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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晔不以为然,我说了他是个偏执狂,他坚持了的就是雷打不动的。但我看得出来,米晔对于爱情是很小心翼翼的。
他说他不相信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他说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关系绝对不应该是这么简单的,他说一见钟情只是伪君子挂在口里当牌坊一样的道具。
我觉得米晔以后肯定大有作为,因为他说的话总是让人觉得世界在跳恰恰舞。
果果说米晔是个很有才华的伪哲学家,他颇有资格被派到童话世界里做伟大的祭司。
可是夏秦认为米晔是一个很脆弱的人,他说只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
米晔的桃花是一个恨恬静的女孩,头发拉得直直的。张小良说就是她的额头太宽了点,不然还是很上相的。
米晔说他们两个是在羽毛球俱乐部里认识的。女孩名叫许籽。果
果还很八卦地问了她的身高体重三围家庭住址,就差问生辰八字了。
许籽一脸小媳妇相的站在米晔的左边,胳膊挽着胳膊。她说她不是我们学校的,是一家书店的营业员。
那家书店我们听说过但很少去,夏秦说改天一起去看看。许籽说好啊好。
我和米晔认识两年了,从高一到高三一直都是同班同学。他经常打扮得花里花哨的,像一只华丽的孔雀。好多女生都很喜欢他,说他是万草丛中一点红,甚至有女生扬言非他不嫁。
我总对他说,米晔啊米晔,你一天到晚地招蜂引蝶,就不怕到时候人仰马翻吗?
米晔骄傲地仰起他华丽的脖子说,这就是我的青春啊,泛着花蜜的芬芳四射的青春。
我问张小良说,你会不会有一点嫉妒米晔?
张小良摇摇铅笔头,很自然地说,这就是我的青春啊,奋笔疾书然后装着收获的幸福傻傻的笑。
我想张小良是很满足的,他想要的幸福是如此的简单,所以现在,他时时刻刻都在享受着幸福。
我的青春呢?我想知道我的青春在他们的眼里是怎么样的。
果果说,你的青春就是傻不拉叽的走着你爸妈为你安排的路还一
脸的没心没肺。
米晔说,你的青春就是呆在蜘蛛网底下期期艾艾的幻想着有一天天上会掉下一箩筐的馅饼。
张小良说,你的青春是很纯洁的,像住在小塔楼得到公主,不需要金钱,不需要名利。
夏秦说,小末,青春不是用来说的,是用来活的。
其实他们说的和我预期的很不一样。
我希望他们说,小末,你的青春是朝着上帝走的,上帝说小末你将会是个传奇,那你就会成为一个传奇,上帝说小末你将会是一个疯子,那你就会堕落成一个疯子。
许籽说,小末,你说米晔会爱我一辈子吗?
我说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虽然米晔说他的爱矢志不移,但未来的事谁又知道呢?
许籽也挺无奈的,她可能觉得米晔的爱情是有保鲜期的。
我说你自己去问他吧。
许籽说她不敢,她害怕问了之后米晔会觉得不被信任。
我说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果果对他们的爱情不抱希望,她说米晔迟早是会飞走的,而且许籽根本就没有能力抓住他。
张小良说高中还是不要谈恋爱的好,影响学习。
夏秦倒是冷眼旁观。我想,如果米晔追的是康尘,他或许会有一点表情吧。
许籽经常来学校看我们,她亲手给米晔做便当。米晔都快被幸福给醉溺了。
他说像许籽这样的女孩举世难得。我想他这样说的目的是想刺激我和果果,因为我们两个连花生米都不会炒。
我想果果这么漂亮根本不用操心柴米油盐的事情。可是我怎么办啊,我长得这么平凡会有贴心的老公煮饭给我吃吗?以后会不会流落街头捡地上的白菜叶子吃啊?
