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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就连牙齿也在打着颤:“法……法老!我……我……”
霍特普气愤地将脚踏上他的背,暴吼一声:“你再说不清楚我就把你杀掉!”
“是!是!”阿伊大声应着,但牙齿依旧不听使唤的打着架,他擦了一把头上渗出的冷汗,战战兢兢地吐字:“我现在是……是赫摩斯神官身边的奴仆,每天……每天要去给内神殿换……换圣油……”
“好了!我都明白了!!”霍特普将脚从阿伊背上挪开,阿伊刚松了一口气,就被霍特普狠狠地踢了一脚,“滚!”
“可是法老!”阿伊还试图继续乞求,就被霍特普更大的怒喝声喝退。他颤颤巍巍地跪爬到门口处时,霍特普又轻声说了句:“阿伊,干的不错!你回去等泰伊的消息吧!”阿伊紧张的面部表情一下子绽开:“谢谢法老!”
看着阿伊消失在门口的身影,霍特普站起身大步走出正殿大门:“来人!”
……
初露曙光的清晨,泰伊愉快的躺在绵软的绿草地上,嫩绿的柳树枝丫低垂在她头顶上方,空气里弥漫着沁人的草木清香,晶莹的晨露在被春风修剪齐整的柳叶上慢慢汇集,一片绿叶像是无法承载水滴之重,“滴答”一声,清润的晨露滴落在泰伊的眼睫上,她笑着眯了一下眼擦去水珠。
滴答!滴答!滴答!
滴她在眼睫和脸上的水珠越来愈多。她笑着抬手拂去脸上越落越密的水珠,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时,目光正对上一双充满笑意的幽深的眸子。
“你终于醒了!”霍特普边笑边将手里的金制酒壶里的水全数倒在泰伊的脸上,然后用帕子温柔地擦着她的脸,“脸都花得像特娜的猫了。”
“呵呵,不过这样的泰伊很可爱不是吗?”
泰伊转头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只见特娜抱着一只猫笑盈盈的坐在一旁瞧着他们,霍特普边帮泰伊擦着脸边笑:“呵呵!丑得可爱!”
我好像梦见被蒙苏公主抓住了!不对,不是梦!是真的被抓住过,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法老和特娜王妃救了我?泰伊迷茫地看着眼前的法老,脑袋里冒出了无数个问号,她一个激灵坐起来,伸手去拿霍特普的手里的帕子:“法老,我自己来。”
霍特普笑着一扬手,躲开泰伊伸到面前手,泰伊瞧着霍特普还有些倦容的脸,腾地一下跳下地,又伸手去拿帕子:“法老,请让我自己来!”
“你想要!”霍特普呵呵笑着将帕子递到她手上,顺势抓住她的手往她脸上送,“我们一起擦!”
“不要!”泰伊急吼一声跳开身子,霍特普先是一愣,忽地又笑得灿烂起来:“我就要!”说着便向泰伊靠近,泰伊不可思议地盯着一贯严肃的法老这样笑意澄澄的样子,心里陡升起一股寒意。霍特普每向她靠近一步,她就防备性的退一步,再近一步,她就再退一步,她看着霍特普脸上的笑在她每退一步后一点点的缩拢,直到她退到墙角再无退路时,她才站住用一种戒备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霍特普。
霍特普黑沉着脸,冷哼一声:“你退啊!跑啊!逃啊!我就让你那么厌恶吗?”
你的性格阴晴不定,我实在不想靠你太近!“法老,我是女奴,我可以自己擦脸。”泰伊的话音刚落就被霍特普的强制力拖入怀中,他看着怀里的人被他禁锢得退也退不了,动也动不得的样子忽地又笑起来,边用手细抚着她的脸边无限温柔地说:“你干嘛老躲着我,我又没有嫌弃你!”
可我嫌恶你!泰伊伸手挡住脸:“法老不要!”
“为什么不要?你花得不成样子了!”霍特普笑着嗔怪道,手依旧不肯在她脸上停下来,两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对打情骂俏的情侣。
一旁的特娜走到他们身后躬身道:“法老,把这里放心的交给我吧!”
