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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喜,表面却不动声色道:“诶,我一直也挺喜欢金鱼的,家里别墅刚好带了个游泳池,这么冷的天也游不了泳,我还寻思多弄几条鱼养着呢,反正金鱼不太怕冷水,只要不结冰就没问题,嗯,您家金鱼卖不?价格合适的话,我全包了。”
一听这话,芳子皱皱眉:“我家鱼缸空了,还说拿几条回去呢。”
那石家的大姐哼了一声:“你倒是什么都不落下。”
一旁的那个中年人对我道:“你给多少钱?”
我道:“我得先看看多大,个儿大的话自然价格多一些,个儿小就少一些,嗯,鱼在哪呢?大概多少条?”
保姆道:“个头肯定够大,具体多少条我也没数过,反正好几盆呢。”
在保姆的领路下,我们几个进了西边的一个小屋,“这儿有一小盆,你先看看,其他的在另外几个屋呢。”
这屋似乎并不是专门养鱼的,屋里堆满的杂货和箱子,只是中央的空地上有个小木盆,里面大概游着十一二条金鱼,五颜六色,形态各异,唯一的相似之处是,个头儿都不小,很有分量的感觉。
我做了个深呼吸,定神往盆里一看,脑子里嗡地一下,热血顿时有点沸腾的意思了,“其他几盆也都是这种?”
芳子点头道:“都差不多。”
根本不用细看了,我回头道:“都挺漂亮的,多少钱?不是太离谱的话我都包了。”
中年人道:“别的屋还有好几盆呢,你都要?”
我一点头,没再说话。
他们几人对视一眼,那个保姆却道:“大哥,大姐,二姐,这鱼可不便宜的,上回一个从山西省来的金鱼协会的人找过石大爷,出价二十万大爷也没卖,所以绝对不能低于这个价格。”
“这么贵?”芳子几人同时一愣。
闻言,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坏了,人家有懂行的啊,确实,这里面每一只鱼差不多都有几万几十万的样子,我晕,既然保姆知道这鱼值二十万,那我还捡漏个屁啊,这小盆的十几条鱼就得花我几百万了。
正当我郁闷无比的当口,芳子的一句话突然砸的我晕晕乎乎的。
芳子说:“你给二十五万吧,剩下几个屋的鱼都归你了。”
全给我?不是一只?我愣愣地眨眨眼,看看保姆,她居然没言声。
一瞬间,我恍然大悟,当初金鱼协会的那人肯定是想跟石爷爷买下其中一条鱼,但保姆可能理解错了,以为那人要花二十万把所有鱼都买了呢吧?
我靠,这个便宜捡大了!
第242章 【大大的丰收!】
石家大院西屋。
听到对方开出的二十五万的价格,我心里怦怦跳个不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淡淡摇了摇头,一副嫌贵的样子,“我养鱼也就是随便玩玩,二十五万?跟小地方都能买上一套房子了,再者说,这鱼哪值那么多钱?”稳一稳是必须的,万一见我答应的痛快,对方说不定会起怀疑的。
保姆道:“金鱼协会的人都说二十多万了,肯定不会错。”
见我依然摇头不语,芳子几人一商量,道:“我们看你也是诚心要买,要是嫌贵的话,那就二十三万吧,不能再低了。”说罢,芳子他们巴巴看了我一眼,目光之中略有几分期盼,看起来,正要分家产的他们很想得到这意外的横财。
我故作为难地皱皱眉,道:“这样吧,二十三万就二十三万,但您家剩下的鱼食和氧气机啊电热棒啊也得一并送我,行吧?”
芳子一笑:“这没问题,咱们现在交易?”
