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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靖,你喝酒怎么不痛快呀,不行,一杯干了,你要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我平时很少喝酒,状态差一点就二两的量,好一点也不可能超过三两半去,此时的我已是二两下了肚,再喝就醉了,看着几个长辈热情地举着杯子在半空等着我干杯,我一个头有两个大,心说这不是要我命么?
好在邹月娥看出了我的窘迫,呵呵一笑,把我的酒杯直接拿到她手里,左手很自然地挽住我,笑道:“我老公是文化人,一直滴酒不沾的,今天喝了这么多已经算破例了,你们别欺负他,喏,要喝我陪你们喝,大家都满上,呵呵,刚刚谁要跟我老公干杯来着,来,咱们连干三杯得了。”
“哈哈,月娥这是替小靖报仇来了,大家小心啊。”
下午两点半,喝得晕头转向的众人才陆陆续续的散去,厅里只剩了我们几个人。
我跟邹奶奶和邹爷爷商定了一下后续婚礼的具体细节,又和黄玲黄母扯了会儿闲话,忽然,只见面色红润剔透的邹月娥跷着二郎腿抿了抿茶水,“爸,妈,待会儿我跟我老公要去县城一趟,晚上咱们随便吃点就行,别弄大鱼大肉了,对了,支票给我。”她看看邹奶奶,伸出手掌。
邹奶奶立刻警惕起来:“你干什么?”
邹月娥掂了掂高跟鞋,“您要那么多钱干嘛,搁我这儿,我给您存着。”
邹奶奶瞪她一眼:“那是我女婿给我的,跟你有啥关系。”
“妈,我老公就这么点存款,你全把着了,我俩以后花什么?”邹月娥手心朝上,在她面前不依不饶地晃了晃,“再说了,现在我老公把家里的财政权交给我了,所有开销必须我点头同意,您那张支票他没跟我商量,当然不作数,快点,瞧您那个墨迹劲儿吧,唉,大不了给您留一百万还不行吗?够您花了不?”
邹奶奶哼了一声,没言声。
我一看,便拉了邹姨一把:“也没多少钱,让爸妈拿着花吧。”
邹月娥眯眼看了我一下,看了我好几秒钟。
我咳嗽了一嗓子,端起茶,没再插话。
邹月娥把目光落到母亲身上,好笑道:“妈,您也不想想,要是以后家里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您女婿还能不出这个钱吗?他要是敢不给,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邹奶奶气道:“死丫头!那钱我还不是为你留的!要是你俩又离了婚,离婚协议上你再一分钱都不要,以后的日子谁管你?”
闻言,我想装听不见也不行了,知道这是丈母娘在敲打我,便立刻精神抖擞地表态道:“妈,您放心,我以后好好对月娥,绝对不会离婚了。”
邹奶奶又不放心地敲打了我几句,直到邹爷爷重重一清嗓子,她才作罢,翻了翻白眼,把一本书从怀里摸出来,将支票扔给邹月娥,顿了顿,还不忘加了一句:“你现在出息了,成家了,我也懒得管你,我跟你爸就是不放心你弟弟,等吉祥也跟北京安顿好房子,以后他那儿有什么事,你记得给我多上点心。”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邹月娥咔地一下打着了打火机,将支票点燃。
许是举在半空中的时候,黄母看到了支票上的数字金额,足足愣了十几秒钟。
烧完支票后,邹月娥笑眯眯地把打火机一放,搂着我站起来,“妈,那我跟我老公去县城了,到时候让他给咱家账户上转过来一百万,嗯,对了,之前小靖签您的支票也给我吧,一起转过去,我估计你自己到了银行也不会弄,别再弄成废票。”
等开车出了村,邹月娥才问道:“好外甥,姨自作主张地给了咱妈一百万,没问题吧?”
我道:“不是说了么,钱你随便支配,别说一百万了,你给一个亿也没关系。”
邹月娥噗嗤一乐,“姨倒是想给一亿呢,你也得有啊。”
“呃,你咋知道我没有?”
