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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就是在十年前的这一天,那个被他父亲逮捕的歹徒走出了监狱,然后为了报复祁家,杀害了祁伟民的妈妈,强暴了祁静,这些东西,祁伟民就算是死都不会忘记!哪怕这一切是假的,哪怕这一切只是一个梦,那祁伟民也绝对不会放弃!
这是他一辈子最大的遗憾,祁伟民想起来了,他已经完全想起来了!就是在十几分钟之前,他和妈妈吵架,然后从房间之中走到了街道上,然后等他再回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妈妈惨死,妹妹堕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离家出走!妈妈因为知道祁伟民没有带钥匙,所以给他留了门,可是没有人能够想到,祁妈妈等到的不是和自己赌气的儿子,而是来收割自己生命的死神!
十年前的记忆借着这件事情,就如同是水流一般淹没了祁伟民的一切理智。在祁伟民的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执念,那就是要救自己的亲人,要救自己的妈妈和妹妹,其余的一切,祁伟民已经全部都不去想了!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因为你有了更重要的事情,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会被覆盖过去,然后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过去,然后就不见了踪迹。每个人心中都是有着最为深沉的执念,这份执念不会随着时间而淡去,反而是如同封闭起来的美酒一般慢慢的沉淀下去!若是一辈子都不去理会这摊子酒,那么只会知道这坛子酒在那里,但是那股痛入心腑的味道却是会被逐渐的忘记。可是当某一天,这坛子酒被打开的时候,那股伤痛会随着时间的发酵而瞬间侵入人的四肢百骸!
就在祁伟民朝着家里跑去的瞬间,祁伟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一直都被他拿在手中的命运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如果祁伟民能够注意到自己手中有枪,那么或许还有着转机,因为他手中有枪,但是四周的人看向他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的波动,这就是最大的破绽!可是因为时间的问题,因为心中最为深沉的伤口,祁伟民的大脑选择了无视这些小事,仅仅是顾忌到了最为重要的事情!看着祁伟民奔跑的样子,一个人影在人群之中缓缓的抬起了头,眼神冰冷刺骨,赫然正是萧乱!
萧乱的嘴角挂起了一丝狰狞的笑容。兄弟之间可以有着冲突,但是也会有着和解的一天,可是当兄弟之间有着生死搏斗的时候。相互之间的攻击却是更加的惨烈!以为只有曾经最为亲密的人,才是能够知道自己心中最浓郁的那一份痛苦!也只有最为亲密的人才知道,要在什么地方刺入伤口,才最疼。
跑,疯狂的奔跑!祁伟民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开了,每一次抬起脚的时候都仿佛有无数只手在地面上拽着自己不让自己前进,身上好像背着几百斤的重物。每走一步都是艰难无比。心脏已经开始全速的跳动,明明是在繁华的街道上,但是祁伟民却是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祁伟民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水中听着这个世界一样。不管是什么声音,传递到耳膜之中的时候都严重失真,哪怕是刚刚撞到的那名女子的尖叫声,在祁伟民听来仿佛都在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一般。
在祁伟民的耳朵之中。只有不断重复的心脏的跳动声。还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每一次的呼吸,肺部好像就要炸开了一般。祁伟民感觉自己大概是刚刚吞下了一把玻璃,要不然自己为什么一呼吸都是感觉到内脏中传来极为痛苦的感觉呢。可是祁伟民却没有任何的迟缓,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前进上,前进,再前进!
祁伟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就好像是一只豹子看到了自己的幼崽正在被吞食,就好像是一名英勇的战士看到自己的土地上插上了敌人的旗帜!在人的身体之中有着一种叫做意志的东西。这股力量没有人能够证明它的存在,但是也没有人能够反驳它的存在!
在医院之中。只要是刚刚做完重大手术的病人进入昏迷期的时候,医生都会说病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了。而在华夏的无数次战争之中,人数明明没有敌人多,武器明明没有敌人精良,但是却仍然能够战斗到最后一刻,发挥出极为可怕的力量。在马拉松长跑中,很多选手都是已经到达了极限,但是仍然能够艰难的前进着。甚至有一些绝症的病人,明明已经是无药可医,但是因为误会自己已经病好了,反而是心情开朗,真的战胜了绝症!
所谓的意志没有人见过,没有真正存在的实体,但是却真正的存在着。这是存在于人类的身体里,但是却只被一些学会了什么叫做坚持的人得到的力量。祁伟民此时就是靠着自己的意识,拼命的朝着前方冲着,奔跑着!在祁伟民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赶上!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每一秒对于祁伟民来说都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在祁伟民的面前出现了一道门,那门此时有着一丝缝隙,从这缝隙之中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哭喊声。祁伟民的身子猛然一震,随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朝着房门就冲了过去!祁伟民不知道为什么房门会开着,也不知道为什么邻居没有一个走出来,因为祁伟民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件事情!
打开房门,祁伟民看到的就是满地的鲜血!一个女人睁大眼睛躺在地面上,在她的心脏部位正插着一把尖刀!鲜血从她的胸膛上流淌出来,把地板都染成了鲜红色,她的右手死死的撰着拳头,在她的手掌之中,是一块布片!刺入心心脏的匕首足以致命,她的胸膛已经是停止了起伏。
祁伟民看到地板上躺着的女子,一股血立刻冲到了大脑之中,一瞬间,天旋地转!祁伟民的身子猛然一软,立刻就是扶住了墙壁,眼睛死死的盯着地板上的女子。大脑之中的记忆疯狂的涌现出来,那记忆深处的面孔和地面上的死尸瞬间重叠!这尸体,是祁伟民的母亲,是生他养他的妈妈!
