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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照着价格,只需将小户型出手,再添些钱,这梦幻式的房子就是他们将来的家了。
顾唯很是兴奋,问田璃:“你喜欢哪个?要是没意见,我定这个。”
田璃是慎之又慎的态度,置办不动产,从另一个层面说,他留下来的局面板上钉钉了。她的心虽然倾向于顾唯这边,但做不到象他那么坚定。
她始终记得靳开明的话,他说:你见过荒无人烟的戈壁上有参天大树吗?要知道种子是一样的种子,放到阳光雨水充足的地方,它才有机会茁壮长大。顾唯年轻,意识不到这点,等他意识到了,最好的时光和机会已经错过了。而田小姐你,是导致他荒废的首要因素。
“现在定吗?太早了吧?再说上市也没结果呢。”她尽力阻拦。
顾唯揽着她肩膀,俯到她耳边,偷偷自夸,“相信我,只要我出手,没有失败。”
田璃看他如此自信,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顾唯与售楼小姐又核实了一遍竣工日期、房子周边的环境、配套设施。统统都问完,他兴冲冲给靳开明打电话,拜托他把房子挂牌到中介那里,等明年春天这里竣工,两下里能衔接上。
田璃站在旁边,听靳开明在电话哇啦哇啦咆哮,吼得顾唯咧着嘴把电话举出一臂远。她借机躲到休息区喝水,心里也是琢磨,怎么劝他三思而行。
坐了几分钟,顾唯过来找她,一边走一边揉耳朵,估计被靳开明吼得够呛。他提议去江边走走,听售楼小姐说项目规划里江边是休闲区,目前已有雏形,他想去看看。往江边的路坑洼不平,顾唯拉着她,走得很小心。
“北京的房子先别卖。”
“为什么?”顾唯心情正好,趁着四下荒野,走路也没了正经,对她半搂半抱。
“你得给自己留退路。”
顾唯蓦然冷了脸,从进售楼处开始,她就不咸不淡,问什么都是微笑不语。避开人了,任着自己揩油也是不急不恼,好象斩断七情六欲的傀儡。他怎么不明白她是百般敷衍呢,哼,终于忍不住说实话了。
“是你想给自己留退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法。”他甩脱她手,气咻咻径自往江边走。走了一大段,忍不住偷眼回瞥,她孤零零停在原地不动。他更恼了,风驰电掣地冲回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你是木头人啊?看不出我努力调整自己接近你吗?”
“顾唯,你看刚才那样像不像我们俩的状态?”她用手指了指之前他站的位置,“当初我觉得好玩的时候,或许你已经是喜欢的状态。当我们有了那种关系,我懵懵懂懂觉得喜欢时,你又比我走得快。现在,你更是落下我一大截。我们老是在不同的频点上。如果,我愿意跟你重新开始,你也得放慢了速度等我。”
顾唯的情绪开关似乎捏在她手里,简单一拨,他立即切换。他开心地搂住她脖子,按到自己怀里,跟蹂躏豆包似的,“傻丫头,什么放慢速度,我根本就是原地不动地等你呢。是你坏,撩开蹄子地疯跑。”
田璃不挣扎,继续说:“我说留退路的意思是,你早早做决定,万一谢氏没上市呢?到时候你房子也卖了,攥着钱有什么用,空等着贬值。还是等明年有了结果再说吧。”
她的话不无道理,顾唯也觉得自己心浮气躁了,猛然见到那房子,勾得他心笙荡漾,恨不得马上跟她一粥一饭过二人世界。
他搂着她,又缓缓往前走,“我一想到推开窗,有片开阔透亮的水面就想起从前,那时候咱们老说去看日出,说到底也没看成。”
田璃家原来居住的是座海滨城市,他们坐公交车十来分钟就能到海边游泳。
“我们回去吧。江边风太大了,我冷。”田璃的鼻头又冻得通红,可怜兮兮的。
顾唯察觉到自己一提从前,她就是这么躲避。
绕过售楼处,他们向停车场走,田璃悄然抵抗的劲又来了,顾唯明显感觉到她步伐加快,恨不得几步间跨进车里,好以此躲开他的手。
“哎呦。”他惨呼一声,站定不动。
“怎么了?”
