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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眼圆睁的她,一时错愕得无法言语,惊讶使得她情绪起伏猛烈。倏地,胃里再一次翻搅,吐意直逼喉咙。
不行了!她想吐!
掩着嘴,来不及向主人打声招呼的梁苡然,一把推开站在门边的男人,迅速冲进盥洗室就着马桶大吐特吐,倾吐那满腹的酒。
“喂!你是谁?”男人不悦地对着马桶呕吐的梁苡然问道。
“呕--”
回答他的是梁苡然的呕吐声,一声又一声。
男人不语,只是冷眼不悦地倚在门边等她吐完。半晌,梁苡然终于吃力的撑起身子。男人牵动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讥笑。
“女人,你总算想切入主题了。”
“呼……怎么搞得像孕妇一样。”大肆倾吐后,胃里早已被掏空的梁苡然几乎是体力透支、双腿虚软。她只得将身子紧紧偎靠在洗手台边,并打开水龙头用双手掬起一抔又一抔的水,漱去嘴里令人发呕的酸意,浑然不觉背后有一个人正以鄙视的眼神瞪着她。
“哼!又是个想伺机接近他的女人!”盯着她的背影,男人忍不住冷哼一声。数不清这是第几个女人主动前来,这想必又是一个贪图富贵的女人吧!
他再次轻哼!
一声声明显的透露出极度不悦的男人轻哼声,倏地飘进梁苡然的耳里,令她稍嫌纤弱的身子为之一颤。
怎么办?刚才她急着想吐而忘了应有的礼仪,以至于没有向这房间的主人打声招呼便硬是占用了洗手间,她可是华萝国的公主,谦谦有礼、体态有度啊!不免想着如何是说,却听得一句:
“你是谁?”
她沉思的当头,一道冰冷鄙夷的问句就在她背后响起。语气冷硬中带着一丝不悦的男嗓音,冷不防的让梁苡然的身子再次为之一震。
好狂妄的口气!
但自知理亏的梁苡然深知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和对方争辩,因此她打算先道个歉然后就走人。
梁苡然不疾不徐的转过身子,低垂螓首为自己的鲁莽致歉:“真不好意思,打扰你,还占用你的洗手间。”
“说!”男人的口气是一贯的冰冷,但明显多了一份不耐。
哈!这男人算哪根葱?竟然这么傲!还用这种口气对本公主说话!她不过是情急之下借用他的马桶而已,又不会少块肉,他干嘛这副死脸?哼,看了就让人一肚子气!
嘴一撇,她淡言道:“对不起,我该走了。”他不爽,她更不爽!
轻轻推开倚在门边身形高大的男人,梁苡然高傲的昂起弧形姣好的下颚,睨了他一眼后随即迈开优雅的步伐欲离开。
然而,她这高傲的抬起下颚,倒是让男人看清楚她的五官,不倾城却让人销魂。
倏地,男人大手一伸,攫住她纤细的手腕。
“你做什么?”梁苡然惊呼,美眸含怒。
“名字。”他淡淡地吐出二个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口气很冲。要说,她现在喜欢吃软不吃硬。更何况她讨厌自大又狂妄的男人,她虽为女人却是要比这些臭男人仰望还得不到的公主,这种高高在上,净想往女人头上踩的男人--哼!
“凭你想接近我的动机。”
虽然她是他喜欢的类型,不是绝色却令他的眼睛为之一亮,但下意识的,他还是用鄙视的眼神睨着她。因为她只是个应召女,或者该说是个不择手段想钓上他的女人。
接近他的动机?
