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完,头也不回地离去,只留下岳恒站在原地发呆。
、出门在外
何绮虽然并没太仔细地想过跟于北光和岳恒一起出差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但是在她心里也下意识的以为;这次行程或许有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不过;真到了那一天,何绮在飞机上坐定了;才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太特别的感觉,反倒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
于北光这次只带了助理,并没有带秘书;所以这一次一起出差的人只有何绮一个女性。于北光也跟他们一起坐的商务舱,何绮跟助理小翟坐在一起;而于北光和岳恒就坐在他们的后边。
何绮从登机前,就貌似无意地注意着于北光和岳恒之间状态,倒也说不上失望,只不过却也对这俩男人刮目相看了起来。原来说起虚伪;论起演技,男人一定比女人更厉害。何绮倒不是认为自己有多重要,能让这俩男人大打出手,但是彼此都挑明了之后,再在一起说话,竟是毫无尴尬,让人生生的看不出一点芥蒂来,这就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于北光和岳恒两个人把一边是上下级,一边是多年故友的身份表现得淋漓极致,谈工作时严肃紧张,聊闲天时团结活泼,让作为旁观者的何绮大为赞叹,心里琢磨着,自己若是某一天面对一个情敌,哪怕是没挑明说的情敌,大概这辈子也做不到这么游刃有余。
十四个小时在天上,似乎除了睡觉也就是聊天了,何绮跟身边原本并不熟悉的翟助理差点都聊成了知己,尤其是隐晦地说起于北光的某些刚愎自用的地方,二者心有戚戚焉地彼此交换了个了解的眼神之后,便更加亲切了几分。不过,何绮跟翟助理说着话,忍不住就也会走神地想会儿,后边那俩人这会儿会说些什么呢?有没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聊到自己呢?
一路乱七八糟地聊着,想着,迷瞪着,飞机落地,起飞的时候是白天,十几个小时到达目的地之后还是白天,这让何绮这种几乎没到过时差国度的人,多少有点不适应。翟助理带着他们办好酒店入住,顺便也安排好了对于何绮来说本来该是晚饭的中午饭。随便吃了几口饭,虽说是本该是国内晚上的时间了,但是天这么大亮着,就没了睡意,而第一天原定也没什么行程安排,正式的会晤都是安排在了第二天。于是,于北光提议出去周边走走的时候,所有人都欣然同意了。
他们落脚的地方在温尼伯,距离美国很近,开车也不过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其实类似于加拿大和美国这样的国家,对于何绮来说一概的感觉就是外国。反倒是亚洲的国家,她还能觉出几分区别来,所以于北光问她要不要到美国的边界附近走走时,何绮想了想,建议道,还是去市郊转转吧。
温尼伯的市郊真的很有郊区的感觉,因为人实在是太少了,开车二十几分钟大约才能看见一两座房子,也就是说住在这里的人跟他们最近的邻居之间也是二十分钟的车程。公路一边就是树林,景色说不上美,但却是清静和空旷的让人舒心。
翟助理准备了野餐,在一处有草有树有水的地方他们停了车,几个人席地而坐,大家彼此也不客气地随意吃着水果,喝着咖啡,漫无边际地闲聊着。呼吸着带着植物气息的空气,看着湛蓝的天,感觉到难得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安逸,何绮忽然感慨道,“要是让我后半辈子都在这过日子,该是多幸福的事啊。”
“好啊,喜欢的话,过几年做的累了,就移民到这里定居。”于北光说,语气很自然的样子,眼神温柔地投向何绮,何绮一时有些尴尬,因为于北光的话似乎有点莫名的暧昧,好像在跟她承诺什么似的。
好在其他的人或者并没有往其他的地方理解,岳恒只是笑笑,说,“加拿大这边生活的确是安逸。”
翟助理也是向往道,“是啊,可是移民哪这么容易,要是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投资移民加拿大怎么也是要几百万的吧?”
于北光看着何绮,并没接翟助理的话,倒仿佛在等着何绮对他才说的话发表点什么看法。何绮有片刻的不自在,躲开于北光的目光,站起来说,“四处溜达溜达吧,别辜负了这大好的天气和难得空闲。”
倒是没有人反对这个提议,横竖周围也是没什么人,野餐的摊子就堆在那,几个人就站了起来,往林子里走去。走着走着,也不知怎么就分散了开来,或许是何绮有意为之吧,她既不想跟于北光走的太近,也不想跟岳恒走的太近,最开始是跟翟助理边走边说着点什么,后来不知怎么看到一大片的野花,忍不住拿了手机就去拍,那么鲜艳,那么娇嫩的小花,又是一大片的,美得何绮直想扎进花丛里打个滚。
何绮再抬眼,周围的人也就都远了,不过还算在视线范围之内。于北光依旧是和岳恒一处,仰头指着一棵树不知道说着什么,翟助理自己蹲到了一个角落,似乎也是在研究着植物。何绮确定了下方位,扭头看了眼他们来过的地方,隐约还能看见车子从树林中露出的一角。一半是为了好玩,一半也是给自己增加点安全感,毕竟这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何绮随手捏了几朵花,想着电视里演过的,就也效仿起来,沿途撒了花瓣给自己做记号。当然,其实,她更多的还是觉得好玩。
