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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总裁,有没有兴趣一起干军火生意,利润很大的哦。”他邪魅的一笑道。
林佩珊微微一怔,忙又缩回了小手,整理了下不太自然的神色,冷冷的回答:“死了这条心吧。”
正走着,突然从后面冲过一个男人,跑得其快如飞,一阵风似的从旁飘过,一晃身的功夫,便消失在街道尽头。
不可思议的是,林佩珊明明看到那家伙居然是个长了三只手的怪人!
这种事过去也只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过,此刻突然出现在眼前,让人难免大吃一惊。
“混蛋,别跑,你敢偷我的东西……别跑……”随着一声声喊叫,半晌才从后面跑来一个大胖子,一边喊一边气喘如牛,跑的简直比乌龟还慢,眼看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一口气上不来当场累死。
以这种龟兔赛跑的速度,等他跑过来时,估计那个三只手的窃贼早就甩出几条街了。
都说小偷是三只手,可谁也没见过诠释这么彻底的人。
“你为什么不拦住那个小偷?”林佩珊质问道。
“你没看到么,他比兔子跑的都快,我可追不上。”
“刚才他就从你身边经过,你明明可以拦住他。”
“我说过,这条街上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人,各种各样奇怪的事,可能你一辈子都再也看不到。那个小偷叫扎伊尔,打娘胎里出来就是个长跑天才,如果不是因为长了坑爹的三只手,他随便拿个世界冠军回来都不成问题。相反的,他的日子并不好过,处处都受人歧视,连工作都找不到,可人家也要生存对不对。也许他刚才偷来的东西让他至少今天能填饱肚子。你告诉我,什么叫公平?什么叫对错?”
林佩珊默然回味着他的话,静静的走开了。
这条街真是光怪陆离,刚走出不远,就看到一个全身挂满铁环的街头艺人在舞蛇。
她脸色变了变,对蛇这种东西从来都没有好感,只看了一眼,便皱起眉头。
那个街头艺人浑身缠满了色彩斑斓的毒蛇和蟒蛇,随着他的笛声全都昂起了头,随着节奏翩翩起舞。
他携带着一种类似神州笛子的独特乐器,一边吹奏,一边绕着地上的一头眼镜蛇游走,等到悠扬的乐曲让蛇变得安静,他用特制的金属圈套住蛇的脖子,引诱它将嘴张大,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将藏在蛇牙后面的毒囊取出。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阵阵掌声。
“喜欢吗?是不是很有趣?”叶承欢来到她身后问道。
林佩珊凝眉摇了摇头,“这里的人很喜欢舞蛇表演吗?”
“当然。蛇类在南亚文化中扮演着特殊的角色,这里的人们不仅崇拜蛇,而且还把蛇视为神的化身,而眼镜蛇尤其受到崇敬。
舞蛇在南亚已经有着上千年的历史,这些艺人就是南亚次大陆上一个古老而奇特的群体:蛇人。
蛇人群体被称为部落,是因为这种表演艺术的从业者数百年来已发展出许多独特的习俗和仪式。
每当蛇人家族中有男孩出生,人们便在他身上滴几滴有毒的蛇液。
蛇人们相信这会帮助他生来便具备辨别蛇性的能力,并增强婴儿的免疫功能。”
他兴致勃勃的讲着,还以为对方会很感兴趣,没想到林佩珊没等他说完便走开了。
他跟上去,这才发现女人的脸色发白,摸了摸她的手,是凉的,“你怎么了?”
“我……我怕蛇。”她说话的时候声带都在发颤。
叶承欢一皱眉:“你怎么不早说……”
他回头对后面的佣兵吩咐:“给那个蛇人一笔钱让他滚蛋,告诉他以后永远不许回来。”
“是!”
林佩珊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之言能让他有如此极端的反应,忙拉住他胳膊,发出制止的眼神。
叶承欢这才摆了摆手:“算了吧。”
又走出不远,斜刺里冒出一个破衣烂衫的男孩子,约莫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一头跪在林佩珊面前,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什么。
林佩珊听不懂当地语言,只是看着这个孩子十分可怜,错愕的看了叶承欢一眼。
叶承欢凝眉看着地上的孩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许看着这个孩子,一下子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个时候的他甚至比这个孩子更惨,就因为从一个富人的狗嘴里夺来一块火腿,就差点儿没被打死。
除此之外,还让他想起一件曾经深深震撼过他的一件往事。
第756章他只是个孩子
第756章他只是个孩子
午后的天灰蒙蒙的,没有一丝风,乌云压得很低,似乎要下雨,就像一个人想打喷嚏,可是又打不出来,憋得很难受。
也许是当地糟糕的天气所致,叶承欢那天的情绪不怎么愉快,他最讨厌在这样的天气出门,可由于他要做的事很重要,不得不出去一趟,他要转车到休斯敦,离开车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他随便在站前广场上漫步,借以打发时间。
“太太,行行好。”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循着声音望去,他看见前面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伸出碳条般的小黑手,尾随着一个贵妇人。
那个妇女牵着一条毛色纯正、闪闪发光的小狗急匆匆地赶路,生怕小黑手弄脏了她的衣服。
“可怜可怜吧,我三天没有吃东西了,给一美元也行。”
考虑到甩不掉这个小乞丐,妇女转回身,怒喝一声:“滚!这么点儿小孩就会做生意!”