张小良安慰我说,其实小末很可爱的,如果是我,我就要你。
我说你本来就是你啊,那你要我吧。
张小良笑嘻嘻的说,好啊,那你就算是被我预定了,等我哪天飞黄腾达了就骑着宝马来接你。
我说等你飞黄腾达的那一天我就已经被饿死了。
张小良说,没关系,饿死了我把你从坟墓里挖出来带回家里,把你处理成干尸挂在门口辟邪。
没想到老实巴交的张小良同志也会这么调侃,真把我给气蒙了。我说张小良,我做鬼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夏秦说话倒是好听多了,他说你以后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自己请个厨师不就好了。
我想也是,所以那会儿我决定要为了以后有个私人厨师而努力奋斗。
许籽说小末啊,要是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啊。我说不用了,像我这种连锅铲都捏不好的人还是配个私人厨师的好。
我觉得那时候我挺英雄的,为了将来自己不被饿死做了很大的挣扎。
我每天早自习来得更早了,中午硬是憋着几天没睡午觉,晚上还要耕耘到12点。
那时候好像混身都是力量,恨不得一下子就可以考上清华大学然后毕业后去新东方找个最棒的厨师。
未来的每个早上我都要吃最嫩的皮蛋瘦肉粥和香喷喷的豆腐脑。中午要吃花生米焖猪脚,青椒炒肉,喝鲜美的人参鸡汤。晚上要各种各样的卤味和年代很古的葡萄酒。
我还要请金木水火土来我家做客,我要让米晔后悔当初是怎么讥笑我的。
呵呵,我是天才我怕谁。
果果对我的学习现象做了一番评价,她说,经过我连续几天的侦探,我觉得苏小末同志有严重的精神病,我们必须赶紧扼杀她。
嘘嘘,我才没有神经病。我觉得果果肯定是嫉妒我了,她觉得有一个好老公没有比有一个私人厨师的好。为此我还体贴地安慰了她一下,我说果果啊,其实老公煮的饭才是最香的,你要好好珍惜啊。
张小良以为我是被他的话伤了,于是很愧疚地给我买了一个星期的早餐。
为什么只有一个星期呢?额???因为我只坚持了一个星期就华丽丽的倒下了。
班主任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苏小末,你有这份干劲是很不错的,但是要注意劳逸结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我苦着眉毛在被窝里画小圈圈。看来,要请到一个私人厨师是超级难的啊。
许籽有时间就陪我去打点滴。我说许籽啊,你们羽毛球俱乐部有没有会做饭的男生啊?有的话给我介绍一个呗。
许籽抿着嘴巴笑,她说我去贴张告示寻找一下,就说高中女生收购男朋友,条件就只有一条,要会做饭。
我一听急了,不行啊,我不要长的比我丑的,也不要长得很帅的。不要比我矮的,也不要比我高很多的。不要穿皮鞋的,不要脚很臭的。不要秃头的,不要少年老成的???
许籽连忙打住我说,那你就去动物园自己挑一只猴子吧,让他天天摘果子给你吃。
我撅着嘴巴表示抗议。真是的,为什么现如今要找个称心如意的郎君这么难呀?
米晔一脸的贼笑,他说小末同志,你以后去支援西部吧,哪里奶牛多,你饿了就自己去挤,这个很方便的。说完还谄媚地歪笑。
切,我苏小末才不跟他一般见识。我想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在我的脚下捧我的裙摆的。
派·寂寞
周洲是后来才转来的。
我握着钢笔卡啦卡啦地在本子上写下他的名字。
周洲的成绩很差,有传闻说他的英语经常是交白卷的。我想这不值得引以为傲。
老师让他坐在康尘以前的位置上,教室的最后一列的最后一排。如此不被老师重视的人物显然也不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我却是因为康尘才会注意他的。
他坐在康尘的位子上,我猜他会不会发现课桌上康尘曾经用小刀刻下的一行字。
康尘在抽完一根烟后拿起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刀在桌子上平平仄仄。
她刻得很仔细,像一个拿着手术刀的医生在剖析她的病人。我说你要干什么?
