抱怨,奇道:“哪里来的这么多?”
“城中势力最大的,就属鲁家了,鲁家世代居于此地,乃是中牟县中的百年世家,如今鲁家族长的大儿子为中牟县尉,城中有近半数的米铺皆是他家的!”
“其次的,就是城南王家,王家是近两年迁过来的家族,原是太原的大户,如今在城中,也颇有势力。”
“最后一家,是本地的一些小官小吏抱成的小团伙,平日里总是欺行霸市,或是为难出入城门的行人,那天我们看到的那两个小吏就是他们的人。”
“除此之外,各个村落也多抱作一团,伯宁督粮的时候就和我抱怨过,这些人要么不交,要么少交,对他们偏又无可奈何!”
“那些小村小户倒没什么,只要略施小技,就可各个击破,关键是城中鲁家和王家,不知道子鱼打算怎么处理?”贾诩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笑着问道。
思索良久,李默然才沉吟道:“一个打,一个拉!”
“哦?愿闻其详!”
“鲁家为害中牟多年,早已腐朽,王家新近迁来,不止被城中各方势力打压,而且平日里也懂得谨言慎行,我打算铲除鲁家,扶植王家,再适当放权给黄煜和张坚,有我居中,如此,中牟应该会安稳一些?”
贾诩满意的捋着胡须,对李默然的想法很赞同。
“既然如此,此事就交予老朽吧,呵呵,好久没有活动活动了,身子骨都松懈了啊!”
看着缓步离开的贾诩,李默然阴险的一笑,他知道,城里有人倒霉了。
鲁仁鲁县尉近来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新来的县令不仅不管事,也未曾去过府衙,自己在中牟依然一手遮天,大事小事皆由自己做主。
尤其是前两天,自己又找了王家的麻烦,让王家有苦说不出,不仅如此,自己还抢了王家那个老东西的小女儿,想想那小妮子妖娆的身段,鲁仁就感觉下身一热,几乎是马上就想把她压到身子底下,好好疼爱一番,只可惜,那小妮子性子烈了些,动不动就拔出簪子寻死觅活,虽然王家如今比不得自家,可是自己也不敢把王家得罪倒地,俗话说得好嘛,兔子急了还咬呢!
动不得王家小妮子,鲁大县尉也只好跑到相好的家中,喝几杯小酒,听听小曲,消遣一番了。
只可惜,这么好的兴致竟然叫下人给搅扰了,酒过三巡,兴致正浓的时候家中下人来报,说是新来的县令在城中最大的酒肆摆宴,请自己过去。
晦气!这个什么狗屁县令还真把自己当一号人物了?还想请自己过去赴宴!没空!
可惜,就在鲁大县尉想要拒绝的时候,下人又结结巴巴的加了一句:老爷子说了,您必须去赴宴···
闷闷不乐的路仁只好悻悻的来到了酒肆,一进二楼,就看到中牟县有名有姓的人都来了,自家老爹坐在最上首,鲁仁大大咧咧的走过去,往他爹身边一坐,大声道:“爹,儿子正和朋友喝酒呢,您老这么急找我来干嘛啊?”
鲁老爷子眯着小眼睛,面无表情的说道:“今天县令大人设宴,当然要来!”
