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了,离颜卿逝世后也已经两年了,无论你是生还是死,他心中唯一爱着的都只有你一人。”
“你根本想象不出皇兄跟我谈起‘颜颜’的时候……那时的表情是混合着温柔、欣然、悔恨悲戚的磅礴与复杂。我不忍心晷他,有时心底抑制不住地又觉得很自责……”
我清冷地咬牙,像是要咬断所有的前尘羁绊,泠然说道:“也许他心中还有我,可是于我而言该断绝的早已全部断绝!”
是的,可以如此决绝,这才是我。
我的眼眸中漾起浅浅忧伤,我自然知道他在深忧什么。心中奠名地生山因缘错落之感。回忆那段如璀璨蜀锦般的年少时光,芊绵柳色青,裁花细若雨的皇宫千鲤池畔,我与他相识景早,命运峰回路转,结缘却是岛晚。想到这里,对无意我心存感激,当苦尽扫来之时,我们终可以坦然相对,执手此生。司是又有些恨老天,何来那么多苦难,那么多艰辛,让我们在结爱的那刻,身后已背负了太多的人事,早已不是烂漫无忧的小儿女心肠。
“不管过击怎样,现在你对我才是最重要的。亦既见止,我心则夷。情牵一世,唯君而已。”我堵住他的欲亩又止,温顺地伏在他怀中轻轻说道,玉颊绯然。自小孤独严谨的成长环境,养成我倔强独立的性格,可是我对眼前这个人却是从未有过的依赖。
“我心亦是。”奕析亦是拖紧我,温润清凉的唇瓣轻点我的捌心,眼神潺谖地凝视我的脸庞。
“我有点恨耶历赫,因为他差点毁了你……可是我心中竟然有些抑制不住地感酣他……如果当年不是他横身插入扰乱了邪那场婚礼……或许就没有以后的事……或许也没有我们今日之缘。”奕析脸上露出些徽的痛苦,他道:“颜卿……我知道这样想也许根自私……我应该希望你能平安喜乐地活着……”
我眼眶有些彤红,想要佯作恼怒,却怎么又怒不起来,倒惹得自己落了不少眼泪,温热地淌进他的领口中,认真地道:“又在胡说了,若是这平安喜乐与你无关,我宁愿不要!”
奕析看着我泪光涟涟的脸庞,曲起手指刮找的鼻子芰道:“呵,你倒是愈发地爱哭起来了。”
“还不是你招惹的。”我低头啐道,从袖笼中摸出一力梅花睛纹的豢绢将脸上的泪痕细细地攘了。以前在深闺时我是不常贸的,可是现在每一次落泪,每一次伤神都是为了他,为了眼前这个人 我含泪凝关地看着他,一时野蛮劲上来,扑在他修削的下领咬了一口,“我此生都离不开你你也要保证无论怎么样,你也都不可以离开我。”
奕析痛得有些皱眉,缠绵辗转地在我柔软的唇瓣上深吻,“当然不会。”
颜倾天下曾是晾鸿照影来1
北逃结束后,皇上圣驾返回帝都。这于我,于奕析,都是松缓了悬在嗓子眼的一口气。在流蕊苑中那次剖心相待后,我与奕析之间的嫌隙全部烟消云散。
我因伏眠中有些事情要处理,说暂时想在流蕊苑中住些日子,奕析由着我的性子,笑着说了声“我常来就是了”,并命了碧桃儿来陪在我身边。
红棘花傲然地绽开着,一盏一盏大小如胭脂色的玛瑙碗。我感觉舒畅泰然,心间仿佛也次第盛开着一朵一朵娇妍的花,将一颗柔软的心塞得满满。有点涩,更多的却是快要溢出来的甜。
玉笙既道 “小姐,千万别再浇水了,上次您浇得还不够多吗?”她喃喃说道 “这红棘是长在大漠中的花,您任它自生自灭它倒死不了。可您将它当成牡丹来娇生惯养着,反而活不成了。”我心情甚好,如这室外熙暖的阳光,那样毫不掩饰的明媚着。不管玉笙说什么都是抿着嘴笑。
玉笙见到我如此,感慨道:“多少年了,都没再见到小姐这样满心欢喜地美过。”她激动地顿了顿,“小姐跟王爷……真好。”
真好。我咀嚼着这个好字,那是一种说不山的甜蜜与幸福,满满地溢在心间。而然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申已经包含了所有。他的出现照亮了我整个生命,难道就不是“好”?能每日看见着他,能听着他说话,能育一个他让我牵肠挂肚,难道就不是“好”?暖风徐徐吹绽了一树樱花,枝头上冰云如绡、凝粉含绯的花瓣,流樱若雨,翩飞若蝶,搅乱了漫天璀璨流丽的天光,与他一起看着小女儿熟睡刚酣然可爱的小脸,难道就不是“好”?
