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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请坐。”赖空客套着说道。
“我就不坐了,你和小女聊吧,我有事先走了。”现在青龙帮已经和海湖帮对峙着,沈富贵不敢跟赖空走得太近,以免跟海湖帮关系搞僵。当然他也很聪明,跟赖空有来往,也可以制衡海湖帮,加大自己的筹码,所以他要把握好尺度。
“赖空,我特地来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沈如拉着了赖空。
“那就不留您了,下次再去拜访您。阿杜,帮我送沈老板。”
杜二陪着沈富贵往外面走。沈富贵看着这个以前自己府里的下人,有点不是滋味,说道:“杜二,混得不错嘛!以前跟着我就没有那么好了,那是亏待你了。你有没有后悔没早点自己出来混?”
杜二一直走在他侧后面,听到他问话,赶紧答道:“沈老板哪里话,是您从上海把我带过来的,您和赖帮主对我都是很好。”
“你已经是青龙帮的副帮主了,现在可是威名赫赫呀!你跟着我几年都没有发现你这么能干。”沈富贵客套地赞道。
杜二也没有怪他以前不重用自己,现在身份不同了,现在自己已经是青龙帮的副帮主,而沈富贵是青龙帮的大客户,当然要跟他搞好关系。“沈老板是目光远大的生意人,杜二只是一介莽夫,所以没有能力为您效更大的力,只能出来混了。”
“不错,好好干,有前途。”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外,沈富贵上了自己的豪华马车,杜二目送着他离开了。
第十节 言语不合
赖空早发现厅里面还有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一个洋人。听到沈如说要介绍一个朋友给他认识,知道肯定就是这个洋人了。只不过为什么介绍洋人给自己认识呢?
“赖空,你只来了一次我们学校,以后都没有来了,是不是上次学校赶你了?还有你都不去唱歌了,我去过那里几次都没有见到你呀。你怎么到这里了?”沈如好像跟赖空很熟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赖空不露痕迹的拿开被她拉住的手臂,转移话题说道:“沈小姐,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朋友吗?是这位外国朋友吗?”
沈如正笑着说话,听他一说,才想起来,“对了,我都忘记了。这位谢尔曼老师,他是我们学校请来的老师,教我们说洋文,还有一些外国礼仪。他的汉语都说得很不错呢!我跟他说你会唱英文歌,而且连亚美历加(America美国)来到天堂乐队都比不上你,他很想认识一下你呢。”
几所贵族学校大都是商人家的子弟,这些家长们都意识到现在跟洋人打交道、做生意不懂得国际礼节很不方便,自己不懂洋文更是不能知己知彼,所以特地要求学校请来洋老师,教自己的子女。让自己身边有精通洋文的亲信,才不会被人蒙蔽,也方便沟通。
“你好,赖先生,我是sherman,很高兴认识你。”谢尔曼站起来说道。
“你好,请坐。”赖空不明白这个洋人有什么企图,只因为自己会唱英文歌就来认识自己,骗骗沈如这种没什么心机的女孩子还可以,他怎么会相信呢?
寒暄过后,赖空就没有什么话说了,三人坐在大厅里,气氛一下子冷清。沈如想起是自己牵线来认识的,便想找点话题,活跃一下气氛。
这时,洋人谢尔曼开口说道:“赖先生,你懂音乐、唱歌,能不能来学校教学生们呢?”
“对呀!你来学校教我们唱歌吧?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沈如兴奋地说道。
赖空笑而不语。
谢尔曼继续说道:“当然,可能没多少钱,但是你可以隔几天来上一次课都行。”沈如也在旁边点头。
赖空见到两个人都是一副认真模样,才说道:“谢尔曼先生,你是刚来广州,还不是很了解这里吧?实话实说吧,我现在是青龙帮的帮主,在那些家长眼中,我可能是mobdom(黑社会)或者说gangdom(黑社会,
匪徒及其行为)。你说学校怎么可能让我去上课?而且我又怎么会有时间呢?”
“这两句洋文是什么意思呀?诶,等等……”沈如表情起了变化。“你——真的是青龙帮的帮主呀?”
