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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女人惊讶了,异口同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她差点吐出来,这么瞎的名字?亏她想得出来,也亏她们取得出来。
她默默不语,只是仍旧吃着,吃的很小心,深怕自己的优雅毁于食物的诱惑中。
四个女人见她饮食如此有序,每一口咀嚼,每一微张口,都透着名门的范儿,且又能一眼识出她们的名字,果真博览群书、知识渊博,想必不是豪门也是书香世家。四个女人彼此之间意会的互相点着头,同意!
“你们怎么都站着,一起过来吃吧?”梁苡然微微一笑,怕笑太大,会将嘴里的食物喷出来,便捂嘴示意她们一块过来。
果真知书达理,举止有度,没有看错,将所见所闻立马告知夫人去,只见一行四人犹如中学生广播体操做完准备退场似的,排排而去。
梁苡然耸了耸肩,看着她们一摆一摆的离去,直觉好笑。
二楼阳台处。
“我叫你们试探她的身份,你们都给我讲得是什么线索?”喉音很重,却响亮。
“夫人……”
约五十有余的一位老贵妇,屏住怒气,一张年轻时曾绝美的脸有些松垮的抖了抖,手掌一拍桌椅,冷语道:“记住,这次要让她当众出丑。”
“是--”
此时灯光忽而暗了下来--
大厅宴会的中央,缓缓升起一个舞台,聚光灯一照,“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热烈的请出我们周家企业千金周馨心,为大家献上艺术体操扇子舞。”
鼓掌,再鼓掌,她却在黑暗中寻找他的身影,左顾右盼,忽而觉得背后有人拍了她一下,心里一喜,转身,却见是蒋今偌,一脸“享受”过女人后的脸,“嚯--俏保姆,原来你在这儿?”
她转过身,不理他,朝着舞台看去,蒋今偌也随着看向台,眯起那双妖孽的眼睛,嬉皮笑脸道:“果真是我大嫂啊,风光无限哪……”
她目光凌厉的朝蒋今偌一看,他冰冻似的立刻闭了嘴。她明白所以,台上的什么“周星星”便是婚姻的危险分子--“铲除”!
“听说周家千金不单要继承家业,也还是国家体操名牌运动员呢。”
“是啊,是啊,这今年的伦敦奥运会她便会参加。”
“以前在国内外就拿过好多奖牌……”
身旁一堆老贵妇七嘴八舌着,将周馨心说得犹如宇宙神女。
她静下心,不去理会。台上身姿飞舞,红扇若仙若灵,一袭紧身紫衣勾勒出体操的飒爽和柔美,相结合的惟妙惟肖。
一曲舞毕,掌声鸣起,灯光也瞬加亮了起来,该送花的送花,该拥抱的拥抱,着实热闹了一把。
“接下来,我们有请,这位小姐,给我们表演一番!”
哪一位?哪一位呢?不会是她吧?只见主持人一手指着她,众人唰唰转过头来,盯着她看,她却僵硬着,觉得呼吸困难,好想转身赶紧走人,你们搞错了!
可是,她却被蒋今偌推了一把,要不是今天穿了这条裙子,铁定狠狠像训导小黄一样的训他一遍。
这前脚上了一步,后脚不上来,这姿势确实难看,便后脚一跟,前脚习惯性的又前了一步。怎么回事?双脚不听使唤?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一步一步上了阶梯,登了台,台下,蒋今偌尖叫了一声,却始终不见蒋今佑的身影。
很安静,台下众人也安静的等了片刻,见台上的人儿始终没什么花样,便唏嘘一大片。
“她不会想表演当木头吧?”一位中年贵妇道。
“真丢人脸……”另一位接上话道。
梁苡然松垮垮的站在台上,目光四处游离,心里也在怨恨自己怎么就上台了呢?她现在肯定犹如小丑,些许她可以表演卓别林……好悲哀,眼睛一瞥,见舞台一角架着一台钢琴,是刚才周馨心跳舞伴奏用的,还未来得及拿走。
她心下一阵暗涌,移动了脚步,缓缓步向钢琴,看了几眼,似在与钢琴交流着感情,随即拨了钢琴几个键。
有人笑,“这随便乱按,谁不会?”
