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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连拈起裙摆微微下蹲,朝顔钧行了一个礼,而后轻手轻脚过去放下茶盏,为顔钧倒了一杯清冽宜人、味苦回甘的奥兰苦茶,捧到他手边。
顔钧接过茶,端起杯盏凑近唇边,在看到笔记本上闪动的某句话时,眉头皱了一下。
卧房中央的大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翻身的声音。
有个人在里面翻过来滚过去地不消停,间或还能听到含混迷糊的嘟囔声。
闪电不甘寂寞地从顔钧肩头扑腾下来,在大床边趾高气扬地巡视片刻,蹦到床头高喊:“给爷起来!给爷起来!”
床上人打个滚,坚决不动。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拱成一个球的梁依依进行了艰难地内部斗争,终于睁开眼慢慢地蠕动出来,与闪电面面相觑。
“……哎?三毛!”她眼睛一亮,伸手摸三毛头上的三缕翘羽。
闪电头一缩,爪子向内收紧,歪着头,一对乌溜溜的小眼睛戒备地看着她,片刻后它仿佛才认出人来,呼啦一声展开翅膀,雀跃地振翅叫:“两一一!两一一!两一一!”
嗯?顔钧的眉头挑起,偏头看过来。
梁依依掀开被子爬出来,跪在床上细心地抚摸它,闪电被软妹纸的手摸得好舒服,一边嘴硬地说“离我远点”一边眯起眼睛歪着脖子求蹭,而后梁依依抬起头,视线与三米外的顔钧正正相遇,脑子顿时卡壳,停顿,疑惑,开始倒带回忆——
时间:昨天中
午
地点:室内
人物:梁依依与顔姓男子
起因:梁依依吃掉了顔姓男子的被套能量
经过:梁依依打了个嗝,然后晕倒了
结果:梁依依醒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哪样?),梁依依恍然大悟,脑子开始正常运转,她记得昨天傍晚的时候自己还迷糊地醒过一次,那时床边站着一个人,他们讲了几句话,那个人对梁依依说她违反校规、要被开除,从今天起天痕军校就没她这号人了,这段时间就关在这里好好思过,当然以后也不可能出去了,这辈子关着关着就习惯了。
然后梁依依对他说:“哦,记得给我定一个六点半的闹钟,我明天八点钟要上课,谢谢……呼噜……”
……
………………
此时梁依依记忆回巢,但是妄图继续欺骗自己,她眨眨眼,问顔钧:“现在几点?”
“六点半。”
“我可以去上课吗?”
“不能。”
“为什么……”
“装不记得?!”顔钧发飙了。昨天她突然给他晕过去了,他足足召集两个医疗队围着她上上下下全身检查,检查结果竟然是“疑似吃饱了犯困?!”,他大半夜睡不着过来看她好几回,义正言辞地告诫警告她,结果她又装糊涂睡过去了,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梁依依嘴一扁,一头扑在床上,屁股朝天闷声说:“我没有违反校规,也没有在禁闭的时候逃跑,是你绑架我,是你冤枉我!”粪蛋!
“啧。”顔钧觉得她这个样子真是蠢得惨不忍睹,于是站起身朝床边走来。
梁依依抬起脸说:“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因为我可以吃被套能量对吗?那也没必要关我,我们俩的关系就像古中国的那句谚语,周瑜打王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愿意吃你,很喜欢吃,绝对很配合,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呢?”
顔钧刚想回答,又顿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
梁依依从宽大的床中央爬出来,光脚踩上地毯,伸手去够地上白色的小皮鞋,边够边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我们分享过吃的,还促膝长谈过一夜,你还陪我睡觉了(喂喂),我最好的闺蜜也就做到这种程度,但是你这样做,真的让我很失望。”抬起头深沉地凝视顔钧。
顔钧居高临下睨着她,觉得她这个表情真是蠢够了,还有,她这种语言上占便宜、关系上套近乎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他不知道她那乱七八糟的少女心思。
“如果你把我关起来,”梁依依转着眼珠想了想,“我就再也不会给你吃可丽豆了!”
