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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野终于明白为什么《大话西游》上孙悟空会被唐僧烦得发癫,他现在就想当孙悟空,将那个信仰颇多的面熟却不知道名字的家伙乱棍打死,“你要是再不闭嘴,你所信仰的一切东西都没办法救你!”
罪过啊罪过!君怜伊在胸口上画了一个十字,粉红色的小手绢跟着漫天挥舞,“仁慈的主啊!请赐予我力量,让这些孩子得到灵魂上的安慰。”
“是你的灵魂需要安慰吧!”卓远之冷笑着望着立在门口不敢轻易行动的君怜伊督导,怕阿猫、阿狗就明说,何必借由主的名义呢?一个男人活成这副模样,真可悲!
双手合掌,君怜伊继续喃喃念着祈祷词:“主啊!伟大、神圣、光芒普照的主啊!请你保佑你的孩子,保佑他们平安无事,保佑他们足以化险为夷,保佑……”
“还是请主多多保佑你自己吧!”
战野这种阳光小子就是不可爱,心里清楚就行了,何必点破君怜伊督导的脆弱呢!度天涯正想教他正确的社交态度,君怜伊却偏偏选在这时候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我正在请主保佑的人并非我自己,而是你们的朋友……”
公主?
车神?
总不会是幸之雾吧?
三个人三个想法,君怜伊挥舞着粉红色的手绢宣布正确答案:“幸之雾同学发生了某些突发状况,她被刀砍伤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大抵就是这种情况了吧!
看着卓远之匆匆冲出去的模样,战野和度天涯交换了一下眼神,纷纷作好洗干净脖子等着被切割命运的准备。
“你们干吗这么紧张?”
君怜伊,你还好意思说?
“幸之雾受伤——你怎么不早说?”居然还有工夫在那儿做祈祷,活人都能被急死,何况是伤者?
“等着吧!你离主越来越近了。”
不用说,又一个人需要洗干净脖子等着给梅菲斯特试刀了。
“怎么会这样?”
幸德书接到封千里的电话匆忙赶去了罗兰德学院的医务室,冲进门,他逢人便问:“有没有一个名叫‘幸之雾’的女生被送了进来?她受了刀伤,伤得重不重?你知不知道?”
他抓住的第十三个人转过头,用同样焦急的眼神还给他。视线碰撞处,幸德书向后倒退了一步。
“是你?”
再见面,幸德书心中只剩下震撼。他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久得他都快记不起她的样子,终究他还是在再见面的第一眼认出了她。这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吧?至少他不曾忘记自己深爱的人是何模样,即使这个他用一生去爱的人伤他至深。
杜蘅只是接到消息,说之雾在学校里被刀砍伤了,命在旦夕,所以她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了幸德书。
“你不是在英国吗?”话冲出口,她随意地垂下了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尴尬的表情。她不是有意要关注他的行踪,可她仍旧是关注了。
幸德书没注意她神色中的变化,他一心只牵挂着之雾,又在这种情况下再见杜蘅,一时间竟有种找不到北的感觉,“你是为了之雾回来的?”那她……那她知道他跟之雾断绝父女关系的事了?
她到底是为什么回来的?似乎一觉醒来,她头顶上就不再是非洲的天空,改换了卓冠堂的天花板。在非洲待了那么多年,她为什么突然跑回来,个中情愫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再说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先确定之雾的平安要紧。
她正要推开门找这里的医生,卓英冠却突然从另一道门里走了出来,随行的还有津庭和卓远之,他们竟比她先一步来到这里。
“卓英冠,之雾现在怎么样?”
杜蘅脸上的焦急是身为母亲的天性,卓英冠不禁安慰起她来:“远之已经见过医生了,之雾正在抢救,情况到底如何还是等医生出来时再说吧!”
