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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能让她接受的是,原来她最亲最爱的人会死,都是因为她存在的缘故。怎么可以这样。
桂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院子的,她一回到院子,就拿起她的包袱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她曾经来过的痕迹。她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她不要再害任何人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才离开边镇,镇子里就来了一批不速之客,说是为了找一个拿着一个小包袱的年轻女子,听他们描述的,明明就是桂枝。镇子里很多人都听出来了,却又不知这些人为什么会到边镇来找桂枝,因为桂枝已经出嫁四年了,期间只回来过一次。
那些人并不听他们的解释,知道镇子里的人不肯说出曾经见过桂枝,就开始大开杀戒,一个又一个人倒下,放眼望去,所能看见的都是尸体,可见那些人下手有多狠,如果桂枝看到了这一幕,又不知会做何想。
最后,桂枝来到了碧云天,意外的,她发现河边的曼陀罗开的极好,甚至比从前更加娇艳美丽,完全没有颓然的景象,这里还是四季如春,和溺水在的时候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这里没有人,没有欢声笑语,没有她曾经看到过的熟悉的容颜,有的只是一片空荡荡的美丽,寂静的叫人寒心。
溺水并不知道桂枝会再回到这里,只是他早在三千年前就在碧云天布下了别人永远也破除不了的结界。没有他的令牌,任何人也进入不了碧云天,天帝也不行。他们根本就找不到碧云天的所在,更闻不到里面的任何气息。
他自己还在的时候,他的气息可以代替令牌,还有少数人可以闯进碧云天,但是当他一离开,就只有那块令牌可以生效。当初溺水给桂枝那块令牌的时候,只是怕有一天自己不在的时候,桂枝想进来,没想到今天竟会起到这样的作用。
这一次,若不是抵不过晚晴的苦苦哀求,前去皇宫解救晨风,也不会失手反被她擒,他还没来得及跟淡魉说一声,也没能给出任何交代。早该想到的,这是一个阴谋,他们的目的只是把自己引出来,自己却这么硬生生的中计了。只怪自己太自信了,若不是,就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桂枝并不知道这些,也不知道碧云天的厉害,她只想躲起来,不要连累任何人,只要孤零零的一个人过完一生就好了。为她而死的人已经太多了,从爹娘到紫月,从段元儒到晚晴,她不要更多人牺牲了。
她每天都把碧云天打扫的干干净净,因为她在等着,等着溺水,淡魉,晨风他们有一天会回到碧云天,她要他们见到的是一个一尘不染的碧云天,她要他们永远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了,一个人在这里,她真的会害怕。
每当午夜梦回,她都会梦到很多人,那些人里,有爹娘,有奶奶,有段元儒,有大哥大嫂,有深雪,有二哥二嫂,自然也少不了晚晴和晨风,她梦到了所有人,宅子里的,镇子里的,连飘香镇的邻居她都梦到了。
可是,她是被吓醒的。
他们一个一个血淋淋的站在自己面前,用一双满眼痛恨的眸子看着她,没有丝毫表情,他们的样子,像是要把她吃拆入腹。
每当做到这个梦,她便一整晚再也睡不着了,只能抱着被子坐在床脚,直到天明。
后来,她再也没有出过碧云天一步,世上或许已经没有了桂枝这个人了,奈何他们杀光了所有和她曾经有过关系的人,却再也没有人找到过她。
深夜,皇宫某处。
一个美丽的女子拿着符咒贴在一个满头灰白色头发的男子的额头上,男子吃力的睁开眼睛,红肿的双眼痛恨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恨不得将她吃拆入腹,但是他不能,他的四肢都被铁链子缠的牢牢的,动不得分毫。而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子,他叫溺水,如今闭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像睡着了一般。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无可奈何
第一百一十二章无可奈何
男子的额头上也有一章符咒。却与晨风额头上的不一样,他的气息微不可闻,是虚弱极了的模样。晨风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看女子,布满血丝的眼睛青筋突起,是暴怒。
“贱人,你把晚晴怎么样了。”女子浅笑,倾国倾城,眼前却只有晨风一人,他并未把女子的美丽看到眼里。看在眼里的只有那张再熟悉不过的皮囊,他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它曾经属于晚晴。
是了,又是一个与素魅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不过这人晨风却认不得,无缘无故把自己抓到了这里。刚来的时候他清楚的记得女人生的并不是这模样,是溺水来了以后,她便换了一副皮囊。他不敢往别的地方去想,知道是她会溺水一样的法术,把自己变得跟晚晴一模一样。
“这位公子,你又何必这么急呢,晚晴自有晚晴的去处。你怎么不担心担心你自己呢。”浅笑渐渐变成了嘲笑,看在眼里阴森寒冷,晨风不自觉打了一个哆嗦。女子并没有放过这一幕,她看的仔细。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女人已经将他抓来很久了,之后没多久,连溺水也进来了,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这个女人竟有什么样通天的本事,连溺水都没能逃脱。再后来,女人的样子变了,刚进来的时候晨风机会就要以为那是晚晴,但出于他对晚晴的了解,他知道那个人不是。但却也恰恰在告诉他,她已经见过晚晴了。
这让晨风的心一直难安,但那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他和溺水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他不知道身边的溺水有没有醒来过,因为每一次他醒来的时候,溺水总是在昏迷中,这样的情况一度叫他不知如何是好,但昏迷中的他根本不能思考。
