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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许然十分的心不在焉,自家妈妈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端起面前的葡萄酒喝下,问道:“啊?”
“小楠是不是明天就回来?”
果然,妈妈最挂心的还是时间问题。
许然扯出一个笑容答道:“妈,才这几天,你不觉得太仓促了?好歹也给我们个时间准备。”
、虚荣不痛
“准备什么;有什么好准备的。”
许妈一下就驳回了许然的上诉;并且永远不能翻案。
两个女人继续自己的话题;从婚纱聊到婚纱照再到喜帖的样式,不亦乐乎。
许然没有插话的机会;只能默默的思考该给王远楠怎样的惊喜。
看了看沈蔓;仍然在兴高采烈地与自己的妈妈交谈,可就是因为她,让王远楠从小就极其缺乏爱。对不熟悉的人永远都是戒心防备。
不知道她前天做了什么梦,半夜一直哭喊,梦呓不停。许然只听懂了一句:“妈,别丢下我!”
就算是外表再坚强的人,也有内心不能说出的硬伤。更何况,王远楠原本就不坚强。
他只能替她擦去泪水;紧紧将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吻唤她平静安宁。
这几天的接触,他不难发现,沈蔓是爱王远楠的,只是这种情绪被压抑了十几年,再也发不出来了,所以她情愿以自己的疯癫来面对王远楠,也不愿意显露出自己对她愧疚的心绪。
笑着喝一口茶,把这些情绪全都吞进肚子里,专心应付两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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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的夜永远是平静而安宁,盛夏的情绪感染着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犬吠渐渐消失在金黄太阳落下的地方,蝉鸣伴着猫咪有一下没一下的呜咽。从小就在城市中长大的王远楠自然没有听过这样的合奏乐曲,闭眼站在窗户前聆听这一切动静。
“远楠,还不睡觉?我先睡了,好累。”
一阵翻动被子的声音落下,屋内黑暗,屋外亦是黑暗,只清晰可闻王远楠和柯青澜细微的呼吸声。
心中有些隐约的不安,不知来自于何处。只觉得胸闷气短,眉头也不自然的紧缩。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忽然想起今天下午范景瑜说的那句话:夜路走多了难免撞鬼……
纠结心事的时候,很容易把一切完全不相干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今晚,自然是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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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主任,你难道都没看见,我们这些科室的人忙的要死,人急诊科的倒是坐镇在后边了。嘁!”
刚收拾完义诊时必要的医护用品和桌椅板凳,一车人就听见范景瑜不满的埋怨。
旁人也都知晓她早就看王远楠不顺眼,再加上范景瑜在医院里公认的暴脾气,还真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王远楠说句话。
今天的安排很是微妙,大清早,阮既看见顶着两个大熊猫眼的王远楠,再看她的神情,知道是昨晚没有睡好。因为此行没有护士,所以把她安排到后勤那儿去给一些病人挂瓶。
只这个安排就被范景瑜抓住了把柄,从早上碎碎念到下午太阳快落山。
其实这些八卦的事情,旁人听一两句还好,听多了总会觉得不耐烦,范景瑜没有发现,到了后来,她身边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王远楠有心装乌龟,一句话都不说,安然自得的听歌。只是这一句话,分明的刺入自己的耳朵,她抱怨也就算了,明着指出阮既,不是要让他尴尬吗?
摘下耳机,把头探出前排的后背,看见阮既咬着嘴唇,一双手攥的发白。
一团无名火就这样窜了上来,她王远楠只是不想理范景瑜,不是怕了她!
调整了自己的坐姿,冷着脸对前面说:“喂,且不说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鬼,做了亏心事,总也会撞鬼。”
范景瑜原本料定她不会反击,才敢骂了一遍又一遍。这会儿被她一句话噎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车上的人也乐的清闲——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下车后,自己被跟范景瑜同一个科室的小凡拉开,说些毫无营养的话题,王远楠只当她是刁难自己,勉强应付过去。没过十分钟,自己重新回到大部队,已经到了吃饭时间。
虽然一切的感觉都有些不对劲,不过困难的一天好歹过去。这个下乡团队里的人基本都是为了自己的个人利益,有些人需要升职,有些人需要休假,有些人需要评优。总之,没有几个是因为无聊才下乡。
柯青澜的男友还是追来了,他放弃了博士后学位,高薪被聘请到一家跨国律师公司工作。
那个叫祝景的男人在所有人面前向她求婚,在所有人的鼓动下,最终答应。
而那天,夕阳还未落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回城。
王远楠只是祝福,没有羡慕,因为此刻,她觉得自己更值得别人羡慕。
晚上和许然煲了好几个小时的电话粥,男人没有把父母商量好两人婚礼的事情告诉她,昨晚回家之后,自己想了半天,终于想通了——既然有人存心要创造这个惊喜,自己何不利用起来?
等她回来,许她一场永生难忘的婚礼。
“……快没电了,我看明天见面再说。”
许然慵懒的靠在飘窗上,左手依旧是不变的苦茶,对着手机暧昧的说了声:“嗯……”
薄唇贴上听筒,亲吻的声音穿透电波刺激王远楠的耳膜,让她的心跳不自觉漏了几个拍子。
呆呆傻傻的握着电话,嘴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翘起了弧度:“许然,你……”
“我爱你,晚安。”
许然从来不吝啬于说出自己对王远楠的心爱,她本就是自己的女人,自己必须应该是最关心她的那一个。
她忘记带充电器,只能把手机关了。这一个人的宁静夜晚,似乎更安于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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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远楠来了没有?”