邹月娥瞥瞥我,“行了,别得瑟了,开你的车吧。”
我知道自己空口白话地说,她估摸也不会相信,所以等车开到银行,办理好给邹奶奶户头的转账业务后,我就带着邹月娥来到了一个工行角落的一台取款机前,刚要插卡,我却眨眼想了想,还是把卡交给了她,“密码是你生日,你自己看吧。”
邹月娥笑呵呵地接过卡,插进去,嗒嗒输入密码。
十几秒钟后,她唇角的笑容渐渐僵住,眨巴眨巴眼睛,又是飞快将卡退出来,上下左右地好一阵乱看,末了,重新将卡快速插进卡槽里,嗒嗒嗒嗒,再次输入密码,点击查询余额,一分钟过去了,邹月娥呆呆取出卡来,也不说话,直接去叫号机前取了张理财金的号,等柜员叫到邹姨所持的号码后,她踩着高跟快步走上去,似乎觉得取款机出了问题,非要在柜台确认似的。
我笑了笑,走出银行,进到车里等她。
不久,邹月娥魂不守舍地走出银行,开门,上车,坐下后,她直接拿手去抓酒瓶子。
我阻止道:“别喝了。”
邹月娥手一顿,苦笑着看看我:“姨这就成亿万富翁的老婆了?怎么总感觉有点不太真实呢?”
第280章 【很能争脸的狐狸精】
几天后。
北京。
早晨九点钟整,宝马车载着我和邹月娥驶入了北京城区,街边小巷中洋溢着新年的喜气,霹雳乓啷的鞭炮声时不时炸开一声巨响。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本来邹奶奶和邹爷爷死活要留我和月娥在河北过年,但自从我给老妈报了喜讯后,老妈便一天一个电话地催我带着邹姨回家,还说她和老爸已经着手准备年后婚礼的事情了,昨天晚上更是给我下了最后通牒,无奈,我跟邹姨商量了一下,只好一大早就急匆匆地开车回了北京。
轰!碰!
一个二踢脚在辅路上炸开!
我打着方向盘下意识地往左一让,看看几个玩鞭炮的小孩儿,笑道:“现在的孩子啊,胆儿真大,当初我小的时候,别说二踢脚和窜天猴了,就是普普通通的砸炮,我都不太敢玩,加上我妈和家里大人时常拿断手断脚的故事吓唬我,我一听见那炮响,心里就犯含糊,生怕给我手炸断了。”
邹月娥听得好笑,“那是咱妈紧着你,怕你出危险。”
我一嗯,“你以后也不许碰这些,看见炮竹就躲远点,听见没?”
“行,行,知道我的好外甥向着我,呵呵。”
铃铃铃,铃铃铃,邹月娥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一看来显,对了笑着说了句“是你妈”,然后清清嗓子,把手机放到了耳朵上,“喂,妈,过年好……呵呵,我们正跟路上呢,再有二十分钟能到前门……是啊,稍微有点堵车……对了,家里还缺点什么,我跟小靖正好顺路带回去……哦,不用啊,那坚果之类的呢……那行……哦,您找小靖?稍等,我把电话给他……”
我放慢了车速,伸手拿过手机,“妈,有话快说,我开车呢。”
老妈的声音压得很低,“就一件事,你爸家的亲戚过来了,他们还没见过月娥,说想在婚礼之前看一眼我儿媳妇,我跟你爸都说了,全中国也找不出几个比月娥还漂亮的人了,可他们看样子是不信,还把你当成以前那个傻不拉叽的毛头小子呢,哼,这事儿我不好意思跟月娥讲,你,现在,马上,带着月娥去商场,去美容院,去美发厅,能有多漂亮就让她打扮得多漂亮,花多少钱都无所谓,老娘给你报销!”
我汗了一下,“我觉得月娥已经挺美的了,没这个必要吧?”