赖空点点头,他也相信那个洋人听懂了他的意思。
沈如的表情冷淡了很多:“怪不得我爹让我尽量离你远一点,怪不得你现在不去贫民区唱歌了!你现在住着大屋大宅,出门吆三喝四,到处打架抢地盘,欺压百姓商贩,干些不良勾当。哼,怎么还能有时间去给那些底层贫民唱歌娱乐?怎么还有心思去逗我们这些学生玩?哈哈,我早应该想到了。”她的表情已经很冷漠了,跟刚才的热情相比相差天远。
赖空只有苦笑,他能跟这种小女孩说什么呢?告诉他世事的无常、权势的重要?还是说得冠冕堂皇一点,为了制订新的行业规则,重新规划广州的底层势力。这些跟沈如都是说不清楚的,她的年纪、阅历根本理解不了。
赖空还是很客气地说道:“你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根本不清楚普通人的日子。你理解的社会底层,也只是自以为的同情而已,现实世界复杂得多,有些事情跟你讲也是讲不清楚的。况且,我们也只有几面之缘,也不算是什么深交的朋友,我也没必要跟你解释什么。”
沈如听后一愣,然后冷冷地说道:“没错,我跟你确实没有什么交情,我只不过是……不过是……就像是喝了一杯牛奶,觉得很好喝,我竟然想跟那头牛做朋友!不过,你以为我家里有钱,我就不了解穷人的世界,那你就错了!”又对那个洋人说道:“谢尔曼老师,我们走吧,跟他这种人没什么好聊的了。”
洋人谢尔曼一直眼睛转来转去,看他们两个说话,最后听到沈如叫他走,赶紧说道:“沈小姐,你先走吧,我跟赖先生再聊聊。”
沈如没想到她带来的谢尔曼竟然会叫她先走,顿时气结。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客套话,立刻转身往外面走。
出了大厅,沈如就见到杜二站在那里,她没想到杜二也是到了这里,更是觉得生气,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快步向外走去。
杜二在后面跟着她,低声说道:“小姐,我送你出去。”
“真没想到你竟然跑到这里来做流氓了!杜二,你自己好自为之,我不要你送。”沈如看着杜二,眼神中露出可悲之色。
“老爷的车已经离开,现在很乱,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杜二说完,停了一下又说道:“小姐,你虽然读过书,知道很多道理,但是赖帮主读的书比你更多,他的学识、修养都要比你高。你……”
沈如脸色露出鄙夷之色:“他当然比我高了,要不然你们怎么会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门口,杜二听到她跟赖空那样说话,知道以她的性格,肯定会马上拂袖而去,早叫人准备了马车等在外面。
“小姐,上去吧,要不然你不知道路回去的。你读过书,应该知道就算观念不同,大家也还没有到翻脸的程度。”
看到沈如没有上车的意思,杜二一伸手把她拉上了车,然后吩咐马车夫驾车走。杜二神力无比,沈如毫无防备,自然被拉了上去。
第十一节 怒斥洋人
沈如出去之后,赖空很快就听到杜二招呼送她出去。赖空知道以杜二的能力,一定会处理好的。而且他以前在沈家做事两年,所以更应该没有问题。
赖空也就没有去想了,仔细留意起眼前这个洋人来。他肯定另外有别的事情要跟自己说,所以才没有跟沈如离开。只是他会有什么事情要说呢?青龙帮的生意虽然迅速膨胀扩充,但自己一向没有和洋人打什么交道,这个刚来的洋人,更是没有什么瓜葛牵连呀?莫非他们……
谢尔曼见到沈如已经走远,大厅里面就剩下他们两个了,开始说道:“赖先生,你误会了,我其实不是刚来广州,我在这里已经工作很久。对于你的大名,我也有听说过。”
赖空没有说什么,端起茶杯喝茶,静等他自己说出真正来意。
有时候,不说话反而要比不停打听更容易得到信息。这就是沉默的魔力!
谢尔曼见到赖空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听,但是既然已经来了,还留了下来,便应该将该说的话说出来。“赖先生,我知道你是青龙帮的帮主,我也听说了你前几天迅速吞并了很多帮派势力,所以今天我有一些话要来告诫你。”他看了赖空一眼,心想话已经说到这样了,你不会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吧?
赖空将茶杯放下,没有任何惊讶,也没有紧张之色,迎着谢尔曼的眼光,表情轻松地说道:“你是不是要告诫我不要跟海湖帮发生大的冲突?这就是你的真正来意?”
谢尔曼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赖空笑了笑,示意他喝茶,接着问道:“你是大不列颠国的吧?”
谢尔曼点点头。
“海湖帮是不是跟你们领事馆有交易?”
谢尔曼不知道赖空是猜到的,还是从别的地方已经知道了,但是反正是已经知道了,他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便和盘托出:“我是领事馆的工作人员,只是出于对大不列颠语言的热爱才到学校客座讲课……”
赖空虽然知道他这样传播沟通的语言都是一件好事,而且以后的中国人都热火朝天的学英语,但是在这样一个国弱民贫、内忧外患的时代,他还是忍不住觉得谢尔曼这样推广母语,是一种“语言侵略”。
所到之处,努力推广英语,这也正是大英帝国官方以及其所有子民一贯的作风。以至于很多曾经是英国殖民地的地方,独立许多年之后,官方语言仍是英语,或者并列为官方语言。中国人的母语观念是非常强的,但是被英国殖民统治过的香港也未能例外。到了二十世纪,随着美国的崛起推广,英语成了世界最为强势、通用的语言。
正因为如此,到中国崛起复兴之时,政府也开始全世界范围的推广强势汉语。不过真正要有效果,得要靠所有接触外国人的同胞一起努力才行,特别经常与外商打交道的商人们。
“……我们领事馆当然不会跟海湖帮有什么交易。不过,海湖帮跟我们大不列颠的商人一向有生意往来,而且合作愉快,所以他们跟我们领事馆的关系都不错。你们青龙帮的迅速蹿起,已经引起了各方面的注意,海湖帮自然很关注,我们领事馆也都有所了解。前几天,你闪电般吞并了广州所有的民间剩余势力,现在已经威胁到了广州的安全。我们领事馆和其他几个国家的领事馆都希望你不要再继续危害本地的安全,就此和平相处,我们也都劝说过海湖帮。”
赖空听到他如此说话,心里已经有气,沉声说道:“是不是海湖帮请你们给他撑腰?”
“撑腰?”谢尔曼没有听懂“撑腰”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赖空的表情、口气,他也猜到了大概意思,干笑了几声,“没有,我们没有给他们撑腰!我们只是希望本地和平,大家发财而已。”
赖空冷笑了一声:“你们希望的是本地不和平,而你们趁机发财才对!我想海湖帮一直与你们有勾结吧?你们是故意让他们不要插手我们的发展,目的就是为了想培养一个可以牵制海湖帮的帮派来。海湖帮的笨蛋们一定是以为你们会帮助他们,会给官府压力,要求官府帮助他们。这样说吧,其实你们根本就是害怕我们有一个强势的政府,害怕我们有团结在一起的民间力量!你们的目的就是希望这里不平静,希望这里乱,进而希望整个中国都乱!为此你们不惜做出了种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