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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提议还算公平,胖老板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
我手里还剩五千多,掏出钱包数了数,给了他一千作为定金。
出了聚行斋,我没想晏婉如也跟上了我的脚步,原地站住,我回头歉意地朝她挤了个笑。
“你实话告诉我。”晏婉如边走边道:“是不是抱了捡漏的心理?想它可能是真品?”
我忙解释道:“不是,我知道它是仿的,也没有不相信您的话,可,可我真挺中意它的。”
晏婉如斯斯文文地点点头,没再吱声。
唉,自己可能把她给得罪了吧?人家好心好意提醒我不要买,自己却仍一意孤行,不过没办法啊,这件罐子我是势在必得的,根本不是真与假的问题。
回到前门四合院。
我双手掐着头发摔到凉席上平躺,绞尽脑汁回忆着重生前所见所闻,希望能再记起几个捡漏事件。然而记忆这种东西玄而又玄,有时候,没刻意琢磨反而滚滚而来,越死活去想越是想不起来。草草吃过午饭,我准备先换一换心思,便打开电脑,上网查找着近期拍卖会的情况。若想从元青花罐上获得最大收益,拍卖无疑是首选目标。
简单在网页上扫了扫,比起那些零零散散的小拍来说,我当然是想上大拍的,但先不提这破损严重的元青花罐能不能通过大拍的审核,现在的时间就极为别扭,众所周知,春拍和秋拍是每个拍卖会一年最大的两次拍卖,可正值八月,春拍刚过,秋拍还早,我显然等不了那么久。
要不上夏拍?
但拍价或许不会理想吧?
我正踌躇不定,忽然,一行小字跃入我的眼球——北京瀚海瓷器拍卖专场。
只卖瓷器,目标明确,这种专拍对富豪收藏者的聚拢度是相当高的,从某种角度讲,专拍也是仅次于春秋拍的大拍场了。我神情一震,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下“瓷器专拍”,可是,北京近期的瓷拍似乎只有瀚海拍卖行,在瀚海首页右下角一找,呃,居然离拍卖时间没几天了,而且今天便是对方收取上拍藏品的截止日期。
心下略微一衡量,我二话不说地拨通了网页上的联系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瀚海拍卖。”
“您好,我有件古玩想上您的瓷器专场。”
“哦,您请稍等。”一番转接后,电话那头换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您好。”
“嗯,我想请问下,元青花罐残品贵公司收不收?”
“元青花?”声音的主人明显愣了下,“……您说上拍吗?大概有多残?”
“呃,反正是七零八落的,不过我保证是真品。”
“……不好意思,看不到货我也不好下评断,您是想上几天后的瓷拍吧?今儿是最后一天报名,我建议您可以先把东西拿到公司来,如果不错的话,我们会尽快将打到网站上宣传,不然就来不及了,您看这样行吗?”
我道:“行是行,但东西太大太散,我拿着不方便,如果可以,您能来我家一趟么?”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也行,您告诉我一下您家住址,我姓彭。”
“我叫顾靖。”说了住址,我挂掉电话,撤去凉席,把元青花残片挨个码到床单上。
大约一点一刻左右,院外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一身正装打扮的彭先生走进了院内。我迎上去与他打了招呼,旋即将他带到小屋,指指床上。彭先生看起来应该也是个文物鉴定专家,他取出放大镜等小工具,趴在床头仔细检查着那些残片,末了,他感慨着叹了口气:“好东西啊,可惜被打碎了,唉,要不然……”
是啊,若是整器就值大钱了。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没坏掉,它也落不到我的手里。
第69章 【大红门鸟市】
在彭先生确认了元青花残片的真伪后,我从北屋取来一罐老妈单位发的好茶叶,给他沏了杯水,“彭叔叔,我是这么想的,我现在手头有点紧,没有修复瓷器的钱了,咱们韩海拍卖应该有专门的修复专家吧,您看能不能先请他们把元青花粘合完整,等拍卖过后,再从拍出的金额里扣除掉这部分?呃,不知合不合规矩?”
