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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地笑。却在霎那间倾国倾城。
军训的日子是苦不堪言的。每天早上定5点的闹钟,套上军装开始洗刷刷。6点在操场集合。从站军姿到立正稍息,然后向左转向右转,还有小跑步,齐步走,正步走。
站在太阳底下练军姿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手和脚都得直直的,还不能动。连擦汗都得向教官打个报告。
有同学稍微偷懒一下懒就被教官狠狠地踢了一脚。而且还是女生。虽说战场上无父子,看来这训练场上也没有裙带关系哈。
某天站军姿的时候,一个外国人骑着单车从我们面前过去了。队伍里接着就有一个声音说,哇,猩猩在骑单车。结果哄堂大笑,连教官都忍俊不禁。原因是那个外国人实在是太黑了。而且身材壮硕。弓腰驼背的样子看起来也很滑稽。倒真像一只大猩猩。
后来练正步的时候,觉得教官真是黑心狼。一个没有走好,一排都得罚蛙跳。我也有幸参与了一次这个很不雅的运动。结果第二天起来,发现腿都肿了。好生作孽。于是还在心里诅咒了教官一番,最毒的是说希望他以后找一个像猩猩一样的老婆。
中午一般是11点半解散,然后吃点东西就开始午睡。下午2点钟又开始集合。6点再解散。
晚上训练得不多,小小地练习一下当天所学的,然后就开始分队拉歌。唱的最多的是军中绿花,还有团结就是力量。真个操场热血沸腾的,好像明天就要准备上前线抗战似的。个个都扯开嗓子一腔热情。
训练的队伍一旦排好了就不会再变动。所以我的左侧一直是刘佩佩,右侧一直是孔细君。她们也刚好就是我们自己一寝室的。所以格外亲热。
刘佩佩是海南的,孔细君是江西的。其实我们寝室外省的不多,除了她们两个,就只有另外两个北方的。卓念也在本省。
说是大家互相照顾,但我总觉得她们两个照顾我多一些。我还想会不会是因为我懒。结果佩佩说,苏小末,以后不要每次打开水都不记得带卡。还有我的饭盒和细君的饭盒颜色不是一样的,麻烦你不要再搞错了。
呵呵,是我的糊涂脑袋犯的错。其实我的记性不是不好,只是累的慌的时候脑子会转不动。有时候眼前看到的并不是心里所想的。所以就会颠倒是非,方寸大乱。
任安有时会给我打电话。他总是说苏小末,你得多喝点水。不然会热晕的。
还真是有人在训练的时候昏倒过。体质差在这个时候还是可以发挥点作用的。当别人累死累活的时候可以做在荫地方喝矿泉水,或者干脆回寝室睡大觉。
我说任安,你有时间就帮我买一袋夏桑菊吧,我腰酸背痛走不开。
任安二话没说就给我买来了。还给我弄了一台小风扇,可以放在床头的。晚上有了它,睡得也安稳了些。
有室友取笑说,苏小末,你速度还真快啊,这么快就挂住了一个。
我知道他们是无意,可是我也无心。任安只是学长而已,而且他跟我说过他有女朋友,只是分手了。
然而光这一点就足够了。我是有爱情洁癖的人。很严重。
卓念说任安可不是这么想的。他对你的确是有心思的。
我说那也是没办法的,我没有能力去掌控他的思想。他想要如何如何,我就只能拒绝如何如何。
卓念说苏小末,你注定被爱囚禁,无法自拔。
我说难道你所说的不一般就只是关于爱情吗。囚禁于爱或者为爱长风破浪。
卓念说还有青春。我能感觉得到你的青春正在酝酿一场血战。而你,绝对会在这场战争中存活。只是伤痕累累。
我说卓念。有机会我会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她叫康尘。她是一个一直在为青春写葬词的人。而现在,我不知道她正蹲在哪里,听火车呼啸而去的声音。
困兽·像
见到痞子是在军训之后。我和卓念坐在奶茶吧里。他从门前路过,一抬头就看见了我。
他的皮肤好像更黑了一些。以前左脸上的一颗斑已经看不太清楚了。我说卓念,这是远笙。
痞子礼貌地打了招呼,然后点了一杯绿茶坐在卓念的对面。我的身边。
卓念说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们之间有问题。
痞子有点讶于她的推测。我想他或许以为我把我和他之间的事告诉了卓念。
于是我说,问题是可以解决的。只是我们存在的不是问题,而是答案。而且心知肚明。
卓念咬着吸管闷闷地笑。她说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
痞子开始笑得有点拘束。他玩弄着手里的杯子,却不曾正视地看我一眼。
他说哈姆雷特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在堕落。而我,不会有那么愚蠢。To be ,才是毫无悬念的选择。
卓念饶有意味地看着我。她说苏小末,如果你不要他,我就要了。我喜欢执着的人,即使是困兽之斗。
我开始欣赏卓念的直白。她总是把话说得过于透彻,让人难以平静地接受。但是,也正因为这样,她的话似乎总是暗藏玄机。仿佛不小心踩破,就会灰飞烟灭。
痞子的口气有点不屑一顾。这让我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有了根一样的地位。然而,会让我窒息。
他说除了苏小末,其他人在我眼里只是一堆肉而已。哪怕那人倾国倾城。
卓念哈哈大笑。我原不知道一个美人在放弃矜持的时候依然可以没得这么惊人。她一下子吸引了很多的眼球,但是不屑一顾。
所以我觉得痞子和卓念在某一个方面是很相似的。而且绝配。但是我却没有半点的嫉妒。或许是因为痞子坚决的话。或许,卓念在我的心里,已经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学校的社团一开学就在拉会员。社团都不是很大,因为毕竟是小城市,资金来源是不够的。没有那么多强大的广告赞助商。
在一个学姐苦口婆心地劝说下,我入了大英协会。就是所谓的大学生英语协会。主要的活动是每周五晚在运动场主席台的英语角。还有就是不定时的看英语原声电影。
任安说在这所学校,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过英语四级。只有过了四级才能发毕业证。所以学习英语是很必要的。
