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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发紧,视线乱移,此刻我也心乱了,如果真发生那种事了,我会救谁?
这时陈小夕就掩嘴一笑,眸中嗔怪:“自然是救佳琪咯,我可是认真学过游泳的,怎么说也可以扑腾几下。”
她化解了一下尴尬,我对她一笑,刘佳琪转头看着陈小夕,陈小夕一慌,也不笑了。刘佳琪就叹了口气,拉住了陈小夕的手:“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可都是会死的,必须让他选择救一个吧。”
刘佳琪明显不肯放过我,或者说,她已经厌烦了,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陈小夕很尴尬,她心中恐怕也是知道的,但刘佳琪又是她闺蜜,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佳琪就又看我了,语气淡然:“说吧,你会救谁?”
我知晓逃不了了,但却说不出来,心中想救的人无论是谁,当面说出来,都会让另一个人伤心。
这时,晓晓忽地撅嘴插话:“你们真是奇怪,老师当然是先救我,我是小孩子嘛,理应受到保护,老师说是不是?”
我一愣,忙说是,晓晓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如此的,这下一笑,得意洋洋:“好了,你们不要争了,老师是我的了。”
陈小夕一忙插话,说当然先救小孩子,我也点头,刘佳琪默默地转头,不好再为难我了。
我松了口气,额头都冒汗了。接下来的时间,气氛很怪,刘佳琪突然问了这个问题,让我和小夕都有些尴尬,只有晓晓喜滋滋地乱踩,增添了几丝喜悦。
那天玩了很久,但刘佳琪始终心不在焉,我们也变相地受到折磨,尤其是吃午饭的时候,刘佳琪甚至骂了服务员。下午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建议回去了。
没人反对,刘佳琪也没有反对,我们顺利回到家。陈小夕去洗澡,晓晓光着脚丫写作业,刘佳琪则看了一会儿窗外,开始收拾东西了。
我吃了一惊,忙问她怎么了,她温和一笑:“我该回去了,小夕没事了,我赖着不走,不合情理,再见呗。”
她下定了决心,很快收拾好了东西,晓晓可怜兮兮地挽留她,她也毫无所动。陈小夕在浴室听我们说话,也吃了一惊,让刘佳琪等等。
但刘佳琪并没有等,径直走了。我愣了半响,陈小夕开门看了出来:“去追啊!”
我反应过来,忙跑了出去,不管怎样,今天,必须给她一个交代,哪怕是个失望的交代。
我在站牌下找到了刘佳琪,她罕见地要等公交车,背着背包,随意地拂着被风吹乱的头发,似乎看淡一切了。
我心中发堵,她无视我了,平静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我想起很久之前,我们也曾经这样过,那个时候,她狐媚有活力,还悄悄诱惑我,说等我一年。
我叹了口气,坐在了她身旁,有些发黄的阳光射下,微微刺眼。这会儿,秋天的傍晚,该来了呢。
“我和小夕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沉默中,刘佳琪还是开口了,声音平平淡淡,我看向她,她侧脸微笑着,异常地美丽。
我呼了口气,摇了摇头。刘佳琪缓缓转头看着我,睫毛颤动着:“我不想这样下去了,要么爱,要么滚,不然连小夕都会受伤的。”
我抓了抓脑袋,心中苦涩:“我真的不知道,曾经我以为你就是我的另一半了,但突然分手,现在我和小夕在一起了,那是另一种感觉,我弄不明白,也不知道是不是爱。”
刘佳琪默默听着,我说了很多,她良久才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了笑容:“其实,我知道你会救谁,我只是想彻底死心而已,结果,你还是逃避啊,不用怕伤害我,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我一呆,她凑了过来,摸着我的脸,声音发抖:“告诉我,你会救谁?”
