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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三爷让夏阳他们站在一处安全的地方,又对蒋东升吩咐道:“东升啊,从那网里帮我赶出几只雀儿来,它们都吓得不敢跑了。”
蒋东升应了一声,过去赶了几只虎纹斑鸠出来,但是这鸟儿生性胆小,也没什么用处,倒是跟着一起被驱赶出来的几只愣家雀,叫了几声冲到天上去了。
夏石三放开白鹰的帽套儿,喝道:“走!”
白鹰被松开鹰帽儿的时候,便已经睁开了锐利的眸子,响亮的叫了一声,便一个猛子从院子里飞出去,扑到天空上去追着那边逃命的鸟雀去了。
几只鸟雀被它驱赶的没命的逃,最后兜着圈子被啄了几口,竟是胆怯的重新折返试图飞回网兜里来。
石三爷瞧着那白鹰戏弄似的乱啄几口,惹得那只被追赶的雀儿扑腾着翅膀乱飞,知道这是把白鹰喂饱还不饿,没下真本事捉猎物。他看了一会,把指头圈在嘴边打了个口哨,喝道:“青哥儿回来!”
很快的,那只鸟雀就被海东青啄住了叼在嘴里,白鹰在小院上盘旋几周,忽的一下落在夏石三举起来的粗壮胳膊上。白鹰生性凶猛,这些天却被石三爷收拾的服帖了,站在他胳膊上那块羊皮上,用还沾着鲜血的鹰喙亲昵的跟他蹭了蹭。
夏志飞是个胆大的,瞧见爷爷训鹰厉害忍不住高兴的叫了几声,他的声音太突然,让白鹰不满的低声鸣叫了下,挥着翅膀略微挪了位置,居高临下的瞧着他。夏志飞这下子更兴奋了,瞧着白鹰那锐利的爪子和倒勾儿一样的鹰喙越发迷恋起来,觉得染血的白鹰别具一番风采,真是威风极了!
夏小弟真心实意的夸奖道:“青哥儿真厉害!”
夏阳瞧见爷爷又给海东青戴上了帽扣儿,重新放回了鹰架上,这次甚至还拴着它,给它往嘴里塞了一根枯黄的草——那草极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几下就弄得白鹰萎靡起来,缩着翅膀老老实实的蹲在那不敢动了。
夏阳好奇道:“这是什么?爷爷,你给它吃的什么?”
夏石三摸了摸白鹰的翅膀,道:“哦,我给它找了点杆子草,青哥儿前几天喂胖了,如今还得接着熬鹰,这才能炼出青哥儿的‘精气神’。这么胖,又贪嘴,可不是好鹰。”
夏阳明白了,这是熬鹰的一个步骤,是在给鹰去除体内之前囤积的脂肪,饿着它,锻炼它的凶性。这是熬鹰必不可少的一步,不过瞧着石三爷倒是手下留情了,大概是可怜青哥儿翅膀上有伤吧,也没真的下狠心训它。
“现在给它减减肥,等以后飞起来就更俊了。不过它也够本事的,胖成这样都能轻松的抓那些雀儿,呵呵。”夏石三看着那白鹰,脸上倒是挺欣慰。
夏志飞还在崇拜青哥儿,站在下面有点不服气:“青哥儿本来就漂亮,和我哥一样漂亮啊!”他又向石三爷小声求情道:“爷爷,青哥儿不胖,你松开它,给它吃点东西吧。”
夏石三没答应,只说好鹰不能宠,拎着小孙子就把他赶出去了。
蒋东升在一边也看了一会架子上的白鹰,看的心有余悸,脸色也古怪起来。
夏阳看他一眼,道:“怎么了?”
蒋东升嘴角抽了一下,道:“没事,我就想起我在部队里训练的时候了。”
夏阳从没听他主动说起过,往往说几句就跳到别的事儿上去了,有的话也是保密的,蒋东升并没有告诉他。这会儿听见蒋少提起,也来了兴趣,问道:“哦?你在部队怎么训练的?”
