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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序
我想,先从这样几幕场景开始说起……
第一幕
与世隔绝的璇玑岛终年漂流在海上。岛上有着令无数人为之疯狂的金银财宝,神兵利器,绝世典籍,然而却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小岛上还有人烟。只有晓百生的笔曾经记录下这样一句话:得璇玑者,得天下。
“师父,雪月今日还不能吃饭么?她的辟谷期已经比我们长了太多啊?”
一间青砖小房里,面容白皙秀气的青衣少年将素斋摆上木桌,看向坐在主座上的白发男子。
白发男子一身黑衣,脸庞如同刀削般刚毅,眼中毫无波动,整个人身上都有一种不言而喻的威压和冰冷。
“不能。”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青衣少年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撮起桌上的竹筷,端起瓷碗吃起了素斋。
西厢房中。
“七日已过,为何还不吃饭?”
一个一身雪衣的男子静静问道。他的剑眉英挺而霸气,凤眸却闪烁着浓绸紫墨般的光彩,妖魅而漂亮,青丝及腰,身形高贵而俊美,仿佛看一眼,就会永世沉沦。但他浑身上下却是一股让人避而远之的冰冷,他的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对面妖孽般的绝美女子,仿佛在看无比珍视的珍宝。
对面的白衣女子紫眸中的温柔一闪而过,她淡红的唇勾出一个绝美的弧度,蝶翅般的睫毛浓密的仿佛能遮住那魅惑的紫瞳,雪峰般挺拔的鼻梁,深紫色的长发凌乱的垂落在精巧的下巴边上。
“不要紧的。”她的声音如同溪水灵泉,泠泠轻响,“你去吃吧。”
对面漂亮的白衣男子傲气地一勾唇角:“你不吃,我便陪你。”
紫发紫眸的女子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美得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她是天下最美艳的女子,却不得不饱受天命捉弄。
妖魔在世,亲人尽殁,师门被灭,爱人身亡,就连最后一点微末的愿望都被残忍地打破。于是她踏着千万人的亡魂和鲜血走出那一片梦境,疯狂嗜血。
只不过,再冷漠、再多疑的妖魔,也终究有被那人的温柔感动的一天。他们的美,流芳百世,颜魅天下。
第二幕
战场上,两军交战。
这场战争一直打了三年,魔教和正道的交锋从不曾停止过。期间血流千里,民不聊生。
魔教之主是一个女子,那女子终年一身红衣,美得令人魂飞魄散。
现在在战场上,她的美也不曾受到丝毫影响,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一层染血的肃杀和艳丽。她手中是一柄如墨的剑,剑柄中央有一朵银色的罂粟花。
她身后是黑压压的军队,军队肃整而静默,但每个军人的眼神中都是兴奋与狂热之情,如同在压抑的野兽一般择人而噬。
她对面的军队是一片死寂。
正道的领袖有三个,青云,赫连慕飞,子桑凌蓝。
这是魔教和正道的最后一场战斗,站在最高处的几个人,放手一搏。
正道的三个领袖,神色各异。尤其是右手边的一个年轻的白衣男子,他的神情忧郁而憔悴,完全不像在战场上。他黑得发紫的凤眸紧紧追随着对面的红发女子。
如何才能让你知道我的苦衷?倾尽三千江水也难诉。
这是一场由两个人的情所引发的战争。他们最终却没能走到一起。但那两个王者震撼人心的宣言却从此流传于世。
情动九野。
第三幕
当今天下三分,南有穆昌国,东有非墨国,西有北冥国。其中穆昌国习武成风。非墨国资源丰厚,民风淳朴,但是国家空前强大。而北冥国则是稍显神秘的一个国家,国民几乎大半都是国教幽冥教的信徒。
十年之前穆昌国的正邪之争震惊天下,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那么惨烈的战争。
然而在乱世,百姓总是不得安身立命之处,因为新一轮的战争又开始了。这一次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天下,分久必合。
……
曲岩是穆昌边陲的一个小镇,这里有一座叫做青丘的山,山上常年了无人迹,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户人家。曲岩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民风淳朴,百姓苦寒。
只是这一天,从山上走下一个手持利剑的少年。少年似乎久居深山,不晓世事,生性天真。但却有一身奇高的武功,并且手中有一把绝世神兵。那时一柄漆黑的剑,剑柄中间镌刻着一朵银色的罂粟。
他一直向东边走去,他没有忘记那人的叮嘱:一直向东,就能到战场。
半个月后。
从不曾来过大人物的曲岩镇驶进一前一后两辆马车,随从的队伍居然排了一里之远!