大学每个星期就只有两大节英语课。而且老师都是上完课就走人,没什么机会去请教什么问题或者讨教经验什么的。
而且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拍马屁。所以学英语的话,急救中心就只能是自己一个人操刀。偶尔上网查些资料,打印出来放到枕头底下,睡觉前有精神就拿出来看一看。但其实花的时间是很少的。
后来又有影音社的社团干部来寝室拉人。她们说社团会在近期拍一个校园dv,想找些适合的演员。
我立即推荐卓念。我说既是美人又有演员该有的气质,不二选。
卓念却推脱说她没有兴趣。反而说让我去试试。我说做演员是不成的,或许可以帮忙写个剧本。于是又交了10块钱的会员费入了影音社。
第一天开会员大会的时候我没去,无非就是几个学生干部在那里狐假虎威。社团虽然有点大,但能做正经事的人根本就不多。我觉得看热闹的比耍猴得势力要庞大许多。
只是没想到痞子也加入了那个社团。他说他当选了社团的摄影助理。看到我的会员资料于是就和我打了电话。
我说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喜欢摄影哈。
他说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的。不过只要你问,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兴致想要问的。我后悔都还来不及。只怕以后和痞子的纠葛会嚷得越来越大声。
周洲果然还是跑来了。他骑着单车在我们校园了乱闯。
迎面看见我的时候就说,苏小末,我就知道会碰到你的。
我看他骑的满头大汗就扯了一张纸巾给他。他随便抹了两下就丢到了垃圾堆里。
他说苏小末,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我给你打过去。
然后他又说口渴了,让我陪他去买水喝。我就歪歪斜斜地坐在了他的单车后座上。
校园里面的大路其实是很凉爽的。因为旁边都栽着很高很大的树。而且因为靠湖,所以经常有风。偶尔还会闻到阵阵的花香味。
周洲的单车总是没有痞子的摩托车舒服的,坐得我屁股磕磕地痛。我说周洲,要不下来我们一起走路过去吧。
周洲说好。于是两个人慢悠悠地开始赏树赏景。
周洲问我学的什么专业。我说是广告。他说那是很热门的专业啊。我是也许吧。反正就这么将就着读吧。
他学的是机械自动化。他说怎么学个机械都要和马克思主义挂上勾啊。想起来就觉得胡扯。
我呵呵地笑。我说那就相当于高中的政治教育。关于马克思邓小平毛泽东□的思想在大学里会贯彻得更彻底。也可以理解为同化教育。
其实这都是任安跟我说的。因为我也问过河周洲一样的问题。每个星期两大节党的理论课,上的学生们都是昏昏欲睡,人仰马翻。有的干脆点了名就从后门溜走了。
我还算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如果是迟到了,哪怕是一分钟我都会翘课。因为很不喜欢当着很多人的面摇摇摆摆地走进去。
不喜欢一下身上聚集不明不白的目光。就像是偷了桃子的小朋友在低头迎接桃子主人咄咄的眼光。
我也不喜欢上到一半的课然后悄悄地溜走。只要是坐到了那里,我就会坚持两节课。实在撑不住无聊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反正老师是不管的。只要你不站到讲台上去胡闹,老师一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上课是很逍遥自在的。
大一专业课不多,理论课倒是堆满了。这个时候我的MP3积极有效地为我服务了大半年。所以为了奖励它,我又给它换了几对新的南孚电池。
课程时间安排得有点荒唐。这是我拿到课程表时候的第一反应。和高中完全不同的模式。琢磨不透。
比如星期一上午就两节英语课,下午没课。星期二上午四节下午两节。星期三上午没课,下午7、8节倒有课了。星期四也是下午才有课。星期五的心理课,老师还说你爱来就来,不来也没关系。反正给你及格。
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去适应了。好像觉得太轻松。又好像觉得这样下来只怕什么都学不到。
任安说大学主要是自学。考试也不难过,临时抱佛脚是可以坚持的真理。还说有些老师会给你划重点,保证让你闭着眼睛都能过关。
不用担心考试倒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只是如果没了考试不久没什么学习动力了嘛。那平常的业余时间都该怎么打发呀。
恩,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佛·上帝
学校有规定大一的学生都必须晚自习。从7点到9点。
自习室很大,我们一班38个人才占了一半不到的位子。我喜欢坐在倒数第三排挨着墙的位置。卓念就经常坐在我的后面。
我们班阴盛阳衰,只有9个男生。而且个个其貌不扬。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也看不出有多大的才华。女生的势力就不可阻挡了。不仅美女多,而且机灵古怪。
我是不大愿意和没有沟通语言的人打交道的。就像卓念说苏小末,你有挑朋友的洁癖。
所以除了卓念,我只和佩佩和细君有点交流。但是也不多。
卓念习惯在晚自习后去湖边的亭子里坐着。她说那里的空气让人容易买醉。
我有时候会陪她去,然后两个人一起寂寞。铺天盖地。
卓念的话是很少的。但是字字珠玑。她会说苏小末,其实青春是可以贱卖的。如果你愿意把心交给上帝。
我说上帝长什么样呢。
她说上帝呀,是一个女人。她穿着透明的白纱,一层一层,像一粒正在绽放的茧。她有着飘逸的长发,乌黑柔亮,一直垂到地上。她的美,让人多看一眼,就会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