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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是第一个举筷的。等下马席结束以后,萧家迎亲的队伍也已经出发了。
话说那萧峰跨上一匹白马,走在迎亲队伍的最前头。这契丹族老早便有青牛白马的传说,说的是一个骑白马的少年和一个骑青牛的少女相爱,繁衍子嗣,从此后就渐渐有了契丹八部。于是乎,契丹便有了新郎骑白马迎亲的风俗。却说那萧峰骑在马上,沿街的百姓虽然未必认得他却也纷纷道贺。来到耶律大石府门前,只见一个仆人模样的人高喊一声:“新郎到!恭请新娘!”
府门打开,红毯之上,阿朱款款走来。只见她头戴镶着大颗鸽血红宝石的金饰,乌黑的头发混编入金丝银缕,盘成两个华美的同心髻。身穿大红礼袍,手带两个嵌着五色宝石的赤金手镯,颈边绕着两条契丹独有的羚羊角饰物。丹唇嫣红,面若桃花,萧峰竟然一时看呆了。
“二哥!你怎么还不请新娘子上马车啊?”一旁的南宫熠叫道。耶律宁和耶律大石只觉得自己忍住不笑,肚子却要抽着疼了!
萧峰这才反应过来,立刻下马,拉着阿朱的小手,将她送上马车。却说那马车是由四匹马拉的,称为对子马。而耶律宁也早已备好了祭天而用的青牛,由八个人扛着杀好的青牛,也走在送亲队伍的前面。
送亲的队伍一路行至萧府,新郎新娘双双跨过门口的马鞍,来到家中的正厅。正厅中早已设好的天地之位,将准备好的青牛供上以后。萧斡里剌和耶律宁上前,齐声念道:“新人共拜天地!一拜,二拜,三拜。”萧峰和阿朱便依言,共拜天地。随着二人兄长的一声:“礼成!”两人起身,相视一笑。
晚上安排在新郎家的酒宴,叫下马席,由新郎新娘共同主持。待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阿朱只觉得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萧峰早已察觉,将阿朱打横抱起,走入新房。
将阿朱放到床上,萧峰却也不着急,只是坐在床边看着阿朱。
话说萧斡里剌在成亲前一天给了一本书给萧峰,南宫熠也同样给了一本书给阿朱。阿朱一个人看完以后,只觉得面红耳赤。没想到,萧峰又看了阿朱一会儿,道:“今天也累了,咱们赶紧睡吧!”顺势就躺在阿朱身旁,闭了眼睛,可当真是要直接睡了。阿朱觉得奇怪,又想了想那书里写的,心想:这新婚之礼,当是他先来才对。可是为何大哥是这个样子?难道真是太累了?于是试探道:“我可没想到成亲这么麻烦!”
“麻烦?你是说这又是梳妆打扮,又是迎亲送客,又是上马席下马宴的很麻烦吗?”萧峰坐起,看着阿朱,却仍旧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
“其实……其实……这一天下来,我还是很高兴的。”阿朱一想到那书里的东西,羞得满面通红:“只是……只是……成亲前一天,三妹教了我一些……一些……总之她给了我一本书……”话说到这个份上,阿朱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哦,成亲前一天,大哥倒是也给了我一本书。不过我看了两页都是契丹文字,又看不懂。后来三妹又找我说让我试试成亲的礼服合不合身,我就给丢一边去了。”萧峰一字一句道。
阿朱听完这话,登时又羞又急:“你看不懂契丹文字,就不能让三妹……哎呀这东西虽说她是自家人也不能看啊……”
没想到,阿朱正兀自着急呢,萧峰却一低头,嘴巴在阿朱的双唇上轻轻一点:“傻丫头,真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这鬼精灵的丫头从前易容演戏骗了那么多人,如今我也演了场戏,你怎么看不出来了?”