蒋东升臭着一张脸,不情愿道:“就跟你爷爷训鹰一样,不给吃饱,成天带出去抓这个、打那个。”他还省了一句话,就是每回不听话的时候就被蒙眼关小黑屋,他娘的跟训鹰一模一样啊。
蒋东升是得到表彰最多的,但同时也是被关禁闭最多次的。这家伙体能超强,但是鬼心眼也多,成天想法设法的想批假,弄得带他们这帮尖子兵的郭教员大为恼火,抓起来就是狠狠的收拾一顿!
蒋少看着那边叼着半截枯草杆的白鹰,一时心有戚戚焉。
蒋东升出发前一天,骆启明来访。
他在京城的时间也不短,但是同蒋东升的关系却没有那么亲密,不少时候两个人依旧是互相觉得对方皆非善类。蒋东升不太喜欢他这个舅舅,骆先生也不好常来,有夏阳在的时候还好,但是要只有他们二位,怕是只有干坐着瞪眼的份儿了。
骆启明来四合院的时候,给夏志飞带来了一点小礼物,他很喜欢夏志飞这样精力旺盛又天性淳朴的小孩,尤其是喜欢跟在夏阳身后,瞧见外人来访,带着点怯意和憨厚笑意探头的时候。
骆启明这次来虽然是打着探望夏阳同他商量回鹏城继续办厂的名号,但其实是来看望蒋东升的。他对苏荷存了一份爱慕之心,苏荷的孩子,他无论如何也会多加关爱。
骆启明看着夏阳拿着个小甜瓜让夏志飞抱着吃,又见夏阳给弟弟细心擦了嘴巴,忍不住微微笑起来。他很喜欢小孩,曾经还希望有两个孩子,就像夏阳这样,当哥哥的会照顾年纪小的弟弟,会板着脸训斥他,但是手下却是细心爱护着哄劝的。
骆启明叹道:“有个孩子可能就是这样吧。”
夏阳愣了一下,接着便小心道:“其实骆先生你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他虽然知道骆启明在追求苏荷妈妈,但是多少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骆启明十分优秀,追求他的名媛不少,但是苏荷妈妈却不能再受到一丁点感情上的伤害了。
骆启明笑了下,道:“你就是我的孩子。”他见夏阳露出不明白的表情,又伸手抚摸了他的脑袋,“你不是幼楠的孩子吗,东升不认我,你总会认我的吧?”
夏阳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骆启明又露出了一个长辈式的笑容,道:“我们是一家人,我很乐意做一个合格的家长。”他这话说的暧昧又含糊,乍一听像是在让夏阳喊他舅舅,细听了又觉得多了几分深意。
夏阳有点狼狈,骆启明这是让他认爹吗?他实在喊不出口。他是苏荷认下的儿子,和蒋东升又是在夏妈妈面前跪下磕了头认的干兄弟,自然也该喊骆启明一声长辈,但是这个“干爹”他是怎么也喊不来的。
蒋东升坐在一边也有点不乐意了,他觉得骆启明这不但是在吃夏阳的豆腐,还是在吃他的豆腐!有这样抢着当爹的吗?!
骆启明却是认了夏阳这个晚辈,他这个干爹果然十分豪爽,立刻又许诺送夏阳一座牛仔布制衣厂,因为他是港商,有特许批文,做的依旧是来料加工的生意,倒是一笔发财的好买卖。
小剧场:
“青哥儿威武霸气”篇:
夏青哥:哼,我就是胖了也帅气!
蒋七元盯着它频频点头:是的喵!
夏青哥(昂头):对吧╭(╯^)╮,你觉得我哪里最帅气?
蒋七元(盯着):我觉得你的肥腿腿~特别特别美(味)~~(¯;﹃¯;)
蒋七元,享年两岁。
152、抢床位 。。。
骆启明拿出一副长辈的慈爱态度;蒋东升能顶撞他几句;夏阳却是不好反驳。他如今十七岁的年纪;跟着蒋东升喊骆启明一声“舅舅”也不为过;但是这个“舅舅”显然更想给他当干爹——如果能把前面一个“干”字去掉,想必骆先生会更加欣喜。
骆启明的拜访;让蒋少郁闷了一阵子,等到骆启明走了;还在那苦思冥想,抬头问了夏道:“你说我这个舅舅到底图什么?他要办的那几个批文,早就弄好了;听说章也早盖齐了啊。他要是给台车或者给点别的稀罕玩意儿也就算了,这突然就送了个厂子给咱们……他到底想要什么啊?”
