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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盖子全掀开了,摞了一摞。盒饭呈现在眼前,摆了一桌。
与坐的心里都知道总经理对于大营盘那块辛辛苦苦开发的市场被生生抢了耿耿与怀,只是不知道这位养尊处优的总经理那来这些闲情逸致还专门派人把食尚的各式盒饭卖全乎了。其实就是十块八块的粗鄙之食,甚至连管理层这些收入不菲的白领也没那胃口却尝这种大路货,尽管这货给新世界的创利不少。
“刘经理,这个食尚到底什么来路?”总经理十指交叉着,眼睛盯向另一位,公关部女经理,三十多岁的年纪,短发显得很干练,就是职场精英那种干练,一俟问道解释着:“楚总,我们从侧面了解过,食尚现在主要集中在大学城周边和大营盘街,三个店面,兼营一部分配送,店面有四十多个人,日销量应该接近一万份,做得很专业,大营盘街这边就十个人,不过销量占大头;大学城大部分都是招得勤工俭学的学生,运营成本很低。这个食尚很特殊的一点是把加工点放在南郊的分水岭,距离大学城还有六公里……”
“这些我知道,我问人呢?”楚总问着,背向后靠了靠,不经意眼光投到了办公桌的盒饭上,红红绿绿黄黄蓝蓝的菜蔬,有一种莫名的想上前品尝的冲动。刘姓的经理一听问到这个问题有点为难了:“楚总,这个食尚商标的注册人是简凡,也算是食尚的老板吧,不过这个人很神秘,三个店经营者一位叫时继红,是个退休警察;另外两位好像是一对,一位叫黄天野,无业;另一位叫徐青青,好像还是个学生。叫简凡的这个人一直就在幕后,我们根本无从认识是谁,而且一直到现在没有露过面。”
越没有露过面,越让一干经商者有点惴惴不安,事情已经出了十几天了,道听途说的消息是惊动了重案队,刑警三大队和派出所,平时就这么大的商户好歹这警察也给几分面子,原副总袁纪兵其实也是费九牛二虎之力才一统了这里的市场,典型的办法就是花俩钱找帮小痞子闹闹事,把同等经营者赶走,以前顺水顺风的事不料这次闹得很大,大得连总经理觉得,已经不是钱能解决了的问题了。
属下里都知道这位女总接父亲的班后也玩得挺转,上一代和分局长有点关系,不过隐隐听说分局长出面说和被人挡回来了,此时感觉这个幕后的神秘性就更重了几分。
不害怕不行呐,连分局长也解决不了的事,不但解决不了,而且还隐隐暗示惹了不该惹的人了,连楚总托人上门主动示好也不行,人家的真实意料是什么,还真有点让在座的一筹莫展了。
安静了一会儿,本来准备商议对策,不过看样个个噤若寒蝉,谁也没敢开口,这里面能力最强的就数袁副局,是老楚总得力助手,袁副总栽得这么惨,这些人可没谁想触那霉头。这位楚总经理看看一干手下的样子,有点叹气,真到了关键时候恐怕能指得上的就没人了。好在这些天也没什么更大的动作倒让她稍稍放心,原先倒是考虑得不少,对方会籍此事件敲诈、勒索讹一笔钱,连讨价还价的心思也准备好了,或者胃口更大想把流动售饭车的生意全吞下去都有可能,不过奇怪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大不了赔俩钱,大不了生意缩缩水,这么大家业难道还能关门倒闭不成……楚总的手势不自然地做了兰花指拢了拢飘到额前的秀发,不追问下属了,拿着一双一次性筷子蹭蹭拣着盒饭里的挟了几块菜尝着,排骨凉了,没动;卤肉尝了尝,味道着实不错,酱香很醇厚;挟了根蒜苔咬了咬,很脆,有股肉香;咬了咬绿豆芽,也很脆,没有被温度熏成软粘的;又挟了块牛肉,一尝味道感觉颇好,干脆整块嚼了嚼咽了;再一挟一样奇怪的菜,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这用的是什么食材,尝了尝,不住地咂吧嘴;然后又是挟着一份菜叶又是很惊讶的眼神看了筷头半天才尝试着咬了咬,直到咽下去都没有出现什么难色……
众经理们大眼瞪小眼,看着楚总馋了一般流星赶月的吃盒饭,都怪怪地不敢笑,半晌才见楚总招招手:“王经理,您过来尝尝这个……大家都来看看我们对手的高明之处。”
嗯?众人奇也怪哉地上前来,各尝了几口,虽然味道颇好,不过毕竟是粗饭鄙食明显不在众人的眼中。楚总指着一份颜色灰白的素菜示意着,有人挟了筷尝尝诧异地说了句:“这是白菜根!?”