“脚踝那里,好象被风吹了,又疼。”
田璃立刻搀住他手臂,满脸紧张,“特别疼?能走吗?”
他艰难地点头,“慢点走,我能坚持。”
统共不到二十米的距离,顾唯拖着她愣是走了几分钟,她越逃,他越是逼着无处可逃。
小心翼翼地伺候他坐好,田璃回到驾驶座,探过身去抽屉里翻找,“我这里有一盒冬虫夏草,你放到办公室,喝茶的时候泡进去。”
顾唯看到,之前她放进去的档案袋还原封不动搁在那里。他装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
他掏出一张名片给田璃,“这是我朋友,专门接金融诈骗的案子,你要是有需要,可以问他。琳达爸爸那么忙,肯定没空替你查。”
田璃看一眼,没接,“我不需要了。”
“拿着吧。万一哪天有用了呢。”顾唯看似无意地说:“他在北京,离这儿远,不会走漏消息。”
果然,田璃有了变化,翻找东西的手迟疑了一下。
他做了极短时间的思想斗争,那个想大包大揽的顾唯拔地而起,怎么按也按不倒。既然这样,趁热打铁吧。不过,他的话讲得很有技巧,“琳达爸爸说的有道理,个人调查终归有局限性。可是,交给专业人士就不同了,象我们吧,想摸对手资料,上天入地的方法都得用到。”
田璃转头,审视地看着他。
“别那么瞧我,又不是干坏事,是在走不了正门的情况下,辟出一条另外的通道。”
“顾唯,你是不是以为我傻?”
“……”
田璃说:“世上没傻子,只是人的反应快慢不同。你一分钟领会的事,有人可能需要一个小时,我再慢,睡一觉也能琢磨过来。你绕来绕去,就想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吧?”
顾唯差点跳车而逃,被小丫头戳穿,他不用活了。
田璃拿到了冬虫夏草,放到他手里,接着又拿过档案袋,掂了掂说:“其实,也没什么秘密。你想看就看吧。”
顾唯没客气,当即打开。三张复印件,是银行间的票据往来。
“我爸厂里购买生产线,结果被骗了二百一十万。这个项目是邓西杰负责的。”
顾唯不想让自己酸溜溜,但脱口而出的话就是那么酸,“你怕一报案,对邓西杰影响不好?”
她避而不答,“我想查这事是因为田怡心。如果单是邓西杰,被骗了也情有可原,毕竟他是新手没经验。可田怡心也在里面,她那么精明,有谁能骗得过她。特别是,”她笃定的说:“她在我们俩之间说了那么大的一个谎话,我彻底不信任她了。不过,我没根据,说到底也是怀疑。”
“还有其它证据吗?”
她摇头。
他收好几张纸,心满意足了,虽然如何查清真相尚没有对策,但毕竟是将问题捏在了自己手心。替邓西杰洗清冤情还是揪出田怡心,都比不上哄住田璃重要。他得威风八面地展现一回实力,教她明白,爱她的男人不单有柔情,还有聪明的头脑。
他倏地凑到她肩旁,“我要是查个水落石出了,你得谢我。”
“好。”
“空口无凭,先交点订金。”
“……”
顾唯越凑越近,“亲一个。”
田璃一下红了脸,啐道:“一边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留言的各位,有人搭理的感觉挺好。不象自说自话了。明天没有更,周一再见。
、三十四
有句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搁到田璃身上简直太过于灵验了。
晚上回到家,竟意外地在客厅见到她妈。刘荻衣着光鲜;整个人一反常态的精神;加之薄施妆色,颇有徐娘半老的风韵。父亲在一边翘着二郎腿;也是轻松适意。
田璃暗暗纳罕;她妈说的话狠着呢,不亲自接绝不回来。她爸堵着一口气也不理这茬;怎么突然就合美了?