所有的乡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两辆金碧辉煌的马车向深山驶了进去。
“你在这里看到了茗蓝拿着他的的青锋剑,相信他在那里也看到了紫阡拿着你的墨铭剑,”一个身着蓝衣的妖媚男子声音柔软,左边脸颊上刺着一朵墨色的兰花,“你……想不想再见他一面?好像,你们已经很多年未见了?”
他对面的黑衣女子听到最后一句,纤细瘦弱的身子轻轻一颤,银色的凤眸中竟浮现出水雾。
“十年了……”她的声线如水,红唇如花,妖娆的凤眸因为功力的精进而化为一片精致而梦幻的银白,白发如霜。
“他的样子,我都已经忘了……”语气中是苦涩的自嘲。
但是那念想却越发的严重……”
十年,我终于想明白,原来,思念到深处时那钻心剜骨般的痛,便是爱。我们之间,只有最后一道鸿沟……
隔断我们,整整十载光阴。
本不该如此。
还能不能走到一起?
“罢了,也是时候,该向他要一个答案了。”她扔下手中的绣花针,从小屋的暗格中拿出一块雪色的蔻丹玉,目光一直向南,仿佛能望穿秋水,美艳之间是令人臣服的威仪与高贵。
他与她,踏出了各自的山脉,最终视线交汇……
王者归来。
第二章正邪相争
中原桃花谷。
水声环佩,飞雪玉溅。一道雪亮的瀑布直直泻下,一直到那碧蓝的潭水中。旁边是一片桃林,本来春天就该凋谢的花,在桃花谷中,这才落下。流水卷着花瓣,形成一条小溪,向谷外潺潺流去。
谷中是浑然天成的琼宇楼阁。每一座楼阁上都挂着清一色的银纱。
一个白色身影正抚弄着一把古琴。黑色的长发如同绸缎一样直垂到脚踝。黑紫的眸子宛若星辰,在俊逸的眉毛下闪动着摄人心魄的光。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那笑容温柔而精雅,似乎涵盖了天下所有的造化,令人生出一种永世沉迷其中的念头,仿佛是夺尽天地之美的妖孽一般,让人失去与之对视的勇气。
“阁主,百蝶宫三位隐蝶杀手都已经出动,武林正道人士已经有一部分遭到了暗杀。”一个黑衣男子单膝跪地说道。
“蓝凌雪月发布的是什么级别的暗杀令?”白衣男子神色不变,精致的手指在古琴的琴弦上拨出一串悠扬而古色古香的回音。
“地字暗杀令。”
“嗯……没有出动天字级杀手的时候不用理会。”
“是。属下告退。”黑衣男子躬身说道。始终不敢抬头看那白衣男子。
“百蝶宫,蓝凌雪月?”白衣男子的凤眸中闪烁着黑曜石般的光彩,笑意如月,却到不了眼底。
“似乎,还从来没见过她啊……”
寒天谷。
秋风瑟瑟,将峡谷里仅存的温度带走。阁楼中,红发的女子凤眸微醉,唇边残留着一丝酒液。宛如一个九天谪临的妖孽一般诱人。
“涣雪阁有反应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向面前的紫衫男子问道。
紫衫男子道:“没有。不过临近武林大会,属下怀疑以涣雪阁为首的人会有私底下的动作,是不是……?”