他也在这里?幸德书尚未从见到杜蘅的惊愕中解脱出来,又在同一时间见到卓英冠。说不清是恼怒,是羞愧,还是其他什么情愫,他怔怔的表情掩饰了他最真实的思绪。
相对于幸德书的平静,爸似乎更为担心。看来,有七成可能爸才是之雾的亲生父亲——卓远之一边在心底盘算一边应付四个焦急的长辈,“有度一舟医生照顾之雾,相信她会没事的。不过度医生说,之雾急需献血,你们都是她的长辈,谁先献……”不等他说完,津庭和杜蘅抢先卷起袖子,这就要将血献给之雾。
错了错了!该剧本的主角不是津庭叔和杜蘅,而是另外两位不动不摇的男士。好歹给点儿反应啊!这副平静无波的表情未免太不专业了。
看样子得再煽风点火才行,卓远之停在卓英冠面前,不无沉痛地诉说:“爸,我真的很害怕。万一之雾她……”
“之雾不会有事的。”如此信心百倍给出肯定答案的竟然是幸德书。没等卓远之诧异,他已经卷起袖子向手术室方向冲去了,“需要多少血?我献!多少我都献!”
“还是抽我的血吧!”身为母亲,杜蘅和之雾一直血脉相连,从未分开。
津庭也赶在这个时候凑热闹,“还是抽我的吧!我是医生!”
抽血跟医生这个身份有什么关系?卓远之差点儿没晕倒,大家都在行动,怎么爸连半点儿反应都没有?这……这太不正常了!这让他没办法判断到底谁才是之雾的亲生父亲。
本以为借这次之雾受伤可以从爸和幸德书的反应中找出真相,要知道之雾可是难得受伤,难得需要别人给她那强壮的身体献血啊!
就在大家纷纷抢着要为之雾献血的时候,拉开的门后面显现出一张极为困顿的脸——
“之雾?”
可不就是幸之雾嘛!她的脸色有些惨白,头发有些凌乱,衣衫有些不整,可这一切的真正原因是极度缺乏睡眠。
看到她这时候钻出来,卓远之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对上的是卓英冠洞悉全部的了然眼神——难怪得知之雾受伤,他不是很着急呢!原来心下早有准备。
想跟他玩这种小聪明,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小子,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如果之雾真出了什么事,你还有闲心跟我们这帮老家伙在这儿搭腔?不用说,早冲进手术室,不亲眼看到她安然无事,绝对不会离开手术台半步。
想当初,卓英冠这老小子玩这一招的时候,卓远之还在娘胎里窝着呢!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有黑道第一人的观察力,在场的三个人可就受罪了。津庭到底是医生出身,上下左右前后看了一遍之雾,他竟然没发现受伤的地方。莫非,她伤在隐秘部位?
“津庭叔,你那是什么眼神?”之雾直觉地将双手挪向自己的屁股,她实在不习惯大庭广众之下,有人对着她的屁股瞧个不停,这真……真丢脸!
听她这口气,伤的不是屁股?津庭还在寻找,幸德书已经直截了当地问出口了:“你到底伤在什么地方?”
“是啊!你快说伤到什么地方了?”杜蘅也急了,就怕之雾内伤。
原来,他们三个紧盯着人的眼神是想知道她受伤的部位啊!害得之雾还以为自己哪里不对劲呢!
高举起自己的左手,虽然这姿势很像投降,但之雾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任何人不可能在六道关切的目光中再闪躲下去。伸直了食指,她将裹了创口贴的部位面对众人。
“哪!我就是伤了这里啊!”
“这里?”
“你伤了这里?”
“你就伤了这里?”
为什么他们的口气显得很失望?之雾皱起眉头,显然有些不满,“难道你们觉得我伤得不够重?别看这伤口小,十指连心——巨痛哦!”开玩笑,手指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嗳!尤其是她这样的穷人。
“我每天都要打工赚钱,现在刀砍了我的食指,虽然伤口不大,但也有0.5厘米嗳!就是这道伤口让我今天不能在学生餐厅洗盘子,少赚巨多钱呢!”好在,她懂得利用时间,趁受伤期间借用医务室的病床好好地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等伤好后她要将损失赚回来。
她幸之雾果真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啊!“我的观点,你赞同吧,卓远之?”