“没有来吗?”
作为组长的阮既负责点名,可是等了十五分钟,王远楠还是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
小凡不知道在跟范景瑜说些什么,两个人都森森的笑了出来。范景瑜带着一脸嘲笑对全车人说:“也没见过全部人等一个人,还等了这么久……呵!”
阮既看了看左手边的村庄,农村的一天总是比城里更早开始,不过早晨八点,已经充满生机。
“再等十分钟吧。”
不过阮既没想到这句话遭到全车人的反对,小凡抖着自己的二郎腿,用刚好能让全车人听见的声音说道:“司令的女儿面子真大,连不苟言笑的组长都为她说话。”
“……手机也打不通,估计是有专车来接她,咱就不等了。”
连先前不发一语的司机都有些不耐烦,烟一根接着一根抽:“我是要赚钱的,你这么等下去我可就少跑一趟,那些钱你来付?”
最后,还是阮既妥协,叹气一声,对司机说:“走吧,不等她了。”
“……他们还以为你把她拉开,是说回程的时间提早了一个小时,对吧?”
范景瑜和小凡坐在车的最后一排,低声说话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正是因为这样,她们才说出这些事情。
“人是司令的女儿,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何必跟我们挤车回去。”
范景瑜看着窗外,忽然有些担忧:“虽然不喜欢他,可是这么做,会不会后患无穷?”
小凡冷笑一声:“得罪一次也是得罪,得罪一百次也是得罪,死也要让人家不得安生。”
大约三年前的人事调动,齐小凡的论文一关不敌王远楠,被分配到更加偏远的部门。后来她仔仔细细比对过她们俩的论文,自认为比王远楠好了一倍不止,再一想,她能赢过自己的,恐怕只有家世背景。
范景瑜了解这件事情,只是深吸一口气再全部叹了出来:只能怪她,得罪了太多不好惹的人。
她并不知道,小凡心里另有打算。
***************
“叩叩叩……”
厚重的木门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把王远楠从梦中拉醒,揉眼站了起来打开门。
农家旅馆的老婆婆走了过来,板着一张脸,公式化的问道:“小姐,跟你同行的人都已经交还的钥匙,只有这间房没有,而且他们都上车走了。我看他们是不是不小心把你忘记了,过来问一下。”
王远楠一颗原本轻松的心越来越绷紧,听到最后一句,已经张大了嘴巴,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只好用手捂住整张脸,只露出眼睛。
看了看墙上的钟,明明只有八点二十分,而约定走的时间是九点,怎么会这样!?
“什……什么?”
颤抖着唇,半天才发出几个音节,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干涩到不行,干咳了几声才有所好转。
老婆婆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同时看了看墙上的钟:“二十分钟之前走的,赶也赶不上了。我们这儿去城里的班车一个小时一趟,你快点儿准备吧,争取下个整点走。”
她对王远楠并没有什么义务,所以把这些话告诉她之后急立即离开,剩下王远楠一个人倚靠在房门上。
说不清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满脑子只剩下无尽的思考。
自己只有和小凡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离开大部队,这段时间里面肯定发生过什么。
然而不知道,是自己的疏忽,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整理好自己,回到C市再追究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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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这一班车上只有六个人,除了王远楠之外,还有司机,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和两个眼神充满戾气的男人。
王远楠的第六感一般不差,心里毛毛的,感觉那两个男人一直在看自己,还伴随着一些古怪的交谈。
对此,她只能安慰自己:三个半小时就能到了,很快就能结束这段不该有的旅程。
“下车!”
半睡半醒间听到一个粗重的声音,她原以为是梦,没想到却被人推醒。
司机站在自己面前,双手叉腰,双眉紧缩,一脸的不耐烦。
她下意识抓紧自己的包包护在胸前:“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有大事发生~~
、千钧一发
司机嚼着一根牙签;神情十分的不耐烦;指了指地面说:“没听到发动机不正常的声音?赶快下车;要检修!”
王远楠凭空感受了车抖动的频率,还真是有些不对劲;连忙起身摆摆手说:“那……师傅你修理吧。”
刚踩下地面;就感觉一阵热浪滚滚袭来,整个巴士的周遭都散发着热气。王远楠皱眉看了看趴在车底的光膀子司机,叹了口气。目光四处扫过,最后停留在靠山的一边,那里有棵正好能遮阳的大树,拖着自己的行李就迈步走了过去。
抱着小孩的妇人就近坐在大石头上,时而逗逗自己的孩子,小奶娃娃眉开眼笑的;特别可爱。
看到小孩的王远楠心中一阵感慨,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和许然有属于自己的宝宝。
要是个像许然的女孩儿,或许再好不过了。许然长的本就清秀,如果不是有了军人气质,身材又高大。估计小白脸才是最适合他的职业。
王远楠的想法把她自己逗笑了,求婚的时候,许然曾经说了句“她包养我了”,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再想想……要是有个像他的男孩儿……那一定也很清秀。
想到这里,不知为什么,没来由的打了个激灵,后面一阵阴森的感觉传来,冰冷的抵在自己后脑勺上。显然对方还怕她巧妙的躲过,下一秒,冰凉的感觉就出现在自己脖子上,低头一看,被太阳光反射的明晃晃的匕首映入她的眼帘。
情急之下,她只能快速的将自己的双手举起,行李和自己的包包都掉在地上,却没能引起司机和妇人的注意,小奶娃娃奇怪的看了眼这边,没过多久又笑了出来,接着把目光转向别处。
王远楠闭上眼睛,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