这可是扔垃圾桶里的东西,众人一奇怪,各尝了尝,不但没有任何不悦之色,反而觉得这咬起来咯吱咯吱的清脆爽口更有一番风味,而且没有菜根的苦味。毕竟都是餐饮行里混得,这东西让大家有点触目心惊了,倒不是觉得能不能吃的问题,而是这东西作到素菜份饭里,几乎是零成本。
“还有这个,芹菜叶子……还有这个,萝卜缨。”毕竟也餐饮业打浪的人物,一尝便知。
“能把下脚料做到份饭里,而且能入口,这不是一般人办得到的……我们输得不冤枉。”楚总放下筷子了,虽然卖盒饭,可从没有吃过那玩意,知道作工差劲之极,但面前这几份有点颠覆了以前的认知了,有点失望地说着:“他能做到这个水平,加工场又在城外成本本身就低,恐怕大原市面没人敢和他打价格战了……刘经理,我建议你直接出面,认识认识这位老板,那怕咱们的代价大点,别让它来冲击咱们的市场,要是流动车开到这儿来,咱们就要倒霉了……”
“好的,我试试看……”公关部这位女经理,面露难色地说着。
众人正为难着,不知道今天这个碰头会怎么收场,正逢着餐饮部经理手机叮铃铃乱响,那经理赶紧地走到窗口接着,别又是餐厅里有学生娃打架了,一接倒比听到打架还惊慌回头就说了句把楚总惊得离座的话:“楚总,简凡来了!”
“啊!在哪儿?”楚总站起身来,惊声问。
“自助餐厅,喝了两斤二锅头不走人,他说他叫简凡,要见总经理。”餐饮部那位噤若寒蝉地说着,这丫的两瓶二锅头下肚,差不多就到耍酒疯的时候了。
“走……看看去……”
楚总经理一马当先,带着一群手下迫不及待了奔着下楼了。
……
……
幸好没什么事,时间已经午后两点多了,偌大的餐厅没几个人,进门功夫服务员一脸悚然,指指当窗而坐的一位,虽然是餐饮行业的,不过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二两半的小瓶子摆了八九个,而且面不改色地又开了瓶,一仰脖子就是半瓶下肚。
这来吃自助餐有使劲往嘴里塞的,可没有这号使劲往肚里灌的,别说酒,就灌上一肚子可乐白开水也够受的。而且看这人根本没啥感觉。再看穿着,差不多就新世界的搬运工一个水准,洗得发白的牛仔和浆得发蓝的上衣,倒是实打实的蓝领工人了,正坐在窗口的位置,左脸颊一条清晰的伤疤怵目可见,搞得女服务员远远地躲着。
“不像呀?”楚总经理远远看了看,狐疑地问着手下,都没见过人,面生得紧。给公关部那位使了个眼色,正穿着一身OL职业装的刘经理会意,招着服务员小声耳语了几句,俩女人款款上前,站在简凡面前,那服务员这是我们楚总,然后这刘经理保持着职业微笑道:“这位先生找我有事?……我们自助餐厅不限制的,如果酒不够,仓库里还有。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我帮您解决。”
侃侃说着,生怕惹怒了这个已经喝了二斤多的爷们,是不是简凡不重要,出了洋相那可就重要了。不过那人看样并没有醉,眼斜斜地瞥撂了句:“虽然我没见过楚秀女,可应该不是你。”
“是么?”刘姓的经理自认气质不赖,反问了句。
“你看你,穿着职业装,两腰并拢,手势下垂,拇指前伸,笑容太假,那是准备随时伸出手来握手甚至了弯腰鞠躬的姿势,你打工的吧?连总经理也冒充上了?”简凡嘴角微微翘着笑意。刘经理双肩耸耸,朝后看着,简凡的说话声音很大,楚总早听到了,这么个识人法子倒是灵光得紧,笑着走上来了,屏退着两人,微笑着到了座位前一归拢裙子,款款坐到了简凡的对面,还未开口简凡嘘了一声,像是忍不住心旌飘摇一般的惊叹:“哦……这才有总经理的气度。”
