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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琢磨了片刻,伸手进裤兜摸出钱包来,从里面捻出一张美容卡,“这个给您,是张美容卡。”
王老师故意板起脸:“你这是干什么?不行不行。”
我道:“为小龙您操了不少心,没事去做个美容的话,正好可以减减压,你就拿着吧,里面也没几个钱,就够您去个五次六次的。”见她仍然不收,我只得道:“我可不是贿赂您哦,这美容院是我老婆开的,我也是帮她做宣传,您去了以后要是觉得好,就帮我们跟亲戚朋友宣传一下。”卡是上周末我跟邹月娥要的,能抵两千块钱的消费。
“这……”王老师为难地看看吕哥。
吕哥微微一点头。
王老师才把卡拿到手里:“那谢谢你了。”
“应该是我谢您才对。”我夹菜给他们:“来,吃菜吃菜。”
吕哥对我的态度明显热情了一些,举起杯子跟我喝了好几口。
我酒量不好,但也只能强撑了喝下去,定定神儿,见时机差不多了,就道:“听说刑警队工作都特忙?你是不是天天都加班啊?”
吕哥呵呵一笑:“没有,最近治安还不错,没什么大案。”
“哦,上回我跟朋友去公安局办事儿还去过一次前门呢,您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说看上市局大厅窗台上的一个花瓶了,我说那就是个现代工艺品,可他非说喜欢,呃,像这种花瓶是局里没收来的还是买的?”
“哈哈,那你朋友还真有意思。”吕哥喝了口酒,抿嘴道:“像局里这种装饰的花瓶都是买的,后勤张罗的。”
我眨眼道:“那其他装饰品呢?比如墙上的油画?办公室里的雕件?”
吕哥道:“都是局里花钱置办的,不会从没收的物品里拿,那不和规定。”
末了,我又旁敲侧击的打听出了我想要的那件东西的所在位置,听吕哥说它就跟走廊里,我微微吐出口气,还好,万一它要是跟局长办公室或其他偏门的地方,那我就连百分之一的机会也没有了。
“来,吕哥,再喝一个。”
“好,干了。”
沉吟了一会儿,我抬头玩笑道:“我那朋友要是真打算买那花瓶,您说有办法不?”
吕哥哈哈大笑:“只要我们局长和副局长点头了,那连钱都不用给,直接拿走,一个花瓶算什么?”
他这话我认为并不可行,就算认识人家局长,而且是那种很熟的关系,可你怎么开这个口?直接要东西?凭什么?就像袁雅珍说的,总得有个合情合理的由头吧?不然即使是市局局长,恐怕也不会把局里的公共财产随便送人,那影响多不好?让警局的同志怎么看你这个局长?公安局是你家的?说送就送?
“他哪认识局长啊,还有别的办法不?”我漫不经心吃着菜,其实心思全集中在了吕哥身上。
吕哥摇摇脑袋:“那可没辙了,公安局的东西,局长不发话谁敢卖啊?”
听完,王老师随意道:“卖是卖不了,但可以送呀。”
我狐疑地看向她:“什么意思?”
她道:“你朋友若是给公安局立了功,帮助刑警队破了大案,那一个现代工艺品的花瓶难道还要不来?我不信局里不给这个面子,呵呵……”
破案立功?我咀嚼着王老师的话,突然眼前一亮,是啊,想要从市局的嘴里拔牙,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合情合理不说,还不太会让人起疑,好,是个招儿。
“怎么着?”吕哥哭笑不得道:“我看你那表情,还真惦记上局里那个花瓶了?”
我呃了一声,连连摆手:“没,随便问问,呵呵,随便问问。”
铃铃铃,吕哥的手机叫了起来。他拿出电话看了看来显,微不可察地皱皱眉头,把手机拿到耳边道:“喂,我吕刚……嗯……吃饭呢……嗯……什么?现在回局里……到底什么任务……哦……嗯,好吧……挂了。”
王老师瞅瞅他:“有任务?”