“告诉我,桂枝在哪里?”女人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是如此的神通广大,连溺水都逃脱不出她的手掌,又岂会抓不住桂枝这样一个小小的人类,“或者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走进碧云天。”
“你用什么筹码跟我交换?”心冷,冷的无以复加,这张脸的主人曾经是多么的清纯无间,到如今,却是祸源的开端。
“呵呵,果然是个聪明人,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女人又笑,她拨开贴在晨风脸颊上的几缕灰白色的头发,尖头上正滴着汗珠,一滴又一滴,可见男人有多紧张。
“说的也是,不过我实话告诉你吧,你问错人了,我并非碧云天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要怎么才能走进碧云天,况且,碧云天的主人就在身边,你何不亲自问他,而要问我这个外人呢。”
晨风一口气说完了一席话,却叫女人咬牙切齿。他不知道的是,溺水自从到了这里,根本就没有醒来过,因为女人害怕他。毕竟他是如此的强大,若不是用符咒困着他,她又怎么会有办法能让他一直乖乖的呆在这里。要是真的能从溺水口中挖到些什么,她何须如此的大费周章。
“你真的不愿说。”女人又在说了一遍,模样之凶狠,连凶兽都可能要逊色几分了。晨风看了她的模样不怕反笑,依旧笑得温文尔雅,没有丝毫阶下囚的模样。
“不是在下不愿意说,而是我真的不知道,美人恐怕要失望了,还有,我想提醒美人一句,这张脸很美,美极了,可是你知道吗,它一点也不适合你。”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开玩笑,说完还大笑了起来。
女人只怕是恼羞成怒了,狠狠的给了晨风一掌,鲜血从晨风口中**而出,像一朵娇艳的花,飘落到地上,溅了点点鲜红。晨风的嘴却仍不饶人,“所以我说这张脸不适合你,你现在就像恼羞成怒的疯妇。”没能抬起手擦去嘴角的鲜血,受了伤的他依旧倔强,却不失风度。
这一次女人没有生气。她托起晨风的下巴,让他抬头看她,“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的笑吗,它让我想杀人。”说完,晨风又笑了起来,“这一掌是告诉你,好好管着你的嘴巴,别让我听见什么让我不舒服的话。”
“恐怕要让美人失望了,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是人嘛,人怎么可以跟妖相比,想管什么就管什么。”他可没有骗她,三千年前,他确确实实是一个人来着。
女子显然没有兴趣听他耍嘴皮子了,伸手就要将另一张符咒贴在他额头上,却叫晨风伸手拦住了,“告诉我,晚晴在哪里?”看得出来,这一次的问话有多认真,可是女子显然是要让他失望,怎么也不肯把真相告诉他。只是说,你以后会知道的。说完。晨风便失去知觉了。
见他已经昏死了过去,女子并没有马上离开地牢,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溺水的脸上游移了一遍又一遍,像是在刻画她的轮廓。溺水依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泛着水汽,可见梦中的他也是痛苦的。
她不想看他为别人痛苦,抬起手掌想从他脑袋上拍下,却又在一寸的地方停住了。美眸落下了两行清泪,溺水,溺水。你为什么就不能看我一眼。她缓慢的放下那只刚刚还滞留在溺水额头上方的手,又刻画了一遍溺水的轮廓。然后,她慢慢走开了。
这是最至高无上的位置,有多少人想也不敢想的位置。黄澄澄的椅子,上面刻画着精致的浮雕,一看就知道坐上去有多么的舒适。此刻那上面正坐着一个面容清俊的男子,举手投足都雍容无比。
那是新王,也正是和段元儒三番五次交战的楚子涵。两个宫女正在他的身后给他扇着扇子,而他的面前跪了一个年轻女子。
“大哥,深雪求你,放了他们吧。”没错,那女子便是一年前在段宅消失的深雪。谁都不知道,自从桂枝跳了崖以后,她就回到了楚子涵的身边,告诉他,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也该实现自己的诺言,放过段家所有的人。
聪明如她,也不曾算到楚子涵最后竟然食言了。只因为段元刚曾经没有把粮食卖给他,因为段元儒三番五次跟他作对,他要把他们赶尽杀绝。圣旨下来的那天,她知道她手上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而大哥也不在是她所认识的大哥了,站在她面前的,就是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陌生人。
她问他,既然已经决定要把段家的人赶尽杀绝,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把桂枝弄死,反正都是一死,何必弄得这样复杂。
楚子涵回答她,他说,桂枝和段宅是两码事,你以为溺水会让桂枝就这样死了吗,他不会的。只要桂枝有事,又怎么会怕不能把溺水引出来。本来溺水和他是没有关系的,但他不小心从水黎儿那里知道了溺水和桂枝的关系,也从她那里知道了溺水有多么的强大,若是他就这么把段家人都杀绝了。万一溺水回头找他的麻烦,他又该如何是好,经过自己的几番思量,终于有了这么一出戏。
他还说,深雪,这件事里大哥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现在好了,什么事都没了,你可以安安心心的做公主,大哥可以养你一辈子。说着,他还把手伸过去要抱住她,却被深雪一把甩开了,你不是我的大哥,不是。
还有一件事你说错了,你最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段大哥。我也叫他一声大哥,明明才认识两年,但他从来不会利用我替他达到目的,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大哥。
他没有,他怎么会没有,他利用你将桂枝休离,这不是利用你是什么,你还敢说他没有利用你。
你强词夺理,这明明是我提出的注意,又怎么能怪段大哥。
罢了,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了,在没有找到他和桂枝之前,你最好给我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