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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泰伊先是一愣,眼睛对上拉莫斯询问的眼神又了然一笑,看向宫城外:“我只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我好想家,家里的春节也有这么热闹,如果我有机会离开的话,也许就是最后一次看到古埃及这么热闹的场面。见拉莫斯半天没有说话,她又困惑地看向他,他也正用一种迷惑不解的目光看着她,泰伊揉了揉头发笑起来,“我的意思是以前做奴隶的时候没有机会欣赏。”
拉莫斯垂目而笑,他的笑容清浅儒雅,像平静的水面上荡漾的涟漪:“不管是第几次,都不要错过欧佩特节这么盛大的节庆。”
“嗯!”泰伊点点头,目光清朗如明月:“拉莫斯大人,我想请问你一件事,如果一个人想走自己的路,去找寻属于自己的目标,但这条路却要以许多人的生命为代价,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才不用背负着负担前行?”
拉莫斯看了眼泰伊,笑着转身离开,过道里留下他温润和蔼的声音:“如果是我,就会想办法绕开那条路,找自己的目标不一定非要往那条路上挤,想想办法,一定会找到更好的路。”
泰伊的心一下子变得澄明,她两手做成喇叭状大喊道:“谢谢拉莫斯大人。”过道尽头,拉莫斯优雅的扬了扬手,像是说再见,又像是说不用谢。
塔洛行宫
“公主,泰伊在行宫外等待求见!”塔洛的贴身侍女奥尔进屋禀报道。
塔洛对着身旁抱着猫的女人莞尔一笑:“特娜王妃,你看!你才跟我讲完埃及毒蛇的故事,就有捕蛇人出现了。”
特娜轻轻摸着柔软的猫毛,不信任的笑问:“一名女奴而已,抓得了那么大的毒蛇吗?”
“让她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几次都能从法老的惩罚下逃脱的女奴,恐怕也只有她一人。”塔洛自信的一笑,喝了一口刚刚压榨出来的酪梨汁,声音轻柔地唤道,“叫她进来!”
“是!”奥尔应了一声,躬腰退出。
泰伊跟着奥尔一起往塔洛的行宫大厅里走,池塘里的蓝色睡莲正开得娇艳,长廊两边洁白如瀑的帘帐呈“人”字形高高的悬挂起,素雅的帘帐掩映在一片活色生香的蓝莲中,一切都显出生机勃勃的盎然。她的脚刚踏到正厅宽阔的台阶上,就连忙将右腿卷曲紧贴在胸部,左脚长长的向外伸展出去,做出如蛇般柔美的虔诚膜拜的伏跪姿态,恭声说道:“奴婢泰伊参见塔洛王妃。”
特娜遥遥地望了一眼趴伏在地上的泰伊,站起身轻声一笑:“看来这名女奴有求于塔洛王妃,那我就不打扰了。”
塔洛点头一笑:“不送。”
特娜脚步柔缓的踏出房间,在泰伊面前停下脚步,她怡然自得的将猫脖子上的金链子绕在手上玩,金链子发出细微的响动,泰伊听见声音,顺着面前站着的白色丽裙往上瞧。一位肤色淡黄如花蕊,目光流盼似烟霞的妩媚女人正低头打量着她,从女人手臂上戴着的刻绘着荷鲁斯之眼的宽大的黄金镯来看,她应该也是一位很有地位的人物。
“她是从阿尔扎瓦嫁入埃及王宫的公主——特娜王妃!”塔洛语带笑意的介绍道。
阿尔扎瓦?
泰伊想了想。就是那个驻扎在安塔利亚高原上,与铁器发明国——赫梯紧邻的国家吗?阿尔扎瓦一直以来都与赫梯发生着不断的摩擦,是那个在历史上差一点被赫梯用所谓的“赫梯病羊”撂倒的国家,阿尔扎瓦的国王把他们王国里的公主从高原嫁到这么远的埃及,看来是想借与埃及的联姻来制约赫梯,只是我的历史记忆太少,想多了就会不舒服。泰伊恭敬地磕下头:“参见特娜王妃!”