……是啊,真的好可怕。顔钧暴躁地伸手摁鼻梁,不禁反思,把这种低智商动物养在宅子里真的好吗,愚蠢会不会传染?
梁依依还想说什么,顔钧干脆地伸手捂住她的嘴,捏住她的右耳垂,勾下梁依依耳朵上的耳麦,两指一搓捏成粉,而后给她换上另一个,问:“你跟李氏有什么联系?为什么李越会给你翻译器?”松开手。
梁依依伸手捂了捂耳朵,说:“你捏碎它干嘛,你可真糟蹋东西。”
顔钧,瞪:“回答问题!”
“不答。”梁依依也是有气节的。
“不答揍你!”
“噢,好吧,我说……”梁依依同学能屈能伸。
梁依依交代完后,顔钧低头看一眼笔记本内置的测谎仪,不置可否地看她一眼,又问:“武时元跟你什么关系?”
梁依依茫然:“武时元是谁?”
顔钧“啧”了一声,扬起手中的笔记本将武时元的照片投影出来。
“哦,是我爸爸的老领导,就是他照顾我,把推荐名额给我,让我来这里读书。我们全家都很感激他。”
“关系不错?”
“见过一次……”
顔钧明白了,鼻腔里冷哼一声,说:“好了,以后老实待着吧,我又不会虐待你。”他狐疑地瞥她一眼,难道白给她近距离接触自己的机会还不愿意?少装了。
“那我可以跟我妈妈联系吗?”梁依依最关心这个。
“不能。”
“不能?为什么?她是我妈妈呀。是一直不能吗?永远……?”梁依依的脸色有点白了。
顔钧吓唬她:“是啊!这辈子!别想了!”
梁依依的表情突然变得茫然,脑中一片空白,顔钧不甚在意地转身往外走,却意外地感受到阻力,低头一看,袖子又被她拉住了。她怎么有这么个坏毛病?
梁依依抿抿嘴,嗓音有点干涩地说:“我,我没有爸爸,只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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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钧抬头看她。
梁依依的眼泪浮上来:“我妈妈靠一丁点抚恤金把我养大的,我又能吃,又不聪明,很让她操心……”
看到她眼眶里雾蒙蒙的东西,顔钧全身僵硬。
“我,我这辈子除了好好陪她,让她开心,我做不了别的贡献,如果不是因为,可以随便吃、免学杂费还有一点津贴,我一点也不想离开她那么远来这里读书,她每天都要见到我才安心的,但是我都两天没给她打电话了,你还说,要把我一辈子关起来,那我妈妈该怎么办啊,她很疼我,又很怕孤单的……”梁依依的眼泪满出来,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来,一颗一颗地从下巴上掉下来,落到顔钧的手背上。
顔钧的手抖了一下,如遇洪水猛兽般后退一步,但梁依依死死地拽住他的袖子,好像拽住他就拽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梁依依嘴一扁,深吸气,顔钧总觉得她要扑过来嚎啕大哭了,立刻拔高声音说:“行行行行了!我会把你妈妈接过来的!”
梁依依立刻住嘴,瞬间心里有不祥预感,总觉得梁女士要是被接过来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赶紧说:“不行不行,我妈不会愿意过来的。”
“不需要她做任何事,好吃好喝养着,怎么不愿意过来?!”
“她是事业型的女人(心虚),最爱干活了(好心虚),她的梦想是经营一家像……像……像大星河连锁酒店那么大的酒店(特别心虚),在梦想实现之前她肯定不愿意提前退休的。”
“啧!那就让她经营大星河!”
“……啊?”梁依依的嘴被震成了“O”型。他不是认真的吧。
顔钧把手抽回来,迫不及待地抹去手背上滚烫的泪斑,心情复杂。闪电好奇地飞过来,两爪一扣落到他手腕上,伸喙啄了一下残泪,砸吧两下,不阴不阳地说:“美人泪……”
“噗。”阿连在门口捂嘴笑。
顔钧瞪了她一眼:“你们平时都在教它些什么?!”没好气地往外走。
梁依依站在原地呆滞。
顔钧回头瞪她一眼:“出来吃饭!蠢货!本少爷要迟到了!”