“这也叫曲子?我家的乌龟爬几格都有个音符……”
忽而一阵音浪袭来,使得台下的人们心里为之一震,都静下了心默默的听着--好美,宛如会激活你的细胞,让你全身心的投入进去,不得不跟随着她的节奏徜徉在音乐里。时而悲伤,时而快乐,时而似阳光明媚,时而似流水潺潺,感动,她的音乐感动了众人。
有人泣,“好温馨,让我想起我的往事……”
“太美了,有妈妈的感觉……”
一曲完毕,她潇洒一挥手,将音符停顿在最高潮,所有人都面带赞色,一时都忘了鼓掌,都还沉静在自身的意境中,半晌,才都回过神来,鼓起热烈的掌声,久久不能平复。
“这……曲子?”阳台上的老夫人身子微微一颤动,讶异道。
“夫人,只是一首无名野曲。”
老夫人眼睛微微一闭,似乎在克制泪水涌出,曼声道:“不,不是无名野曲,它有名字。”
管家不明所以,只是微微一抬头,道:“夫人,此女……”
老夫人脱口而出,“不要动手!”也惊讶自己如此果断一说,因此脸上情绪交错,甚是难堪。
第039章 天鹅之爱
如果能够超越光速,时光就会倒流。她摸着被她弹奏得已经发热的琴键,觉得刚才犹如钻进了时空隧道,去了很久很久以前,画面里有个小女孩在百花丛中弹着钢琴,每弹上一个音符,绽放一朵奇艳无比的花,花越来越多,遮掩了小女孩的身形,直到听到一声温柔叫喊,“小然……”小女孩拨开簇拥的花藤,从花丛中钻出一个头,两只小辫子一甩,溅起朵朵花蕊,扑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是梦还是回忆?她觉得脑袋快要爆裂,倏然站起来,准备离场,却突然间灯光璀璨一闪,舞台的中央缓缓而落一个箱子,形状犹如海岛船上的宝箱,闪闪缀着光芒。
台下的人一阵哗然,无不在惊奇这个场面。
箱子还旋在半空,每个人都睁着眼,等待答案,梁苡然却有些胡思乱想,感觉一下子置身在民国三十年代,她穿着一袭婀娜的旗袍,而箱子里缓缓而开突地出来一位身披黑披风脖挂白围巾的民国男人,举起手枪,毫不犹豫的在她胸口开了一枪,血花四溅……不对--应该身处在埃及金字塔内,箱子咕咚咕咚的在地上乱蹦,蹦得箱子破裂,使得里面的木乃伊,撕掉白布条,身直双手迈着僵尸的步伐向她袭来,她无法退步,被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啊--她要疯了。
到底里面藏的是什么?
当箱子快要落到地的时候,箱子“呯磅”的炸开了,从中溅开星星点点的美丽荧光,和着玫瑰百合花瓣旋绕而落,美不胜收。其中,最让她心惊肉跳,目不转睛的便是箱子里一起旋飞而下的蒋今佑,原来一直不见他影的原因是藏在了箱子里,她成泣而又欢喜。
花瓣雨落了一地,铺成了一面美丽的花毯,蒋今佑单膝下跪,不知从哪里忽而又变出一捧玫瑰来,红滟滟的一直映到酡红的双颊上来,她觉得快要承受不住这种浪漫,想要尖叫,想要欢跃,可是最终,她还是呆立在场中央,一脸的难以言喻。
接过玫瑰,忽而空中又凌飞出一只白色的天鹅,是幻觉还是泪水模糊了眼?天鹅嘴里叼着一个红色的盒子,拍飞着翅膀,扇出一道道风,也扇起第上零落的花瓣。
天鹅旋飞几圈,来到她面前,将嘴里的红盒子递于她手中后又呼啸而去了。她有些发抖的手轻轻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对情侣戒指,发散着无以伦比的光芒,她何止惊呆简直要晕过去。
他为她带上戒指,又示意让她给他在无名指上带上,“天鹅的爱情为证,今生今世,我只愿与梁苡然白头偕老。”
她一行泪再也控制不住的一线而落,天鹅的爱情,是忠贞的代表,是一生厮守永恒的爱情,成双成对,如果一只死亡,另一只也确能为之“守节”,终生单独生活。
她投进他的怀抱,他紧紧拥上她,台下一阵热烈的掌声连绵不绝,为之感动,为之祝福。
二楼阳台处也没了人,只见桌上流下一滴晶莹的泪。