梁苡然闻言,杏眼圆瞪。
天!这男人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敢情他是得了幻想症?接近他的动机?拜托她又不认识他!不过……这张俊俏的面孔倒与她梦中的那张脸有些相似,只是相似而已,多看几眼,又觉不像了。
她也便冷哼道:“你太自大了吧!先生。”
“蒋今佑。”
“什么?”梁苡然不解。
看她这反应,似乎不知道他的名字。但这怎么可能!如果不知道他的名字,这女人不会出现在这里。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这女人八成是想玩花样,并吊他的胃口。
很显然的,这女人打错如意算盘了,因为他最厌恶女人耍心机、玩手段。他心里,永远藏着一个人,只是这个人他也不知道是谁,但睡梦中时常出现,只是醒来却不见,心里空落落的。
“快说!”他已经快没耐心了,握住梁苡然手腕的大掌轻轻施加压力,痛得她秀眉微蹙。
“说什么啊。”好痛。
“名字。”沉着脸,他再次逼问。
虽然她的作法令他十分不齿,可不晓得为什么,蒋今佑是头一次对一个陌生女人的名字有兴趣。
不说!除非他自动放开她的手,否则她死也不说。
“女人,你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吗?”她的态度令他不悦极了。
“男人,你是在欺负弱小吗?”瞄了一眼仍然紧紧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梁苡然反唇相稽。
嗯!这女人倒是挺有勇气的。
强大的手劲倏地松了些,但还是足以箝制住她,不让她挣脱。
“梁苡然。”既然他已经退了一步,那她说出自己的名字也不吃亏。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继而放开她。
收回手的梁苡然,连忙揉揉被他抓得发疼的手腕,顺便往被他握疼的部位一瞧--
啊,她的手!
梁苡然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原本细致白嫩的手腕,竟然在他粗鲁的手劲下已微微发红不由得心生怨恨地瞪了他一眼。
哼!可恶的臭男人,占着先天的优势欺负她这个微服私访的异国公主,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逼问她的名字,真是可恶至极!
“想骂就骂出声,别在心中骂,这样是很不道德的。”蒋今佑淡然道。
看似毫不在意的他,其实内心正掀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个性直来直往、毫不做作,单纯得完全不像是个有心机、特地前来钓他的女人,反而显得可爱极了,最是觉得她好熟悉。
看着她那双含怒的美眸更是将她内心激动的情绪一一显露,毫不掩饰的表情,更是深深吸引他的目光,引起他的兴趣。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你……”
哼!她偏偏就要在心里骂他、诅咒他,看他能奈她何?王八蛋、臭鸭蛋、卑鄙、无耻、肮脏小人、混蛋,可恶又该死的臭男人下地狱去吧!
她宁死不屈的态度,令蒋今佑忽而失笑。
令人意外的是,他这淡淡的笑容反而在无形中制止了梁苡然心中腾腾的怒焰。眼前的俊脸还是冷硬如石像,只是眸子亮了几分。
一时间,她忘了女人该有的矜持,只是傻傻地望着高大挺拔的他--他真像,他的眼睛真像她心中的他。
“你混进这里,不会只是为了想看我吧?”她的失神,令他忍不住调侃。
揶揄的话语突然传进梁苡然耳里,羞得她是无地自容,双颊立即染上两朵红云,“我、我该走了。”说着,梁苡然低垂着头,往门口方向迅速移动。
“慢着!”这次他没有抓住她的手腕,不过她却听话的站住不动,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做、做什么?”她的心正狂跳着。
“你到这儿来有什么目的?”
目的!?
梁苡然缓缓转过身子,红唇轻启,不解地问:“为什么这样问?”她只是单纯的按错楼层、走错房间!
通常女人到这儿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她不解的扬高眉。
“我……”他邪魅一笑,“我想……你应该也不例外。”
“不例外?”可恶,他竟然把她当成“卖”的女人!梁苡然粉拳紧握,恨不得甩他几巴掌泄恨。
“你……”他的羞辱令梁苡然气愤不已,双眸含着水气,一时词穷。
不可否认,这女人很有演戏的天分。不过,他蒋今佑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岂会这么容易就让她蒙混过去。
冰冷的双眸微眯,他冷言道:“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你的手段比其他女人高明多了。”而且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他在心里暗自加上这一句。
“你真令人反胃!”她一脸轻视斜眼看他。
“女人,注意你的用词!”蒋今佑挑眉,冷冷地警告着。没有女人敢对他如此出言不讳,更没有女人能让他破例说了这么多话。自从当他赫然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全都是白色的医院病床里后,他整整半年没有跟人说过话,之后,每个夜晚便开始做梦,有梦的陪伴,他才内心壮大起来,从此他也开始封闭自己,纵然事业越干越好,不单酒业上成绩卓越,也与陈氏企业联合创办了酒店连锁。
许多女人都爱慕他,他都不理会。她是第一个,让他心里异样的女人,所以他绝不容许她以这种轻视的眼神看他,绝不!
