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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个人的一生。更何况你今年才十八岁,又要一次性背负两段人生,是有点为难你。不要紧,慢慢来,习惯就好!”
天涯真的租想拿婴儿篮里的奶瓶砸他,“你还不是一样,今年都二十八了,还在唱着单身情歌。”
“不要提你小舅舅我的伤心事。”度一舟趁机岔开话题,“你现在准备怎么办?要养着他们,还是把他们交给王室处理?”
“我都说了他们不是我的小孩,是有人把这两个恶魔当成包裹邮寄到了303寝室,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天涯烦躁地抓起头发来,那表情跟战野有得拼。一头漂亮的金色卷发在他的肆虐下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鸡窝,即使如此人家仍然是魅力四射的王储殿下。
其实度一舟清楚得很,他这个外甥因为长年生活在王宫中,连认识同龄女孩的机会都不多,更别说是结交正式的女朋友了。天涯一直都很努力地想当一个优秀的王位继承人,他严格地遵守着每条王室禁令。每次看到他,度一舟都觉得心疼。才十八岁的他背负了太多责任与辛苦,其实他可以活得更轻松一点。
前段时间,老妈打电话给他,说是希望天涯可以过正常的生活,至少拥有所有孩子都能拥有的快乐。他告诉老姐,让天涯来罗兰德学院吧!给他四年的时间,让他做一个正常的、快乐的大学生。让所有和王室有关的东西统统靠边站,度天涯就是度天涯,他该有他自己的人生。
大概天涯也知道这个馒主意是他出的吧!所以才会来罗兰德学院这么久都不来和他这个小舅舅打招呼,该算是一种赌气吗?能有正常的情绪波动,很好!他不再是一个完美的,为了王室而牺牲所有的王储。他只是一个十八岁的男孩,会笑会闹会耍脾气,会结交朋友会闯祸,还有待成长的男孩——他要的结果开始出现了。
他正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婴儿篮里的一个小恶魔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吧嗒吧嗒睁开了眼睛。
“他们醒了!”战野有点兴奋,拉了拉天涯的袖口,“你说他们会不会是龙凤胎?是哥哥和妹妹,还是姐姐和弟弟呢?”
天涯装做不耐烦,一双服却紧跟着两个小家伙转悠,“这个问题就要问他们的父母才能得到答案。”
“他们的父母会是谁呢?”度一舟一边说一边检视起尿布需不需要更换,“既然是用邮寄的方式送到你们寝室门口,那这两个小家伙应该和你们三个人中的某一个人有亲密关系才对。你看,婴儿篮里放了尿不湿、奶瓶、换洗的衣物,还有他们常用的东西和玩具,又没有留下什么丢弃婴儿的话,应该不是恶意遣弃才对。”
“我也是这么想。”战野这个马后炮开始嘀咕。
天涯却冷静地思考起来,可以肯定的是他和这两个小恶魔绝对没有任何关系。卓远之去参加军事演习了,目前还不能撑除可能性。剩下一个战野,他有严重的面容健忘症,会不会……
他疑惑的目光审视着战野.那小于却逗起了小婴孩:“告诉哥哥,你们的爸爸是谁啊?是不是我们中间的一个?”
下一秒钟,他将要为自己刚刚问出的问题而悔恨终生。
一个小婴孩冲着战野伸出小小的拳头,柔软的脸上有着美美的笑容,那张淌着口水的小嘴里憋出了两个简单音节:“ba…ba!”
“爸爸?”
战野、度一舟和天捱刹那间全部傻了眼,三个大男人傻乎乎地瞅着面前的小奶娃,连呼吸的力量都没有了。
“它居然叫你爸爸?它叫你爸爸!”天涯将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战野,火山在这一刻爆发,“原来,你才是罪魁祸首,你是他们的爸爸!是你!”
