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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只想将他那张苦瓜脸给扯下来,“要不我帮你洗衬衫吧?”明知道是天方夜谭,可她还是要说。不是她不想洗啊!实在是度天涯绝情地将那件衬衫直接丢进了垃圾箱,完全不给她赎罪的机会嘛!“要不我给你再买一件?”
买?阿狗拿白毛当拖把蹭地,也不想想我们王储殿下这件衬衫是什么品牌,什么款式?那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吗?
“我省吃俭用一定帮你再买一件!”
“哈!不用了!”天涯周遭的空气冷得像冰,“即使你能给我买一件完全相同的衣服,你也无法还我干净的心情,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儿吧!”否则,他又想到那糟糕的味道和恶心的画面。
不知道来这里蹭第几顿饭的幸之雾悠哉地晃了过来,“男生就应该大度一些,哪能为一点儿小事就生气,你不怕气白了头发啊?”
天涯正准备反驳,精明的眼瞟过卓远之紧追着之雾的目光。是猎奇的心理作怪吧!他不怒反笑,站起身,他高贵的气势比卓远之更耀眼。“如果她像你这样聪明又优秀,我绝对不忍心对她生气的。”
呼哧呼哧!公主气得要喷血,原本的自责在瞬间烟消云散,转化成醋海翻腾。
天涯将风暴进行到底,走近之雾,他借着身高的优势俯视她娇嫩的面庞,“正是你的优秀让宇文寺人这样的清道夫都为之心动,证明你的确有迷住我的特质。”手指靠近她的下巴,他却用眼角的余光去找寻卓远之脸上的波动。只要梅非斯特的面色有丝毫的改变,他就不会再继续下去。
可卓远之没有,他完全像个朋友在看他如何追女生,就差没亲自上场帮忙了。
好啊!那就继续吧!
“做我的女朋友吧!”
天涯倒是来得直接——直接将一把钢刀插进了公主的心中。
她努力了那么久,竟然不如刚出现的女生。她到底哪方面比幸之雾差了,横看竖看也不觉得幸之雾有多强啊!
似乎嫌暧昧的指数还不够,天涯倾身上前打算将卓远之与柯柯的绯闻在自己的身上履行一遍。
“你最好不要再靠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之雾的手上多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刀尖直对着天涯的心脏。
她笑,很妩媚的那一种,跟平日里推着割草机的大婶完全不同。
“你知道的,一个女生没有任何经济来源想要在英国生活、读书,如果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那是完全不行的。我能活到现在,靠的绝不仅仅是小聪明和从书本上学到的优秀。”
当初去英国多少有点赌气的成分,真的去了,人生地不熟,她又任性地不肯要卓冠堂提供的任何帮助。身上的钱逐渐减少,别说是进大学学习法律,她连活下来都存在问题。想找体面工作的想法被生存危机一一打破,沦落到最后她只盼有个可以吃饱肚子的活儿。
那时候如果卓远之去找她,也许她就放弃了在英国的生活回家了。可是他没有,他忘了她的存在,让她一个人漂泊在异乡,让她明白了很多她从前想不通的事情。
有些人,有些事不该是你的,再求也无法拥有;真正松开手,反而拥有得更多。好俗气的话,现在想起来却还是让她想微笑。
笑容随着刀子摇曳在之雾的身体里,却也荡漾在卓远之的眼神中。
她长大了,和离开的时候不一样了,这种成长背后所付出的代价却让他心痛。如果时间能够倒回,他绝不希望当初她离开。
不长大也是一种幸福吧!
因为长大,她不再像从前一样粘着他,不再像过去那样需要他。有时候,他甚至怀疑他之于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像现在,面对危险她已经不再向他求助,她自己可以解决得很好。他不再是她的保护神,永不再是。
沉黑的眼折射出无奈的苦笑,一切都是他当初的选择,这一刻又何来抱怨?