老妈怒道:“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呃,行吧行吧,那什么,您放心,我保证让她给您争脸。”挂了电话,我把手机递给邹姨,见她眼神中略带询问,我只得苦笑一声:“我妈那倔脾气犯了,又跟我爷爷家的亲戚较上了劲,唉,咱们先不回前门了,老妈给我指派了任务,说带你去做个发型,买几身衣裳,总之,要给你打扮成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邹月娥听得吃吃直笑:“成啊,正好我也没什么像样的行头呢。”
一听这话,我顿时有点惭愧,说起来,从结婚到离婚,我还真没给邹姨买过多少衣服呢,她这人又相对比较节省,很少在她自己身上乱花银子,所以,除了几身去美容院办公时穿的西服以外,过千的衣服几乎没有。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狠,直接把车开去了王府井一带,其实我也想看看,邹月娥如果真打扮到极致,究竟会漂亮到什么地步。
王府井步行街上人潮涌动,各个商场店面都挂起了促销牌子,吸引了不少人。
我们先去了自家的贵族女子美容会所,向员工们宣布邹月娥重新恢复总经理一职,旋即也没多停留,就拉着邹姨出了美容院,到了最北侧一家专业美发机构去做头发,毕竟,人家那儿才是专业的。
进到美发馆,我二话不说地叫了他们这里最高级的发型师。
“您好,您大概想做个什么样的发型?”
邹月娥往椅子上一坐,眯起眼睛道:“问我老公吧,我听他的。”
见发型师诧异地看向我,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心说邹姨就是邹姨,这个长相,走到哪里都能给我争脸。咳嗽了一声,我抓了抓她的头发,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便指手画脚道:“重新烫一遍吧,还要中分的型和波浪的大卷,呃,这个头发好像不够黑啊,嗯,再焗焗油得了,一定要表现出那种墨黑墨黑的颜色,细节方面也多修一修,最好弄得妖娆一点,碎一点,其他的方面您看着来吧,反正得要最漂亮的发型。”
发型师挂上职业的微笑:“你放心,我肯定按照最适合你爱人的发型设计。”
旁边一个可能是经理或大堂的少妇对我展颜一笑:“其实你爱人这么美,做出什么发型都一定很漂亮,先生,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等你爱人做好头发后拍几张艺术照,然后挂在我们店里当招牌,当然,做发型产生的一切费用都归我们,你看可以吗?”
她这话我相当爱听,可还是摇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如果要挂在店里吸引客人,我吃饱了撑的挂你们家店里干啥?我挂自家美容院门口好不好?我们那儿也是有美发项目的!
半小时……
一小时……
我无所事事地拿着本杂志在二楼贵宾室沙发上坐着,看着美发师在邹姨头发上鼓捣,我抿了口加了糖的菊花茶,耐心地等待着结果。又过了许久,那边吹风机的呜呜声终于告一段落,我满怀期待地抬眼看了过去。
乌黑的大卷慵懒地散在肩头……
蓬松又不失紧凑的碎发荡漾出无尽的妖娆……
我看呆了片刻,只觉得自己心脏已经开始不争气地怦怦乱跳了。
好美!!
在一票人惊艳的目光下,我拉着邹月娥快步出了美发店,直奔不远处的国际品牌商贸街,在走了几家展台后,我无视了几件万元的大衣,直接在一个货架上选了个十几万的灰色貂皮大衣,等邹月娥穿在身上一试,我吸了一口冷气,二话不说地刷卡结账,之后,又到旗舰店给她选了两双黑色高跟鞋和几身女装,挑了其中我认为最漂亮的一身让她穿好。
看着镜子前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邹月娥,我暗暗心惊不已。
邹月娥吃吃一笑,看看我,摸了摸她自己的脸蛋,“怎么了?表情至于这么夸张吗?”
我咽咽吐沫道:“要是知道你打扮起来这么美,咱们早该来购物一趟的。”
“呵呵,真这么漂亮吗?”邹月娥紧了紧貂皮大衣,露出一个笑容。
我呼了口气,觉得自己能娶到这么个美人儿,真是幸福的要死了,看着周围购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