一满冷汗从战野的额角滑了下来,望着面前的小婴孩,他有种想把脑袋敲开,将硬盘拿出来好好检修的冲动。冲着两个小恶魔,他几乎要跪下了。“小祖宗,你们不要乱叫人‘爸爸’,好不好?这样会害死人的,知不知道?”
两个小可爱晃着脑袋,异常无辜地笑着。事后,在场所有的人都可以证明。那种笑绝对的“梅菲斯特”,充满了恶魔气质。
战野这一口气还没松下来,更大的厄运找上了他。小恶魔愉快地向他张开了怀抱,嘴里清楚地喊着——
“ba…ba!ba…ba——ba…ba……”
整个空间完全进入消声状态!
战野真的是两个小恶魔的爸爸吗?奶娃和奶爸之间会发生怎样惊心动魄的战役,两个小奶娃从何而来,又将何去何从——请看《涩世纪传说之二》
第四话:三个奶爸两个娃
前情提要:
就读军事理化工程的卓远之受邀去参加一场为期一周的军事演习,303寝室剩下的两个男生正在庆贺恶魔远离,不想更大的恶魔降临了——两个刚满六个月的小婴孩被以包裹的形式邮寄到303寝室。
度天涯与战野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终于决定先签收包裹,让他们困惑的是,为什么会有人将这两个小恶魔……呃!小家伙邮寄到303呢?难道他们三个人中的某一个跟这两个小奶娃有所牵连?
恰在此时,两个小家伙向战野张开稚嫩的双臂,露出天使般的笑脸,真情十足地叫了一声:“ba—ba!”
爸爸?
面对天涯的指控,战野呆若木鸡!
“天涯,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他们的爸爸!你听我说啊!天涯……”战野拎着一个婴儿篮紧张兮兮地跟在度天涯身后,几个大步他们上了303寝室的二楼。
此刻的天涯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掏出钥匙开门进去,顺手将自己尹里的那个婴儿篮放到了沙发上。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事实胜于雄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战野委屈地瘪起了嘴,“你也不能光听这两个小恶魔的话就判我有罪啊?这太不公平了!”
“你要公平是吧?”天涯抓着他的脑袋直拽到婴儿篮的旁边,“你去跟他们要公平,你不要告诉我,这两个连翻身都不会的小奶娃会硬赖上你。刚刚在那里你也听到了,他们不叫‘妈妈’,只叫‘爸爸’。而且站在那里的有你、我,还有小舅舅,三个男人摆在他们面前,他们谁都不叫只叫你,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听!”
“我……”战野张口结舌,真的是跣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偏偏在这个时候,听到声响的小姐出来了,“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姐,你来得正好。”
天涯终于抓到了一个倾听者,他要把战野犯下的罪孽公告天下,让所有的人一齐起来讨伐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你能想象吗?你的公子居然想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晒死,而且还是一次性晒死两个。要不是我动了恻隐之心,他们早就变成两个悲伤的小天使飞到天堂去了。”
“公子,你怎么能这样呢?他们可是小小姐和小公子呢!”小姐移动着身躯好不容易爬上沙发,凑近婴儿篮她想看看她的小主人长什么样。一团肉挤着另一团肉,挤出两个眼睛,一只鼻子和一张嘴。她瞅瞅小主人,再瞅瞅她的公子——不太像啊!
战野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他闷闷地坐在一边,小声地嘀咕起来:“刚刚你也同意把他们送走,现在全部赖到我一个人头上,真是天生会推卸责任的政治家。”
“你给我闭嘴!”天涯难得一次可以这么爽快地骂人,完全不用顾及他的王储身份。此刻,他的额头上圣光熠熠,似乎隐隐刻着一句话:我就是正义。
“如果我知道他们是我的孩子,就是拼了性命我也会保护好他们。哪像你这个父亲!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死不承认和他们的父子关系,如果他们会开口说话绝对会把你骂得狗血淋头。”说着说着,他海蓝色的眼睛里泛起怒火,垂到肩头的金色徼卷发也仿佛开始燃烧。
面对如此有“父性”的天涯,战野有点怕,但向后退了退他仍不放弃辩解:“我和他们绝对没有任何关系,我根本什么都没做过,现在却叫我来承担这个后果,我不服!我抗诉!”