在快乐和欢愉中,这个充满暖阳的夏日也终要过去。北地的被来得比别处快一些,也清冷一些。几场绵绵秋雨之后,空气中已附上层薄薄的寒意。我换上身纯白云水潇湘裙,一脉堇色鸳鸯玉带在裙裾上轻飘。不梳髻也不上妆,任其一头如墨云般的长发披落着。
玉笙在一旁做着针线,我则是神色悠闲地拿着一个四角坠了穗子的绣球,逗着樱若玩。面前把粉青色菊石壶中装着的是今年新酿的樱桃酒,一把钧窑白釉壶中装的是梅子酒。我拈着一只玲珑雅致的小金樽,先例了杯樱桃酒尝尝,入口消洌甘香。瞥见放在摇瞎上的樱若眼睛炯炯地盯着我手中的酒樽看,“依依呀呀”地朝我伸出两只肉绵绵的小手。
看着樱若这样一团玉雪可爱的模样,我脸上浮起一个母亲和蔼的笑容,不管她听不听得情趴在摇床边闷道:“小丫头,是不是想喝酒了?”用纤纤指尖蘸了一点酒,轻轻地涂在她姘嫩的唇上,樱若咯咯地笑着,伸出粉粉的小舌头将酒液舔进嘴里,咂咂的声音像是在细细晶尝一样。我愈加笑得开心,这孩子还是个酒精儿,于是又拿着梅子酒照着原样喂给她喝,樱若咂咂小嘴越尝越觉得有味道。玉笙看着我们两人,柔声劝道:“小姐,别给郡主喝了,一会要是醉了怎么办?”
我轻轻推着摇床,让樱若睡觉。抬头极远的看见,碧桃儿和景平两人在院门口说话,不知景平是有句话冲撞了碧桃儿还是别的。只见她一跺脚,一脸闷气地匆匆地跑了回来,鼻尖上礼出细小的汗殊。
我心中了然这其中的缘故,朝她笑道:“碧桃儿,我喜欢在流蕊住着,现在也说不出个回去的日子。你还是先回王府吧。”
“不要,我才不要回王府去。”碧桃儿撅着嘴道,一双眼睛却是朝院门的方向用力地嶝了一眼。
我想起前些日子府中下人们在议论的事,问道:“碧桃儿,你知道玉阴侯府贺氏的那位小姐是谁吗?”
碧桃儿此时正挨在玉笙身边,看着缎面上齐整的针脚,见我问了蓦然抬头,有些结巴道:“好像闺名……是贺丽殊……我以前听太后她们都叫她殊儿……”
我微微笑而不答,当年我还是身份矜贵的相府千金时,对于玉阴候这个名字也是不陌生的。在帝都城中也是称得上门第显赫,贺穆世袭候位,其原配正妻是王氏第三女.也就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当今圣上的姨母。
碧桃儿吐吐舌头,说道:“我听说这位贺小姐,是玉阴候唯一嫡出的孩子。自小被父母当成眼殊子一样捧在手心里爱护着,不过被候爷夫人宠得过头了,一身任性蛮横的脾气,比王府中出来的郡主都要傲上三分呢。”
我心想,这个殊儿的性格跟端雩是极像,都是被父母娇惯出来的。不过也不奇怪,两个人毕竟是表姐妹。
我“呵呵”地笑道 “这般厉害,等她进来王府后,我岂不是要怕她这位倒把了?”
一句随意的玩美话,倒是将碧桃儿蛤唬了一跳,“什么侧妃?怎么司能!”她急道,“王妃您千万不要听那些嘴上没毛的小厮们乱讲话,邢帮人闲下来就爱乱嚼舌头!”