吕哥苦苦一笑,把手机扬了扬:“是啊,刚还跟小靖说最近没有大案呢,唉,紧急集合,估计是重案,局里一点风都没露,让回去听指示。”匆忙把手机和烟收进包里,吕哥对我道:“不好意思了,你们吃,我先走一步。”
王老师担忧道:“一定注意安全。”
吕哥点点头:“放心吧。”
把吕哥送出了全聚德,我们回来吃了两口,也结账走人。
这顿饭的收获不小,既知道了那件东西的具体位置,又有了得到它的办法,虽然可行度不算很高,但至少有了些希望。
打车把王老师送到家门口后,我跟小龙回了牛街,不过没让出租车停在家门口,而是跟南边的十字路口下了车,上报亭买了两份跟法制有关的报纸,回到大院后,我往床上一坐,抖着报纸查看着近期没有破获的大案要案。
很多案件都是有悬赏的,几万不等。
然而看着看着,我嘴角却苦涩起来,前生的这段日子,我是在学校上学的,除了跟大教室上课外,就是跟宿舍与腰子孙小磊瞎聊,很少有看新闻看报纸的习惯,所以报纸上那些案件,我一丁点印象也没有,更别说要找到犯罪嫌疑人了。
翻腾了一会儿报纸,毫无收获的我干脆打开电脑,上网查了查近期案件。
铃铃铃,我放在小桌上的手机响了。
小龙蹬蹬跑过去给我拿手机,低头一看,“……是姑姑的电话。”
我一回头道:“那你接吧。”
“好!”小龙笨手笨脚地按了一下,拿到耳边喂了几声,结果电话还在响,他许是觉得丢了面子,脸上一红,急忙又按了手机键盘,总算接通了,“喂,姑姑……嗯,我在家,叔儿也在……叔儿带我去的全聚德吃烤鸭,姑姑,烤鸭可香了……嗯,好吃极了……没有……叔儿是请的王老师吃饭,还有王老师的丈夫……嗯,叔儿还给了王老师一张美容卡……不知道……是蓝色的卡……哦……”
小龙把手机递过来:“姑姑让您接。”
我拿起手机道:“姐,啥事儿?”
“……王老师对小龙不错,我一直也想找机会感谢她一下,唉,那蓝卡是二千块的美容卡吧?靖,谢谢你了。”
“你瞧你,又说这个。”我打断道:“什么时候回来?吃饭了没?”
“吃过了,可能还要晚点,你和小龙先睡觉吧,别等我。”
“那行,你也注意休息,别累着了,我挂了?”
“……嗯。”
放下电话,我知道公安局的事儿急不来,就回身把网页关掉,准备给小龙做壶水洗脚。
忽地,我想起了一桩事,看看小龙,对他一招手:“来,坐叔儿腿上。”
小龙乖乖地走过来,一蹦跶,跳到我怀里坐下。
我抱着他转过身,点开QQ道:“还记得这个图标吗?那回你玩电脑时点开过的。”
小龙迷茫地眨眨睫毛:“好像记得。”
“当时你姑姑看到了吗?她什么时候过来教你玩的扫雷?”对这件事,我总有几分不放心。
小龙挠着头发使劲想着,“您走以后,网页突然动不了了,我一点关闭,所有页面都没了,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重新打开,就瞎点了几个其他的东西,想找找游戏玩。”
“然后呢?”
小龙一歪脖子:“然后我就叫了姑姑过来帮我,姑姑弄了半天才给我把扫雷点出来。”
我疑惑道:“为什么弄了半天?TXT啊迅雷啊那些窗口都没关啊?她半天干什么了?”
“姑姑好像在看东西。”
“看什么?”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快说,你姑姑看什么了?”
小龙不好意思地憨憨一笑:“我也忘记了,不过姑姑脸色很不好,还自言自语地说了什么楚什么姐的,我没听懂。”
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她说了楚河汉界?”
小龙啊了一声:“对,是楚河汉界!”
我了个晕!
楚河汉界是我QQ网名!
她看到了!