一见她,刘荻是藏也藏不住的自豪;扬声问:“说说吧;跟那个人进展到哪步了?”
田璃立在门口;满头雾水;“哪个人?”
田万山紧接着也是笑;“要买房的人啊。人家都瞧见了,怎么,想瞒着我们?”
下午,田万山接到老婆电话,得意洋洋地通知他,女儿的终身大事由她搞定了。她牌友在售楼处见到田家小女儿跟一个男人挑房子,牌友绘声绘色描述了男人的长相打扮,两人搂抱的亲昵程度,又八卦地介绍了他们看中的房子,有多大面积,几个卫生间,朝向如何。
刘荻不知道是哪个高富帅入选了,但功劳得实打实记在她头上。她迫不及待向老公邀功:你老说我不管,我这是不管吗?
田万山自然是不服气,老婆这人不靠谱,他担心她介绍的也是一路货,得亲口问个明白才能放心。
三堂会审的局面就这么形成了。
田璃顿时局促起来,与顾唯之间潜伏着诸多的变数,贸然揭开不是良策。她支支吾吾另找话题,“那些房离江边太近了,冬天一定冷。我不太满意。”
刘荻没听出来,大大咧咧劝慰,“没事,地板采暖,燃气炉烧好了不会冷。”
田万山不饶舌,直切重点,“他多大,做哪行的?”
“是啊,到底是哪个?”刘荻一边斜着眼睛飞老公,一边沾沾自喜,“要我说啊,随便拉出哪个全比姓邓的强。”
田璃没来得及脱外套,屋里暖气又足,生生憋出她一头白毛汗。看她爸妈的态度,一个满脸热切,一个严肃认真,大有追问到底的架势。她愣挤出笑脸,“八字没一撇呢,等有了结果再说吧。”
刘荻心里急得抓耳挠腮,抖落出结果她才能镇住老公,顺便提一下回家的事,总飘在外面也不像话。她瞪了女儿一眼,“说说又不碍事,我忙前跑后的,连过问一句都不行?还是你跟我隔着心,想背过身找谁商量去?合着我就得当那个跑腿干活的,落好的事轮不上我。”
田璃怵头她妈这么不好好说话,哪句惹得她爸不爱听又得起争执。
果然,田万山烦了,“到底听谁的?阿璃没说什么,你废一车皮话了。”
“什么叫废话!”
“说冤了你吗?”
狼烟四起,又要开战。田璃一急,“其实,他……你们都知道。”
田万山夫妇狐疑地对视一眼。
田璃不得不坦白,“是顾唯。”
此话一出,哪是狼烟,分明是炸弹炸了,刘荻的怒吼象弹片直飞房间每个角落,“什么?又跟姓顾的扯上了?你上一回当还不够啊?还想再死一回?我怎么跟你说的,只要你活着就记得,谁让你遭的罪,一辈子别忘。你贱啊?好了伤疤忘了疼。”
“妈,你误会顾唯了。他是冤枉的,”田璃找父亲声援,“爸,你没跟我妈说吗?”
田万山夹着烟的手兀自颤抖,开口讲话也带着颤音,他没接女儿的话茬,“你怎么答应我的?过去的都过去,不再跟姓顾的来往。是你说的吗?转头就忘了?”
刘荻已经扑到了女儿面前,“你长点脑子,谁说什么你都信,”她声音尖锐,刺得田璃耳膜发痒,“那姓顾的几句屁话你就晕头转向了?他冤枉?他要是冤枉我眼珠子赔给你。”
田璃辩解,“妈,顾唯真是无辜的。五年前的事,是田怡心在里面捣鬼。我爸知道这事,你问他。”
“放屁!你姐捣什么鬼?她闲的没事干了?我看你们父女俩恨怡心恨得没边了,什么坏事都往她脑袋上扣。”
田万山也喋喋不休加入战局,“姓顾的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你妈说的话在理,人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把你受的罪原封不动搁到他身上,再来个十回八回我也不解气。阿璃,人得有记性。”
田璃悲愤不已,“是谁害我们这样的?是田怡心!我不恨顾唯,我恨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