我一点头:“好,合作愉快。”
我余光瞥向木盆里的其中一只红顶虎头,心头不知不觉泛起一丝兴奋。
虎头在武汉又称狮头,在福建称之为寿星,红顶虎头曾被一度误为是“鹅头红”,其实鹅头属于另一品系。红顶虎头全身银白,唯独头顶正中的头瘤为艳红色。同鹤顶红一样,红顶虎头带有“鸿运当头”的美好寓意,而且鱼鳍短小,体形粗壮,游动时如蹒跚学步的婴孩,更加可爱。
在金鱼大军里,朱顶紫罗袍可以算是最贵的金鱼了,而我从顾阿姨家收来的那两只朱顶紫罗袍又是极品中极品,自然价值不菲,与朱顶紫罗袍同一级别的阵营里,红顶虎头当然也算一个,价格上也许不如朱顶紫罗袍,可却也便宜不到哪去。
他们谁又知道,单单这盆里的一只红顶虎头,市价就已经远远超过二十三万了!
“顾靖,买什么了?”外面,斐小红扭着小腰走了进屋,风衣下面,那露在外面的大腿把在场两个男人的目光顿时勾住了,红姐嘿嘿一笑,胸膛挺得更直了,一扭一扭地走到我身边。然而,当她听说我要花二十三万买一堆金鱼,斐小红吓了一跳:“你有钱没处花了?什么鱼值二十三万啊?你钱富裕的话给老娘好不好?”
我瞪她一眼:“你别管了,靠边儿待着。”
斐小红嘟嘟囔囔地撇撇嘴:“反正钱是你的,你愿意瞎花,我管你呢!”
爱答不理地瞥瞥她,我一低头,在她耳边嘱咐道:“其他几个屋里的鱼我也买下来了,你在这里盯一会儿,记得机灵点,别跟个傻大姐似的。”见斐小红脸上一气,似是要破口大骂,我下一句话立刻把她堵了回去:“这事儿你要是办得好,西安这些天你想怎么玩怎么玩,旅游爬山也好,饭店度假村也罢,一切消费我都包了。”
斐小红一听,眉开眼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别晃点老娘!”
我没再搭理她,转头对芳子等人道:“我去取钱,顺便再叫一下搬家公司的来,您几位稍等一会儿。”
芳子的大姐笑容满面:“没事儿,你去吧。”
出了大院,我开门上车,把宝马开出了胡同口,却没上主路,而是停在了路边上。其实在来之前我就取了五十万人民币放到了后备箱,此时也不用去银行了,我现在最急缺的是一套房子,不然这么多金鱼拉出来,根本没地方放,一条两条也就算了,但几十条的高档金鱼,可不是说卖就能卖出去的。
摸出手机,我打了几个电话,辗转查到了一个房屋中介的号码,“喂,您好,我想问一下,你们那里有没有现在就能办手续入住的房子……哦,一定是平房,要大一点的,最好在八仙宫古玩市场附近……有啊?那咱们现在就跟房子那儿见面吧,您告诉我地址……好,有钥匙吧?我想立刻入住……是,有点急……嗯,手续什么的明天办也行,房费我可以提前给你。”
经过一系列的商讨,总算敲定了住处。
我一边开车往八仙宫古玩市场西北角走,一边又给搬家公司打了电话。“喂,搬家公司吧……我有点东西要搬……是金鱼,盆比较大,但一个卡车应该能装下……对……对……你看什么时候能到……下星期?为什么那么久……我可等不了,很急……嗯,你们那儿价格是多少……好,这样吧,我多给您一千块钱,现在能马上出车吗……好,多谢了啊,我告诉您地址……”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才把两边的事情搞定,驱车回到了石家大院。
一进去,只见斐小红正端坐在院中央吭哧吭哧咬着苹果,二郎腿一跷,眼珠子警惕地巡视着周围几个屋,好像个包工头似的,见我回来了,红姐扔掉手里的苹果核,立刻丢过来一个笑容:“一切正常,你走以后,金鱼也没有人动过。”
我满意地嗯了一声:“辛苦了。”
屋门一开,芳子几人走了出来:“……来了?钱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把手上的密码箱子打开,将钱一沓一沓地放到院里的木桌子上,“二十三万,您点一点。”取出钱后,我把那个空箱子往红姐那边一递,“放后备箱里,给你钥匙。”并把车钥匙扔给她。
斐小红眼睛一瞪,似乎是想骂人,但不知为什么又忍住了,嘀咕着把箱子抱住,转头去了外面,她这次的嘀咕声稍稍大了一些,我隐约听见了什么“使唤丫头”和“保姆”的字眼。
我微微一笑,心说我帮你捡了那么多漏,使唤使唤你还不行啊?
