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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舒服的轻叹从口出溢出,谢初辰浑身一震,立刻睁着小鹿般的神情,手足无措地望向了正狠狠调戏他的妻主,刚才的那股子扑倒妻主的干劲全部烟消云散了。
显然,这小白兔虽学了很多小黄书,但没有实践经验的他,终究是张干净的白纸。
望着自家貌美夫郎不安地扭着小屁股,水汪汪的眼睛一副担忧和紧张,萧晚不禁吞了吞口水,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渴望,俯身轻吻了上去。
一股电流迅速窜起,蔓延至全身,陌生的感觉让谢初辰微微扬起额头,整个身子都软在了萧晚的怀里。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妻主扒光扑倒在了大红的喜床上。
明明脱得光一溜溜的,浑身却腾起一股陌生的火焰。他水色迷蒙,禁不住紧张地开口,呼吸急促地说:“妻主……好奇怪……”
低哑的声音带着轻轻的颤动,谢初辰在床上时不时的扭动着,不知是害怕还是在期待着什么。
“初辰,别紧张,放松……”
萧晚尽量放缓呼吸,生怕吓坏了这只纯洁的小白兔。
“唔……”
许是萧晚摸得有些舒服了,谢初辰轻轻喃道:“妻主,给我……”
见萧晚磨磨蹭蹭地还不扑倒自己,他不由伸出双手,竟主动缠上萧晚的脖子,一双水眸娇媚如丝,泛着氤氲的水汽。
“妻主……抱抱我……”
那一声声喘息和轻吟,宛若最强的媚药。萧晚脑中只觉得“轰”的一声,险些又要流鼻血了……
两人几度缠绵,一直折腾了好久才云雨初歇。冬日的夜晚十分凉,外面又下起了小小的雪花。有些昏昏欲睡的谢初辰忍不住往萧晚的怀里钻了钻,蜷在她温柔的怀中舒服地睡了起来。
“初辰……”轻靠在谢初辰的颈边,萧晚怜爱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她的吻特别的温柔,特别的小心翼翼……但那双手却又克制不住地向下游动着。
被打扰了睡意,怀里的谢初辰不满地动了动,蹭得萧晚又渐渐起了情一欲。
明明都柳下惠了好几个月,谁知尝鲜后,她竟恨不得又压倒谢初辰大战个三百回合。
这般想着,她轻轻地笑了笑,将累瘫的谢初辰紧紧地拥在了怀里,只觉得一种难以言述的幸福喜悦在心中渐渐滋长着,只想就这样抱着他,直到天荒地老……
第二日清晨,谢初辰浑身酸痛地醒来。一睁眼便见萧晚的睡颜近在咫尺,双臂紧紧地揽着她的腰身,两人身上不着寸缕,温暖的肌肤相贴,又亲密又暧昧。
他脸颊上的温度迅速攀升,随后迅速回想着昨晚自己究竟坚持了多久呢……而这么一回忆,那些暧昧的画面速速闪过,让他心跳如鼓,又羞得满脸通红,简直不敢相信昨天主动求一欢的竟是自己,后来不停求饶地又是自己,最后坚持不住睡过去的还是自己……
太丢人了……
怀里的夫郎时不时地扭动着,又是轻喘又是摇头,不知在哪悲伤感怀着什么。本想看看谢初辰有什么反应而一直装睡的萧晚,终是忍不住地将他搂回了怀抱里。
“一大早,初辰在想什么呢?”捏了捏谢初辰脸上的肉肉,萧晚笑眯眯,又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是在想妻主不行这件事吗?难道说昨晚没有满足初辰?要不今早,妻主再努力努力……?”
温热的手指在脸颊上轻轻拂过,谢初辰被迷得七荤八素。等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又被吃抹干净了!