我眼眶发热,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的,但强自忍住,使劲咬紧了牙齿:“我救小夕。”
刘佳琪像是解脱了一般,暮地长叹了一口气,一瞬间低下了头,也弯起了腰,我想伸手抱她,她却又站了起来,很大气地笑了一声:“好了,总算没啥好挂念的了,你个贱人,好好保重吧。”
她像是恢复了原样,叉腰抖脚,一副很拽的样子。我又是愧疚又是伤感,想说点什么,但又说不出。
刘佳琪就斜眼瞅我,嘴角讥笑:“瞧你那怂样,真是窝囊,小夕可不想看见你这样,好好地奋斗吧,免得人家移情别恋了。”
我无意识地点头,此刻唯有多陪她一会儿,刘佳琪看了看马路,还是没车来,她就骂了一句,扭了扭手指,又凑了过来:“话说啊,最近学习太他妈紧张了,都没撸了,等你和小夕做了,写下来哈,发给我看看,哈哈,总觉得好刺激,嘎嘎。”
我眨了眨眼,她一拍我肩膀:“开玩笑的啦,傻逼,好好对她。我走了,那傻逼公交车老是不来,我打的了。”
她一转身,瞄了几眼,伸手就拦下了一辆的士,挥挥手,走人了。
我呼了一口气,想起那次,她亦是如此离去,但这次,怕是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了。我就猛地大叫了几声刘佳琪,但车来车往,她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蹲了下来,使劲锤了锤地面,手指发痛,心中在抽搐,我明白,这一段感情,还是告落了,并非因为外部原因,而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我无法舍弃陈小夕,所以,刘佳琪走了。
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过往种种,音容笑貌,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那个喜欢假意虐待我的女孩,那个喜欢偷偷弹我JJ的女孩,那个陪我度过许多失意时光的女孩,终究还是,走了。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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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一些琐事
刘佳琪走之后,我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出租屋,心中的阵痛还是压抑不住,眼眶时而发热,但又哭不出了。
陈小夕在等我,披散着湿发,眸中有些担忧,但她什么都没说。我勉强一笑,回房间休息了。
很快就睡去,可能是由于心中太累了,不想再多想什么了。但后半夜的时候,又暮地醒来,傻愣愣地躺了许久,再也睡不着了。
我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起来奋斗吧,如果连斗志都没了,连刘佳琪的名字都不配叫了。
我就出去刷牙洗脸,尽量轻手轻脚,免得吵醒了陈小夕和晓晓,但我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还是看见陈小夕起来了。
她站在房间门口,卫生间的灯光映出了她担忧的脸。我就笑了笑,说没事,让她去睡觉吧,她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我走过去低声一笑,让她别多想了,她忽地就拉住我的手:“表哥,我陪你。”
我一愣,她继续说:“你要写小说吗?我陪你写。”
我瞬间想了许多东西,心头有些抗拒和羞愧,便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用了,你要高考呢,好好睡觉。”
陈小夕不肯,眸子中满是坚定之色。她似乎,想安慰我,但不善言辞,只好陪我。我还是摇头,推她进房间睡觉:“你陪着,我反而无法下笔,好好睡觉。”
我加重了语气,陈小夕迟疑了一下,不再勉强,我关了房门,她的目光就消失在门内了。
