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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女人一切的杀气都化为乌有,留下的除了震惊,就是挫败。
扑通!
她颓然的跌倒在地上,眼神里充满了各种复杂。
叶承欢三两下穿好衣服,随手把她的衣服甩给她,点上一支烟,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手里的烟头忽明忽暗。
他不怎么喜欢杀女人,好歹刚才也做了那么一下露水夫妻,否则,那个女人一定活不到现在。
女人一声不响的穿好衣服,然后默坐在地上,认命似的说了声:“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开灯吧。”
啪!
屋里的灯全亮,凌乱的发丝下藏着张苍白的脸,她咬了咬牙关,慢慢抬头。
叶承欢一眼就认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詹明礼带回来的蔡雨诗!
屋里的空气凝滞了,所有声音都被抽空了似的,静的有些压抑!
咣当一声,门开了,詹明信带着一帮保镖,火急火燎的闯进,紧接着跟进来的则是赵雅琳。
对面的宋江和那个小狐狸精听到动静,也披着衣服进来。
看了看地上的女人,又瞧了瞧断刀,马上什么都明白了。
看着一张张惊愕的表情,蔡雨诗有点捉弄人的小快感,她冷笑一声:“不用费事了,我都告诉你们。其实我不是立法会议员的女儿,我是一个杀手,四海帮的杀手。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孙先生就是四海帮的帮主,这次竞选台北市长,他志在必得。你们詹老爷子居然敢和他争,明明是找死。我假装是立法会议员的女儿,在一次酒会上认识了詹明礼,他马上就上钩了。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我们设好的局,这个局并不算高明,但对詹明礼那种白痴却足够有效了。现在不用说也知道,今晚在夜店也是一个局,如果没有这个局,我怎么可能轻易进到詹家庄园,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绑架詹明礼呢。”
说到这儿,詹明信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你们绑架了明礼!”
这时,又从外面闯进两个保镖,灰头土脸的叫嚷:“詹先生,大事不好了,明礼少爷不见了!”
不光是詹明礼,连他的保镖阿宽也不见了。
不难猜测,阿宽在酒吧打伤了那么多四海帮的人,四海帮当然不可能放过他。
蔡雨诗脸上闪过一丝冷酷的快意。
“我二弟在哪儿?告诉我!”詹明信红着眼睛,发了疯似的冲去,抓起蔡雨诗怒吼着。
女人任凭他吼叫,一声也不响的看了看叶承欢。
“小詹啊,想救你兄弟最好冷静点儿!”叶承欢长辈似的教导着。
詹明信这才慢慢放开手里的女人,颓然坐倒,抱着脑袋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一方面看得出他们兄弟情深,另方面也看出这位詹明信不光谨小慎微,还挺窝囊的。
宋江鼓着草包肚子挤出人群,笑眯眯的看着蔡雨诗,还几分玩味的舔舔嘴唇:“把这妞交给我吧,我保证不出一个小时就给她拿下。哈哈……”
话音没落,屁股就被白小凤狠狠掐了一把,恶狠狠地道:“老色鬼,见了美女就动歪心思。”
宋江哎呦一声,揉着屁股小声抱怨:“我这纯粹为了詹家好,你想哪儿去了,真是的。”
叶承欢探了探身子,盯着蔡雨诗:“威胁的话我就不说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要是不乖乖的会是什么下场。这帮人一口口吃了你也说不定。”
到了此刻,蔡雨诗反倒镇定下来,“我当然不想死,而且我也不会死的,除非你们想詹明礼死。地点只有我知道,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拿我去换他。还有,让詹明信一个人带一亿新台币跟我一起去。一样做不到,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什么!一亿!这不是明摆着坑爹么,人我们不要了,爱咋咋地!”舍命不舍财的宋江冷锅冒热气的来了一句,惹得詹家人一片怒视。
宋江吓得一缩脖子,赶紧拉着白小凤回房,反正是他们詹家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才没理由费神呢,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他去送浆。
“钱,我给,人,我也要,我给你去!”詹明信用袖子抹了把眼泪,很有男人味的说道。
蔡雨诗点点头:“钱要现金,用美元折换,只要小面额旧钞,用普通的皮箱装。”
詹明信一一答应,马上打电话叫管家去准备。
偌大的詹家准备一亿新台币并不算很难的事,情势紧急,不到半小时钱就筹备妥当。
按照蔡雨诗的要求,还准备了一辆很普通的汽车。
蔡雨诗又补充一句:“绑票的规矩就不用我教你了吧,报警的话会是什么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詹明信一再承诺,绝不会报警,最后道:“出发前我要听听我二弟的声音,否则我凭什么信你。”
“没问题。”蔡雨诗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说了几句,然后摁下免提,很快电话里就传出詹明礼杀猪般的惨叫:“大哥,救我啊,他们真的会杀死我的……”
蔡雨诗便收了线,一扬手,把手机丢出窗外:“听到了吧,他还活着,只是不怎么舒服罢了。去晚了可能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然后走到叶承欢跟前,贴着他脸颊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
叶承欢笑了笑:“因为你们是不想让人知道是四海帮干的,詹明礼和四海帮夜店冲突的时候,我刚好在场,所以才要杀我灭口。”
蔡雨诗点点头:“你不仅身手好,而且还够聪明,我有点爱上你了。”
“这事还是算了吧,我有老婆了,不过想上床随时奉陪。”
蔡雨诗春眸闪动,脸居然红了红:“你以为我想和你上床么,我的目的是杀你,可是做杀手没得选择。就算没杀了你,也不妨碍我们的计划,你都看到了,不是吗?”
“别得意太早,最后死得不一定是谁。”
蔡雨诗脸上闪过一丝阴毒:“那你就等着看吧!”