“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彭先生捧着杯子抿抿茶,蹙眉看了眼瓷片:“可你少了片底足啊,没有它,就算修复好了,这件元青花罐也不值钱。”
我道:“这您放心,底足有,我明后天就把它给您。”
“再拖两天?时间太紧了,还得考虑到宣传和修复呢,而且万一你没拿来底足,我们却已经打上了广告,那对我们公司的信誉是很伤的。”过了半晌,见依然没个结果,彭先生就打电话回了公司询问,好像是在与上级领导沟通,五分钟后,他正色地看我一眼:“我刚刚问过了,负责人说瓷器我们可以先帮你修复,宣传广告也可以马上进行,但为了保险,咱们合同上必须多加一条附加款,如果在拍卖前你不能提供元青花底足继而导致无法拍卖,那么要支付一定额度的违约金,而且考虑到修复费的关系,避免流拍,元青花罐的起拍价格不会太高,这点您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迟疑稍许,我慢慢一点头:“好,您起草合同吧。”底足的事情我自然不担心,退一万步讲,即使我短时间内赚不到六万元钱,那我还不能去借吗?再者说,起拍价格低一点,并不代表落锤价格也低,两者是没有必然联系的。
约莫三个小时后,我拿起签字笔,在彭先生从总部拿来的合同上签上了姓名,元青花残片也被他运回去修复了。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去筹钱。
次日,我分别去了潘家园旧货市场、北京古玩城和城南旧货市场,漫无目的地寻找着机会,可没了前世记忆做屏障,凭借我不上不下的眼力,很难从茫茫仿品中捡漏到真东西。无功而返地回到家,我无奈一笑,开始惦记要找谁借钱了。爸妈那里?不行,一来老爸明令禁止我碰古玩,二来,六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我家存款可能还真没那么多。找腰子借?也不行,他父母指定不会同意的。
在我不多的朋友圈里排除来排除去,好像只剩下蒋妍一人了。
巧了,刚掏出手机,却见上面有三个未接来电,号码均是蒋妍的。大概是我逛古玩市场时周围太乱没听到吧,逐回拨了过去,“喂,找我有事?”
“哦,镜子啊,我约了学校古玩社的几个家伙在琉璃厂转悠呢,你来不来?”
我微微一怔:“席老师手好了?”
“我靠!哪有那么快呀,是我妈今儿个上我那儿去了,她说她照顾小姨,我就借机会出来透透气。”
“对了,你小姨跟没跟你说过什么?”
“说啥?没有啊?”
呼,没有就好,我道:“好,那你们等等我,我马上出门。”
蒋妍只告诉了我他们在东琉璃厂,没说具体位置,但琉璃厂总共就那么一条细细长长的东西向街道,基本上喊一大嗓子,最顶头也能听到。已经下午两点了,找了一会儿,便跟乱乱哄哄的街面上瞧见了蒋妍一行人的背影,大贾、小贾、橘子、黄瓜、沈子安都在,且还有个岁数不小的我没见过的中年人跟他们在一起。走过去一问才知道,那人姓郝,是沈子安老爸公司的鉴定专家,精通瓷器玉器。
“郝叔叔。”蒋妍笑嘻嘻地拍拍我的肩膀:“我们镜子可也厉害着呢,上回跟古玩城,那叫一个猛啊,专家看不懂的东西他都知道,是吧子安?”
沈子安一顿,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我忙摆手解释:“没有这回事儿,上次赶巧了而已,我其实就一外行。”
蒋妍切了一声:“谦虚个啥,你看翡翠毛料的眼力不也挺好吗?啊?对了,那回赌石以后,你说过要请我们吃饭呢吧?”
