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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作风很有几分相似,都是简单快捷,直奔主题,说得很是投机。吉布斯一转身,吩咐秘书打开投影仪,对面墙壁上立时出现一些数据图表,吉布斯说道:“这些五年来兰芝堂股票价格行情,据我们分析,非常值得注意的是去年,付先生请看。”付流随着吉布斯的手指示看去,只见显示出来图表曲线犹如波澜起伏,付流久经商场之人,自是明白其中真味,顿有种陷入千军万马撕杀当中的感觉,暗道一声:厉害!神色不由得几分凝重。
吉布斯说道:“看来付先生也有些觉察,我们从图表分析,也就是大约去年的这个时候,兰芝堂自编自导了一场收购战!”吉布斯说的斩钉截铁,付流心里一惊,自己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虽然隐约感到,但吉布斯的结论仍然让付流吓出了一身冷汗。
吉布斯感叹道:“看来我们都小瞧了兰芝堂呀!”付流心里突然想起某部武侠小说里一位武林高手的双手互搏术,在不战的时候,用自己的左手搏击自己的右手,兰芝堂若果真如此,那其领导人高明之处真是骇人!若是事实,恐怕要重新审视,制定策略,要慎之在慎!
吉布斯看出付流的紧张,说道:“没想到,我来到中国,遇到这样的高手,就像你们中国小说里面常说的世外高人一样。我们进一步分析去年的那场股市风云,其中策略竟然有许多和我们来时,还在美国制定的,将要在兰芝堂实施的策略非常相似。”
付流心神恢复,一转念,口里笑道:“我想吉布斯先生应该会大有不虚此行的感受吧。”吉布斯眼神突地一亮,像拨开层层迷雾的日光乍现,大声笑道:“对!对!对!”
付流问道:“那请问吉布斯先生,在股市上收购兰芝堂,是否就没有可能呢?”吉布斯沉吟了一会,说道:“并非不可能,但确实很难。因为从去年兰芝堂的股市动荡来看,兰芝堂仿佛已经过了一场股市保卫战,其中凶险不亚我等高手刻意制造出来的,所以现在的兰芝堂很难在资本市场去撼动她,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资本市场给她制造混乱,造假像,让她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力量来,正面还需要倚靠付总呀。”
一个小时后,付流起身告辞,吉布斯门外相送。吉布斯望着付流车子渐行渐远,脸上现出诡异的笑容,一招手把秘书约翰唤到身旁,小声说道:“通知了玄风组吗?”
“通知了,老板。”
“好。”吉布斯点头,一挥手让约翰下去做事,转身回到办公室。
吉布斯再次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材料,是一份关于一位中国老太太的资料兰雯,这个老太太手里握有兰芝堂的10%的股票,若能获得她手上的这些股票,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吉布斯望着材料上兰老太太的照片,陷入深思。
付流心头隐隐有一丝兴奋,吉布斯看来伎俩只至于此,那么这场商战的决定意义还在自己这方。作为圣洁中国地区的总裁,薪水虽然是从前的三倍,但说心里话,付流并不是很开心,他深刻地感觉到在外国公司和在国内公司打工的不同,公司总部仿佛不全信任他,在实际当中,付流在公司内部财务,人员的使用似乎也不是那么自如顺心,结果往往是一种折衷。而在国内公司,付流首先和董事长,董事成员形成朋友关系,建立信任关系,董事委员往往让付流放手而为,但来到圣洁却不同,有些资金的流动他竟然不知道,付流有些怀疑,但很快把这些归于东西文化的差异。
在车上,付流正想着的时候,手机响了,拿起手机,按键,里面就响起了段祁的声音,说道:“付总,怎么样,晚上有空过来一下吗?我这沙龙正热闹了!”付流久闻段祁的沙龙,也曾去过,确实感觉到是一个很好的自由空间,手头上也没事,回去还早,就说道:“好,我马上来!”
当付流开车进来的时候,我和凌风正下车。
在下班时分,凌风突然一个电话约我晚上一起上段祁那坐坐。我知道那是个不定期的沙龙聚会,曾和周芸一起去过,想来虽然目下公司正临非常时刻,但在那里,获得一些灵感也说不定。
我和凌风一起下了车,付流的白色宝马就转了进来,两束灯光射了过来,很快熄灭。我看得清楚,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付流,心里觉得有些巧合。
我们彼此寒暄,说了一些场面上客气的话。付流的神态自若,谈笑如常。我们都知道现在彼此肚子里都装着公司即将推行的计划,对视间,气氛有些怪异。
我们一同迈进别墅大厅,还是老样子,我又见到坐在圆桌旁那些高谈阔论的人。光线仍是那么昏暗,音乐仍是那么轻柔,我身子也仿佛跟着轻了起来,像是回到了那一年前,我牵着周芸的手轻轻迈进这大厅的光景。眼前明明应该是一片灰色,角落里是一团团睁不开眼的红色,可我看到的却是蓝色,像天空,像海洋,无数的亮点在浮动,随着我的呼吸涨缩,我感觉我身体也冒出无数亮闪的晶点,互相唱和。
“你怎么呢?”凌风把手在我眼前一晃,说道:“发什么楞呀?”
我心神醒了过来,说道:“没什么。”
这时候看到段祁已发现我们,向我们走了过来,说道:“难得几位今天一同来,真是巧呀!怎么样,到我那茶厅品品茶?”
付流和凌风答道一个好呀,我却一眼看到一熟悉的人影,说道:“段总,我那边有个朋友,先过去打个招呼,等下再过来。”段祁说:“好呀,你有朋友先过去,但不要忘了过来品茶。”
我来到那人身后,那人正紧盯着手提电脑的屏幕,全不知后面站了一人。我一拍他肩膀,说道:“夏雨兄,别来无恙吧。”那人转过头来,看到是我,喜道:“原来是你呀!”