“那您是谁呢?”楚秀女眨着眼,欣赏着这个对头,敌意淡了,好奇心上来了。像这么个搬运工也似的人物,怎么看也不像个老板。
“看我不像简老板是不是?”简凡一句戳破了对方心事,楚秀女讪然一笑,还未掩饰眼中的鄙夷简凡小话又来了:“美女一眼就看得出来,比如您;可帅哥不一定一眼分辨得出来啊,我以前脸上没疤的时候挺帅的哦。”
楚秀女看着对方一脸促狭的笑意,颇觉这人新鲜而且有意思,笑了笑问着:“那这位前帅哥,您是那个简凡?食尚的。”
“嗯……没错,是我开的,别不信啊,我这个名字名声不大好,估计没有冒充。”简凡直白着。楚秀女刚问您找我什么事,简凡却是抢白着,不是我找你,而是你找我,所以我就送上门来了。
说话着还把最后一瓶一饮而尽,九瓶,整整二斤二两半,看着两盘残羹和九个酒瓶,楚秀女暗忖着要是食客都有这水平,新世界怕是要赔光了。笑了笑两人都没有开口,虽然笑了,不过先前那个心结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解得开。简凡在思忖这话怎么开口,毕竟抢了人家一条街的生意;而楚秀女有点摸不准简凡的来意,就这喝两斤多面不改色的水平怕是在新世界也找不出几个来,而先前袁副总为了维持日渐丢失的销量毕竟也惹了人家,砸店打人带抢钱,真不知道这人会怎么样。
“楚总,虽然您表面上安之泰然,不过我看得你心里的恐惧?”
“恐惧?我有什么可恐惧的?”
“恐惧的原因是因为你不知道我下一步要干什么,而我知道你会怎么办?”
“是吗?我都没想好,你都替我想好了?”
“不用想,路没几条,你应该揣摩到了。”简凡双手支肘看着面前这位微微有点发福,鼻子很突出有点腻白的女人,倒是很漂亮,正是那天见高队在楼底见过的那位,对于这目光,简凡玩味地说着:“我想你一想过依靠正当途抢回来丢失的市场,在抢之前你一定已经尝过食尚推出的各类盒饭了,如果你真尝过话,估计要打消这个念头了,从口味上咱们没法比,可以告诉你我手下的一帮包括我都是厨师,做花馔的厨师,玩得就是食不厌脍不厌细;打价格战你更没戏,我的加工场在城外,没人比我的成本更低。”
“那也未必吧,我们支着赔半年你未必跟得起。”楚秀女被简凡的倨傲态度刺激了一下下,口气没那么好了。一说这话简凡却笑了:“女人都不愿正视眼前的事实,你要那么笨,我都懒得来这儿说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你现在根本没有对抗的勇气。”
“那你觉得我就准备任你宰割吗?”楚秀女话如冰、语如刺、目光如刀,盯着简凡,觉得有点羞侮和威胁的味道了。
“NO、NO……不要情绪化,千万别把情绪带到生意里来。我没威胁你的意思啊……坦白地说,我不介意调戏那个美女,可我很反感威胁女人。你搞清楚啊,我一直是、包括现在还是处在受害者的位置,总不会有人认为我这么个小门小店欺负你这个大公司了吧?”简凡戏谑的神情说着,化解了尴尬。楚秀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