天是什么时候渐渐暗下来的,何绮并没有太留心,她其实也并没有走神想什么事,只是饶有兴味地东走走、西看看,再回过神来,视线中可见的那个三个男人,便没了踪影。何绮心里立即飘进了一丝不安,沿着来时的路匆匆就往回走。她原想大声地喊他们的名字,可是怕他们笑话她,也没多大的事,倒好像自己迷路了似的,她现在至少还是搞得清方位的,尤其是当玩着扔下的花瓣却是也起到了指引的作用,并不真的会迷路。只是,天越来越暗,看路,也不怎么容易了。
何绮快步走着,感觉离着野餐的地方已经很近的时候,敏感地听见有其他生物的呼吸和脚步声,刹那间只觉得后背都有些泛凉。来的路上她也看到过几个牌子上写着的,跟国内很多车为了好玩贴上的标——类似“熊出没注意。”这样的警示。她一下子就觉得汗毛都立了起来,下意识地又加快了脚步,但是那个明显不是人类的脚步声好似也快了起来。尖锐袭来的恐惧让何绮头皮发麻,心跳飞快,连头也不敢回,立即狂奔了起来。但是,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好像是在追赶她一般就在她的身后,总觉得下一刻就会追上她,把她扑到。再顾不得什么脸面,什么矜持,何绮终于控制不住地尖叫了了起来,“于北光,于北光,快来救我。”
多少年没这样喊过于北光了呢,曾经有限的几次大概还是大学在社团的时候,有了什么急事,何绮就忘了喊团长,大呼小叫着于北光去找他。这几年,喊于总早就喊顺了口,倒是完全忘了他的名字似的。可是,这会儿一紧张,一慌乱,何绮不知道怎么就大声地喊起了于北光的名字。
不远处好似急速地跑过几个人,何绮疯狂地飞奔过去,一头扎进第一个人的怀里,惊魂未定道,“熊,熊,这树林里有熊。”
像是为了回应何绮的话,身后一个庞然大物在不远处忽地冲了过去,何绮喘着粗气惊慌地去看,却不过是一直壮硕的鹿或者是羊,反正是个长腿的四肢着地的生物,并且那动物也好像受了惊,根本没朝着他们过来,而是飞快地隐进了树林中。她这才长出一口气,心跳还没恢复应有的节奏,脑子却清醒了过来,一下子觉得有些羞赧,想抬头,发现自己双臂紧紧地搂着面前的人,面前的人也是紧紧地环着她。脸上一热,何绮微微使力挣开,退开半步,抬头,夕阳下模模糊糊地看见于北光的脸,镜片后边一双黑眸却闪着亮光。
片刻尴尬的沉默,有人在于北光身后笑出了声,是翟助理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何绮,你能不能行了啊,鹿跟熊你分不清的吗?”
何绮虽然是不好意思,但是翟助理的话倒是把她从尴尬的境地中解救了出来,跳开一步,走到他们三个人中间,破罐破摔道,“天又暗,我眼神又不好,鹿跟熊分不清很了不起吗?它们都是有毛又有腿的动物,我没喊是鲸鱼,就证明我还很清醒。”
于是几个人都笑了,不过是虚惊一场,于北光便和翟助理就一起嘲笑何绮的缺少常识,又说她既然胆子小,还不跟好大部队,何绮自然是不服,为自己拼命辩解,几个人唇枪舌剑着,热闹非凡,唯有岳恒显得有些沉默。
他悄悄注视着何绮,眼神中带着落寞,何绮几次偏过头去看见岳恒的注视,都有些莫名的心慌,总好像是被他撞破或是看透了什么的心慌。可是,何绮自己又说不出到底在怕什么,自己的胆小是有些丢人。但是,为何岳恒那似乎有些研判和受伤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暴露出的并不仅仅是胆量呢?
车子再开回酒店之后,大伙基本也就忘了刚才的小插曲,翟助理跟大伙大致地讲了下第二天的行程,几个人就各自回了房间。
这个时间对于何绮来说,其实相当于已经又是转天的白天,虽然在飞机上也是睡了会儿,但是刚才那通折腾也早就是把她累垮了。随便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还是翟助理打了几次电话给她,才给她喊了起来,被电话吵醒的那一刻,何绮有些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从一个异常美好而温暖的梦中被叫了起来,心情有些沮丧,可是却又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梦到了什么。迷瞪着走进浴室刷着牙,满口泡沫,依旧不死心地想着自己刚才的美梦,忽然,何绮动作一顿,心跳倏地快了几分,她隐隐想起了刚才梦,是一个男人轻轻拥着她对她说,“累了,就休息吧,我养你,咱们就在温尼伯安家。”那拥抱如此真实而温暖,那语调那么亲昵而慵懒,何绮似乎都能感觉到热气呼在自己的脸上。
而梦中说这话的人,依稀仿佛是于北光。
、理由
何绮他们接下来几天的行程,排得特别的满;他们来谈判的这家加拿大企业;下一年度拓展中国市场,而现阶段;负责大中国区整体宣传企划的公司都正在洽谈中。这个业务如果谈下来,相当于至少何绮他们一个业务部门全年的业务总量,所以他们公司事实上是相当重视这次会谈的。几天下来;何绮跟加拿大公司接触的越深入,何绮就越觉得于北光带着她跟岳恒来这件事实在是奇怪;因为,这个项目的重要程度以及如今的进程上,公司应该派出的是更专业并且更有经验的同事才是,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她。
出国之前;何绮自然也是用极短的时间了解过这个项目的背景,并且也对给为对方提报的初步企划方案提出过几点建议,不过到了这边,她才知道,对方在这个项目上宣传费用比她所能想象的不知道超出了多少。这让她几天的会谈下来,回到酒店跟于北光和岳恒一起修改方案时,感觉到从业以来第一次这么由衷的紧张和不安。
每次两个男人从电脑和一堆资料中抬起头问何绮的意见时,她都对自己要表达的观点十分不自信,总怕自己说的话,会对这么大的一个业务产生什么不良的影响。于北光跟岳恒自然也是发现了何绮不同于以往的支吾,又对几个关键点讨论完之后。于北光从酒店的酒柜里拿出瓶酒,就又叫了客房服务之后说道,“行了,这几天也辛苦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