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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摩的坐了上去。
跟季放带他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纪乐也不会去搂人家摩的司机的腰,只是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纪乐坐在后座说:“师傅,麻烦去河边。”
“河边哪儿啊?”
“嗯,哪儿都成,您带我在河边转转,然后随便找个地放下就行。”
“好嘞。”
细雨拍打在脸上,意外得清凉,一个人在河边坐了坐,纪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雨滴击打在河面,脑海里浮现出去年这个时候的景象,想着想着嘴角就不自觉勾了起来,甩甩脑袋决定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嗯,过年的时候,去看看季洋,给小姑娘封个红包就好了。人家一个父母双亡的女孩子,跟她计较什么。
于是停了一会儿,待心情平复了,纪乐又颠颠儿地回家了。
过年注重的就是个年味儿,不过对于一些回不了家的人来说,年味浓反倒是一种折磨。
季放虽是没有了家,又有忙碌紧凑的工作要做,但是随着新年的逼近,从未离开过资城的心也浮了起来。
季放帮忙照顾的店面不大,但是坐落在商业区,虽是卖些价值不菲的物事,也挡不住源源不断的首都人民。
季放也只能借着每日的工作缓解一下心底自己也没发觉的寂寞。因为还是托沈岩关系找的临时工,也没提供住宿,季放每天只能在十点下班后再做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回到宿舍,洗洗睡睡又去赶第二天的车。
宿舍的人早就回家了,临走前三个室友包括徐小回在内都关心地问季放寒假的计划,季放也不想让他们担心,笑笑说晚一点也要回去就让几人缄了口。
季放还是觉得挺温暖的,起码在放假之前还有人关心他的安排,只是假期开始了一个星期,当时宿舍里热热闹闹的收拾声早就消散地无影无踪了。
、第十九章
季放在帮一位顾客打包她购买的东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动作随之一僵。
也是,这儿是商业区,人多是必然的,只是曾羽不是回家了吗?
季放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那个熟悉的声音就冲到了面前:“放放?怎么是你?”
“嗯?季放?你不是……”
看来来的不只是曾羽,他果然是个小尾巴。
季放尴尬地抬头,不知道怎么解释:“嗯,你们好。”
徐小回本是想问季放不是要回家吗,看季放这个样子也就懂了,刚刚跟曾羽逛时懒洋洋的姿态顿时一变,亲自上前帮季放一块儿打包好,然后拉着季放就往旁边走。
季放一愣,有些不自在地弄开徐小回的手:“我还在工作。”
“少爷家开的店,放放你今天当请了假吧。”
徐小回赞许地瞟了曾羽一眼,接着说道:“嗯,季放,我跟店主说今天你就别上班了,你最近没休息好吧,脸色这么难看。”
季放还想着刚刚被徐小回火热的手抓住地胳膊,半天反应过来,愣愣地说:“会被扣工资的。”
曾羽“扑哧”一笑:“谁敢扣你工资,少爷交代一下就好了,走吧。”
季放还想拒绝,手里已经被曾羽塞了几个袋子。
“帮少爷提东西累死了,放放你也帮我拎几个呗。”
季放拿也不是,放开就更不是了,最后终于在徐小回期待的目光中跟两人走了出去。
不用紧绷着真好,季放出了店门就想,这样也不错啊,虽然终究是沾了徐小回的光。
三个大男人逛街挺别扭的,徐小回在曾羽面前完全不顾及什么形象,所以才拉着那小跟屁虫狂购一番。可是看见季放青白的脸上已经冒出了细汗,徐小回大手一挥,下令,去吃饭。
和徐小回混了一段时间季放已经习惯了,于是再进什么咖啡厅啊西餐馆的也能安然自若地应付了。果然,徐小回又走进一家光看装修就知道价格不错的店,季放脚步一顿,就看见曾羽朝他俏皮地一眨眼睛,那意思是:跟着少爷就是有好东西吃!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季放知道自己的拒绝在这两人眼里根本就等于空气,于是跟着走了进去。
是个味道和价钱成正比的餐馆。这是季放结束晚餐时的感想。
仨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徐小回问季放住哪儿,送他回去。
季放摆摆手,说不用了。却还是拗不过他,只好承认还睡在宿舍。
徐小回的脸立马就冷了下来,给曾羽使了个眼色,曾羽立马贴上季放,一惊一乍道:“这儿离学校有一个多小时呢!放放你天天都什么时候睡觉啊?怪不得气色这么不好。少爷,要不让放放住家里吧,离这里也近,上班还可以要王叔送。”
“是啊,季放你住我家来吧,宿舍一个人都没有,怪渗人的。而且我看你这脸色,这么来回折腾,几天就撑不下去了,你不会打算生着病一个人在宿舍里头过年吧。你就是这么想,我心里都过不去。而且小羽说的对,你上班也方便。你不会不把我们当朋友吧?”
