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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满堂的两个弟弟都是惊惧万分。不敢靠近,孙子们更是又惊又怒,却又和他们的老子没什么区别。
“怎么?就没有报警的人吗?”
张贲看着张满仓张满江,狞笑着说道。
随手将张满堂扔在地上,他的家人赶紧扶住他。
张怀仁一双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种岁月,竟然还有这般暴躁之人。
“你、你……你就不怕来日方长吗?”张怀仁这个老头子手指哆嗦着指着张贲。
张贲笑了笑:“你要是有本事,觉得下不来台,来日方长大可以来报复,不过我却是最不怕来日方长的。死在我手上的人,也早早过了一百,根本不差你们全家十几口人。”
嚣张、疯狂、不可一世……
冯庆华皱着眉头:小贲这是演的哪一出?
张俊才他们都是目瞪口呆,小老虎……这是怎么了?
大哥张骁骑一双拳头松了下来:阿弟既然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太嚣张了!”张怀仁咆哮地吼道。
张贲无谓看着他,冷笑道:“你再不照着我阿公的话去做,我先打断你两只手,还不停,再断两脚!老狗,你信么?”
这是公开威胁,赤luo裸的无视所有人的存在,可是张贲的那股杀气,的的确确地让人感觉到一种威胁。
有些来拜年的人,都是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这真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不可一世,狂妄无比的家伙吗?
夏真也觉得,张贲有些奇怪。
十八姨太太目光也是冷了起来,问张三贤道:“三少爷,怀仁算起来,也算是你的弟弟,你也照顾一下他的脸面……”
张三贤伸出手掌,阻止她继续说话,道:“不是一家人,不说一家话。”
张怀仁在众人目光之下,又看到张贲缓缓地朝他走来,他能感觉到。这个小子他不是在说笑。尊老爱幼这种东西,张贲有,但不是对他。
仅仅因为一句话,就闹成这样吗?
一句话?
如果张三贤听得到他内心的疑惑,张三贤肯定要大笑三声的。
在张贲继续向前的时候,却看到张贲手一挥,一把军刺甩了出去,不远处一个黑衣保镖啊的一声,手腕上多了一把军刺,当啷一声,一把手枪竟然跌落,周围一些没见过场面的人顿时吓了一大跳,一些女人更是尖叫起来。
张贲身形爆发,一脚重踹,那人整个人被踩在了地上,张贲将军刺拔起来,甩了甩鲜血,然后踩着那个保镖,军刺搭在旁边一个青年脸上,轻声道:“还是不服气?觉得你们委屈了?憋屈了?受气了?”
“没、没有……是、是他自、自作主张……大、大家都是张家人……”
那青年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硬撑着站着没有瘫软。
张贲捡起那把手枪,瞧了两眼,抬手朝着门前的大银杏树就是啪啪啪啪啪开了五枪。枪声停下后,四周安静,不少人都是捂住了耳朵,有的甚至蹲在了地上抱头。只见那银杏树的一根树枝嘎啦嘎啦地断裂,然后落了下来。
“是把好枪,就是跟错人了。”
说罢,他将手枪哗啦哗啦地拆成了零件。
边上的青年满眼的恐惧。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知道报警电话吗?”张贲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远远看去,仿佛很亲切的样子。
“知、知道。”青年连连点头。
“来,拨通号码报警,就说有人在这里行凶。”张贲从他口袋里摸出一只手机,交到他的手中。
“不、不用了!”
张贲咧嘴一笑:“不是刚才有人说要报警抓人吗?你看,这地上明明躺着这么多人,你总不见得说只当没看见吧。”
“够了!”张怀仁一闭眼睛,大声吼道。
然后睁开眼睛,落寞无奈屈辱地低声道:“今天……是我出言不逊,是我的错,教子无方,让诸位见笑了。”
随后张怀仁走到张三贤脚尖只的地方,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礼,大声道:“各位哥哥兄弟,刚才是我言出有失,得罪了各位,我给各位赔礼道歉,待会儿给各位一人敬一杯酒一盏茶。”
“言重了言重了,不妨事的……”
张俊才叹了口气,连连说道。
他看了一眼张三贤,却见他一脸平静,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一脚跨入了门槛,就这么一步,让姨太太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张永贤一把拉过张怀仁:“阿弟,你……你多担待,有委屈,这一回,就忍忍吧。”
张怀仁看着张永贤,眼眶有点红:“二哥,不要紧的。”
等所有人都进去之后,张贲才一边擦拭着军刺,一边朝前走,到了门槛前,左看右看,然后才瞥了一眼张永贤和张怀仁:“这宅子外头看着挺大,走近了一看,才知道不算那么大,小了点,容不下人。”
他这一番话,带刺带针,让两个老头都是无地自容。
张永贤身后的小子本来是想还嘴的,却看到张贲轻蔑地看着他,同时将那把军刺缓缓地收入袖中,顿时闭嘴,一点声音都没有敢发出来。
此时外头已经来了大夫,给张满堂号脉,好半天才道:“没什么大事,没有伤到内脏,调理个把月,就好了。”
这才让张怀仁真正松了一口气。
张满仓张满江走过来,急道:“爸爸,就这么……就这么算了?”
边上张永贤冲着张满仓摇头说道:“别再想着玩花样,他那边院子里的人,从来不管你身份地位如何。给你们透个底,年前他们那帮人从泰国旅游回来,坐的是国内专发的转机,大使陪同,武官护卫,最后还有泰国国王礼送。你们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张满仓他们都是一脸奇怪,张永贤的孙子也是纳闷:这有什么关系吗?