三人之间流转着种种公主无法理解的复杂,她却只是紧张地盯着之雾手中的刀子,“有话好好说,虽然度天涯自大、奸诈、胆小、没品又爱公报私仇,还会起鸡皮疙瘩,偶尔娘娘腔,经常鸡婆,但他绝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你不需要这样的,快点放下刀子吧!”
“嗷!嗷!嗷——”
阿狗慌张地追着自己的尾巴,王储殿下面临生命危险,它该冲上去将危险人物手中的刀子夺下来的。可王储殿下却做手势要它“少安毋躁”,连黑乎乎的阿猫都摆出警惕的架势,好像随时准备阻挠它的进攻。
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出现的这个女生竟带来了如此多的麻烦?
公主不是宠物,听不懂主人的命令,也看不清周遭的形式。她只知道随着心中所想去做该做的事;这一刻她想做的就是将天涯带离危险。
“不要——”
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力气让她冲向了之雾,去抢下她手中的刀子。之雾并不坚持,却没料到公主使出的力道竟如此之大。失重让刀子偏向之雾,眼看刀刃就要没人她的身体。不知哪来的力道将她推向墙边,刀锋划过公主的手臂,天涯眼睁睁地看着血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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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个男人希望自己所爱的人为自己受伤。”
靠着阳台,卓远之抽起了烟。他已经很久不抽了,不知道是刚才惊险的场面,还是烦乱的心绪,他又将自己沉浸在云烟之中。
幸之雾不停地向他靠去,不是主动,实在是阿猫这个危险的家伙逼她犯罪。近就近一点儿吧!反正他们俩靠得再近,也不会发生任何不正常的关系。
“你认为度天涯那个高傲的王子会爱上平凡的公主吗?”
“你认为在爱情中,度天涯高贵吗?”他倒觉得公主比较不凡。
之雾不置可否,他的朋友他该是最了解的,“希望通过这次的事件让度天涯能够明白,爱不是用来互相伤害的。”
卓远之但笑不语,天涯的事相信他自己会处理。他比较担心的是,之雾刚来罗兰德不久就惹出这许多的麻烦,若是成为众矢之的,她又该如何?
“不怕吗?”
“怕什么?”她反问。要害怕的事早就已经发生了,要逃避的问题也早就度过了,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害怕的了,除了脚边这只黑乎乎蹭个不停的大黑豹。
“我学会保护自己了。”
她的自豪溶解在他的眼眶里,“你刚才的行为是在向我证明你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却差点被刀子伤害了自己,若不是他在阴影里出手,现在在房间里等待包扎的人就变成她了,“想证明别使刀子,我怕切下来的肉会被阿猫叼了去。”
“呜!呜呜——”有新鲜人肉吗?在哪儿?我要吃。
死黑豹,又吓她!
“知道了!”之雾明白梅非斯特所需要的不过是一句保证。
两人靠在阳台上闲聊,却未注意不远处有双清冷的眼正深邃地遥望着他们,而303寝室里还有一场更加深不见底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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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伤了,她又受伤了,这次还是因为他。
他曾经发誓,在她因为他中弹的那次他就发过誓,再不让她因他而有丝毫的损伤,可是他的誓言因他的好奇而毁,他只是想试探卓远之,希望能知道他和幸之雾之间的秘密。他没有想到,他的好奇心竟然会伤害到他最不想伤害的她。
用之雾的话说,他真的是“巨”无聊啊!
“你怎么样?痛吗?我送你去小舅舅那儿。”抱起她,看着她痛得皱紧了眉头,他只想好好抱紧她。不因为爱,只因为不舍,“忍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不去医务室,没事的,只要止血就好。”有一点痛,不过看见他就不痛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公主忽然向后退了几步,“你不是见血会起鸡皮疙瘩嘛!不要碰我,把医药箱给我就行了,我自己来。”
她无所谓地笑着,做个坚强的女生,“练习花剑的时候,我也常常受伤的,都是我自己包扎,我能行,真的行!”