那人正是夏雨,原来一年不见,他还是那么痴迷电脑。我在他旁的椅子坐下,一指他的电脑说道:“怎么?还在和电脑谈恋爱?你的秋风姐?”夏雨脸一红,说道:“你别取笑我了,我就这最后一个点她不知道,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安安静静地工作。”我问道:“你在这里编程序?”夏雨脸又是一红,说道:“没有了,正在看一网络作家写的小说。”
“哦?”我有些奇怪,问道:“你什么时候对小说感兴趣了?”
夏雨回答道:“哦,是这样,前段时间由于抗议M国在联合国人权大会上指责我国人权状况,要求明年的奥运会易地举行,我国的黑客们攻击M国官方网站,在行动中我遇到一个ID叫梦天的,我发现她技术非常高超,那次事后我就留意上了她,几次跟踪却被她发现,还被她反过来咬了一口。”说到这里,夏雨神色有些尴尬,继续说道:“后来我就再也没遇到过她,今天在这里上网,突然想到拿她的网名搜索一下,却发现有一个同名的作家,写了一部小说。”
我问道:“什么名字?”
“我是杀手!”夏雨回答道:“够酷吧,不过小说确实写得好。”
“什么?”我说道:“能让我看看吗?”
“好呀。”
我浏览的速度很快,这篇名为《我是一个杀手》的小说,写的是古代背景一个女杀手的故事,可看着看着,我越发觉得这些刀光剑影就发生在我身边,书中的人物是那么的熟悉。当我看到了书中的那一句:天!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我忽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天呀,梦真曾经告诉我她在网络上还是一知名作家,这难道是梦真写的吗?我当时并没在意。
我正想着,夏雨突然“咦”了一声,我问道:“怎么呢?”
夏雨说道:“梦天刚刚发上一贴了。”
我忙说:“打开看看。”
夏雨麻利地操作,打开,我看到了,我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在电脑上看一篇文章,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梦真,我只看到了一颗心在痛快中希冀,在无望中挣扎,我越来越感到她像极了梦真。我回想起每晚听到屋内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梦真,莫非就是敲打这些心迹,若真是她,她为什么不肯跟我说这些了,她的心怎么可以寄托在这样一个虚幻的世界?若真是她,那我,以往对她是太不关心了。
帖子最后的一句话映入眼帘,我心仿佛一下被利刃刺穿。
今夜,我就要悄悄地离去,离开那个和我同居了这么久的男人,这个可爱又可憎的男人,他今天下班就又没回家,也没给我电话,他就是那样自信,自信我一定会像个妻子一样,在家等着他。可是,今夜,我就要离开,离开他,也许再也不会见面。他发现后,会有一丝的着急吗?会有一丝的后悔吗?我不知道,他就是这样可憎又可爱的人,越是到了这要离别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有多么地思念他,爱他!天!
我脸色一下煞白,起身,说道:“我有事,先走了。”没顾上夏雨的惊讶,没跟段祁他们打个招呼,我走出大厅,奔出了别墅,拦上一辆出租车,往家里急赶。推开家门,我急急地唤道:“梦真!梦真!”没人回应。我冲进了卧室,梦真的电脑犹在,人却已去。我慌乱地在屋子转着,一刹那我才明白梦真在我心头是有多么的重要!为什么总要等到失去才知道珍贵了?
最后我在茶几上发现一张纸条。
梦真写道:“不要找我,组织已经原谅我,我有任务即将执行,再见,亲爱的爱人,好好照顾自己。我在电脑我的文档里有我的日记,我想你也许愿意看看。密码537”
纸条犹见泪痕斑斑,我手一抖,纸条飘落,人无力地倒在沙发上。我双手捂着眼睛,双肩膀抖动,眼泪再止不住流了下来。功成名就又如何?失去了梦真,一切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我有种不详的感觉,梦真不会再回到我身边。天呀,一直以来我对她的存在是那么熟视无睹,好像天经地义一般,我和她调笑,我和她玩着爱情游戏,她在抗拒,我又何曾不在抗拒呢?我过的什么日子呀,敢爱的不敢爱,敢做的不敢做。我枉为古代大侠,我枉为一男人!晚了,说什么都晚了,无尽的悔恨漫天扑来。我再坐不住,跳起来,冲出门,冲出巷子,跑到大街上,我漫无目的地寻找着,我的脚步声踏破了夜空。
我不知道那刻的我是怎样一副面目,在大街上奔行,像一个幽灵,一整晚,这偌大的城市,我在一遍又一遍的寻找中迷失方向,我的梦言丢了,当东方已经肚白的时候,我终一无所获。
我无精打采地来到公司,进入办公室,关上门,我有种想大哭的感觉。我使劲地摇了摇头,把心思冷静下来。我得清醒再清醒,我咬着牙。
这一天的工作是如此的漫长,我心神仿佛只留下一小部分还在躯体中,其他的飘散在外,没有归依。下午,回到家,开门的时候,我期待着梦真将会俏生生地站立在门后,然后吓我一跳,给我一个惊喜,可推开门,门后什么都没有,小小的一室一厅的房间现在看来是无比的空荡荡。
我泡了一碗面,胡乱地吃了几口,又放下,举步进入卧室,这仍残留梦真芳香的房间,我从未发现自己有这般脆弱过。我打开梦真的电脑,找到梦真的日记,输入密码,打开。首先映入眼睛的是下面一段话:
浩天,我爱你!
浩天,你知道,我要说出这句话,对我来说有多难。你不明白我,我是曾经是多么地憎恶男人,我发誓决不向男人投降,我只爱我的三妹,可我遇到了你,我的夙命,我无法抗拒……
我的泪终如决了堤一样涌了出来。
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