小乞丐站住脚,满脸的失望。
叶承欢知道那个贵妇人说的什么意思,听说专门有一种人靠乞讨为生,甚至还有发大财的。
还有一些大人专门指使一帮孩子乞讨,利用人们的同情心,说不定这些大人就站在附近观察,说不定这些人就是孩子的父母。
如果孩子完不成任务,回去就要挨惩罚。
正如叶承欢一直所见闻的那样,这个国家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般美好。
所谓的自由平等博爱,除了写在米国的宪法里,在人与人的社会中更多的只是象征意义,所谓的自由女神像只是用来给那些穷苦的人们画饼充饥罢了。
不管怎么说,孩子也怪可怜的。这个年龄本来应该上学,在课堂里学习,可是这个孩子的父母太狠心了,无论如何应该送他上学,将来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叶承欢正思忖着,小乞丐走到他跟前,摊着小脏手:“先生,可怜可怜吧,我三天没有吃东西了,给一美元就行。”
不管这个乞丐是生活所迫,还是欺骗,对于曾经有过相似经历的叶承欢来说难免有所触动,他掏出一美元,送到小男孩手里。
“谢谢您,愿上帝保佑您,祝您好运!”小男孩金黄色的头发都连成了一个板块,全身上下只有牙齿和眼球是白的,估计他自己都忘记上次洗澡的时间了。
树上的鸣蝉在聒噪,空气又闷又热,像庞大的蒸笼。
叶承欢不愿意过早去候车室,就信步走进一家鲜花店。
他有几次在这里买过礼物送给朋友,卖花姑娘很快认出了他,忙上前打招呼。
这个时候,他在这个城市大多数人的心目中,已经是一个体面的绅士。
“您要看点什么?”卖花姑娘显然训练有素,礼貌而又有分寸,她不说“买什么”以免强加于人。
这时,从外面又走进一人,叶承欢瞥见那人正是刚才的小乞丐。
小乞丐很认真地逐个端详柜台里的鲜花。
“你要看点什么?”卖花姑娘这么问,因为她没想过小乞丐会买。
“一束万寿菊。”小乞丐竟然回答的很老练,很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买花了,只不过从来没来过这家鲜花店而已。
“要帮你写上送给什么人吗?”
“不用,你可以写上‘献给我最亲爱的人’,下面再写上‘祝妈妈生日快乐’!”
“一共是二十美元。”卖花姑娘一边写,一边说。
小乞丐从破衣服口袋里“哗啦啦”的掏出一大把小面额的钞票,倒在柜台上,每一张钞票都被精心的展开,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那里面可能就有叶承欢刚才给他的。
他很认真的数了一遍又一遍,在确认准确无误之后,才把所有钞票交给对方,还不忘提醒一声:“刚好二十美元。”
卖花姑娘拿起钱,只是很不屑的看了一下,连数都懒得数,就把所有钞票丢进一个鞋盒子里。
小男孩虔诚的接过上面有纸牌的花,转身离去。
这个小男孩的所作所为一下子勾起了叶承欢的兴趣,在这个冷漠的人与人的社会里,他第一次看到,居然还有一个小乞丐会为母亲的生日买束鲜花。
火车终于驶出站内,叶承欢望着窗外,外面下雨了,路上没有了行人,只剩下各式车辆。
突然,隔着车窗,他在风雨中发现了那个小男孩,只见他手捧鲜花,一步一步的缓缓前进,他忘记了身边的一切,瘦小的身体更显单薄。
这已经是一天里第三次见到那个小男孩了,这一次叶承欢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边,冥冥中被某种力量怂恿着,想要看看他母亲在得到自己儿子的生日祝福后,会有怎样幸福的表情。
正因为他是一个从来没感受过母爱伟大的人,才促使他那么强烈的想要知道,一个母亲对于儿子意味着什么。
可是很快,他才发现自己错了,他根本没有看到小男孩的母亲,而是看到他的前方是一块公墓。
小男孩正手捧鲜花,脸上带着虔诚的祈祷,一步步走到一块墓碑前,他手中的菊花迎着风雨怒放着。
随后,他就看到小男孩把鲜花放在母亲的墓碑前,嘴里念念有词的亲吻了母亲的墓碑。
火车撞击铁轨的节奏越来越快,小男孩的画面一闪而过,再也看不到了。
车窗外只剩下一大片米国乡野的浓绿,以及点缀其间的各色鲜花,他的胸膛随着车轨的节奏感到一次又一次的强烈撞击,不知不觉间,眼睛有些酸疼……
“小叫花子,滚开,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他的部下发出的一声谩骂,才把他拉回到现实当中。
林佩珊从来都是一副菩萨心肠,看到这样的场面哪能受得了,听到身后的咒骂才知道原来这个小男孩是在向自己乞讨。
她蹙起了黛眉,毫不犹豫的拿起手包,拿出一叠钞票,俯下身来去扶那个小男孩起来。
小男孩接过钞票,却还是跪在地上,不住的给她磕头,嘴里不住的说着什么,应该是感恩之类的话。
林佩珊露出些许遗憾,如果在神州遇到这种情形,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个可怜的孩子收留,可在陌生的异地,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这些。
小男孩说着说着,站起身来,泪流满面的抱住女人,林佩珊身子一震,一刹那感到好像被世界拥抱了似的,怔怔的说不出话来,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
就在这时,叶承欢忽然感到了某种不妥的气息,究竟是什么他说不清楚,但本能却在第一时间给了他一个危险的信号。
就在林佩珊还处在感动中不知所以的时候,叶承欢已经动了。
他一把抓过那个小男孩,把他整个人高高举起!
林佩珊面色苍白的看着他:“你疯了,他只是个孩子!”
叶承欢不支声,但脸上却布满了杀气,这一刻,他甚至连看都没看女人一眼,刚才还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的他,此刻已坚硬如铁,无论怎样都无法动摇。
傻瓜都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要把这个只有七八岁大的小男孩活活摔死。
事实上,他做得到,而且一定会那么做的!
周围形形色色的人们全都停了下来,各种眼神同一时间落在这个男人身上,可是在看到这一幕之后,每个人的脸上只有一种表情: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