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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任我行关在了杭州？这还真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东方不败把玩着曲非烟柔软的发丝道：“西湖地牢，你想去的话我不介意把你也关进去。”
“……我知道你不信盈盈会背叛你……”
“我不是不信，我也算养育了她多年，有些事情不亲自确认，终归是不会死心的。”
“那如果她还在绿竹巷呢？”楚留香神色凝重地问道。
“呵呵……去救自己父亲这样的情形是天理大道，只要不是泯灭良知丧心病狂之徒都会这样选择，更可况盈盈是个孝顺的孩子。”
“嗯？娘亲，这和盈盈姐姐在不在绿竹巷有关系吗？非非都没有听懂。”
“没听懂吗？”东方不败将曲非烟的小身子转了过来，让她枕在另外一只手臂上，“那你反过来想想。”
曲非烟小手拨弄着东方不败修长纤细的手指，肉肉的指腹按着他柔软的掌心。
见东方不败依旧波澜不惊地教养“女儿”，楚留香叹了一声道：“罢了，总归是要面对的，等到日后一时疏忽被盈盈所伤，不如现在就认清了好。”
“你就这么肯定她一定在？”
“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再说她……”从自己嘴里说出另外一个人喜欢自己的爱人，应对这样的事情，巧言善辩的楚留香也吞吞吐吐起来，“她可能喜……我们以前就猜测她可能知道了我们的事，所以……”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担心盈盈她会因爱生恨，再加上任我行的事情推波助澜，让她蒙蔽了双眼失去理智。”
东方不败皱着眉上下打量着楚留香，冷哼一声道：“哦，本座道是忘了你楚香帅的魅力了。”
“她喜欢的可不是我。”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尴尬地道。
“哼，照你刚刚的话来说，盈盈可不就是喜欢上了你吗？难不成是喜欢本座……你说盈盈喜欢……”
东方不败实在说不出自己得出的这个匪夷所思的结论。
“娘亲，娘亲，非非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盈盈姐姐照常理来说一定会选择去救她爹爹，可是如果她没去救就一定有原因，是娘亲关了他爹爹，所以她如果不立刻去救自己爹爹而是还在那里的话，就一定是准备向娘亲报仇，非非说的对不对？哈哈……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没关系，娘亲不要担心，非非会保护你的。”
曲非烟看似天真的言语又一次打破了屋里诡异的气氛。东方不败点了点古灵精怪的小包子的鼻尖，道：“你还真拿本座当你娘了！”
“嘻嘻，非非知道教主娘亲最厉害了！”
“鬼丫头。”东方不败宠溺地道，“本座知道你聪明，应该也知道我们可能会遇到危险，不如把你送到你爷爷身边可好？”
“不要，不要，不要……”曲非烟猛地坐直身子，小手攥紧东方不败的前襟，拼命地摇头道，“爷爷只会天天守着刘公公，还会拿刘菁姐姐训斥我，哼，还总是抛下我自己就跑了，我才不要跟着他呢。”
“我说臭丫头，你说曲长老训斥你？说你聪明吧，你又总在这些小事上犯迷糊，你哪次不是把你爷爷治得死死的，嗯？”楚留香用手指转着曲非烟的羊角辫调侃道。
“起开，没跟你说话！”曲非烟凶神恶煞地挥开自己头上这只能让一切宝物在你眼前消失不见的手，又对东方不败撒痴撒娇道，“最重要的是非非舍不得离开教主娘亲啊！而且教主娘亲天下无敌，在你身边谁都伤不了非非的。教主娘亲不要把非非抛给爷爷好不好，好不好嘛？”
对于孩子的话，长辈们即使心里明明知道他们另有目的，但也只会觉得可爱，最终随了他们的意愿。
“好。”
“太好了，我就知道娘亲最好了！”
还没等曲非烟欢呼着扑进东方不败怀中，楚留香就把她拎进了自己怀里，一手将她的手腕箍在掌中，“东方，不如我们真的收这丫头做女儿好了，这么古灵精怪将来做个女神偷也不错。”
“……神偷？”
“行了，你别带坏孩子。”东方不败作势要将曲非烟抱回来。（话说这个豆沙包还能坏到哪里去么……）
“你真的肯教我？”
“我以前不是也答应了东方教你功夫的吗，这次我打算将我所学都教给你，以后这‘盗圣’的称呼也由你来继承，如何？”
曲非烟皱着两条秀气的小眉毛思索了片刻，脸上露出一阵阴测测的笑意。在大人们都猜错了她的心思，想要开口或劝说或继续引诱时，小丫头扬起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刚出炉腾着雾蒙蒙热气的白面包子一般，怎么看都这么赏心悦目（食欲大振？）。
“我这么聪明，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你就放心把衣钵交给我吧，是不是啊，爹爹？”
楚留香揽过爱人的腰身，握住他和曲非烟的手道：“以后我们隐退江湖了，在女儿能独立闯荡之前，夫人就好好相夫教子吧！”
“噢？是吗？”东方不败挑眉反问道。
“算了，娘亲，爹爹也是因为爱你才变得这么蠢的。”
东方不败娇颜绯红，狠狠点了一下小丫头的脑袋，“你小小年纪懂什么爱不爱的，他几句话就把你哄得喊爹爹了？”
曲非烟摊开双手，十分无奈地道：“难道教主娘亲想让我喊其他人爹爹吗？”
“我……算了，本座累了。”东方不败一甩衣袖绕过屏风“休息”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orz，手一抽写好的没保存上，又重新写了一遍，嘤嘤嘤嘤……
另，某一写包子就收不住orz，满脑子都是娃儿……看来某下一个文就写包子吧，写哪只包子呢，还是把哪只变成包子捏……弗弗弗弗弗弗……