特娜婉转地回过头,对着塔洛俯身一笑:“我告辞了!”
泰伊只觉得一股诱人的芳香从她身旁飘远,她眼角的余光撇着特娜走远的步伐,心里暗赞:好美的女人啊!
塔洛幽幽的话语慢慢从屋内响起:“泰伊,你起来吧,找我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泰伊依旧趴伏在地上不肯动。因为拉莫斯告诉她要换一条路走,这条路只有凭借与埃及实力相当的米坦尼公主才可以帮忙,她相信塔洛王妃在王宫里的说话权,泰伊诚恳地恭声道:“泰伊想请求塔洛王妃让我出宫。”
“出宫?”塔洛一愣,拿起酪梨汁浅啜了一口,唇角微抿淡淡地开口,“你现在是法老身边的女奴,我无权过问法老的奴隶。”
泰伊的心轻颤了一下,她不是不知道塔洛的想法,像她这样地位的王妃根本不会愿意为了一名女奴去说情,但要在不受任何重压和威胁的情况下离开王宫,塔洛王妃这里就是唯一的突破口,虽然把握不大,但总应该试一下。泰伊恳切地继续道:“塔洛王妃是大国米坦尼的公主,从盛大的王宫宴会就可以看出法老对塔洛王妃的重视,只要塔洛王妃肯出面,法老一定会遵行塔洛王妃的建议。”
塔洛淡淡的瞥了一眼趴伏在地上的泰伊,她如蛇般蜷在地上,看起来一副柔弱堪怜的样子,炙热的阳光无情的灼烧在她身上,把她白色的衣服也像要烤化了一般,塔洛低叹一声:“我还是帮不了你。”
泰伊蹙了蹙眉,向前爬了两步,声音急切真诚:“塔洛王妃可能已经听说了,我根本不属于这里,不属于埃及,我只是想早点离开王宫,去寻找我自己的亲人,我相信高贵的塔洛王妃也应该非常想家吧?”我也非常想家,虽然还找不到回家的路,但至少应该先回到曾经坠落的那个地方寻找出口。
好半天后泰伊才听见塔洛柔婉的声音从房间内飘出:“那我试试!”
泰伊心下一喜,连连磕头:“多谢塔洛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 古埃及人的皮肤颜色:
从古埃及遗址里留下的雕塑中可以发现一丝古埃及人种族的线索:在第四王朝初期的作品《阿蒙霍特普夫妇》中,阿蒙霍特普皮肤为棕褐色,而他妻子的皮肤则为浅黄色。由此可见古埃及人种的复杂。有三种认为,一、最早的古埃及人为“黑人”,在马里埃塔发掘的木乃伊的表皮和真皮之间发现了相当数量的黑色素,而且古埃及人自称“KMT”,其后称他们的国土为“Kmt”(音译为凯姆特),意思是“黑土”。
二、早期的王朝,古埃及人是“白种人”,而黑种人是从第十八王朝以后才出现的。
三、古埃及的居民本来就是混合种族,因为根据古埃及艺术品中形形色色、各不相同的肖像总体来看,古埃及居民并非同一种族。
参考资料:《寻找消失的文明——尘封的古埃及》2006年5月版 农村读物出版社
这里还要重点说明一点:很多人都认为最早的古埃及人是黑人,但在古王国时期第六王朝时期,出生于王家的美丽女人——尼托克丽丝,却是一位肤色白皙的女人,而且她也是古埃及最早的女王(这也说明,古埃及存在着各种不同肤色的人种)。至于那位众所周知的女王哈特谢普苏特,她是第一位以法老自居的女王。
拉莫斯穿行阳光石柱的片段,由以下图片构思出来的:
泰伊如蛇般的跪姿,由以下图片构思出来的:
☆、想走没门
夜晚来临,从尼罗河上吹入王宫的风将塔洛行宫里的帘帐吹得哗啦啦的抖动起来,飞舞起来的白色帘帐在一片朗洁的月光下,像是一缕缕在空中飘摇的轻烟,轻烟中透着娇美的蓝莲伴着闲逸蛙鸣声,给闷热的夜晚也平添了几分适宜的舒畅。
突然,帘帐尽头处火光闪动,如烟的帘帐被一只只手臂重重压下,整个长廊变成两条火龙,将长廊照得光亮无比,霍特普从火龙中间的大道穿行而过,头顶处的秃鹫与眼镜蛇交盘的金冠在火焰下发出威慑的冷光,他那张严肃俊冷的面孔竟有比神还要威严的凛冽感。
出门迎接的塔洛面带微笑,身子逐渐往下沉,刚准备下跪就被霍特普伸出的手臂接住,他淡然温和的笑容里藏着无波的感情:“塔洛不必多礼!我只是来看看你。”说完两大步迈入寝殿,很疲倦的在一张躺椅上躺倒。
塔洛甜甜一笑,轻柔地走到霍特普面前坐下,用细腻修长的手指在他的太阳穴上温柔地按揉着,霍特普则享受般的闭上双眼,欣然接受着她的照料。
她深情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孔透着野性的张力,合目而闭的双眼上,卷翘的睫毛像两条漂亮的小钩子一般,勾着人的心扑通扑通地直往外蹦,只是他嘴角擎着的微笑,永远都是那样平淡,留给她的眼神也从来没有比任何人更加热烈?