几分钟后,搬家公司的人到了,卡车上下来了三个穿蓝色工作服的人。跟几人打过招呼后,我和芳子阿姨逐带着他们先来了西屋,指着那个木盆说先搬这个,本来木盆和金鱼没有多重,但盆里装满了水,分量一下就起来了,以至于需要两个大老爷们才能搬动它,等这盆鱼被搬上了卡车,我就叫斐小红守在卡车边上守着,以防窃贼。
斐小红对此很不以为然,搬家公司的几人好像也不明白为啥几条金鱼要这么兴师动众。
他们不知道金鱼的价值,我还不知道吗?所以再三叮嘱他们要小心翼翼地搬,千万不能脱了手。
“小顾。”芳子阿姨指指北屋:“还有个小盆在北屋,其他的都在东屋。”
我一点头,先搬家公司的人一步进了北面的房间,左右一找,在窗户底下发现了那盆金鱼,呼了口气,我在心脏处揉了揉,低头看过去,这盆也不大,跟西屋的差不多,总共装了十余条金鱼,但很明显,里面的金鱼大都是同一品种,这个颜色,这个身段,是……是……
我努力搜索着记忆,蓦地,一个名字闪过在脑海里——墨龙睛蝶尾!
它是龙种金鱼中被认为最正宗的金鱼品种,许多以金鱼为题的艺术作品里,常以龙睛作为原型。它不仅具有状如算盘子型眼睛,而且其尾型宽大,如蝴蝶双翅,因此得名。又有“黑牡丹”的美名。在单色金鱼品种中,黑色金鱼最为名贵,普通红色金鱼出生时为青灰色,之后逐渐褪橙转红,这种变色过程只经历一次。而黑色金鱼有很多在成鱼后发生退色,或变成褐黑色,甚至褪为红色。
再看这十余条金鱼,墨蝶尾色泽犹如黑丝绒,包括鱼腹,通体浓黑,颜色的厚重感极强。尾鳍条质硬,在静止时犹如打开的折扇。配上高耸的背鳍和发达的眼球,显得“龙”姿绰约,熠熠生神。
这……恰恰是正品墨龙睛蝶尾的特征!
很明显,这盆墨龙睛蝶尾比先前那盆只有几只的红顶虎头要值钱太多了!
“搬这个吧。”我指挥道:“一定轻一点,麻烦了。”
一个搬家公司的黑脸员工道:“放心吧。”
我看向芳子等人:“咱们去东屋?还有多少鱼?”
石家老大答道:“还有三盆,不过都是大盆,具体怎么也有一百条吧,没数过。”
跟着几人走出院子,推开东屋门,这里看来是个专门养金鱼的房间,屋里没别的,除了木盆就是其他与鱼有关的器械。我强自镇定了片刻,往脚底下的三个大盆里看了看,然后,我就愣住了,不因为别的,而是这木盆太大了一些,足足比刚才西北俩屋的盆大出了四、五倍有余,里面密密麻麻全是鱼,根本数不清有多少条了。
这是一百条?
不可能!绝对不止这个数字!
“一……二……三……四……五……”我蹲在其中一个盆前,粗略地拿手点着数,虽然鱼儿们经常变化位置,以至于数字不算很准确,但想来也不会有太大误差,最后一算计,里面大大小小竟有六十多条鱼,三个盆相差不多,如果加在一起的话,这些足有将近两百条金鱼了,再算上之前的两小盆,呃……
一共两百多条?
我被这个数字砸了一个激灵,再往盆里一瞧,又是激动起来。
这两百多条里虽说中档次的金鱼品种占了一半,低档次的也有一些,可顶级金鱼还是不在少数的!
几秒钟后,我视线挪到了一只鱼的身上,它尾鳍长大,薄若蝉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