“爹爹,我们鲁家乃是中牟第一大家,还用怕···”
老爷子狠狠的瞪了自己这个儿子一眼,鲁仁见状,讪讪一笑,后半句没有说出来。
今天到场的众人彼此间都有些龌龊,也没有人过多交谈,又兼不新县令是个什么性子,一时间屋子里竟是冷了场,无一人说话。
正在一众人心下忐忑的时候,外面有三人挑帘而进,为首的一个虽然算不上丰神如玉,但却颇有硬朗之气,身后的两个年轻人全是一袭文士衫,全带着温和的笑容。
李默然粗粗扫了一眼,知道自己点名的几个都已经到了,当下哈哈一笑:“本官初到此地,本该亲自拜访各位名宿耋老,奈何,前几日染了风寒,倒是怠慢了,李某再次给各位赔罪了!”说完,抱拳一礼。
众人之中,只有王家家主起身还了一礼,其他人都是一副抱着膀子看热闹的样子,鲁仁更是冷哼一声:“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李默然也不以为意,走到主位上坐下,身后的徐茂和徐庶分站在后面。
这次设宴,李默然的本意是想让贾老爷子一起来,可惜老爷子太惜命,只肯在幕后躲着,徐茂和徐庶这俩都姓徐,当初李默然来中牟出任县令,徐庶因为无处可去,更加上还有赌约在身,也一起跟来了,这俩人平日里和李索厮混在一处,不知什么时候,三人竟然称兄道弟了,这倒是让李默然啧啧称奇。
正因为老爷子不愿出面,便打发这俩人陪李默然一起来赴宴,看着眼前依旧猖狂的世家大户,二人对视一眼,相互一笑。
李默然拍了拍手,早有小二把定好的酒席如流水般上席,李默然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一众人就此开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默然举起了酒杯,起身高声说道:“李某人得曹公信任,出任中牟县令,本欲做出一番事业,只可惜啊···”
下面坐的都是人精,一听这话,都知道,肉戏来了,当下打起精神,想听听这位县打的什么主意,自己是不是要答应。
看到众人安静下来,李默然继续说道:“只可惜,如今曹公与吕布一战,虽是打跑了那三姓家奴,可惜,如今衮州诸却是遭了蝗灾,不少地方,颗粒无收啊!开春以后,我军势必还要和吕布开战,可如今大军无粮,三军难以为继,是以,李某想了良久,还想请各位帮个小忙,不知诸位,可愿意啊!”
一个挺着将军肚的胖子站了出来,不满的问道:“李大人,这不太好吧,我们可都是奉公守法的好人家啊,前不久还缴过粮的,怎么如今还要出粮呢?!”
“哎,这位···”
“某家陈记米铺掌柜,陈成!”
“陈掌柜此言差矣!我军如今正是战事吃紧的时候,今日从给位手中征得粮食,来日才能打败吕布大军,若是吕布大军攻破中牟,那,各位可就不是缴一点粮食的问题了吧!”
“李大人这是威胁陈某吗!”
“哎,此言差矣,李某这也是一番好心啊,李某也不愿在座的诸位,最后都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啊!”
王家家主沉吟一会,说道:“我王家,随李大人马首是瞻!”
“呵呵,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啊!”
第五十四回 暗谋(下)
“呵呵,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啊!”鲁家家主突然冷冷的笑道。
“你!鲁雄,你欺人太甚!”王家家主怒道。
“我有没有欺人太甚,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你不过是个外来的破落户,如今有资格坐在这里,已经是高看你了,你可不要不知抬举!”
李默然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待看到众人坐下后,才说道:“是不是狗我李某人不知道,就算是,那也是大汉的狗,不是我李某人的,这么说来,鲁老爷子是不愿意喽!?”
鲁雄闷哼一声,道:“我鲁家不欠曹公什么,李大人也莫要以曹公来压老朽!”
李默然呵呵一笑:“李某人怎敢拿曹公的权势压你们呢?不愿就不愿吧,还有谁不愿意献出一点粮草?”
下面议论纷纷,过了好一会,又有八成的人举了手。
“很好!既然如此,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李索!”
门外的李索应声走了进来。
“把这些吕布军的奸细全部给我拿下!”李默然大喝道。
“喏!”
鲁老爷子第一个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怒道:“好你个李子鱼!你居然···你居然敢抓我!”
李默然笑道:“错啦!老爷子,不是抓你,是杀你!”说到最后声音冷冽,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鲁老爷子无力的垂下了手,他终于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真会杀人的。
李默然冷笑笑一声:“想当年,像你们这种蛀虫,不知杀了凡几!你以为李某人真是脓包一个?!我为什么在这跟你们虚以委蛇这么长时间?就是要等大军攻破你们的府宅啊!”
仿佛是为了印证李默然的话,正在这时外面李索提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看见鲁雄后就哆哆嗦嗦的爬到近前,哭道:“老爷,不好了,府上,府上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