詹明信按蔡雨诗的吩咐,把两箱钱全都放进后备箱里,然后双双上了汽车。
管家道:“詹先生,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老爷。”
詹明信颤着嘴唇道:“父亲年岁大了,还有心脏病,决不能受这种刺激,千万不能告诉他。”
管家红着眼眶道:“可是……你一个人去万一要是……”
詹明信看了眼旁边的蔡雨诗,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谁让我们是兄弟!”
汽车驶出詹家庄园,詹明信问了声:“去哪儿?”
“中华饭店。”
“你怎么能保证到了之后你会放了我和我弟弟。”
“现在需要保证的不是我,是你。去不去你自己选。”
“我把这些钱都给你,你帮我救出我弟弟,好不好?”
蔡雨诗笑了,笑的花枝乱颤,就好像从没听到这么好笑的事,“早就听说詹家老大是个窝囊废,今天一见果然不假,你不觉你自己很天真么。没错,我喜欢钱,但分什么钱,你根本不了解四海帮的恐怖,我要是拿了你一分钱,就会死无全尸。你们詹家真的后继无人了,凭什么和孙先生斗!”
詹明信咬了咬牙,一脚油门,车子脱弦之箭般飞射而去。
来到中华饭店门口,詹明信看着她,等着她的意思。
“去地下停车场!”
“去那儿干什么?”詹明信有点紧张。
“去了你就知道了。”
詹明信没得选择,只好开车下了地下停车场。
这个时间停车场里空无一人,有的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和几辆车零散的排布着。
“看到前面那辆红色丰田了吗?”
果然,一辆红色丰田就停在正前方,车头抵墙停靠着。
“看到了,接下来呢?”
“把油门踩到底,撞过去!”蔡雨诗阴声道。
“什么?”詹明信根本没回过神呢。
“撞还是不撞!”蔡雨诗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同时握紧了安全带。
詹明信没得考虑,五秒钟转瞬即逝,他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子轰了一声,对着那辆红色丰田的车尾,流电般冲去!
砰!
车子结结实实的对撞上去,红色丰田的后备箱一下就瘪了,金属与金属的碰撞,夹杂着爆裂的车灯,瞬间响彻!
强大的惯性直接把詹明信按在方向盘上,额角也碰破了,血流如注。
他扶着昏沉的脑袋慢慢抬起头,无力的说了声:“你让我做的都做了,我弟弟呢?”
蔡雨诗忽然哈哈大笑,“啧啧,詹明信啊詹明信,你可真是蠢到家了,叫你撞你就撞啊,难道你就没动脑子想想,后备箱里会不会有人。”
詹明信脑子里轰的一声,后备箱里假如有人,除了詹明礼还能是谁。
他,居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
顾不得多想,猛地推开车门,冲到两辆车之间,后备箱撞得一塌糊涂,假如里面真的有人,一定小命不保。
他满眼血丝,发了疯似的掰开后备箱的盖子,往里一看,顿时惊呆了!
里面空空如也,哪有詹明礼的影子。
詹明信憋着一肚子火回到车上,“你敢耍我!我他妈先杀了你!”
蔡雨诗的笑容没了,眼神宛如利剑:“我耍你怎么了,你这种人活该被耍,不想死的话就提‘杀’字,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詹明信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座椅上,苦着脸道:“你他妈玩够了没有,我二弟呢?”
“这么容易就被你找到,我们还混什么。不想他死就听我的。”蔡雨诗似笑非笑的道:“其实詹明礼死了你该高兴才对,那样的话你们詹家所有家业都是你的了。”
詹明信恼怒的瞪着她:“我们是兄弟,兄弟,懂吗?你这种冷血永远也不会懂的。”
蔡雨诗淡然一笑:“随你怎么说都好。”
第190节第190章猛男
他们开车离开中华饭店,又上了公路。
霓虹灯不断打在车窗上,照着詹明信那张有些扭曲的脸。
在蔡雨诗的命令下,詹明信只好开着车子在台北市的大街小巷玩捉迷藏,一直到他快要崩溃的时候,蔡雨诗才让上了高架桥。
车流明显少了很多,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雨点敲打着车窗,发出叮叮的响声。
远处一片空蒙,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似的。
这时,蔡雨诗又发话了,“看到前面那辆黑色的雷克萨斯了没有?”
经过刚才的经验,猛地听她一说,詹明信差点吐口老血。
“开足马力,给我撞它,撞到停为止。”蔡雨诗面无表情的说道,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什么!你疯了!两辆车一百多迈的速度,你想死吗!”
“我早就是死过多次的人了,不介意再死一次。”蔡雨诗嘴角泛着冷酷的残笑。
疯子!这个女人是十足的疯子!
撞上去不知道会怎么样,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詹明信一拳打在方向盘上,一脚油门,车子便如发疯的野兽般,全速冲上!
来到那辆车旁边,猛打方向盘,车头一偏,刚好撞上雷克萨斯车门,砰的一声,车门立刻就陷了进去。
匀速行驶的雷克萨斯猛地遭到撞击,车子往左偏去,斜着甩出二十几米,轮胎在地面划出无数刺眼的火星!
一阵剧烈的颠簸,方向又调整过来。
詹明信把牙咬得咯咯响,又一打方向盘,车头砰的撞上对方的车头,这下比上次猛力的多,雷克萨斯来不及刹车,一下撞到旁边的护栏上,车头下沉,车尾忽的一下翻起,在空中翻滚一周,侧身砸在几十米开外的路面上,车顶擦着地面抛起一大片火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停下时,轮子还在高速旋转,车里腾起一股浓重的黑烟。
詹明信的汽车刚好从那辆车旁穿过,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全都发白,胸口湿了一大片。
砰,砰,砰,不绝于耳,后面驶来的汽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