“哦。”梁依依揉揉肚子,决定先停止争辩,吃饭皇帝大,不管什么事,都吃饱了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实现双更承诺!(得瑟)
我真是太乖了!(得瑟)
果真是一个道德高尚节操健全的人!(虎)
、211走向反抗霸权之路!(虎)
顔钧迈步走出了卧房门,梁依依弯下腰正准备自己穿鞋鞋,双手交叠立在门口的阿连忽然抬起头,弯起漂亮的眼朝她笑了一下,随后从围兜中拿出一只小铃铛摇了摇。铃铛发出轻细的叮当声,上面莹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然后有几名女仆鱼贯而入,捧着衣服、洗漱用具和一些五花八门的东西。
愣神的梁依依被温柔地拉到梳妆镜前坐好,脸上拢过来一副温暖湿润的毛巾,轻柔地在脸上擦拭,一名眉眼妩媚的女仆倒出一些粉白清香的流质在手上,轻轻拍打成云朵般的气雾状,而后弯下腰,朝梁依依伸出手来。
“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梁依依明白过来,挥手拒绝,但完全被微笑的女仆们无视了。
阿连一边为梁依依擦拭双手,揉捏手臂,一边温柔地说:“依依小姐,为了配合少爷的生活,有些情况我要向您说明。少爷每天五点起床,洗漱完毕后会进行十分钟基本锻炼,服用一些营养配比饮剂后,五点四十开始早晨的常规训练。这个时候,希望依依小姐随时在旁边配合。大约六点半训练结束,休整片刻后少爷会有一些报告和资料要看,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打扰他。七点的时候少爷开始吃早餐,看今天少爷的安排,您以后会与他共同进餐。七点四十少爷出门上课,中午十二点回来,十二点半准时进餐,空闲时间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公务,不宜打搅。午睡时间控制在二十分钟内。下午两点半出门上课,五点回来,五点半是晚餐时间,晚饭后会出门列席一些会议,或者每周末组织一次队列集会。七点半到十点是晚上的常规训练,请您牢记这个时间。十点以后少爷在学习和公务,依依小姐也就空闲了。如果哪一天没有课程,那么他会回来训练、学习或者公务,由于少爷在训练和突破方面执着狂热,时常会出现暴动不应症,因而依依小姐可能随时需要在旁边配合。少爷的生活是严谨而有规律的,希望,依依小姐尽快适应。”微笑。
“啊……”梁依依嘴里关着的自动小牙刷掉出来了,这么枯燥紧张的未来,让她脸色一片惨淡,旁边的温柔姐姐捏起呜呜动的小牙刷,面不改色地给她塞回去。
梁依依吐掉泡泡水,说:“也就是说,我要五点四十起床?”
阿连点头。
“平时也要等着他?”
阿连笑眯眯。
“十点以后才能睡?”
阿连点头笑眯眯。
“呜哇……
”梁依依抱头,被如此残忍地对待,她一定会老得很快的,十几年以后顔钧不需要她了,把她扔回故乡的时候,梁任娇女士一定会管她叫姐的!她一定做得出来的!
阿连笑了笑,温柔地安抚道:“不要紧张,少爷除了脾气不好、严厉苛刻、暴躁不尊重人、乏味又自以为是、过于要强、有点霸道、别扭蛮横……之外,没有什么不好的。”
“噗。”几位女仆捂嘴笑了。
梁依依的脸色更垮了,这位姐姐,他真的没什么不好的,他真的没什么不好的啊,这世界上所有恶劣的要素他全占了啊,你确定你真的不是在趁机宣泄怨气吗。
阿连淡定的垂下头,看了看手中被她养护得白白嫩嫩的小手,满意地拍了拍,说:“好了,请去用餐吧,哦对了——”她让阿音和玛丽把几件备好的衣服展开,问:“依依小姐喜欢哪一套,我希望了解您的偏好。”
梁依依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