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痞子说傻小末,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其实对于大学的这种生活我有一种呼吸很困难的感觉。感觉几万人的青春都集中在这堆建筑物里发酵,熏得人发慌,熏得人失去辨别未来的方向。
我们就像一朵朵绽放在阴天的花,美丽的,却有被云层罩住了呼吸。
而朝衍已然夭折了。
上网的时候翊风的头像闪个不停,他说小末你想到法子了没。
我说还没有,对付尤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既不想让他逍遥法外,也不想全军覆没。
翊风说可以到贴吧发个帖征集一下作案方法,我想也行,至少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建设已经交给我们一个深刻的道理,那就是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
说干就干,我立刻去往学校贴吧注册了个ID,取名叫乌鸦让夜。
乌鸦其实是一个很有争议的词,现代人都认为它不吉祥,是灾祸的象征。可是我曾经在图书馆翻到一篇又关于乌鸦的介绍,而且了解到乌鸦在古代的时候曾被供奉为一个部落的图腾。
我想乌鸦也过得蛮可悲的,被人嫁祸为恐怖分子也不能请个辩护律师。
学校贴吧规模发展还挺有声势的,没过两天就有200多个人给我跟帖,絮絮叨叨地也发表了一些有用的建议。
因为我在原帖里只是说了关于一个小三男人的卑剧,所以大部分网友都建议说对付小三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的身边也安一个小三。
我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尤嘉喜欢的是卓念,但是卓念却没有给他一个实在的名分。即便在如此卑鄙地报复我和朝衍之后,卓念也没有对尤嘉有半点的提拔之意。
尤嘉也只是一颗棋子。但是他在没有拿到将令的情况下就私自越过了楚河边界。他违规了。所以必须杀无赦。
显然对于尤嘉来说小三的存在毫无意义。那么,他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死肋呢。
我想起夏秦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只有男人才了解男人。
于是我打电话给儒子,我说儒子,你可以接近尤嘉么。
儒子说可以,但是需要一个理由。
我说我可以介绍你去影音社做编剧,反正他们总是人手不够。
儒子说好。
挂掉电话后我去找了痞子,他现在是社团的风云人物,对我的小小要求一定会尽力满足的。我一直就相信着他会对我包容,然而在某些时候,我也会认为这种信任不过是我的自私在偏执。
儒子按照计划进了影音社,和尤嘉也渐渐有了愈多的接触。
他说小末,姓尤的那小子真是一只花狐狸。社团里的人都被他勾得服服帖帖的。
我说这只能说明他贱到一定的水平了。我就不信我挖不到他的死穴。
儒子说小末,既然他藏得这么严实,那我们就只能给他伪造一些不光彩的现场了。
我说这样也不错,如果实在是老天不公,那我们就自己翻身做主了。只要能替朝衍雪耻,我什么后果都无所谓。
儒子说小末,你一定很爱很爱他吧。
我说不,不是爱,是自责。朝衍到我的生命里来过也走过,他来的时候那么干净,走的时候却满身伤痕。其实我才是最对不起他的人。
星期二下午没课,我买了一包烟去了莲儿住的地方。他不在。
发廊里的人说他已经走了。
我说哦。
突然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好像心底涌出了一股泉,轻轻的,却又泛着些许的中药味道。
我还欠他两支烟呢。他那么小气,怎么走之前不跟我要回去。
走到饮水思源,想起这奶茶吧的名字起得可真好。这小莲儿,怕是要我以后每次来这里喝东西的时候都要想起他吧。还有那两支烟。
呵呵,总觉得莫名其妙的就这么认识了一个人然后又一声不响地丢失了,或许莲儿真是一个天使也不一定。无聊,我又脑残了。
将仇·料
上广告史的老师是个女的,听说刚从厦大读完研究生出来。长得很温暖。
我喜欢盯着她的脖子看。那里挂着一条白金的海豚。
偶尔看默片的时候,那只海豚还会幽幽地散出一点光。我觉得它很美。
但是我自己不喜欢带首饰,尤其是镶着廉价小钻石那样的,我觉得太俗。
所以我其实不是一个传统的女孩子。我不喜欢黄金,也不喜欢宝石,更不喜欢打耳洞。
张可可在我正皱着眉头发呆的时候给我塞了一张纸条。他肯定又是迟到了。
纸条上面写着卓念在湖边亭子里等你。
这绝对是一个突发事件。
我以为就现在我和卓念的关系来看,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去南湖边那么有诗意的地方。
何况我从来不逃广告史的课。
我继续撑着下巴发呆。我开始想,朝衍会不会遇见康尘了。
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卓念在我的床上盘着脚。
我双手交叉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她说小末,我们和好吧。
我说好。
她很诧异,从床上下来走到距离我一米的地方。她说小末,你真让我捉摸不透。
我说卓念,你也是。
她心虚地扯了一下唇角,说小末,我只是想帮你。
我挑了一下眉毛,有点自嘲地一笑。我说卓念,你想帮我什么。
她说小末,我知道你不会认输,所以,我愿意帮你一起作战尤嘉。
原来是这样。
卓念对待□犯的态度或许跟我对待□犯的态度是一样的。只是我突然为尤嘉感到可悲。
然而我想跟卓念和好并不是因为我大度。我只是不想因为我和她的矛盾影响整个大寝室的和谐。而且在失去朝衍之后,我对那种冷冰冰的气氛有着无与伦比的厌恶。
我跟儒子说卓念加入了,儒子表现得很平静。他说战友多了总不会是坏事。
我说对。即使站在这个同盟圈之外,我和她依然是敌人。
寻找尤嘉的软肋慢慢成了我学业之外的重点。令我意外的是,我以为这次行动会一直持续很久。
但是卓念说小末,我们可以出战了。