袁雅珍看到了!!
第211章 【教袁姐拉手儿】
滴答,滴答,里屋的挂表时针已走过了“8”字。
看着写字台前专心写作业的小龙,我徐徐转过脑袋,对着电脑显示器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那满篇的公安局通缉信息我根本没有心情看一眼,我此刻最关心的,是如何处理我和袁雅珍的关系。袁雅珍已经知道我是她网恋的对象,而且以前QQ聊天时她也透露出了很多碧玉的个人信息,加上我那天急哄哄的把小龙拽离电脑前,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到,我早就知道袁雅珍是碧玉的事实,也就是说,在明知这点的情况下,我还隐瞒着真相,跟袁姐视频,骗她脱衣服,这性质,在她看来肯定是很恶劣的。
这回真完蛋了,要不是我曾经帮过她们娘俩,估计袁雅珍得一脚踹死我。
她可一直把我当亲弟弟看啊,叫我怎么跟她解释?
想着袁雅珍这两天一直装傻充愣地没有点破,想着她那比我妈还要死硬的暴脾气,我不禁有些忐忑,心说没准是袁姐不好意思轰我走才没提那事儿的,自己呢?是不是该主动离开?
“呼,终于写完啦!”小龙放下作业本欢呼一声。
我瞅瞅他,把椅子让出来:“那就休息一下,玩会儿电脑来。”
小龙欢天喜地地小跑到我身旁:“谢谢叔儿!我要玩扫雷!您能帮我弄出来吗?”
“没问题,对了小龙,你姑姑这两天有没有说过我什么?”我点了开始菜单,找出扫雷来,选了个最简单的初级。
小龙眨巴眨巴眼:“姑姑说我们家能有现在的生活都是你给的,让我好好学习,长大了孝敬您。”
“没别的了?”见他摇头,我失望地哦了一声:“那你玩吧。”
不多久,一阵细碎的高跟鞋踩地的声响从院外杀进来,脚步声很干练,很利落,能走出这种步调的女人,十有八九是那类性格比较古板,表情比较冷淡的女强人,而牛街这个大院里,似乎只有袁雅珍一人符合这个条件。
果然,小龙眼睛一亮:“……姑姑回来啦!”
但预料中的开门声没有响起,高跟鞋好像在院门口刹住了车,随即,响起一声硬邦邦的质问:“这谁家的墩布!?”听声音就知道是袁雅珍,她貌似挺生气的,“……说了多少遍了!自己家的东西搁自己家去!堆我们家门口干什么!我再问一遍!谁家的墩布?没人吱声我扔大街上了!”
“嚷嚷什么!墩布我家的!怎么了?”声音好像是东边第四个门的一广西人。
袁雅珍冷声道:“又是你!三番五次的你想干什么!成心欺负人是不是?告诉你!赶紧把你破墩布拿走!看着它就烦!”
吵吵闹闹了几句,那广西人终于在邻居的劝说下拿走了墩布。门呼地一下开了,袁雅珍板着脸进了屋,重重把门一摔:“外地老帽儿!给脸不要脸!”看到小龙,袁雅珍面色稍缓了些许,但转即又是绷起脸训斥道:“怎么又玩上电脑了?作业呢?写完了吗?”
小龙委委屈屈地一瘪嘴:“写完啦,是叔儿让我玩的。”
袁雅珍嗯了一声,“……别玩了,洗洗睡觉。”
“哦。”小龙不敢逆了姑姑的意思,忙拿起牙缸子走到外屋,仰着脖子咕噜噜刷牙,小样子可爱极了。
我心里别提多尴尬了,干笑两声:“姐,那我回学校了。”
袁雅珍看看我,弯腰打开她自己的台式电脑,“住这儿吧,太晚了。”
那天不清楚状况,还没感觉出什么,此刻细细一品,倒察觉出袁雅珍对我的态度明显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唉,好像有种刻意被疏远了的味道,其实一想也不难怪,人家岁数再大,毕竟也是个没结婚的女性,被她弟弟骗了视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