这次大婚,楚天悦放了萧晚三天假期。又因正巧过年,萧晚一口气休到了初三。这时的两人正是新婚甜蜜之时,每日每夜都窝在一起。然而每晚,谢初辰都因体力透支熟睡了过去,惹得满身燥热的萧晚纳闷不已。
她默默咬牙,心里盼着,势必要将这只小白兔养得白胖些。这样吃起来,才更有味呢~
☆、第83章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除夕之夜,整个京城一片火树银花,洋溢着温馨喜庆的迎新气氛。
在万家团圆、辞旧迎新之际,一路上皆是欢声笑语,眼花缭乱的烟火刺得季舒墨的双眸有些酸涩,喉头刺刺的痛。
这 么一张往日清俊儒雅的玉颜,如今消瘦憔悴了整整一圈,透着一股子病态的苍白。还未养好伤的身子羸弱不堪,一瘸一拐吃力地行走着,根本很难看出,眼前这位竟 是当年风靡了整个京城,令无数女子为之疯狂追求、百般呵护的第一才子——季舒墨!那位才貌双全、举世无双的少年。
当然,现在京城人士在谈论起季舒墨时,那神情语态皆是鄙夷嫌弃,似乎提到他和季家人的名字就感到十分不齿。
“舒墨,现在三姐只有你能帮我了!”捂着被揍得漏风的牙齿,季欣桐惨兮兮地拉着季舒墨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血泪地说道,“你就帮帮姐姐吧!”
季家被封不久,季家三女分道扬镳,这时,季舒墨被目睹红杏出墙,被萧晚当众休弃,落得人见人厌的下场。
而后几周,季立颖因受母亲贪污案牵连,被革职查办。季如芸更因之前卖出的劣质丝绸突然褪色等问题,以欺诈罪被告上了衙门。季欣桐被债务缠身,想方设法逃离京城,却被讨债的一怒之下,揍成了重伤。
见季舒墨一看见自己就扭头就走,季欣桐不满地嚷嚷道:“反正你都不是处子之身了,名声那么差又无人要你,陪陪客又不会少块肉的!”
见季欣桐被逮后,竟还想将自己卖出抵债,季舒墨气得浑身发抖。巨大的反差和对待,几乎压垮了这位曾经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少年。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可以依靠的港湾,竟从一开始……就虚无得令他感到可笑!
用力地拉了拉面纱,季舒墨一掌推开了重伤的季欣桐。
晶莹的小雪如柳絮般簌簌不断地飘扬而下,纷飞雪花伴随着季欣桐絮絮叨叨的谩骂声刺得季舒墨双耳涨疼,他不禁低垂下了脑袋,瘸着腿慌张逃回了自己暂住的客栈。
一回到客栈,季舒墨惊慌的心情还未消散。他刚准备喝口茶定定心神时,脖间忽然一紧,只见一卷白绸紧紧地缠绕住自己的脖颈,将他整个人提到了半空中。
一寸寸收紧之下,呼吸瞬间被夺,季舒墨张口想要呼救,但破碎的声音根本发不出来,反而让白布勒得更紧。
惊慌、恐惧在刹那间袭上心头,季舒墨涨红着脸,双手死死地扣住白绸,胸口因窒息惊慌剧烈地起伏着,却仍然无法逃过这等蛮力。
“别勒得太紧,让人看出了破绽。”失去意识的瞬间,季舒墨忽然听到了熟悉的音线,泪在颤动中滚落了下来。
三个时辰后,正准备收房租的掌柜,推开了地字七号房的房门。然而,入目的竟是一名少年自缢身亡的场面,血淋淋的场景令她当场失声尖叫了起来。
待到官差赶来将少年放下时,众人才惊觉,这位上吊的少年竟是曾经的才子季舒墨!
一时间,京城内流言四起。
有人认为,季舒墨是不堪被休、名声尽毁,所以一时想不开上吊自杀了。又有人说是季家负债累累,季欣桐欲卖走季舒墨,才逼得季舒墨自尽免去了被卖去窑子的悲惨下场。
无论外界怎么流传,季舒墨之死都被判定为了自杀。
听到外面的流言并没有涉及到自己,被罚禁闭的楚慕青仍有些不放心。疑心疑鬼的她招来那两位自己派去杀季舒墨的护卫,沉声问道:“确定没留下任何证据吧?”