原来尤嘉还有一个弟弟。叫尤韦。是个混混。听说因为经常闹事给尤嘉添了不少麻烦。但是尤嘉又非常疼爱他,每次出事都会想办法帮他解决。
这次卓念说尤韦借了张可可一个朋友2000块钱,我们可以借桑治槐。
我明白了卓念的意思。
她想利用尤韦来牵制尤嘉。
而且儒子知道我知道,影音社的经费一直是在尤嘉那里保管的。而且数目刚好在2000多。
计划貌似就这样定下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隐隐约约地有些不安。
另外这样一来,本来该是我一个人的复仇运动这下突然就拥有了一个组织,有点戏剧性的荒唐,也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我见到了尤韦。长得和尤嘉很像,但是眼睛里有着让人心寒的戾气。相反,有时候看向尤嘉的时候,我觉得他的眼睛很感伤。而那一刻,我会有忽然恨不起他来的冲动。
我对张可可说,尤韦愿意配合么。
张可可说这里没有他的意愿,我们只管逼他还钱。我朋友放话了,三天期限。如果拿不到钱就打残他。
我恶了一口气,说不行,怎么可以打人。
张可可说苏小末,你别装得这么圣人,这次可都是为了帮你。而且这本来就是道上的规矩,他还不上钱就得认清这个现实。
我说就2000块钱至于打残他么。
卓念说小末,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逼尤嘉拿钱。三天期限已经够了,只要尤嘉愿意,一分钟的时间就可以把钱交出来。到时候尤韦根本不会有什么事。
我想想大概也只能这样了。我也真是的,何必装圣人。我已不做圣人好多年了。
面对·面
张可可让人去给尤嘉带话了。很明显他这次肯定是输了。
我第一次看到尤嘉这种焦急的神态,很疲惫很无助,而且脆弱。
所以我知道他输了。所以我很没良心地笑了。
痞子说小末,这两天社团里好像很不平静啊。
我微微笑说是么。
他说是呀,尤嘉很不对劲,好像是他弟弟又惹麻烦了。
我说看不出来他那么担心他弟弟啊。
痞子说我开始也觉得奇怪,但是听学长们说尤嘉是孤儿。
孤儿。
我心里猛地颤抖一下。那个总是笑的那么骄傲的人居然是孤儿。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狼狈。莫名其妙地觉得灵魂的狼狈。
晚上躺在床上失眠。脑子想的都是苏小末苏小末苏小末你是谁。
我有点恼怒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对不起尤嘉。好像有点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吧。
孤儿又怎样呢。孤儿还不是照样作了欺负别人的事。孤儿还不就是缺少教养所以去做了□犯。孤儿还不是一样挂着羊皮卖狗肉。
对,我不能同情他。他虽然是孤儿,但他也是坏人。
苏小末还是苏小末,苏小末不是没有良心的魔鬼。我不要做恶魔了。我是正义之士,惩奸除恶。
战场上不能有感情。花木兰这部电影沉淀的这个道理果然没有错。
冷静。
我需要冷静。
第二天儒子借来了一台DV。
他说小末,就是明天了。尤嘉现在还没有动静,后天早上是期限了。以尤嘉的性格他是不会像同学借钱的。他只能动那笔钱了。
我说恩。这次我一定要他知道伤害朝衍的代价。
儒子说小末,今天下午我就把DV藏到他的办公室去。钱他一直锁在柜子里,你说DV藏在哪里最合适。
我说还是晚上去放吧。白天办公室不止他一个人,他不会动手的。而且那么大个dv也容易被人发现。最好的位置嘛,我觉得就放在斜对面的书桌上吧,用文件夹挡着。反正钱也放在柜子下面的抽屉,可以拍得到的。
儒子说那也好。那就晚上再去。那今天晚上我放进去,明天一早你就记得找借口去拿出来。
我说没问题。还有两个晚上,你也要辛苦跑两个来回了。
儒子嘿嘿地笑,说包在我身上。
晚上8点多去齐家岭吃了一碗酸辣面,然后买了5块钱的冰梅。
走在路上的时候接到了儒子的电话。他说小末,你到木林森等我,有事和你说。
我想着是不是DV的事,答应说好,然后又往回走去了木林森。
木林森是一家不大不小的校园酒吧。平时学生聚会都喜欢去那里喝点小酒。吧里有大厅KTV和两张台球桌。灯光刻意布置得很暧昧。
我走进去坐了一个比较偏的角落。高台的玻璃小圆桌,两个高脚凳。
漂亮的女服务员给我端了一大杯绿茶说是免费的,然后问我需要什么酒。
我说就一杯雪花吧,呆会还有人会来。
眼睛围着吧台转了一圈。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正在一杯接一杯地酗酒。惆怅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
听说尤嘉一直没有女朋友。这一点也让人意外。一般像他这样的大帅哥应该一进大学就会招蜂引蝶的,而且相信一定会有一大把的女生倒贴他。
他喜欢卓念。可是也并未见他对卓念有什么大程度的追求。而且好像朝衍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倒和卓念越来越疏远了。
不过也是啊。或许是有女孩和我们一样,跟他走进了才发现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所以才不愿和他交往吧。而且卓念也是因为他对朝衍所做的猪狗不如的事所以才更没有接受他的。
哼,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过,为什么现在我要走向他呢。
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就是很奇怪地想要走过去跟他坐在一起。然后盯着他一语不发。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似乎有着一种力量在吸引我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但是那种力量又似乎在做垂死地挣扎。
我以为我快要疯了。
于是我说尤嘉,你看着我。
尤嘉缓缓地转过头,却又好像无视我一样继续低头喝他的酒。
我被他这种行为激怒。我说尤嘉,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