“他们一帮老头子,在泰国一共杀了八十三个人,闹的天翻地覆。”张永贤最后才有些颤音地说道。
张怀仁这才身躯一震,边上张满仓和张满江扶住他,他愣神地说了一句:“他就不再认我们这个亲,就非要和那群长工称兄道弟了吗?那……那他为什么还要回来,还要回来呢?”
张永贤看着缓步而走张贲的背影,说道:“他可以不把我们当一家人,但他还有一个亲娘,他还有两个儿子两个孙子,他想的事情,也不少。”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刚强】 NO。75看我刀枪棍棒
NO。75看我刀枪棍棒
内宅的事情,被人传到了张德功的耳朵里。百几十岁的老爷子眼睛闭了一下,然后只是点点头,哦了一声,说了一声知道了,就再也没有说话。
“你就是张明堂?”张德功看着张明堂,斯斯文文,一表人才。
扔大明朝选科,这也是个堂堂士子。
“阿公好,我就是张明堂。”
张德功站起身来,笑呵呵地手执虎头九节杖,他身子骨还是硬朗,只要没有大灾病,再活几年没有问题。
几个姨太太养的儿子女儿,都已经过世了几个,他却还是硬朗地活着,似乎是打量着张明堂,微笑着,上下看了看,连连点头:“好。”
张明堂笑了笑,他也是个读书读的多的人,气质也好。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非常的好。
不像张耀祖,一眼看去,头发蓬乱,胡子拉碴,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一到夏天,就开着一辆破烂桑塔纳叫上一群老哥们儿去吃烧烤。穿着拖鞋白背心,一条不知道多少年的大短裤,口袋里永远放着许多零碎,吃烧烤的时候还要时不时地拍桌子骂娘。
这兄弟两人,受的教育就像是两个极端,一个是文臣,一个是武将。
张家出不了儒将来。
“那个张耀祖呢?我想看看他。”张德功手拄着虎头九节杖,微笑着说道。
人群外,张贲拨开人群,大大拉拉地走了进来,鞠躬行礼之后,道:“太公,我爸爸他有事不能来,还望见谅。”
张德功愣眼看到,见张贲挺直了身子,硬朗无比,边上张骁骑比他还要高小半个头,两兄弟站在那里,就是两条好汉。
老太爷嗯了一声,哈哈一笑,一只手在手背上拍了拍。爽朗道:“这个小重孙儿倒是要比大重孙儿更要有煞气啊,怪不得,怪不得能把怀仁逼迫成那样,有杀气,有杀气啊。”
张贲朝着身后拱了拱手,又转身过来对张德功说道:“有杀气不好么?”
张德功笑看张贲,倒是大为意外这个小家伙儿竟然是这样的放得开,边上张骁骑和张明堂倒是有些拘谨,虽然之前老爸阿公已经说了不要拘谨,可是到了这里,竟然还是不由自主地寡言起来,反倒是平时很少说话的张贲,这个光景,倒是大方的很。
“有好有不好。”张德功摇头晃脑,“我已经是百几十岁的老东西了,什么世道没见过?乱世,杀气腾腾,才能保境安民。太平年月,要杀气,做甚么用?”
张贲跨前一步,抱拳躬身。然后又站直问道:“这世上,真有真正的太平年月么?”
这一问,倒是把张德功问住了。
老太爷想了想,反问道:“那你说说,现在不是太平年月么?”
张贲道:“我们现在,自然是太平的。可是假如有人打了我,我又返回去打翻本,然后他再来打我全家,我火气上来,就把他全家杀了。那么,这岂不是就不太平了么?”
张德功奇怪地看着他:“你这分明是歪理嘛。”
张贲突然笑了,看着张德功:“老太公,你也知道这是歪理啊。那就简单了,这世上,讲歪理的人多,不讲理的人也多,有他们在,还能太平么?你和别人讲道理讲不通了,忍又忍不得,那么我只好杀个痛快,最后如果吃了枪子送了法场,也没有什么懊悔的。”
老太公瞪大了眼珠子,好一会儿才被张贲的话惊的缓过气来,哈哈大笑:“你这个脾气,跟谁学的?老三他可是没有这样的匪气,更没有你这样的横行霸道。”
张家大院小老虎的一番话可是把老娘和阿公们吓的魂儿也飞走了,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吃枪子也无怨无悔,简直就是说疯话嘛。
冯庆华更是心急了一下,心中暗道:张耀祖那个狗东西。这下好了,儿子什么不学,偏偏学他那些歪门邪道!
那周遭的看客,那几个立着的姨太太,那些个张家的子孙们,都是瞪大了眼珠子目瞪口呆,这是人说的话吗?
张贲倒是无所谓,只是道:“如果有人抓我,我就看,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将来自然可以翻本。位高权重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归是要落在我手中,捏死他们,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张德功皱眉:“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戾气?”
“见的血多了,拼杀的人多了,手上亡魂多了,自然有了戾气,兴许哪一天真正太平了,没有腌臜的事情。没有让我眼不见为净的事情,我就不杀了,不打了,不做那见血的勾当。”
他倒是老实,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你又可知道,侠以武犯禁,有法律,要你这样用私人手段,还要法律干什么?”张德功问道。
张贲平静道:“法律虽好,可有时候来不及,如果来不及。那些个泼才要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被惩处,我等不及。那么还不如我手起刀落,把他们的脑袋瓜子砍了下来,然后在墙上写上:杀人者,张贲是也。”
张德功笑了,哈哈大笑:“那你杀的过来吗?这天底下,这么多看不过去的事情,你杀得过来吗?如果你错杀一个了呢?那就是没办法弥补的事情了。”
张贲依然是一副平静的模样,道:“我一个人,自然是杀不过来。那我就先找一个地方杀,杀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