像她说的那样,度天涯拿来了医药箱,他却没有如她所说将她丢给纱布,自己去躲避血光之灾。
从未想过像他这样被一大群侍女、侍卫包围着的王储竟然也有照顾别人的一天,天涯抿紧的唇角怎么也笑不出来,他的眼底映出的全是她的血色。
原以为自己的脸会不自觉地起鸡皮疙瘩,却奇迹般的什么也没发生。他甚至不觉得这红色的液体有多脏,只是隐隐觉得有些痛。
“疼吗?”是出于礼貌的问候,天涯这样告诉自己。
公主的双唇间发出倒抽气的声音,冷汗伴着少女的微笑,她摇了摇头,“不疼。”
不疼才怪!想笑她,却说不出口。天涯只是尽可能地放轻手脚,“之雾不会真的动手,你不需要冲上来的。”他说得是事实,无意证明什么,“再说,阿狗也在我的身边,没有人会伤害我。”却有太多的危险会伤害到你。
“我就是傻嘛!”她噘着嘴,气嘟嘟的。为他受伤却换来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不气才怪!
她不傻,只是没想太多,凭着直觉就冲了上去。她是感官动物,不会像他那样背负着王位想些高贵的事——他都明白,像明白剑术的真谛一样明白。
“下次别做这样的傻事了。”
下次?第一次为他挡子弹差点没要了她的命,那时候公主就发誓再也不做这样的傻事。第一次忍受疼痛是本能,可有了第一次接下来的每一次痛苦,身体同样会凭着本能逃避开。然而,血光之灾又发生了。她是很想说绝不再有下一次,真的不会再有吗?
“痛!你不能轻点吗?”
王储殿下果然不会替人包扎伤口,公主龇牙咧嘴地看着身体里的血滴在阿狗的白毛上。她都不心疼了,它竟然嫌脏。
它那么白的毛突然沾染了红色的污渍,不觉得脏才怪呢!要不是看在王子殿下的面子上,它绝对会露出嗜血的本性吠她。
公主和阿狗互相瞪着,天涯惊讶地发现他们俩竟然长得有几分神似。都是大大的眼睛,气呼呼的样子,好……好可爱。
高贵的理智被征服,天涯的身体难得一次凭冲动做出反应。他倾身上前,冰冷的手掌抚过公主的颈项……
那碰着她唇的温热物体是什么?他的唇吗?那这是什么?接吻吗?这就是接吻?天涯吻了她?
伤口迅速止血,因为所有的血都涌到了公主的脸上,红得烧亮了夜空。
也许这对天涯来说只是礼貌性的吻,但这一吻却吻住了公主的心魄,痴傻地看着他,她快要忘记呼吸了……
“公子被打了!公子被打了!”
小姐冲在最前端,风风火火地找寻着医药箱……目标寻找中……找到!咦?医药箱的上方为什么有两个人,嘴巴对嘴巴?
小姐身上的红色显示灯不停地闪烁着,她等待公子来为她解惑。
公子来了,推开门就开始嚷嚷:“天涯,医药箱借我用一下,我被车神那个死人妖打了啦!我只是跟她玩玩,希望她去参加学院的形象大使选拔赛,没想到她真的揍我……真的揍嗳!瞧!我都跟熊猫成弟兄了,快点借我医药箱啦!你……”
那是天涯吗?为什么他的嘴粘在一个女生的脸上?这女生是谁啊?看上去很面熟,真的很面熟唉!
一定不是超喜欢天涯的公主,一定不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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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晚风吹来,吹醒了梅忍礼大半的酒意,却吹不去他心底的醉意。正是那一点借了酒变得雄壮的胆,让他可以追在柯柯的身后,不管她是否愿意看见他。
“你不要靠近我,满身的酒气脏死了。”嫌他惹的事还不够多吗?柯柯有种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