“你!”阿朱伸手假装要去打萧峰,却被萧峰轻轻按住了双肩。
萧峰的手上结满了练武之人会有的老茧,阿朱那如缎的肌肤不禁微微有些生疼。萧峰的吻却是细细密密地,额头、双眼、鼻尖,最后是双唇。
阿朱的双手是柔软的,而萧峰身上虬结的肌肉却如岩石一般。有那么一刹那,阿朱只觉得自己浑身一紧,但是萧峰的吻由浅至深,似乎是焚身的烈火,一点又一点,几乎是要将她生生融化。
床幔摇曳,洒下一室春光。
第二天清晨,萧朱二人竟然都起了个大早。萧府中一片宁静,看来所有人都还在睡。萧峰轻轻抚了抚阿朱还有些零乱的头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你……你疼不疼?”
听到萧峰这样说,阿朱面上绯红:“昨晚……我……我很是欢喜!”
萧峰长叹一声:“原本想着和你一起去关外打猎放羊,自由自在的,可是这一世你我都有家人,昨日成亲,规矩也真是够多的。”
“大哥!”阿朱突然揽住了萧峰的胳膊:“趁他们还没醒,咱们这就走,好不好?咱们一起到那大草原上,打猎牧羊,自由自在,了此一生!”
萧峰听阿朱这样一说,登时热血沸腾,情不自禁深深吻了阿朱,两人心意相通,尽在不言中。
片刻,两人匆匆收拾了细软,趁着府上人都未醒,跨上两匹快马,一路向西而去。
苍茫草原,一望无际,萧峰揽着阿朱纤纤细腰,两人并肩而立。
“喜欢这里吗?”萧峰道。
“这是你一早就准备好的?”阿朱默默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选址颇佳的大帐篷。
“倒也不是,这是三妹送的。她说还有五百头羊,七月初一那天便会有牧民送来。”
“她怎么知道这么多?”阿朱佯装生气,轻轻在萧峰胳膊上拧了一下。
萧峰却两手一摊,一脸无奈:“这可真不是我说的!当初在雁门关崖底,三妹问起我们几个人的前尘往事,阿紫这小丫头一股脑儿全说了!”
“你说,咱们在江南看到的那个东方濯,是不是和阿紫成亲了?我看他抱着阿紫的神情,多半是这样的。”提及阿紫,阿朱倒也希望她日后能有人照顾疼惜。
“但愿吧!”
这天晚上,草原上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可是阿朱躺在萧峰宽厚的臂膀里,却是十分平静。
“你不害怕?”
“和你在一块儿,我什么也不怕!”
此间真情,世间之挚爱,全部融于这浩渺无垠的瓢泼大雨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放下(一)
“阿紫你听我说!”和阿紫磨了半天嘴皮,萧峰也是头晕脑胀。
“我不听!我姐姐要你照顾我,现在我要去治眼睛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呢,你居然就要撇下我不管了!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姐姐吗?”果然事到临头,阿紫真是要把阿朱搬出来。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要留在终南山,正是为了找你姐姐。阿紫,你冷静一点,我要留在这里,也是为了你好!昨天熠姑娘点醒了我之后,我愈发觉得对不住你。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我是为了阿朱的嘱托才照顾你,可是我现在才明白,我却也是怀了私心。我只觉得,我关怀你,便是回报了阿朱,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了一些。你叫我一声‘姐夫’,我在这世上和阿朱便有了那么一丝联系。可我却从未照顾你的心事,惹得你对我一片孩子气的痴心。阿紫,我真的不是要撇下你不管,而是想要让你有时间想清楚一件事,你应该找一个能像你喜欢他一样喜欢你的人。你以后也不要再叫我姐夫了,毕竟我和你姐姐还没有真的成亲。你便是我亲妹子,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会再勉强你要和谁在一块儿。若你以后遇到了什么麻烦,我还是会像从前那样来帮你,绝无二话!”