他的抗诉尚未成功,天涯的手指已经指到了他的鼻尖,“抗议被驳回!”高贵的王储第一次行使法官的权利,“你敢说你绝对没有犯下任何一种可能制造出他们的行为?”
你直接问我有没有和女人有染不就完了,说那么复杂做什么?战野器宇轩昂地挺直了腰杆,“我敢保证我绝对没有犯下任何可能制造出他们的行为,我又不是卓远之。”
天涯冷冷地睨他一眼,“你有严重的面容健忘症!”直指问题核心的同时也刺中战野的死穴,“或许连你自己都忘了他们的妈妈长什么样!”
“啊——”好痛!这个家伙真是卑鄙!但是,真的有可能的,不是吗?
根据小姐从旁观察,她也觉得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极高。冲着战野渐趋迷惘的神情,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下子,公子原本坚定无比的心严重动摇起来。紧盯着婴儿篮里两个小家伙,他的眉头越结越紧,他努力从记忆系统中搜索,搜索有关信息,可是他的CPU都快转到死机,也没能从中找到任何他所想要的答案——放弃!终止搜索行动,反正抵死不承认就对了。
别怪他狠心,只是他实在不敢想象像他这样一个半大不小的十八岁男生要如何承担两个六个月大的奶娃一生的责任与命运。
“总之,一句话,他们绝对不是我的……”
“ba—ba——”
一个小奶娃露出类似微笑的表情咧着嘴让嗲嗲的声音如魔音灌人战野的耳中,顷刻间他周身的骨头都酥了。就像做足底按摩,一个用劲全身又酸又痛却无不畅快。被冠上这个称谓的同时,他真的是什么“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手已经不听他的中央处理器指挥,冒冒失失地伸了出去。他小心翼翼地把小娃从婴儿篮里抱出来。他的手势战战兢兢而且相当别扭,小娃却舒服地窝在其中浅浅地笑开了。
一股热气冲上战野的脑门,他热血沸腾地宣布誓言:“说不定我真的是你们的爸爸,要不,你为什么只朝我笑呢?是不是啊,宝宝?”
“呃!”
天涯那两颗蓝眼珠差点脱窗,刚刚还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左一个肯定,右一个保证。人家不过是给丁他一个笑容,他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有没有搞错啊?又或者,这就是做父亲的心情?只为了儿女的一个微笑,便可摘下满天星辰给他们当礼物。
不可能的!天涯甩了甩头,甩掉心底突然涌出的感慨。那只是战野呆罢了,什么做父亲的心情,至少他的父王就不会如此宠他,他老爸的爱都给了他那个魔女妈妈,连一丁点也轮不到他来享受。
有点气闷,天涯没好气地推着战野,“抱着你的儿女回你的卧房,别在这儿吵我。”
“你别推我!万一摔到宝宝怎么办?”战野正经八百地瞪了他一眼,那种严肃的表情天涯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当真了。
耸耸肩天涯算是怕了他,调转头他回自己的卧房,把整个空间留给这一家四口——他可没算错,不是还有一个小姐跟在旁边凑热闹吗!
度天涯一个人在卧房里待了足足有一个半小时,感觉上却像是把自己囚禁了整整一天。家里没有了卓远之那个梅非斯特,战野又正在忙着当他的爸爸,他的心一下子空了下来,没有着落。
更让他奇怪的是:今天阿狗跑去哪里了?怎么半天都不见踪影,不会是因为阿猫不在,它寂寞得出去散心了?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它也感受到朋友远离的孤寂了——啊啊,真是对不起,一时间他又忘记那其实是一头狼了。
有点无聊,他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