楚慕青身边一共有四名贴身护卫,算是她信得过的人。但上次两名在萧府办砸了事情,已被她重罚,贬为了普通的护卫。
作为此次犯案之人,林霜上前一步,恭敬回道:“属下控制了力道和勒痕方向,哪怕是有资历的仵作,也很难诊断出是他杀。”
另一名护卫林月,在旁补充道:“林霜作案时,属下一直警惕地把守在一旁,确定没有被任何人看见。”
见两位属下将这事做得滴水不漏,楚慕青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 段时间,季舒墨一直是楚慕青的心头刺,她简直是想将他除之而后快。但在两人刚被曝光奸一情时,季舒墨就突然亡故,很容易让人怀疑是她动的手脚。所以这些 天,她忍忍忍,在众人的注意力全是辞旧迎新,而季欣桐又缠着季舒墨之际,命人动手将季舒墨除去,并伪装成了自杀。
现在,季舒墨一死,她不必再忧恐自己的秘密被人泄出!
一直以来的阴霾终于消失,楚慕青的心情十分舒畅,她开怀地大笑道:“干得好,去拿赏吧。”
两名护卫对视一眼,眼里闪烁着欣喜的光芒:“谢谢殿下!”
在楚慕青欣喜自己的计划得逞时,萧晚却完全没有被季舒墨自尽的劲爆消息所惊怔住。她幽幽地推开某间雅间的房门,一双凤眸无波无澜,微扬的嘴角却浮现着淡淡嘲讽之意。
见主子推门而入,等候多时的画夏,弯着眉笑道:“小姐真是神机妙算,竟真的猜中了楚慕青会派人去刺杀季舒墨!而且还真是两个人!”
刺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季舒墨,已经损兵折将数十名暗卫的楚慕青,最多只会派两到三人。一人动手,一到两人警惕四周。
正当画夏喋喋不休地说着刚才的事时,萧晚感觉到两道灼灼的眼神紧紧地凝视着自己。
眼前的少年全身被黑色外套裹得密不透风,凌乱的青丝遮盖住了大半张苍白的俏脸,露出一双红红的双眸和被勒得泛红的脖颈。
没想到楚慕青会绝情到派人杀自己,更没想到最后关头,竟是萧晚的人救了自己。季舒墨微抬起头,一双哀怨的水色墨瞳惊慌地望着突然出现的萧晚,蓄满了滚烫的泪水。
抬起季舒墨的下颚,萧晚在看见那一条红肿的勒印时,轻嗤一声,残酷地开口:“杀你的人是楚慕青的两名护卫林霜和林月,想必你也见过她们吧。”
干枯的嘴唇轻轻嚅嗫着,季舒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红肿的脖颈根本开不了口,只是静静地流着眼泪。
泪雨纷纷,却没有引得萧晚半分怜悯之情,她仍是残酷地揭穿着事实:“楚慕青要杀你,因为你妨碍了她的计划,因为你是她的绊脚石。”
她说着放下手,望着季舒墨的目光带着明显的轻嘲,不知是嘲笑季舒墨被楚慕青所骗,还是在嘲笑自己前世被季舒墨骗得团团转。
“从最开始,楚慕青就只是在利用你接近我罢了。虚伪的爱意,满口的慌言,彻底的利用。连真心和假意都分不清楚,还妄称自己是第一才子,简直是愚蠢至极!”
季舒墨眸子一暗,心口不自觉地收紧着,萧晚的那些话宛如一道道利箭狠狠地扎在他的心窝上,他却硬生生地无法反驳。
若是如今还看不透楚慕青之人,他简直是真的瞎了眼了……
那个人为了自己的权势和利益,可以利用所有可利用的人,铲平所有潜在的敌人。包括他,在内。
一抹强烈的痛让季舒墨有些崩溃,他喉头发紧,破碎的声音嘶哑着,带着哭腔的颤音:“你早就知道楚慕青要杀我,却守株待兔在一旁让我看清这个现状。萧晚,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是让我后悔吗?”
“后悔?”萧晚冷笑着摇头,“你后不后悔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我今日救你,不为其他,只是让你认清事实和自己的处境。现在,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否则——”
“否则就杀了我?”季舒墨颤着唇,轻轻地笑了起来,“我好像没有可以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