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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手下将宇文寺人送回罗兰德学院,卓远之依旧镇定如常,他端起酒,举杯向众人。“欢迎你们来此参加晚宴!祝大家今晚愉快!”
音乐响起,车神忙不迭地向卓远之冲去。“嗨!帅哥,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拒绝一个人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她彻底地绝望,卓远之走向幸之雾,如刀刻的俊美脸庞上微笑款款。
“美丽的小姐,可以邀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亮晶晶的眼睛望向他,幸之雾像是第一次见他——那时候她想从他那里得到小费,后来,她想从他那里得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已不只是小费而己。
与他共舞一曲吧!今夜的月光为他们而歌。
随着节奏,卓远之带着幸之雾飞舞在大厅晕黄的灯光下,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起舞,彼此间的熟悉已不需眼神。
“不生我的气了?”之雾问得小心翼翼,再怎么伪装,她终究还是在意他的。
节奏变快,舞步调动的过程中,他的头轻轻抵着她的肩窝。不是故意,只是舞的关系。“我那天的话说重了,你别生气。”担心她一直生他的气,这两天他都不好意患跟地说话。
彼此间顾虑对方的情感,他们都有些无所适从。就像她决定去英国的的候,他们都为着对方考虑,顾及对方的情感,于是错过成了必然的结局。
跳得有些累了,她靠在他的身前休息,轻缓的舞步不是她最喜欢的节奏,却是这一刻最适合他们的旋律。“远之……”
“嗯?”
“我是不是不该去英国?”我是不是不该离开你?
当初,她没有跟他打招呼,等他发现的的候,她已经人在英国了。他气,他怒,他不去理她,不管她遇到多大的困境,他都不出面。
她每每打电话来,总是亲亲热热地跟卓爸,跟津庭叔,跟听不懂人话,更不会说人话的亦悠和优优聊个没完没了,却总不说“叫远之听电话”。他也犟,就是不主动接听她的电话。
他们就这样杠上了,直到她倔强地不肯动用卓爸提供的留学基金,累倒在英国的餐馆里。
卓远之在OICQ上接到了在英国的“那家伙”发给他的消息,等他匆匆赶去英国,她已躺在病床上,形容消瘦。
再见面,两人都无话,彼此的视线里却看到了最深刻的自己。
“我恨你!”
这是卓远之在英国对幸之雾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惟一一句话。他甚至什么也没交代就离开了,幸之雾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力量在英国站起来的,当然,还有……还有那家伙的帮助。
他恨她,她却不恨他。她知道,要在卓冠堂站住脚就不能光倚靠卓远之,她必须有自己的实力让众人信服,她必须有能力承担起肩上的担子。
等她确信自己够坚强,能够站在他的身边——她回来了。
第三章
度天涯不时地侧过头去观察公主,她正用羡慕的眼神望着卓远之和幸之雾那一边。她是想跳舞吗?度天涯试探性地走上前,“一起跳舞吧!”
扬着头望向他,公主不确定地问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牵起她的手走到舞池中央,灯光下他是骄傲的王子,而她是幸运的灰姑娘。
公主不大会跳舞,大多数的时候她只是跟着天涯的步伐,他带着她向左她就向左,他拉着她向右她就向右,前后全都由他决定,进退皆在他的掌握中。
他是主导者,而她只能盲从。
“度天涯……”
她很少连名带姓地称呼他,在天涯的记忆里,他的名字在她口中总是一长串——自大、奸诈、胆小、没品又爱公报私仇,还会起鸡皮疙瘩,又是个娘娘腔,外加鸡婆的男生。
他在她的心里就这么差劲吗?仔细想想,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喊他了。
“度天涯……”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吞吞吐吐不是她的习惯,这样的她反倒让他有些不习惯,他情愿见到那个大声骂他的小矮魔女。
他个子高,腿也长,跟着他的步伐,公主慢慢疲惫了……音乐那么温柔,但越是温柔的东西有时候对人的伤害就越是厉害。她的心跳一点点从激动恢复到平静,许多从前看不清楚的事情清晰至极地显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的忍耐这一次终于走到了尽头。
“度天涯,我不再爱你了。”
度天涯听在心上,没能激起大大的波澜。之前她也说过类似的话,或许没有这次庄严,但走到最后她依然没能走出他的世界。
从他平静的反应中,公主知道他没当真。但他当不当真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这一次她是真的这么决定了。
“奥古斯塔斯?克里斯塔贝尔?艾伯克龙比,我——公主从此将不再爱你,不再缠着你。今生除非你爱上我,否则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亲密的交集。”
音乐那么温柔,心却有一种被剥开的痛。抽回自己的手,她提着晚礼服的裙边行了个标准的公主礼,屈膝微笑,她带着自己的爱回到平民的世界。
灰姑娘之所以在钟声敲响前离开王子,不是害怕被发现自己只是个灰姑娘,而是她认清了灰姑娘永远不可能成为公主——这并不妨碍她寻找幸福,每个女孩都有一双属于自己的水晶鞋,只是你还没找到它。
平日里的小矮魔女没有这么冷静,她也不会叫他“奥古斯塔斯?克里斯塔贝尔?艾伯克龙比”,度天涯依稀察觉到她心境中的变化,只是他还不想面对。
“公主……”
音乐那么温柔,但许多事情却已经发生改变。摇摇头,她已经清楚地明白了童话和现实的差距。“我不是公主,你却是王子殿下。”慢慢向后退,她的微笑中收藏着他的身影。
“很多年以后,再回忆起这段经历,我可以很骄傲地说,我曾经爱上了一个真正的王子殿下,他风度翩翩,雍容尊贵,比我这一生见到的任何男子都要帅气。我很认真地爱了,可是王子不可能爱上假公主,但我不遗憾,至少我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
音乐还是那样温柔,她却越来越清楚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她曾经也这样,一步步将自己逼到了绝境,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根本没有再多的勇气走下去。没有什么可再努力的,于是她没有了希望,也就不存在不切实际的奢望。放弃他,放弃这段感情对她来说是惟一能做的事。
“……别、别这样!”她的后退让度天涯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身为政治家,他需要掌握全局,不能错算一步,而公主恰恰是他无法算清的那一步。“我们像平日那样相处不好吗?我并不讨厌你。”若不是因为她,他跟卓远之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换作其他人,被卓远之利用也好,被龙铠伤害也好,他不会皱一下眉头,这份心意还不够吗?