就在祁伟民要瘫倒在地的瞬间,一声沙哑的尖叫传到了祁伟民的耳朵之中!祁伟民的身子一震,立刻朝着里屋看去,之间一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正在床上不断的起起伏伏着!在这名男子的身下,一双洁白的**无力的抽搐着,两只手臂被死死的绑在了床头,那帮着手腕的绳子已经被磨出了鲜血,但是那名少女还在不断的挣扎着。可是有的时候。女人的挣扎不但不会给她们带来安全感,反而还会给男人带来更强力的快感!
祁伟民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冲上前去。一拳就打在了这黑衣男子的后脑上!这十年来祁伟民的力量已经变得极为强大,不过是一拳之威,那男子的头颅就被他砸的粉碎!祁伟民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神智,他拽起黑衣男子的尸体,狠狠的摔在地面上,一拳一拳,如同机械一般不断的挥舞着!鲜血和内脏飞溅在祁伟民的脸上。但是祁伟民仿佛没有任何察觉一般,仍然是在不断的挥舞着拳头!
“哥……。”
极轻的一声叫喊,却如同是雷击一般。让已经陷入疯狂的祁伟民身子一震,瞬间就停止了下来!祁伟民艰难的回过头,立刻看到祁静的身子被绑在床上,两腿之间有着殷红的鲜血。最隐秘的地方已经一片狼藉。在祁静的脸上充满了泪痕。眼睛之中没有任何的光芒,身子是不是的微微抽搐,仿佛随时都可能昏死过去一般!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母亲惨死在自己的面前,妹妹也是被禽兽凌辱,祁伟民就算是在坚强,眼泪也是如同瀑布一般的流淌而出。祁伟民哭着解开了祁静身上的绳索,但是祁静却如同是傻了一般。只会轻轻的重复一个字节:哥……。祁静没呼喊一声,祁伟民就感觉到一把刀插在了自己的心脏上。极为扭曲和疼痛!
祁伟民一把抱起祁静,不断的抚摸着祁静的头发,用一种最为温柔的声音不断的重复道:“别怕,没事了,哥哥回来了,不会有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有些傻掉的祁静才是恢复了神智,抱着祁伟民就哭了起来,一只手不断的砸着祁伟民的后背,另一只手死死的嘞着祁伟民的脖颈,仿佛下一秒钟祁伟民就会消失掉了一般。
祁静的手臂嘞在祁伟民的勃颈上竟然如同是钢铁一般,使得祁伟民已经开始喘不上气来了,甚至祁伟民都听到了自己脖颈传来了骨折声音!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祁静的拳头砸在祁伟民的背后,竟然如同是一柄大锤一般,发出沉重的闷响声!每一次砸下去,都是能够传来骨头摩擦的声音!
可是身体的疼痛和身体的疼痛相比相差太远,祁伟民听着祁静的哭声就感觉到肝肠寸断,只能是不断的抚摸着祁静的头发,然后不断的低声低喃着。祁伟民感觉自己很疼,很难受,可是妹妹在自己的怀中却让祁伟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十多年的痛苦,终于在一天得到了报答,祁伟民觉得自己已经是极为满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伟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随后,一股剧痛就是传递到了祁伟民的四肢百骸!一声闷哼,祁伟民大概就已经判断出,恐怕自己身上的骨头已经大半都骨折了,而且就连自己的脖颈都是已经裂开了!只要是在晚一会醒过来,那祁伟民已经是命绝当场了!
朝着四周扫视了一眼,祁伟民的眼睛立刻微微收缩!楼房和城市已经消失不见,抱着自己痛哭的祁静也不知所踪,这里,是在麒麟城里!在祁伟民的身边,墨纹正低着头一脸忧愁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祁伟民的转头声音太大,墨纹一下子就是惊醒了过来,看到祁伟民醒了,墨纹立刻一把抓住祁伟民的手,一脸激动。
祁伟民茫然的看着墨纹说道:“我不是在和萧乱战斗么……,我不是在自己家里么……,这是哪?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墨纹的身子微微一怔,随后缓缓说道:“你们四个中了萧乱的镜花水月,一瞬间就被萧乱给拉到了幻境里面去了。如果不是圣殿天使来的及时,你们恐怕全部都会被萧乱给杀了。我真没有想到,不过是短短几秒钟时间,萧乱就能把你们拉入幻境,真没想到萧乱竟然已经这么强了……。”
这时候祁伟民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是在麒麟城城之上,城下的兽族大军还没有行动,天空的龙族仍然还在轰炸!祁伟民微微失神的对墨纹问道:“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了?布仁他们,怎么样了?”
墨纹深深的看了祁伟民一眼。然后用一种悲痛的声音说道:“从你们和萧乱接触开始,你们就中招了,然后圣殿天使及时赶到。这才是救了你们一命。救你的人是四阶战士,现在不过才刚刚过去十几分钟而已。布仁,双眼废了。越雷池死亡,暗杀五人组死亡,赵莹……。”
祁伟民的瞳孔猛然一缩,他没有想到,不过是一瞬间。萧乱竟然就能够摆平他们四个人!不过祁伟民虽然受了重伤,但是脑子却没有坏掉,不过是仔细一想祁伟民就想明白了。定然是他们四人一出现的时候萧乱就开始布局,然后拖延到了时间之后才是下的杀手!梦境之中的时间和现实世界的时间不一样,在梦境之中很长时间,在现实世界可能就是一个瞬间!
祁伟民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鲜血从祁伟民的嘴唇流出:“赵莹。怎么样了……。”
墨纹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