霍特普回头应了声“好!”又笑对着泰伊,手在她的脸上仔细擦拭了几下才恋恋不舍的停下来,他呵呵地笑着,将双手潇洒地环在胸前,一双略显疲惫的眼睛将泰伊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才沉声命令道:“特娜,帮我好好照顾泰伊!”
“是,请法老放心!”特娜笑盈盈的躬身应答。等霍特普走远了,泰伊才挠了挠头发,满脸迷惑地问:“特娜王妃,我昨晚是不是才发生了什么事?”
特娜将漂亮的杏眼微微一眯,笑得妩媚至极:“你难道不知道,法老刚把你从虎口里拉出来吗?”
是啊!我还有一点昨晚的印象,可是,特娜王妃没有理由,也没有责任来帮助我这样的女奴啊!“特娜王妃为什么要帮助我?”
特娜低下头,轻柔地抚摸着柔软光滑猫毛,颤颤闪动的睫毛中流露出细致妩媚的神韵:“我只是在按法老的心意办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卡纳克阿蒙神庙的女祭司长,在第三中间期时候,这是一个非常有权利的职位,通常由公主担任。
参考资料:
《探索 。古埃及》2005年一月版光明日报出版社
下图古埃及支撑后脑勺的木架,一般情况下它外面包有一层布,可以让这个“枕头”更软一些。这种枕头的首要功能是防止主人的头部在睡眠中受到一些有毒爬行动物如蛇、蝎子的攻击,这些动物经常会沿着床腿爬到床上。一些制作更为精美的枕头上面还带有一些祈福的符号:如代表永生的荷花或者能为熟睡的人提供保护的神灵图案。:
☆、谢谢宣传
“哦!
我尊崇的哈比神啊!
你让埃及富饶美丽!
我愿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赠与你!
也包括我珍藏的一颗赤城之心……”
喃喃的祭祷声透过瑟瑟摩挲的纸莎草将祝福的话音传递到尼罗河畔,泰伊站在一根石柱旁遥视着远处的一睹高高的墙围,墙围里正在进行着神圣的祭神仪式,这是一年一度祭奠尼罗河神的日子,诚挚的埃及人民将会用各种活物作为礼物送给尼罗河神以祈求丰谷年的到来,在人们向往着生息不止的希望的同时,另一个生命却在这样的期盼里等待着死亡临近。
泰伊听着越来越洪亮的祭祷音从那堵城墙里飘荡出来,心纠葛得快要裂开,那个代替她躺在祭台上的女人会是谁呢?是孤儿还是亲人的倍爱?但她只能遥遥的望着,望着那堵怎么望也望不穿的厚实城墙,心里默默地期许着,希望她也能如我一样逃过此次劫难!
这次她一定逃不过此次劫难了!
蒙苏斜斜的撇了一眼祭台上被油彩绘制出怪异轮廓的女人,轻轻抿了抿唇角,薄薄的唇色里张扬出得胜的喜悦。她双手捧着盛着莲花的盆钵,姿态优雅的站在大神官赫摩斯的身后,娇艳的莲花映衬出她精致容颜,让充满血腥的祭坛也多了几分令人舒心的柔美。
她将眼神转向赫摩斯,赫摩斯手拿祭司权杖一脸肃穆的比划着,那张如月盘般的圆脸上隐隐乍现的皱纹也在这一刻多了几分庄严凝重感。
“那位就是蒙苏公主吗?”坐在观赏台的巴比伦王——卡达什曼笑着指了指手托莲花身着鱼尾状拖地长裙的女人,小声问身旁的一名埃及侍从。
“是!她是埃及最美丽的公主,也是整个埃及最德高望重的女祭司。”侍从恭敬的低声回答。
“哦!”卡达什曼脸上的笑容溢开,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神凝视向蒙苏,蒙苏乌黑如墨的头发齐齐地披在肩头,一圈漂亮的金虫饰品精巧地在她锁骨上浮动,那一袭修身合体的白色长裙将她黄金比例的身段凸显得更为曼妙动人,卡达什曼带着迷恋的神情赞赏地点点头,“蒙苏公主简直就是美丽女神哈托尔的化身啊!”
