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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小楚……儿子!你怎么回来了!?”看到自己的儿子,齐芳瞬间变得精神起来,将工作一天的苦闷一扫而光。
“最近一段时间没什么演出的机会,就回来了,您身体还好吗?”
“好、好……”齐芳关爱地抚摸着秦暮楚的脸颊,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秦忠诚在一旁夸奖道:“老婆,你还不知道吧,如今咱们小楚有出息了,不但成为了签约艺人,还发行了唱片呢!”
“真的?我就说嘛,咱们儿子早晚有一天会出息的!”齐芳喜极而泣,双手仍不离开儿子的脸颊。
秦暮楚上前拥抱了自己的母亲,并对其耳语道:“妈,这些日子我不在身边,让您受苦了,不但要工作,还要操持这个家。”
“傻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啊,这都是当妈的份内之事。”齐芳擦拭了自己的眼泪,问道:“还没吃饭呢吧?想吃点什么?妈这就给你做!”
秦暮楚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我来做吧,您辛苦一天了也该休息休息了。”
看到儿子已经可以自食其力了,齐芳很是欣慰:“那好,也让我和你爸见识一下你的厨艺!”
在北京的时候秦暮楚学会了做饭,教他这门手艺的自然是胡朋。平心而论,秦暮楚并不喜欢下厨,他之所以学做饭的唯一目的便是胡朋出门卖盘或者有事不在家的时候自己不至于挨饿——北京的消费太贵了,秦暮楚不可能每次都到外面吃饭。
秦暮楚做饭的手艺虽然比不上胡朋,但也算是得心应手了,不一会儿,他便将两盘香气扑鼻的菜端到了饭桌上,再加上从北京带回来的烤鸭,晚饭就算是做好了。看着这两道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家常菜,秦忠诚高兴地对自己的妻子说:“老婆,看来咱们当初同意让儿子去北京真是做对了,看看咱们儿子现在,不但事业如日中天,居然能自己下厨房做饭了!”
齐芳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口菜,放到嘴里仔细品尝起来,遂欣喜地说:“小楚,你烧的菜比妈烧的还好吃,看到你有照顾自己的能力了,我这个当妈的也就放心了!”
“您别夸我了,我学会做饭才几天啊,怎么可能和您比呢?您要是真的喜欢我做的饭的话,那我就留在家里天天给您做饭,您下班后一到家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了!”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这个年龄正是大展身手的好时候,刚成为签约艺人就满足了?要我说,你还得再努一吧力,争取有朝一日上春节晚会,让全中国人看到你的精彩演出!到那时候,我也可以在同事面前自豪地说:‘你们看,我儿子上春节晚会了!’”齐芳说。
听到这番话,秦暮楚觉得既可笑又可悲,可笑的是,“乌托邦”乐队的作品无论如何也是上不了春节晚会的台面的,就算春节晚会真会发出邀请,大家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的;可悲的是,大多数中国人的思想已经被媒体潜移默化地扭曲了,老百姓习惯性地把是否能够在春节晚会上露脸视作一个艺人是否成功的标杆,大多数艺人也往往将能够上春节晚会视作自己最高的艺术追求。
想归想,秦暮楚并没有表露在脸上,他举起酒杯含糊地说:“什么啊,人家那么大一个电视台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些小孩子呢?”
秦忠诚不以为然:“儿子,你怎么这么没信心啊,谁说你们上不了春晚,要我看,只要你继续努力下去,过不了几年就能登上春晚的舞台了!关键是你要树立起自己的信心,才能……”
“爸!说这些做什么,来来来,儿子敬您一杯!”秦暮楚实在受不住了,赶忙举起酒杯将父亲的话岔乎过去。
第234章 心理障碍
荆州某小区里面有一家不大的门脸房,上面悬挂着“幸福干洗店”的招牌。此时此刻,陶姗姗正在里面热情地招呼着客人,从她的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刚刚送走一批客人,从外面又进来一个戴着帽子的男子,一看有客人上门,陶姗姗条件反射似的招呼道:“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秦暮楚?你怎么回荆州啦?”
没错,这个人正是秦暮楚,他看望过自己的父母后,便打算看望一下自己的好朋友——郑天昊以及陶姗姗。自从发生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之后,秦暮楚与这对苦命的鸳鸯便没有见过面,当他看到陶姗姗人面桃花般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心中的担忧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姗姗,结婚那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朋友们说一声,不够意思啊!”秦暮楚调侃道。
陶姗姗掩面笑着,仿佛仍然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之中:“呵呵,之所以没告诉大家,是因为我和天昊根本没打算举办婚礼,我们俩办完结婚手续后,只是简单地吃了顿西餐,然后到泰国玩了几天!”
“恭喜你们了!”秦暮楚拱手道喜,继而问道:“天昊呢?他今天没在店里吗?”
“他出去给客户送洗好的衣服去了,我们为住在这个小区里的居民提供上门收取服务。”
话音未落,郑天昊便拿着一大堆脏衣服走了进来。当他看到秦暮楚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给了对方一个狠狠的拥抱:“兄弟,好久不见了!”
“是啊,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了……”见到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秦暮楚很激动。
郑天昊对陶姗姗说:“媳妇,你在前面看着,我和小楚到后面好好叙叙旧!”
“放心吧!”陶姗姗做了一个调皮的军礼。
门脸房的后面是一间居室,里面摆着一些简单的家具和电器,一张铺着红色床单的双人床吸引了秦暮楚的注意,他做到床上,一面压着床垫一面感叹道:“结了婚的人就是好啊!能睡那么大的床!我从小到大还没睡过双人床呢!”