季放隐藏在夜色下的眼眶一热,不由分说接过曾羽手上的袋子,冲两人一笑:“怎么会不把你们当朋友呢。”
外头的路灯上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配合着霓虹灯的色彩,印在季放难得的灿烂笑容上。徐小回看得不禁一呆。
那个总是不想欠别人人情的自己,竟然可以这么幸运地遇上这几个人,朋友之间,是不存在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东西吧。季放想。
因为省了来回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季放早晨起来还能给徐小回和曾羽做上一顿早餐。既然是客,力所能及的事季放想多做点。季放发现其实这件大房子根本没有几个人,曾羽跟季放说他和徐小回的家都不在北京,只是这次老爷和夫人又不能回家过年了,于是徐小回也懒得回去,干脆和曾羽在北京过年。反正哪边都是一样,无非是大房子加个管家。听曾羽这么说,季放心里有些愧疚,徐小回也根本没有家可回去过年,他们都知道在假前关切地询问自己,而他只是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都可以开心地回家过年。因着这份愧意,季放早晨分别给徐小回和曾羽多煮了个鸡蛋。
这么小的举动居然也被发现了,两张明媚的脸齐齐冲着他笑,季放耳根有些发热。
看着外头明显越来越“红”,也终于到了大年三十。徐小回的关系在那儿,说句话,三十那天季放就不用上班了。
于是大年三十,三个人满足地睡了个大懒觉,然后出门去买了对联,福字,灯笼,傻乎乎地在屋子里头贴。
徐小回从小娇生惯养,没干过什么活儿,不一会儿就出汗了。季放走过去,也不说什么就接过徐小回手里的灯笼。
“我来,你去歇着吧。”
徐小回看季放从他手里拿过东西,不知怎的脸一下就红成了那灯笼的颜色。
“少爷,你这么热啊?我帮你倒杯水。”
徐小回踢了下曾羽的屁股:“快去!”
“是!”
季放站在凳子上,低头跟徐小回说话:“小回,钉子递给我一下。”
徐小回仰天正好看见季放向他伸出的手,愣了一下:“啊?哦哦,诺,给。”
季放接过,浅笑:“发什么呆呢?”
徐小回好像魂飞天外,张口就问了句:“曾羽说你有男朋友?”
“嗯。”
“真的?”
“是。”
“他……”徐小回想问,他是什么样的。曾羽回来了,自作聪明地插嘴。
“你们又在讨论那个?放放你别逗少爷了,少爷会当真的。”
本来就是真的。季放想。
妈的个死曾羽,老子还没问完呢,季放那表情明明就是真的,只有你这傻子还当人家闹着玩儿。徐小回心里恨不得把曾羽当成小人扎。接过水,厉声厉气道:“怎么这么烫,曾羽你要烫死我啊!”
大年三十,徐小回看家里也没什么事,就放管家回去了。三个人吃完年夜饭,开始中国人民过年的传统活动——看春晚。
节目大同小异,嘻嘻哈哈就求个热闹,其实季放觉得,有这两个活宝就够热闹的了,春晚纯粹是给他俩当陪衬的。
越来越逼近零点,季放犹豫了一下,问道:“小回,能借电话吗?”
“当然可以啊。”
“谢谢。”
徐小回家的电话还有分机,真是方便,季放走到阳台,轻抚过按键,摁下一串号码。
不出意料,电话那头是占线。季放又重新拨了一遍。
等到终于拨通,那头的人貌似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想到他那副样子,季放就不自觉泄露出一丝笑意,语气也变得热情起来:“喂,乐乐,是我。”
那份不耐烦果然立马随着这几个字飘走了,传来的是纪乐惊喜的声音:“哥!你打电话给我了?我一晚上都在等你的电话呢。”
季放轻笑:“我刚刚打过去都是占线。”
“呃……我不能阻止人家打给我嘛……”
“乐乐,新年快乐。”
“哎呀,还有一分钟才到呢!你怎么早说了,不行,这一分钟我都不说话,你要一直说到明年。”
季放好心情地纵容起纪乐:“嗯。乐乐我现在在别人家里过年,就是我这边认识的朋友。他们都特别好人,要不然我就得一个人在宿舍过年了。今晚吃了松鼠鱼,你应该也没尝过,我跟别人学了,下次回去做给你吃。嗯,说什么呢,希望你明年顺顺利利的,几个月没见了,希望……我们明年多点见面的机会吧。说这么多,我都不好意思了,乐乐你也说句话呗。”
季放话音未落,外面就响起了倒数的声音,电话那头说:“不说别的了,一起倒数吧,4,3,2,1!”
季放觉得这些天下来数这个时候最开心了,好像到这个时候心才真正安定下来,轻声地跟着纪乐一起数着这年的最后几秒,刚要开口,那边传来纪乐带着笑意的声音:“哥,新年快乐。”
然后纪乐压低了嗓音:“季放,我爱你。”
外头挺凉的,季放浑身却瞬间热了起来,脸上泛起潮红:“乐乐……你……”
“放放,你还不进来啊?外头冷着呢!”
“乐乐,你躲在房间里干嘛呢?也不跟爸妈一起跨年。”
两头的电话里不约而同地出现干扰的声音。
“我跟人打电话呢,妈,你出去出去。喂?哥?刚刚那人是谁?他叫你什么?”
“是曾羽,我跟你说过的。小回,你别出来了,进去陪小羽吧,我等会再进去。”季放冲走进阳台的徐小回摆摆手,示意他进去。脸上掩不住的欢喜和快乐是徐小回从没见过的,只不过这时的季放也注意不到他黯然的神色。
“乐乐,别乱吃醋了。曾羽是徐小回的朋友,他们住一块儿,我在他们家过年。”
“哦。”纪乐拖长尾音,“他们住一起啊——”
季放笑:“你以为每个人都跟我们一样。”
“才不是。”纪乐突然想起那些高中同学听到季放名字时的漠然,“你突然那么受欢迎,我当然要防备一下啦。”
“你不用防备,他们都不如你重要。”
这是季放跟纪乐说过最肉麻的情话了,纪乐立马红成了个大虾子。
“啊?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纪乐刻意的语气弄地季放也有些发热:“乐乐,别闹了。”
两个人像两个未经世事的青涩大男孩,说这几句,然后把对方和自己臊得不行。
最后纪乐大叹一口气,感叹道:“你能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再幸福的事没有了!”
“嗯。我也这么想。”
“对了,你还没在今年跟我说新年快乐呢!”
“新年快乐。”
“嘿嘿,以后每年你都得是第一个跟我说新年快乐的人。”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