我呼了口气,这大半夜的,暮地有些发冷了,估计冬天也快到了吧。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生活都一直平平淡淡的,我似乎受到了刺激,不愿再想感情的事了,原本以为会和陈小夕关系很暧昧,但事实上很普通,她帮我看文,帮我管理作品,帮我洗衣服,一切都很普通。偶尔的温情,也只是表妹安慰表哥,仅此而已。
而舅妈和高富帅大叔关系也暂时缓了缓,毕竟闹出了那档子事,得先解决掉才行。于是舅妈经常跑来这里,说是看晓晓,其实目光一直看着陈小夕。
陈小夕还是闹生分,有些不愿见舅妈,话也很少说,只好由我打圆场。
而我,貌似沉稳了许多,可能是自以为是,但这种感觉,还是不错,就像自以为遗世独立,不同于其他人一般。
这种日子下,我专注于写作,陈小夕备战高考,晓晓则做自己的事,比如乱涂乱画。我们偶尔出去玩耍,时常莞尔一笑,像是相识了许久的老朋友,心意相通,却无法表露。
其间我去过学校,主要是有些事情必须去处理,实际上,辅导员已经认为我“退学”了。这些都无关紧要了,我只想看看邵思涵,看看她怎么样了。
结果大失所望,她很早之前就转学了,像昙花一般,突然闪现,然后凋谢,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或许是她的妈妈,带她走了吧,又或许是市长调动工作了,必须离开这里。
但无论我怎么想,最后都只能化作一声叹息,那个傻乎乎的、羞哒哒不敢说话的、天天叫着我哥哥的软妹子,也走了。
我就去操场的看台上躺着看天,许久没有来这里看天了,有些陌生了,而且,晚阳太亮,洒下的光,耀眼得让人想流泪。
我就又想起了蔷薇会长和屌丝团,还有志向远大的小寒,他们似乎都很幸福,步入正轨,各尽其职了。上次偶尔看见杜达宇背着蔷薇在疯跑,嬉笑声震天响,真想过去踹一脚,让你丫得瑟……
天黑的时候,晚阳也不耀眼了,我起身擦了擦眼角,回去吧。
回到出租屋,陈小夕已经买了外卖,让我快吃,她自己则洗了澡,对着镜子梳头发,很轻快的样子。
我看了看屋里,晓晓那个丫头,竟然在玩我的手机,我过去揪了揪她的耳朵:“不准玩手机,对视力不好。”
她撅了撅嘴,有些气恼:“老师,同学们都有手机,又不见他们近视?”
这个嘛,其实我只是不想她这么小接触手机,起码得上初中吧。
陈小夕就解围,说考上初中,手机电脑都买给她,她喜滋滋一笑,去抱陈小夕了。这小萝莉,越来越像城市的蛋蛋后了,但无所谓,她的眸子还是那么清亮,生活方面,怎样都好啦。
我有些好笑,这时晓晓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指了指我的手机:“下午有人打电话来给老师,我没有接。”
我一愣,查看了一下,心中莫名一暖,捏蛋蛋啊。
那个变态女,出去那么久了,终于有点回音了。我就笑了起来,陈小夕奇怪地看着我,我坏坏一笑:“我老婆。”
她一昂脸,哼了一声:“不关我事!”
我也没调笑她了,心中的暖意尚在,我就打了回去,看看那捏蛋蛋最近过得咋样了。
结果,半响没人接,我就郁闷了,这个捏蛋蛋,有那么忙吗?我只好等等再打,陈小夕掩嘴一笑:“活该。”
这死丫头胆大包天了,我就威胁说晚上爬上她的床,她脸一红,又高傲起来:“打死你。”
晓晓也凑热闹,说打死色狼老师。
我就准备上去教训这两个不听话的死丫头,岂料聂丹丹又打回来了。我就接听了,故意满不在乎:“蛋蛋啊,碎了没?”
聂丹丹似乎有满腔的温情,这会儿被我一呛,立刻发飙:“你这死混蛋,老娘回去捏爆你蛋蛋!”
我自是不怕,打趣她,气得她哇哇乱叫,呼呼喘气。
良久,我才问她怎么样了,她哼了一声,说好得不得了,很快就能成为富婆了。我切了一声,问她在做什么工作。
她满自豪的,咳了咳嗓子,装逼了:“我在这边开酒吧了,可是成人向的酒吧,不是你舅妈那种小屁孩的酒吧。”
这他喵的酒吧还分成人向和屁孩向?我翻了个白眼,打击了她一下,她哼了哼:“我打拼了很久啊,累死了,幸好遇见了以前的师兄师姐,一起合资开了酒吧,现在妥妥的,过几年,老娘就可以包养你个死混蛋了。”
这敢情好,我就嗯嗯点头,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