回头望去,哪里还有卓远之的身影,依稀看到卓爸冲出医务室的背影,还有卓远之奔跑的脚步声。
“喂!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你又不是属兔的。”
之雾好心探出脑袋,观察起卓远之跑步的英姿。瞧人家那速度,逃命也不过如此了吧!咦?他干吗跟卓爸道歉?看上去好可怜的样子。
“津庭叔,我们要不要帮帮卓远之?”难得之雾今天良心发现,看在卓远之请她吃了那么多顿免费晚餐的份上,索性帮他一把吧!主要是为了日后有更多免费的晚餐可以享用。
今天的之雾是一时心软,今天的津庭是一时心狠。卷起袖子,他选择冷眼旁观。谁让那小子竟然用之雾的安危来开玩笑。
“这是他们父子间表达亲密的方式,咱们就不用管了。”
那就是可以袖手旁观喽?“巨可惜!”之雾由衷地感叹,“忘了把相机带出来。”
梅菲斯特如此狼狈的模样想来有很多人乐意观赏吧!比如战野、度天涯那种狐朋狗友,假正经的宇文寺人,还有想要报导劲爆新闻的柯柯……
“估计卓远之会为了自己的名誉,出大价钱将底片买下来。”错过狠敲他一笔的机会,之雾能不懊悔吗?
瞧着女儿趴在津庭身旁有说有笑的模样,杜蘅竟有些怅然若失。那本是她的位置,什么时候那里已经坐着一个人,再也没有她插足的机会。
她专注地活在失落中,竟没有发现幸德书滚烫的目光从前至后烧灼着她,不曾收回……
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幸德书选择的咖啡厅。环境很好,咖啡也很好,虽然经过年月的洗礼,已有些陈旧,可正是那陈旧的感觉一再地洗涤着他们过往的情怀。
不知道怎么了,他们又一次坐在了这里。幸德书尽量不去看他对面这个年过四十,风华依旧的女人。如果不是杜蘅提议坐下来喝杯咖啡,他甚至不打算再跟她有进一步的接触。
他怕了,怕自己再浪费感情。
他变得沉默,原本就沉默的他如今似乎很难有什么事能再触动他——望着对面这个被小女生叫成“叔叔”的男人,杜蘅开始检视,这些年她是怎么度过的。那个曾经深爱她的男人已经到了大叔的级别,她是他的初恋,也是他这一生惟一的爱恋。
然而,细想想,她回报给他的爱又有多少呢?她似乎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嫁给他。
“这几年还好吧?”
杜蘅双手放在咖啡杯的两边,空荡荡的手心就在他的眼前。幸德书微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虚假的笑容,索性维持严肃的自我,“还好!英国的报纸不是将我的生活描写得很详细嘛!”
什么无情律师为腐败政客钻法律空子,什么铁嘴名律师再帮某某开脱罪责……总之,他就是一个靠法律赚钱的超级大烂人,二个连女儿都不要的无耻禽兽。
她不知道这些,也不想知道,“我在非洲只跟野生动物打交道,不关心报纸上胡乱写的东西。”
她想告诉他:无论报纸将你写成什么样,在我心中,你都是优秀的好男人。他听在耳中,埋进心里的却是她并不关心他的生活。
咖啡勺搅拌着黑色的液体,他忽然想到了卓远之的眼睛,那小子指责他不关心之雾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非洲那群野生动物是你的全部,你不了解我的生活,这很正常。”
从一开始,她做保护大使,他全力相助。再到最初那两年,她每每去非洲,他期盼着她的回来。到后来,他想尽办法希望她能留在他的身边,甚至以之雾,以离婚威逼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