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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承欢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宝贝儿,真不好意思,刚才光顾着听你讲江湖故事了,没想到咱们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人家蜻蜓帮地盘。”
丁香微微震惊后,霎时平静下来,随即打开车门下了车,叶承欢也跟着她下车,只是没想到这妞这么大胆子,在人家地盘面对这么多手持凶器的人居然也敢下车,要是换成别人早就一脚油门窜了。
他已经给人家烟雨堂的人吹过牛了,怎么把她带出来就怎么送回去,可眼前的场面真让他有点儿始料不及。
所以就不难理解,丁香一个人站在众多刀手面前时,叶承欢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守在她身后。
可惜,对方完全不认识他,根本就没打算把他当根葱那么蘸酱吃,更文雅的说,也根本没把他当块牛扒那么沾黄油吃。
为首一人,手握开山刀,呲牙咧嘴的阴笑道:“丁老大,踩过线了吧,这里好像不是你们烟雨堂的地盘。”
丁香看对方气势不善,平静的道:“我找岳先生。”
那人用刀尖挠了挠脑门儿,阴森森的道:“姓丁的,你是不是以为你们烟雨堂真的可以呼风唤雨,你想见谁就可以见谁,别人怕你,我们蜻蜓帮可不怕。”
丁香蹙了蹙眉,这家伙说话一点儿规矩都不讲,吃了狗屎似的,“你会不会说人话,你们老大平时就这么教你做事的?”
“我老大怎么教我做事跟你好像没关系吧。姓丁的,我们等你很久了!”
“你知道我会来?”
“当然,你不是搞江湖大清洗么,好多人都被你做掉了,我们早有准备,亮出你的人马吧。”
丁香和叶承欢对视一眼,果然,连蜻蜓帮也已怀疑到了烟雨堂头上,所以他们才会拉起兄弟带上家伙随时戒备。
“你没资格跟我讲话,我再说一遍,我要找岳清秋说话。”
“哎呦,好大的口气,不愧是烟雨堂老大。我的确没资格和你讲话,不知道我手里的刀有没有资格?”
那人放出狼言,扬着手里的开山刀在女人面前比比划划,全然没把烟雨堂老大放在眼里。
叶承欢正要过来,被丁香拦住,她压着火气道:“龅牙辉,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老大谈,要是耽误了大事你可担不起。”
“少给我来这套,老子是蜻蜓帮的人,还轮不到你对我指手画脚。姓丁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现在整个江湖都在找你,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出来,既然来了就……”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丁香撩起裙摆,白花花的大腿划出一道虚影,一片香气扑面,嚣张的龅牙辉被对方一个高劈腿直接劈得跪了下去。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丁香扬起高跟鞋,十五厘米的鞋跟突的一声便插到他嘴里,直接把他四颗龅牙给插到嗓子眼里。
当啷一声,龅牙辉的刀掉在地上,他刚要伸手去捡,丁香的鞋跟已经到了,狠狠的往他手心里捣,就这么一连捣了十几下,直到把男人的手踩成稀烂为止。
后面那些蜻蜓帮的人都有点儿看傻了,早就听说烟雨堂老大是个女人,没想到今天一见居然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看她长得白白嫩嫩甜甜美美的,没想到出手竟然这么狠!
这哪是大美人,分明就是要人命的女魔头!
等他们反应过来,丁香的枪已经顶到了龅牙辉的头上,现场一片风声鹤唳!
“我的枪里有九颗子弹,我先一枪打死他,剩下的留给你们!”