她说她要写一行字。一行关于康尘的青春的字。
她弄好后把刀递给我,她说小末,你来给我见证吧。
我接过刀毫不犹豫地在她那一行字的后面刻上了我的名字。
康尘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暖暖的笑着。她拉过我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然后拥抱我。她说小末,将来的将来,我会带你一起走。
周洲果然注意到了。他问后面的同学苏小末是谁。后面的同学就很大声的叫唤我,苏小末,苏小末,这里有公子找。
我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翘起二郎腿放在桌子上,一脸的痞样。
下午放学的时候周洲叫住了我,他说,苏小末,你长得真虚伪。
我说你也差劲得有水平。
他呵呵的笑,苏小末,居然还会有人暗恋你。
我蹬蹬地踩了他一脚,无视。
他笑得更起劲了,我想他的神经末梢怕是搭错线了。
周洲以为写那行字的人是我曾经的恋人。我想他还真有写小说的天分。不过我懒得理他,因为他这样的出场方式让我很不舒服。
不过周洲后来主动跟我道歉了,他说苏小末,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他说小末,我只是想交一个朋友。
原来周洲也是寂寞派的。
他整天形单影只的在校园里走,偶尔踢踢足球,偶尔灌个篮,偶尔坐在操场上眯着眼睛发呆。
我说周洲同学,你喜欢许巍吗?
他一脸的茫然,许巍是谁?
我哑然了,头一次被人打败得这么彻底。
周洲不听歌。他说原汁原味的话多好听,干嘛要那么奢侈地去装饰它们,太做作了。
我说有些话说出来不好听,可是唱起来很好听。就像豆角,你可以生吃,但炒出来的味道更好吃。
周洲说随便吧,反正我不爱听。
果果说周洲真是稀有动物了。我说他肯定在装酷。难道他就一首歌都不会唱?
周洲说一首歌还是会的。
我好像获得了宝贝似的兴奋得问他是那首歌,我天真的认为那首歌一定是有故事的,而且肯定价值不菲。
周洲摸着不存在胡子的下巴很珍惜地说出了两个字,国歌。
??????
问世间贱人为何物,小末云手指周洲。
张小良说,我以为我算是个半仙了,没想到周洲比我还半仙,应该叫他半半仙。
周洲说可是我喜欢看电影。他最爱的明星是古天乐。
我忙说夏秦就像古天乐。他不屑地一瘪嘴。
还真是个可恶的人啊,我说夏秦哪点差了。他说夏秦根本没有那
个范儿。
他说古天乐要是进了社团那就是一霸主,要是站在街头就是一金箍棒。
我说这跟金箍棒有什么关系啊
他说当然有关系了,金箍棒不仅金光闪闪璀璨夺目,而且谁得到他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我说那可不一定,我就没觉得他有这么大魅力。
他说那是因为你没品位。
看来他这张嘴够利索够毒辣的。我发誓如果不是因为康尘那张桌子,我八辈子都不想和他打交道。
夏秦说你别和他计较,这样显得你和他是同一水平的。
我就听夏秦的了,我说夏秦你比古天乐好多了。
夏秦无可奈何地看着我,而我则像一个白痴一样傻傻笑。
周洲问我,苏小末,刻那行字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我犹豫着要不要和他说康尘的事,因为潜意识里我不想再提起她。
周洲说,青春是场火,烧得热烈了也就是快要接近死亡了。这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写下这样的字?苏小末,为什么你的名字会写在那里?
我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想在我接触康尘的时候,她的青春已经在接近死亡了吧,尽管她还那么年轻。
我终于还是没有解释周洲的那么多个为什么。因为有些事,其实是不必弄得那么明白的。
就像康尘带着她的秘密走来然后又毫无遗留的离开。
我想,或许隐瞒一些东西比摊开一些东西要舒畅得多。至少对于康尘和我是这样。
弥·天使
有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