“不用了。”雪月的玉手轻挥,顿了顿,道:“发布天字号暗杀令,对象,鼎剑阁阁主萧奉天。执行者……”她忽然沉吟。
“属下愿执行任务。”
“不,明夜,你留在宫里,在我回来之前,命令明暗四座和二十八星宿还有隐蝶雪蝶羽蝶一个都不准动。”
“您?”明夜疑惑的问道,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蓝凌雪月,然后立刻逃避般的低下头。
“我有事去京师,“她的红眸中有一层妖艳的光彩,淡血红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自己发布任务。”
是时候,该给正道一个惊喜了……让他们慢慢的烦恼去吧,谁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用意……
中原,鼎剑阁。
“给我去查!”一个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大声叱道,脸色铁青,究竟是谁,敢一夜之间灭掉八个门派!”
他面前站着的侍卫额上滴下一滴冷汗。
他不敢说。
中年男子左手坐着一个温润儒雅的青衫男子,刚才他一直在听,却没有太大的动容,似乎面前那本碑帖才更吸引他的目光。
中年男子在他面前却完全不敢放肆,低声问道:“青云长老,您可有什么头绪没有?”
“头绪?”青云淡淡的一笑,撮起右手边一支狼毫笔,仔细的研好墨,润湿笔尖,还把上面一根不齐的狼毫拔了出来,这才漫不经心的道:“除了百蝶宫的那个人,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量?”
男子的脸由铁青变成了煞白。
“你看着吧,”青云的声音温温软软的,似乎是从很久远的地方飘来,期间还轻轻的笑着,“她呀,肯定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呢……根本,就不用你去查。”
第三章惊鸿一瞥
夜,微凉的秋风夹杂着轻微的水汽穿过桃花谷阁楼。凌蓝的黑发满地散落,映着淡淡的月光,似是睡着了。白袍已被褪下,轻薄的单衣被风吹起,露出胳臂内侧一朵艳红的罂粟花瓣。绝世的容颜仿佛浸在魅惑的花香与月光之中,令人窒息。
一丝风,吹过。阁楼里已然多了一抹令人永生沉沦的魅红。
雪月的身形如影,轻轻贴在房梁上。这是涣雪阁的大本营,万事小心才是。就在她抬起头锁定目标时,她的心狠狠的一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那个人……
她惊得几乎站不稳,虽然不是同一张脸,但是凌蓝身上所散发的气息竟让她忍不住想起了他。
太像了……
她,无法下手。
此时的雪月惊觉,她取惯人性命的手,竟然在颤抖。
今夜,看来是无法做些什么了。雪月轻叹一声,准备掠出楼阁,就在这时,凌蓝的眸子忽然睁开,在初醒的慵懒和迷蒙过后,他黑曜石般的瞳孔无声的望了过来,似在质问。
两张冠绝天下的容颜此时相对无言。
风骤起,花飞扬,水如玉,月似钩。
妖红色的眸子缩了缩,闪过一丝诧异。
醒了?
谁知凌蓝的神情却染上了一丝赞叹和惊艳,像极了当年,那个人第一次见到自己时的情景。
雪月觉得自己的心跳从未这样急,仿佛狂风骤雨一般,呼啸着吞噬她的理智和心神。
“我……走错了。”雪月看到那双黑眸,又一次心底轻颤,她妖异的冰红眸子有些慌乱地别开,及腰的红发遮住了眼睛。只一瞬,已经无影无踪。
凌蓝有些怔忪,刚才那个如同妖精的魅红身影,如同一滴春雨,悄落湖面。
门外呼地吹过一阵风,片刻后,一个颀长的身影立在门前,磁性的声音如同带着无穷的又或力:“阁主,您可是寂寞了,需要属下来侍寝?”
凌蓝哑然,淡红的唇角继而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剑魂,你确定是‘你’给‘我’侍寝?”
门外的身影低低一笑,蓦地推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蓝衣的男子,左边眼角刺着一朵墨色的兰花,眉眼张扬而肆意,青丝松挽。他的右手握着一把剑,乍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剑,然而剑鞘上两个小小的血红刺字,却彰显了它的不凡。
那是一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