“这殊儿小姐不是太后的亲侄女么?他们应该从小就认识了,半个表兄妹,半个青梅竹马。”我没来由地说道。
碧桃儿杏眸圆睁,她是向来直爽的脾性,切切地道;“做表兄妹那是命中注定的,生在那里王爷也没办法。可是绝对没有青梅竹马这回事。因为王爷非但不喜欢她,而且还讨厌她……”她跺脚道,“王爷……就是为了躲她……才跑到漠北这种地方来的。”
看着碧桃儿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不禁哑然失笑,说道:“碧桃儿这话说得有些离谱了,一个女孩子罢了,哪有你说的这样?”
玉阴候来人既然是太后的妹妹,奕析的三姨母,想来曾在宫廷中行走密切。奕析和表妹殊儿大概年幼时就相识,长大后会顾忌着男女之分,心生爱慕应该也是小时候的事了。
这倒让我想起了从前的婉吟,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过贺丽殊跟当年的婉吟不同,正是玉阴侯府跟当年的嘉叶公主府不同,玉阴侯府是有实权的尊荣富贵,而嘉叶公主府是挂名的尊荣富贵。
碧桃儿说道:“以前我还在宫中时候,就听说侯夫人就说希望能亲E加亲,不过太后反应冷淡的,没答应但也没回绝。我思忖着太后是不怎么喜欢这个侄女,但是碍着侯夫人,说得直了又会伤到两家颜面。殊儿小姐现在赖在闺中又不肯嫁,所以这事一直僵着。”
“你说太后不喜欢这个侄女?”我问道,据我所知,当今太后的长姊,也就是奕槿的生母温懿太后早已薨逝,其小妹御史夫人前些年也殁了。太后仅仅还有玉阴侯夫人这么一个亲妹,她待人一向温和宽厚,对姊妹电应是极好,倒是不能爱屋厦乌地喜欢其妹的女儿。
“前些年王爷来娶,她未嫁,那时风声别提有多紧了。后来王爷不是娶了王妃您吗?玉阴候府嫡出的大小姐当侧妃,这未免太屈就了,候夫人觉得倒了面子倒也不提了。这事才慢慢地平息下来。”碧桃儿皱皱眉,“不过去年开始,一向身你很好的贺小蛆忽然病了,病得还挺有来头。”
碧桃儿无所顾忌地嗤笑,带着一点幸灾乐祸道:“这下侯夫人可顾不上面子了,急忙又进宫去求姐姐。”
“哦,这样。”我应了一声,在金樽中斟了梅子酒,一汪清透润泽的浅碧色,入喉后清冽,没有樱桃酒的甘甜倒带着一丝难以寻味的酸涩。
“嗯……碧桃儿对王爷忠心,也必定对王妃忠心。有句话……我照实说了,王妃可不要嫌我冒犯。”碧桃儿小小地犹豫一下,还是说道 “我估计着太后在侯夫人接连不断的磨缠之下,是快要松口了。所以前段日子在王府上,听说皇上随口提了提这事,电不知道真的假的。”
“不用管真的假的。”玉笙手中拈着针,在缎面上将一线银丝缓慢地抽出来,她一直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只要王爷待小姐的心是真的就足够了。”我唇角扬着一抹笑,玉笙不愧是跟在我身边最久的人,也最能明白我的心意。
入秋之后,夜间露气渐渐地也愈发潮重,在夏夜里敢鸣不倦的虫声稀稀落落下去。每个月的月亮都会圆,不过这次的月终于圆得圆满了。我看着夜空中一轮清寂的圆魄,仿佛浸涸在苍莽深远的海水中般,所谓静影沉璧大概如此。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踮起足尖将一件石青色薄锦披风披在奕析身上。奕析握住我放在他肩上的手,顺势将我揽在怀申,我温柔地倚在他身上,伸手为他仔细地将披风的带子结上,低首罅隙,头顶的发丝茸茸地触到他的下颚。
奕析笑着拥紧我的肩膀,说道:“娘子,真是越来越乖顺贴心了。知道夫君站在外面时,应该来送件衣裳,而不是想着要吓唬他一下。”
“开口就没好话。”我伏在他怀中柔柔地娇嗔道,“谁家都有娘子,谁家的夫君都是这样叫的就连宫妃的封号中也有一个是娘子。这‘娘子’的称呼未免俗气了,我可不喜欢。”
“那请问应该如何称呼?”奕析做出虚心受教的样子,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