忽而灯光暗了下来,蒋今佑亲吻了她的嘴唇,她深情相迎,觉得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的吻总是那么甜。
当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台上已空无一人,天鹅也随之飘渺不见了。
一切恍如梦幻,却又真真实实存在。
第040章 爱的相处模式
脱掉高跟鞋、提起裙摆,飞奔在黑夜里,他的手掌传递着热量,输送到她的四经八脉里。
来到了蒋家的后花园,那儿有个玻璃房,种植了很多盆栽,散发着迷人香味,快要迷醉他们俩的心。再也等不及了,两颗心砰砰然跳得很快,呼吸也越加急促。
“苡然。”他的气息扑向她的脸颊,使之振奋了她的末梢神经,“嗯,今佑。”柔软而迷离的轻喊道。
他心里一阵激越,将梁苡然抱起轻放在一张工作台上,原本修剪花枝的花床被他们一坐使得摇晃的咯叽咯叽,遗落的花瓣星蕊也飞溅而起,有的飘飞在空中,有的飞落在她细柔的发丝上,他轻轻拭去掉落在她发上的花瓣,觉得她身上似乎有着淡淡的花草香,将他深深的沉迷了。
当蒋今佑靠近她的身躯时,梁苡然忽而撑起腰,猛得按住裙子,一脸窘迫道:“等一下!”
从摇晃的桌上滑下来,悉悉索索的来到一个墙角,低头,往跨下看去,天哪--还真来了,刚才那湿润的一滑,便是“大姨妈”来的信号,时间真是那个准,你晚来一时半会也不打紧嘛。
蒋今佑已经被欲望烧得通体红,用力的揽住她的腰,又一手抱起她,将她放回桌上,喘着气道:“你是挑逗我吗?我也要看看……到底长什么样子的……”
玻璃房内没有灯,只有一旁石子路上投射进一丝光线,昏暗而朦胧,将气氛笼罩的格外暧昧。
纵然光线模糊,也让蒋今佑看到了惊心的一幕,不免婉柔得摸了摸她的发丝,轻语道:“你可以拒绝我,苡然。”
那种沉沦,那种迷情被突如而来的“信号”消灭殆尽。蒋今佑也控制了自己的欲望,毕竟他爱的是她,而不是身体,便缓和一下心情,打趣道:“苡然,我们以后给这种事取个暗号,叫……叫……”
“这种事情还取什么暗号?”她觉得害羞,十指交错着。
“苡然,坦然并不是坏事,尤其是夫妻间。”
梁苡然抬眼凝视着他,夫妻?他们走到现在还不到一年,确实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彼此探知,虽然性爱难以启齿,但夫妻间相处,这点也是非常重要的。想以前,就是由于她守身如玉,使得第三者有机可乘,现实总归是现实,当爱情碰到现实,总会原形毕露。
“今佑,”她轻呼,“这方面我不是很懂,但我愿意学习。”当一个女人真心的对待一个男人,她会奋不顾身,更何况只是“性事”?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摇头,道:“顺其自然,不勉强,单纯如你,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
“嗯!”她郑重其事的点头,婚姻是需要经营的。
蒋今佑收起欲望无法发泄的表情,面色开始柔和起来,将梁苡然的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哎呀,闷死了!梁苡然不喜欢这“招式”,脱口道:“我喜欢牵着你的手。”
他灿烂一笑,他接受她的坦诚,其实俩个人相处,如果觉得这个方式不妥或者不喜欢,都可以大声告知对方,这样爱情才能继续前进。
蒋今佑亲了亲她的发丝,牵起她的手,然后生平第一次说出这个单词,“我们去买……买‘卫生巾’!”
梁苡然扑哧一笑,正准备手牵手步出玻璃房的时候,看到石子路上过来俩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