“呃,赖我赖我,你不提我都忘了,请,晚上请大家吃。”这些日子一忙叨,倒真忘了不少事,虽说我手头没多少钱了,但说过的话就要做,诚信不可失。
蒋妍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嘿嘿,其实吧,我们都逛了很久啦,中午饭也没吃。”
橘子和黄瓜齐声道:“我也饿了。”
在蒋妍的提议下,我们去了虎坊桥的湖广会馆,这里是原来的驻京办事处,外有饭馆,内有戏楼,逢年过节不但有三弦小曲等节目,还能听上几段相声,是个挺不错的地方。点菜吃饭,后来见大家快要吃完了,我便来到服务台结账,谁曾想,服务员竟说钱已经结过了,还偷偷指了指蒋妍那边。
我顿时苦笑,回去问她:“说好了我请的,你这是干嘛?”
蒋妍大大咧咧一挥手:“毛料也让我家挣钱了,谁请不一样,来,快吃快吃,吃完咱们去大红门鸟市转转,哼哼,真不信邪,今天不收货点东西,我就不回家了。”说罢,她嘿笑着看向郝叔叔:“正好有您坐镇,待会儿可得帮我参谋参谋。”
郝叔叔摇头失笑:“我看啊,你爸那点银子早晚得让你糟践光了,呵呵……”
“我靠!我那是给他挣钱呐!”
席间,我好几次想张嘴跟蒋妍提借钱的事儿,但最后却也没能开口。
唉,归根结底还是抹不开面子。
往大红门开去的公交车上,我瞥瞥蒋妍的侧脸,心中仍犹豫着要不要向她伸那个手,管女人借钱?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呀?但如果不借,我上哪去弄六万块钱啊?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别提数万额度了。
我暗暗叹息一声,如果再给我一个月时间就好了,个把月后,在北京古玩城内出现的那件“磁州窑”,绝对能解我燃眉之急。
第70章 【磁州窑仿品?】
大红门鸟市,也是南顶村鸟市,临着一条没有臭味的河沟,巴掌大点儿的地方。这里不仅卖鱼卖鸟,摆地摊的古玩商贩也不在少数,还有卖烟叶儿的,卖手机的。不过规模上讲,却不是很正规,零零散散的商户野摊,有点农村小集市的味道。走在这条丰台区比较冷门与偏僻的小市场上,我捏住鼻子将鸟屎味儿拒绝在外,心有不在焉。
黄瓜的抱怨声忽而传了来:“妍妍你个女流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居然也不放过?”
橘子也非常不满,捂着鼻子和嘴巴道:“女流氓是饥不择食了。”
蒋妍不屑地瞟了她们一眸子,把棒棒糖从嘴里吐出来,“什么鸟不拉屎啊?你看看路边上,鸟屎还少吗?一看你俩就一外行,知道潘家园周六周日大集时大家为啥早上五点就抢着往里跑吗?图的便是个新鲜货,那些让人淘烂了的玩意儿,哪儿还有机会留给你捡漏呀?同样的道理,大红门鸟事摊儿少人少?那才更应该来呢!土老帽,以后出去别说认识我哦,咱丢不起那人。”
伴随着几个女孩儿的打打闹闹声,我们一行人分开几路,各自寻找着宝贝。
我是跟大贾小贾一道的,我们仨蹲在一个卖蝈蝈葫芦的摊儿前,东翻一下西瞅一眼。蒋妍、橘子和黄瓜一拨,她仨跑去了最顶头一家卖玉石的摊子,沈子安和郝叔叔则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看着漆器。
“唉哟,我就说眼熟嘛,郝老师,您也来了?”
“哦,是小许啊。”
“哈哈,您是大忙人,见一次可不容易,今儿个您可得好好指点我一下,我刚淘换了幅字画,您帮着掌掌眼?”
“行,我先看看。”
回头看了下,我不禁奇怪道:“郝叔叔在圈子里很有名吗?我怎么没跟电视里见过?”
大贾轻放下那件花梨口葫芦,呵呵一笑:“虽比不上晏婉如,但也算可以吧,据说,郝叔叔是沈子安父亲公司专家里年薪最高的人,而且公司收东西时,超过一定金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