“你小子不带这么拐弯抹角数落我的,不就是结婚比你们早几年嘛!”郑天昊从裤兜里掏出香烟递给秦暮楚,遂自己也掏出一颗点燃。
秦暮楚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看看四周,疑惑地问道:“天昊,我怎么没看到洗衣机啊?你们开的是干洗店吗?不会是黑店吧?”
郑天昊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只是一个加盟店,只负责取送衣物,每天晚上总店会派车来把店里收上来的脏衣服运走,洗干净后再送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秦暮楚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不好意思地笑道:“看来我真是无知啊,对音乐以外的事情一窍不通。”
“当然了,你小子就是个白痴!”郑天昊毫不客气地骂道,当然,这并不是真的有意辱骂对方,只不过是在和好朋友开玩笑罢了。
秦暮楚遂进行回击,他故作羡慕地说:“是啊,从小到大你一直走在我前面,入黑帮、谈生意、创业,如今又早早地结婚了……天昊,婚后的生活一定很‘性’福吧!”
听到这些,郑天昊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他掐灭手里的烟头,严肃地说:“小楚……我和姗姗至今为止还没有……做爱过,你相信吗?”
“不会吧?”秦暮楚感到不可思议:“难道姗姗……难道她还没有从上次的阴霾中走出来吗?可我刚才明明看到她很开朗的样子啊?”
“我就说你不会相信的。”郑天昊说:“起初,我也认为姗姗已经没事了,但直到领到结婚证那天,我才发现事情有一些蹊跷——那天晚上,我们从西餐厅回来后,我先到浴室冲澡,打算冲完澡后就和她行房事。未曾想,我从浴室出来后,便看到她躺在床上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起初,我还以为她害羞,于是悄悄走到床边,猛地掀开她的被子,这才看到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脸上也满是泪水。我问她:‘姗姗,你怎么了?’她紧紧搂着我的胳膊,哭泣着说:‘天昊,我害怕,我怕那些人再找上门来……然后她就紧紧搂着我的胳膊,嘴里一直喃喃地说着什么,过了很久才睡熟……’”
“然后呢?”秦暮楚揪心地问道。
“后来,我们去泰国度蜜月,白天的时候她非常开朗,我怎么挑逗她她都不躲闪,可一到了晚上,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死活不同我做爱。有一天晚上在宾馆,我连哄带骗总算了说服了她,没想到刚褪下她的内裤,她便突然捂着脸嗷嗷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的,把宾馆许多客人都吓到了!那个饭店的工作人员还以为我是强奸犯呢,差点报了警,还好我及时掏出了我们的结婚证,才避免了很多麻烦。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对她提出性要求了……到现在她仍然如此,白天的时候看不出任何异样,一到晚上就仿佛变了一个人,每天死死地搂着我的胳膊才能睡着。有几次,她半夜里突然大喊一声“救命”,然后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喘着粗气,那时候哦我摸了摸她的额头,上面竟然满是汗水……”说到这里,郑天昊的仿佛觉得自己的心脏插进了一把尖刀,很痛苦,很难过。
“看来那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秦暮楚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晌,郑天昊试探性地问道:“小楚,我觉得姗姗有些精神分裂了……你觉得呢?”
精神分裂?秦暮楚不敢想象下去,赶忙说道:“不会的,姗姗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一定会从阴霾中走出来的……”
“可这件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蹊跷,有一天白天,我有意无意地问她:‘姗姗,你一到了晚上就真的那么害怕吗?’她摇摇头,反而奇怪地说:‘没有啊!我晚上很乖的!”然后,我接着问:“那你记不记得昨天半夜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还出了一身的汗?’她想了想,说:‘没有,你别逗我玩了,我每天睡得都很踏实!’我反复问了几遍,她一直说对晚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只记得自己到了晚上就早早休息了。如果这还不算是精神分裂的话,那还有什么解释呢?”
“天昊,你毕竟不是医生,所以还是不要下这种草率的结论了,说不定她是竭力想忘掉这件事,才可以对你撒谎……我劝你你最好还是带她去看看医生吧,说不定只是心理方面有些障碍呢?”
“希望如此吧……”郑天昊叹了口气,转而说:“其实,我早就有想带她看医生的想法,只不过店里每天都要营业,脱不开身,这才一直耽搁着。”
秦暮楚想了想,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有了!明天我替你看着洗衣店,你带姗姗去医院检查一下不就成了?”
“那再好不过了!”郑天昊的脸上这才勉强露出一丝笑意。
呆了没多久,秦暮楚便离开了,离开之前他刻意到前面和陶姗姗道别。陶姗姗同以前一样,依然美丽大方,热情似火,看不出丝毫的异样,至少秦暮楚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郑天昊说的这些都是实情,那陶姗姗岂不是真的有精神分裂的嫌疑?如果陶姗姗真的精神分裂了,那我该如何去面对呢?不行,我得在荆州多呆几天,直到确认陶姗姗没有什么大碍为止……哪怕她最后真的是精神反面出现了问题,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和天昊一起照顾她的,毕竟自己是无法脱离干系的……如果……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那我辛辛苦苦奋斗了几年的音乐梦想岂不是就此终结了?
想来想去,秦暮楚头疼起来,他认为自己此时此刻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祈祷,祈祷上天不要再惩罚这个可怜的女孩子,祈祷陶姗姗能够早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几天后,郑天昊连哄带骗地拉着陶姗姗到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很快便出来了:陶姗姗没有患上精神方面的疾病,只是有些心理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