68
68、第十九章 。。。
“东……”迎出来的任盈盈先是看到楚留香眉头一紧，后又看到一身女装打扮抱着曲非烟的东方不败，立刻错愕地愣在了那里。
上等的雪缎在阳光下散发着冰雪般的光泽，袖口领口处装饰着牡丹的图案，一掌宽的缎带系在腰间，更加突出了他纤细的腰肢，勾勒出他双腿修长的线条。艳丽的妆容，虽然不似任盈盈那般清丽，但却多了许多冷媚惑人的滋味。
不过是个花花公子，还是那般欺辱过你的人，你怎么会，怎么能……
“盈盈？”
“没事，我就是看到东方叔叔太惊讶了。哎呀，小非非也来了啊，都长这么大了啊。”
曲非烟扭了扭小身子，让东方不败将她放了下来，对任盈盈极有礼貌地道：“盈盈姐姐好。”
“真是长大了，以前可是不会这么懂事，还是太长时间不见与我生疏了？”
曲非烟只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谁都能看得出这个笑容是有多么敷衍，任盈盈并没有在意，转头装作玩笑般对楚留香道：“楚大哥你也来了啊，你还是这么洒脱，再好的朋友也能一别这么年音信全无，没有丝毫踪迹可寻。上一次是五年，这次是六年，那下一次可是七年不成？”
“呵呵……盈盈也长大了。”楚留香并不准备理会对方的含沙射影，他想了想还是把曲非烟抱了起来，对任盈盈道，“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来到花厅，几人各自坐下，一个小丫头走进来为他们一一奉上茶品，深深行过礼后退了下去。
东方不败端起茶杯，就唇就要饮下，却最终只是将杯壁贴着唇瓣，片刻又放回了手边的方桌，开门见山道：“盈盈，本座想聪慧如你，应当知道埋伏在庭院各处的那些个人，都逃不过本座的耳朵吧。”
“东方叔叔真厉害，可是没办法啊，最近被那个叛教向问天打扰过一次，这也是为了防万一嘛。我可不想再见他一次了。”
“……”东方不败幽深的眸子看了一眼依旧对自己撒娇的任盈盈，点了点头道，“嗯，是该多做防备。”
“诶，你们是怎么了？哦，我知道了，是担心我会相信向问天说的话吧？”
“盈盈你不相信？”
“东方叔叔觉得盈盈该相信吗？”
东方不败再次举起茶杯，这次却是全部喝了下去，在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时，他已经将空了的茶杯放了回去，“本座确实将你爹囚禁起来了。”
“……”
“盈盈，你是本座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来本座从未亏待过你分毫。”
任盈盈无力地闭上眼睛，讥笑道：“是啊，东方叔叔从未亏待过盈盈，给了盈盈最高的地位，最好的生活，还为盈盈谋划安排继承教主之位，呵呵……爹爹消失的那年，我就知道他是败在了你手上，我知道当年他要害你，可是我却无力阻拦更没有能力帮你……最后还是东方叔叔技高一筹，取而代之，我真的很高兴，真是太好了，比起那个只知道练武的生身父亲，对我而言你才是亲人，你没事太好了。”
任盈盈慢移莲步走到东方不败面前，“‘爹爹’两个字对盈盈而言不过是个称呼，我爱他敬他孝顺他，也不过是责任所在，是血缘，是我无法斩断的联系。但是你不同，东方叔叔包容我的任性，用心教我行事处世，你可知道，每次你抛下后院的夫人来陪我的时候我有多高兴，明明一切都按照我的愿望，我的计划在进行，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突然性情大变，又为什么会爱上楚留香，为什么啊？”
灼热的眼泪从她的眼中涌出，痛彻心扉的责问最终却只是又一次深深伤害了她自己，“我不知多少次都懊恼得从梦中惊醒，为什么当初我要让楚留香去看你，为什么不是我亲自去，如果我不请他去，你是不是就不会喜欢他了？为什么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你还要原谅他，为什么还要扮成这样侮辱你自己，就为了他，为了这样一个让你根本就没有丝毫安全感同他相伴一生的人？”
任盈盈瘫坐在地上指着楚留香厉声问道。
东方不败矮□子，抬手拢起她一缕青丝，“盈盈真的长大了。”
无论是外表还是心智，她真的已经堪得上魔教圣姑的称谓了。也许她的手段还并不老辣，但那些终归是要靠磨练才能累积的。
“够了。”楚留香将东方不败抱起来，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无碍。”
“怎么会没事，刚刚那个丫头就是蓝凤凰，我都跟你示意了你怎么还……”
东方不败笑着抚上楚留香英俊的脸颊，为他抚平眉间的忧愁，“我还估计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说出来了。”
“是我太信你了。我原以为你喝下它是有自己的安排，我以为你不过是想安抚任盈盈，亦或是跟她做个了断，是我想错了，我简直大错特错，你其实是想跟我做个了断，是吗？”
“我……”
楚留香根本没容东方不败说下去，直接点了他全身的穴道，既是为了抑制毒药的蔓延，也是为了他方便行事。
“非非，护好你娘亲。”楚留香扶着东方不败坐下对一旁的曲非烟道。
曲非烟皱着一张小脸，紧张地身体都僵硬了起来，动作生硬地挡在了东方不败的身前。
“是啊，罪魁祸首该是你。”任盈盈先下并无心去问为何东方不败会让曲非烟用这种称呼他自己，问了的结果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女人的心思永远都是这么让人匪夷所思。”在楚留香开口之际，蓝凤凰已经带着包括向问天在内的数十人挤进了花厅，“明明爱一个人，最终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