“啊!哈比神啊!
太阳为你照亮,
月光为你引路,
我将圣灵之水洒在神女之身……”
赫摩斯边高声诵唱边将蒙苏捧着的莲花取出,蘸上圣水喷洒在祭台上的女人身上,蒙苏静静地看着女人身上越落越多的水滴,唇角又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意。她眼神一转看向祭坛对面的金字塔形的看台。
金字塔形看台以地位高低进行了一番排列,最底层的是埃及的贵族以及普通官员,第二层是一些高官及王室成员,第三层是埃及邀请的来自各个属国的王储,第四层是睦邦友好国的国王们,而最上层就是埃及法老的位置。
霍特普身穿努格白短裙,头戴用鸵鸟羽毛装饰两边的高冠——“阿泰夫”冠威严的坐在观赏台上,孔雀石研磨而成的墨绿色眼影从他的眼角一直沿着眼际的轮廓勾勒至发根处,亮泽如丝的乌发在他性感的胸前低低的垂下几缕,半隐半现的将胸前的金鹰飞饰巧妙的露了出来。他幽亮的黑眸里隐含着微微的笑意紧盯着祭台上替代泰伊的女人,坐于高处的他即便不言不语,也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逼人英气。
他左边的金椅上坐着随性洒脱的卡曼王子,卡曼身袭金紫色长袍,浅棕色的发丝映着阳光,闪动着柔润的光泽披散在背部,他胸前只戴了一块泰伊赠与的那件带着笑脸的贝壳饰品,素淡的白色印入一片华丽的金紫色里很是抢眼,他目光柔和笑容恬淡,举手投足间便展露出王者的翩翩风采。
法老右边坐着的是赫梯王子——苏皮鲁流马,苏皮鲁流马身着一件华丽的无袖绛紫色长袍,长而迷人的板栗色的头发用一根金色长绳结束在身后,一只漂亮的金钻手环圈在他肌肉壮实的左手臂上发出悦目的光彩,他灰色双目如幽亮的夜狼之眼,专注而宁静的欣赏着祭神仪式的表演,神情笃定的他,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笑意,也流露出强者才能拥有的威赫气势。
安坐于高台上的三位王族,代表着这个黄金时代的三大强国,虽然三人在形象与性格上各有不同,但在个人的气质与风采上却难输半分。
“咚!咚!咚!”
几声沉重的锣声落下,赫摩斯仿似一个被鬼魅附身的舞者围着祭台又唱又跳。一段怪异的舞蹈结束后,他面色神秘的将手抚在自己的胸膛处,然后缓缓离开,手指在一张一弛间好像真的握住了一个鲜活的心脏,并一直送入到躺着的女人心脏处,赫摩斯睁大眼看向天空,一脸虔诚地唱诵道:“啊!神啊!我将我的心脏植入在这个女人的身体里,这颗鲜活的心脏,将是伟大的神官与神女的结合,请你尽情的享用这颗赤城之心吧!”
八名祭司神情庄重的将女人的身体高高的托举起来,绕着赫摩斯的头顶转了一圈后将女人放回到祭台上,赫摩斯用一把尖利的弯刀划开女人的胸膛,他探入双手捧出一颗滴淌着热血的心脏,蒙苏目视着那颗被摘取掉的心脏安心地一笑,低下头跟着所有的祭司一起俯跪在地。
“哦!
我最尊敬的哈比神啊!
我将最诚挚的心奉献给你!
请你给予我们一个丰裕的沃土吧!”
如歌谣般的颂唱声在祭台上空回荡,赫摩斯炯炯有神的目光从密密麻麻的祭司群里淡淡扫过,与暗角里一双胆怯的眼睛对视上,阿伊对着赫摩斯回以一个恭敬且谦卑的笑容,他心虚的摸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头咚地一下扣在地上。幸好躺在那里的女人不是泰伊!
蒙苏姿态优雅地托着放着心脏的托盘走到霍特普面前,霍特普微微一笑站起身,左手中指触碰了一下鲜血淋漓的心脏,将猩红的血液点在自己的额头上,乍看上去就好像是他眉间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