“……对不起,也许你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我却觉得不够!不讨厌还远远不够,我要的是你的爱,你可以对我好,只是你无法爱上我。”要怎样他才能明白,“我不是你闲来无事的玩偶。”
闭上眼,望着王储殿下那张绝美的容颜,公主平静地说出心里曾经的怨怼。“你高兴的时候就玩一下,不开心便丢在一边——我是人,我是女生,面对感情我贪婪,永远不会知足。我不想做你的朋友,我想要爱,我要你爱我,我要做你的女朋友。有一天,我还会期盼你娶我为妻,我不管你是王储殿下,还是寻常人家的儿子,我只是想嫁给你这个人。”
度天涯被她说得头痛,什么时候起她有了这些想法,他以为他们可以像现在这样相处,一直这样……一直这样相处下去,可能吗?
不可能!公主比他先一步认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不只是身份上,更多的是情感上的差距。“你没想过要爱我,要同我共度一生,可我却想要这些。既然你无法给我想要的一切,我得去寻找能给我最平凡幸福的人。所以,再见!”
这一次是她走出了他的世界,走得决然。
就在公主和王储殿下决定分离的时刻,另一边却迸发出冷光阵阵。
咻——
一只飞刀飞到靶上,将车神的愤怒深深地插入。什么吗?她比幸之雾差吗?算起来,她还比幸之雾更早认识卓远之呢?卓远之凭什么将她丢在一边,跟幸之雾翩翩起舞。
真以为她想跟卓远之跳舞吗?她还不是想跟他套套近乎,以便了解梦中情人的一切消息,好做个最完美的少堂主夫人。说不定日后卓远之还是她的保镖呢!他凭什么对她不理不睬的?反了他了!
随便抓个人过来,她需要用竞技比赛来疏导心头的郁闷之气。“你——”
她手一招,侍应生立刻上前,“有什么吩咐?”少堂主说了,今天他们的身份是侍应生,他们要将礼貌周到的服务当成置敌人于死地一般。
将三只飞镖递到他的面前,车神想跟他一较高下,她要证明自己身为少堂主夫人的实力。“你先!”
客人的要求要尽量满足——想到少堂主的吩咐,黑衣男子不管怠慢,接过那三只飞镖,一一甩向靶心。
车神瞠目结舌地望着靶上的结果,拉过那个侍应生,她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人是神?“你……你经常练习*飞镖?”要不怎么三只飞镖都扎在红心中间的那个黑点上?
黑衣男子整整西装,面带羞涩地摇着头,“我不常练飞镖。”他主攻的是散打,拳上功夫甚为了得,飞镖……一般般啦!当少堂主面临危险,又不能使用枪的时候,他的拳头起关键作用。
不过他的功夫比起少堂主的跆拳道那还是小菜一碟,少堂主会的功夫很多,他常说实战中根本没有人管你使用的是什么功夫,只要能击倒敌人就是好功夫。而且少堂主的剑术至今未曾在众人面前施展,不曾展现的功夫往往是最可怕的绝招,呜,真的好想看看哦!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小姐的眼睛瞪得好大,看上去怕怕的。其实光从她的外观上,侍应生也分不清她是男是女,只是她的喉结不突出,就暂且当她是“小姐”吧!“如果您没什么吩咐,我就暂行告退了。”你到底还有没有鸟事?没事老子滚了。
揪住他的衣袖,车神绝对不能放过神人。“你丢飞镖的技术是怎么练出来的?说来听听!”
“每天坚持练习臂力,举杠铃,练臂肌。然后每天掷飞镖三干次,十年下来差不多就能达到镖无虚发的境地了。”
他说得很轻巧,但听在车神的耳中简直如同神话。卓冠堂小小的侍应生都能达到这种境地,换做卓远之这样的少堂主保镖岂不是更加厉害。那少堂主呢?
车神眼冒绿光,她想冲上去向卓远之问个究竟。猛转身,正撞上战野的胸部,哦!那坚硬的胸部啊!差点儿撞掉了她的鼻子。
“你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他能不慌吗?怪不得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卓冠堂的保镖再怎么伪装也改变不了本质,随便丢丢飞镖就曝露了身份。平常侍应生哪有这么狠的杀人功夫?
拦住她蠢蠢欲动的身体,战野好言相劝:“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应生,你干嘛慌成这样?”
“我哪慌了?”究竟谁在慌?“我只是觉得卓冠堂小小的侍应生的功夫都如此了得,所以想向卓远之问个究竟。”
战野挡住她搜索的视线,这时候他发现个子高还是有点儿好处的。“他正跟幸之雾跳舞呢!你这时候去打扰他太不合适了,说不定还会闹个不懂事的罪名,给他……他的少堂主留下不好的印象。”
说得也是哦!车神无奈地站在一边,那就等吧!反正她等待心中的少堂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样干等着多无聊,“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