一句话出口,那些人全都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眼巴巴的瞧着那个好似杀神附体的女人,谁都不敢动弹。
“姓丁的,你好狠……”龅牙辉咬牙切齿的道,同时可怜巴巴的瞧了瞧自己那只死蛇皮似的废手,泪珠子差点儿没掉下来。
“你们老大有没有教你刷牙,你的嘴好臭!”丁香抡起枪把,每说一个字便狠狠在男人头上砸一下,等说完了这句话时,龅牙辉满头满脸血肉模糊,哼也没哼便一头栽倒在地。
叶承欢摸着下巴貌似淡定其实身上刷刷的起鸡皮疙瘩,心说这妞好像比以前更狠了,暴躁起来简直不把人当人,再想想她平时对自己温言软语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人格分裂症的前兆。
“老公,你怎么了?”一声甜腻的声音响起,叶承欢才回过神来,只见女人已经巧笑嫣然的对着自己,随后轻轻挽住了他的胳膊,“我们走吧。”
“哦哦……”叶承欢就这么像中了魔障似的跟她进了太公庙。
丁香手里有枪,再加上刚才的一番血腥表演,让蜻蜓帮的那些乌合之众只能眼巴巴的瞧着人家进去。
这间太公庙看似刚刚修缮一新,高大的门楼,宽阔的朱漆大门,还有门前两只虎视眈眈的石头狮子都平添了几分端严肃穆。
太公庙里更是高大庄严,与其说是一座庙倒更像是座祠堂,迎门处一座青铜香炉四个人合抱不来,上面插着根一人高的檀香和两根牛油大蜡,令满堂都香烟缭绕。
对面一座高大肃穆的太公神像,一手抱着打神鞭,一手捧着封神榜,栩栩如生,颇有些俯视苍生的味道。
神像前站定一人,一身月白色的湖绸太极服,正摆出一个环手抱月的姿势,看上去气度非凡、浓重如山而又飘逸如风。
光看这身气派就知道,这人一定就是蜻蜓帮主、太极大师邱月清了。
两人交换了眼色,还好来得及时,邱月清还没遭遇不测。
不过以他那么高深的功力,那个神秘的家伙真的就是他的对手吗?
丁香在堂前站定,要按帮派实力的话,如今的烟雨堂早已将蜻蜓帮远远甩在身后,可江湖重道,何况这位老爷子还跟司马风云有过些渊源,丁香自然以晚辈自居,一字一语朗朗的道:“岳老先生,晚辈丁香贸然打扰了。”
问了一声后没人答言,整个太公庙鸦雀无声,冥冥中好像多了些许不确定的东西。
丁香轻咳了下,又问了两声,岳清秋好像入定的老僧般毫无动静。
女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再看叶承欢,男人已经皱起了眉头。
叶承欢示意她呆在原地别动,一个人慢慢走了过去,等他绕到岳清秋身前时才仔细端详。
只见岳清秋一头鹤发,几缕长长的白须垂在胸前,颇有点儿仙风道骨的样子,他的眼睛似睁似闭,表情无比闲适,好像已经进了某种状态,这个环手抱月的架势更是无比精到。
叶承欢伸手探了一下老人的鼻息,淡淡的说了声:“他已经死了。”
“啊!”丁香大吃一惊,忙过来仔细观看。果然,岳清秋早已没了呼吸,就算老爷子的太极拳再高明也不至于练到没呼吸的地步吧。
叶承欢低头再一看,只见脚下的大青石上赫然刻着几个醒目的脚印!
很难想象,一个人要有多强悍的力道才能在石头上刻上脚印。
很明显,这是两个人的脚印,一个是岳清秋的,另一个正是那个人的,叶承欢才在酒吧里看到过,只不过那里的脚印很浅,远不如这次来的这么清楚。
“看来我们还是晚来了一步。”丁香感叹道。
叶承欢没吱声,绕着岳清秋走了几圈,摸着下巴静静的琢磨着什么,一副画面在脑海里慢慢展开……
两个人面对面,各自扎起马步,四手慢慢靠在一起,收肘缠手、合手挤靠、右转挤按、右转挤采……
就这么四手推送间,脚下踩着八卦,走马灯似的原地转圈,一开始极其缓慢,随后越来越快,宛如两只缠在一起的毛笔在水缸里打旋儿,咔咔之声不绝于耳,每一脚踩下去,大青石上便刻出一个脚印。
香炉里的香火笔直,青烟直上,两根牛油大蜡火苗子却像狗舌头一般突突乱颤。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苗子终于停了下来,青烟照样笔直而上,神像前只剩下一个人,依旧环手抱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第1056章江湖大清洗
叶承欢收回思绪,只见岳清秋直到这时鼻子耳朵眼睛嘴巴里才缓缓渗出黑紫色的血丝,看上去异常恐怖!