但梁苡然可不喜欢被吓,她不甘示弱地学着他鄙视的口吻回了一句:“本来就是,男人!”
“你……”
“我……”正想再怒骂的梁苡然,因气愤再加上微微的醉意,倏地脑中嗡嗡作响,不知道怎么了,脑子近月来老是会有声响。突地身子又来了一阵晃,整个人成直线倒下,眼看就要与地板来个亲密之吻--
千钧一发之际,蒋今佑跨出一步,轻而易举接住她虚软的身子,稳稳的将她抱住。
好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蒋今佑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又傲又倔的模样,使得他浓眉紧蹙,严峻的面容多了几分怀疑。
清秀的五官、未施粉黛的她在一身简单却不失风格的装扮下,有着一种气质清新、又让人忍不住想亲近的感觉,的确不似之前那些刻意接近他的女人一样浓妆艳抹、打扮妖艳。
难道真是他误解她了?
全身虚软、使不出一点力气的梁苡然,因为被他抱得太舒服,索性也就不反抗的任凭他抱着。
睁着一双美眸,她可怜兮兮的问:“你怀疑我吗?”潜意识里,她就是不希望他误认为她是个“卖”的行当里的女人。
她喜欢他的味道,更喜欢由他掌心及怀抱里传来的体温,这给她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嗯,好矛盾!他的视线令她不安,可为什么他的体温及他的怀抱却又让她觉得安心?
四目相交下,随着他渐渐俯下的头颅,两人之间的距离愈来愈小,小到互相凝视的瞳孔里只剩彼此。梁苡然这才意识到他好像想吻她。
吻?难道他真的想吻她?
没来由的,这个念头令她的神经为之紧绷,她好久没碰男人了。瞬间脑中也一片空白,只能张大吃惊的双眸,眼皮不敢稍眨地望进他幽深的眼底。
就在她惊愕的同时,蒋今佑的唇已准确无误地轻轻贴上她嫣红的唇瓣,慢慢加深、慢慢加重。他的吻令她忽觉回到很久以前,有种无尽的穿梭感,他眼中的深情也令她移不开目光。
半响,感受到她无言的臣服,蒋今佑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她的唇瓣,双眸含欲,声音沙哑地问:“要吗?”
梁苡然不语。
可她的不语却是给了蒋今佑一个肯定的答覆。
紧张感随着体内窜起的一股热潮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时间双眸含羞的她作风竟也跟着大胆起来。也许是身处异地吧,也许他实在太像梦中人,也许她真的寂寞了,也许……没有也许,只见一改羞涩、为孩子他爸守身如玉的梁苡然娇羞不语,继而将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并将身子贴上他的胸膛。
“看来你应该是迫不及待吧!”不再优雅从容,他像狂风暴雨席卷大地般,狂烈地攫取她的红唇,火热的与之纠缠。将她拦腰抱起,转身之际,蒋今佑从容地以脚后跟轻轻踢了房门一下,砰的一声,房门应声而掩。
梁苡然纤细的小手,下意识地搭在他宽阔的肩上,揪紧他的衣服。
身形高大挺拔的蒋今佑走了约莫十来步,便抱着她来到一张大床边,跟着往前一倾,两人双双倒落在大床上。
当炙热的胸膛贴上她的胸脯,大胆地摩挲挑情时,她的感官早已被冲昏了头,只能虚软无力的任凭他摆布。
梁苡然隐约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却又不知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