“法老今天一定很累吧?”塔洛柔声问道。
“还好!到了欧佩特节会更忙,到时你父王来了你们可以好好聚一聚。”霍特普说着说着已经发出了细不可闻的鼾声。
塔洛低声轻唤:“法老!”
“嗯!”霍特普疲惫的用鼻腔应了一声。
“我想恳求你一件事。”
“讲!”
“我希望法老能赐给泰伊自由,准许她出宫。”
霍特普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他幽幽地抬起困倦不已的眼皮,冷冷地看了一眼塔洛复又闭上,淡淡的轻哼一声:“你想给她自由?”
“如果法老准许,我希望……”
“塔洛!”霍特普低吼一声,呼啦一下睁开双眼坐起来,黑亮的眼眸里冷芒毕现,“当初是你专程给我推荐了她,如今你又想给她自由,你把至高无上的法老当成什么了?”
塔洛感受到法老逼视过来的冷暗目光,不由得娇躯一震,吓得赶紧伏跪在地:“我……我……今天泰伊来找过我……我只是代为传话。”
“哼!一名王妃居然需要帮一名女奴传话?”霍特普冷冷一笑,右手的拳头渐渐握紧,他目光肃冷地盯着伏跪在地的塔洛,慢慢地站起身咬牙道,“一名女奴想要自由?不是不行!只是……”他圆瞪着的双眼顿时火光乍现,牙合在唇腔里磕磕磕地咬动起来,狠戾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样,然后狠狠地捏住塔洛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塔洛美丽的褐色眼眸里印出法老曝出火光的脸,她的瞳孔骤然一缩,娇美的脸容煞时白如残雪,她嘴角颤颤地合动着,吓得说不出话来。
霍特普怒瞪着她,冷冷地嗤鼻,面色严厉的斥责道:“如果什么事都随一名女奴的心意去做,那么我埃及王宫岂不是要乱套了?你一个堂堂的埃及王妃应该明白,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随意许诺。”
塔洛心惊胆跳地连连点点头:“是!塔洛知错了!”
霍特普松掉手:“起来吧!以后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好了,我已经看过你了,也该离开了!”说完便往屋外走。
塔洛连忙起身拉住快走到门口的霍特普:“法老不在我这里休息吗?”
“不用了!”霍特普嫌恶地甩开她的手,阴沉着脸大步离开。
站在门外的女奴——奥尔一直望着已经走远的法老,才迈步进屋安抚正低头哭泣的塔洛:“公主,请不要难过,我看见法老是回他自己的行宫。”
塔洛沮丧地抬起头,深褐色的眼里蒙上一层蒙蒙的水汽:“那又怎么样?王宫里那么多女人,我又怎么能抓住法老的心,何况法老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的影子。”
奥尔皱起眉头问:“公主是说泰伊吗?可是她只是一名女奴,法老怎么会看得上低贱的女奴?而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