就连丁香看到都不禁动容,下意识的捂住胸口,“这……这是怎么回事?”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的内脏已经全都震碎了。”叶承欢冷淡的说道。
“啊!可是他为什么还好端端的站着?”
“太极拳,云手二十四式!至柔就是至强!他是在和那人推手的时候死掉的,受了含金量很高的内伤。”
丁香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太极大师居然被人用云手重创而死,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
“这么说杀死岳清秋的和杀死董海涛、夏春天的是同一个人?”
“应该是的。”
“你怎么知道是他?”
“脚印。”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骚动,一大批蜻蜓帮的人闯了进来,他们显然还不知道老大死了,一进来就叫道:“岳先生,姓丁的打了辉哥,我们决不能让她走!”
是非之地不能久留,叶承欢给丁香使了个眼色,两人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刚来到太公庙门口时就听里面喊了一声:“岳先生死了,别让他们跑了……”
守在外面的马仔听到喊声哗啦一下冲了上去,丁香一看势头不妙,随口问了一声:“现在怎么办?”
叶承欢舔了舔舌头:“还能怎么办,打呗。”
随他说完这话,已经出手打倒了四个,他一把拉住女人的手不紧不慢的就往外走,后面喊杀震天,那帮马仔已经冲出前堂,眼看就到门楼。
“宝贝儿,你的枪是摆样子的么。”叶承欢抓过女人手里的枪,连头都不用回,直接扬手往身后一通怒射,枪里的八发子弹一点儿没浪费,将迎头冲上的八个人干翻在地,后面的人顿了顿,一愣神的功夫他们已经上了汽车。
车子原地一甩,还没提起速度时,那帮人已经包抄而来,扬起手里的家伙往车上一通狠砸,砸酥了前挡玻璃,砸碎了后车窗。
叶承欢一皱眉,你妹,这车很贵的!
像他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主儿才不管那么这个那个的,砰砰的轰起油门,一脚地板油下去,猛打前轮,原地甩了一转,把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挂到了大片,随后再次轰油门降挡加速,车子碾着人的身子咯噔咯噔一颠颠的呼啸而去。
地上满是模糊的血肉和碎尸,剩下的人再想去追已经晚了。
虽然已经离开是非之地,可丁香面色依旧异常沉重,岳清秋死了,蜻蜓帮遭受重创,就算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叶承欢随手摸出一支烟点上,抽了一口把香烟交给丁香,女人默默的抽着还是一言不发。
“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再多也没用。”叶承欢知道她在担忧什么,这才开口宽慰。
“如果事情照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所有矛头都会指向烟雨堂,真要是那样的话社团将会十分困难。”
叶承欢看着前面幽幽夜色,淡淡的说道:“其实你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为什么?”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混江湖这么多年,类似的事应该见得多了,怎么轮到自己头上反而想不明白了呢。”
叶承欢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江湖一向风急浪大,任凭你多么英雄了得也背不住哪天会在小阴沟翻船,江湖没有永远的胜者,从天堂到地狱也不过就是一夜之间的事。
丁香蹙眉道:“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找出是谁在背后阴我,我要把那个王八蛋碎尸万段!”
“其实道理很简单,你应该想想烟雨堂要是倒台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一句话提醒了她,她认真的想了想,脸上渐渐罩上一层冰冷的杀气:“武潇!”
她说出那个名字连叶承欢都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