萧峰这一番恳切言辞,却让阿紫没了最大的靠山。阿紫瞬间像被抽空了一样,直身坐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不发一言。此时南宫熠觉得萧峰该说得也都说了,于是也来对阿紫说:“阿紫,如果你不答应萧大哥,我就不给你治眼睛了。等你眼睛好了,再回终南山不迟。”阿紫这才抽抽噎噎地点了点头。
于是,虚竹一行人启程去灵鹫宫了。在旅途当中,南宫熠也不驾马车了,而是坐在车内和阿紫跟游坦之聊天。
“熠姐姐,你的内功好厉害哦,居然可以帮我姐夫……呜呜他都不让我叫他姐夫了。”
“那你可以叫他大哥,你的小哥哥还有那位虚竹子先生都是这么叫的,反正他不是说了当你是他亲妹子吗?”
“你可以帮我大哥修复受损的心脉,还可以治我和游公子的眼睛,到底是什么功夫啊?”阿紫好奇地问道。
“易筋经。”南宫熠不咸不淡地答道,阿紫和游坦之却都是大吃一惊。游坦之赶忙问道:“我从前也听说过这少林寺的内功绝学,但是也听说,只有一百年前少林寺的一个疯和尚练会了,不知熠姑娘你是……”
“你说他啊,他应该算是我师父。当时,咱们大宋抗击辽军的时候,有几个匠人研究出一种火药,布置成了火雷阵,由我哥哥去引辽军深入,然后大宋这边再打开火雷阵。可是没想到我哥哥军功卓著,有个奸人嫉妒他,居然丝毫不顾大局,在我哥退入火雷阵的时候就提前将它引燃了。你们也大概知道我们家的家传剑法吧,练到第三层便会剑人合一。可是我哥哥天生筋脉和真气的运行走势和常人是相反的,他也知道自己一旦强行运使剑法的第三层就相当于把自己的真气倒融入他手中的宁心剑,而一把剑如何能融入那么多真气,到了一定程度真气自然是要冲出去的。当时辽军离火雷阵还有差不多半里地,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真的运使了归一剑法第三层,以自己的真气引火雷阵爆炸的威力直攻辽军。可是他却因为真气耗尽自损心脉,再加上身处火雷阵中,光是爆炸的威力也足够让他受严重的内伤。”说起这段往事,南宫熠面带哀凄之色,语气却是平静。
“所以你为了救你哥哥,就修炼了易筋经?”阿紫问道。
“佛家武学讲究勘破‘物像’和‘我像’,我若是一心救我哥,反而是练不成的。当时少林寺的八位高僧商议,一般人若以内功助人疗伤,真气都是从左往右的,他们八个人,都把自己的真气往自己左边的那个人体内输,这样绕一个大圈,便也能救我哥哥了。可是那时候少林寺有个疯和尚,天天要找人打架,他们八位高僧都去救我哥哥,我又听人告诉我说那个疯和尚没有人陪着玩是不行的。我心想,既然八位高僧救我哥哥,我陪一陪那个疯和尚也是应当的。”
游坦之想起自己被冰蚕咬了以后,修炼神足经的经过,立刻明白了:“熠姑娘是说,你在陪那个疯和尚玩的时候,不知不觉学会了易筋经中上乘内功?”
“差不多是吧。那个疯和尚说我武功太差,非要教我他的武功。我只当他是个疯子,可是我又打不过他,只能听他的话。结果大概过了一个月吧,我把他的武功学得差不多了,居然可以勉强和他打个平手。当时少林寺的法成方丈听说以后,高兴得不得了,直说‘施主,您现在可以救您的兄长了!’,那时我才明白,易筋经中最后一层便是逆转全身真气,只有练会了易筋经才能救我哥哥。不过练成了这易筋经,我膂力大增,要不然也不可能拉开伏弩了射杀萧达凛了。”
“我这么听来,少林寺那帮和尚看来是故意让你去陪那个疯和尚的?”阿紫问道。
“法成方丈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可他也说这是我的缘分。只是那个时候他们不知道我是女的,而我也从未想过,女子这般总是逆转真气为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