他想要当你的父亲。夏阳看了蒋东升一眼,没敢说出来,心里想着这件事还是等过一段时间让蒋东升自己知道的好。
蒋东升心里直嘀咕,但是白给的不要白不要,好歹叫了一声舅舅,骆启明给,他便也让夏阳拿着了。
因为牛仔制衣厂比原计划提前了不少,夏阳便和蒋东升商量了一下,定了回鹏城的时间,几乎是和蒋东升前后脚离开京城。蒋东升也觉得骆启明保护的周全,略想了想就答应了,只是走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腻腻歪歪又蹭进了夏阳的房间。
蒋东升想珍惜最后留在四合院的时间,跟夏阳多亲近亲近,但是跟蒋少想法一样,还有另外一个小男子汉。
夏志飞得知哥哥不等暑假结束就要离开,在夏妈妈那里站着哇哇大哭了一场,哭的都打嗝儿了,“我不要我哥哥走!不要!!”他难得闹一回,每次基本上都是因为夏阳。
夏妈妈被他哭的头疼,无奈之下只得拉着他的手敲响了夏阳的卧室门,“阳阳,你睡了吗?你弟弟哭着要找你,你今天能不能陪他睡?就一天,好吗?”
夏阳隔了一会才来开门,贴身穿着的衣服略微有些凌乱,但是扣子却是系到了最上面一颗。他一打开门,就瞧见夏志飞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眼泪汪汪的抬着小脸看着他,活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像是只要他说出一个不字,就会当场哭出来。
夏妈妈知道夏阳向来一个人习惯了,早些时候在建林镇夏志飞也小心的不敢乱爬夏阳的床,这会儿怕是真想哥哥,豁出去了非要跟夏阳在一起。
夏阳平时陪夏志飞睡也没什么,但是现在他床上还有一个人,略微顿了顿,道:“我床上比较窄……”
“他睡着了也不乱动,你就让他在这凑合一下吧,之前不是也陪着他睡过几天吗?”夏妈妈央求道:“阳阳,你再陪弟弟一下好不好?”
夏阳没办法,只好抱着夏志飞进来。他这个卧室比较大,但是床却是只有一张,夏阳放下他,摸了摸夏志飞的脑袋,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找个毛巾被。”
“哎!”
夏阳这边刚转身走了,夏志飞立刻欢快地迈着小腿抱着枕头跑向里面去了,他知道床在那,他哥哥刚从鹏城回来的时候可是每天都搂着他睡觉的!他哥去拿毛巾被,就是能睡一张床啦!
夏阳床上还挂着大半的床幔,夏志飞像扔炮弹似的一下就把荞麦壳做的枕头扔了上去,咚的一下就砸起个人来!
蒋东升躺在那被砸的眼冒金星,半天才摸索着扶着床沿做起来,夏志飞也吓了一跳,屋里没开灯,黑灯瞎火的竟然让他砸出个人来,这太超出夏志飞小朋友的心智承受范围之内了。这孩子胆子也大,怕夏阳来了这团黑影子伤着自己哥哥,小心上前几步就踹到了蒋东升膝盖上,警惕道:“谁?!说话,不然我让我爷爷打断你的腿!”
蒋东升那么硬邦的身板,愣是给这小崽子踢地差点跳起来,也不知道老夏家的是不是打小儿炼的如何打架,就这么黑的地方一下就招呼到他膝盖窝儿那处最弱的地方,当真是疼的厉害!
夏阳不敢开灯,怕外面瞧出人影,只凭着记忆翻找出条薄毛巾被,他这还没等取出来,就听见里面快打起来了。匆匆赶过去的时候,就瞧见屋里一大一小各占据了一半地方,蒋东升阵地失守,已经被夏志飞从床上驱赶了下来,这会儿正站在下面揉膝盖,疼的直咧嘴。夏小弟抱着枕头成功收复哥哥的领土,正在那摇尾巴,像是在等夏阳表扬他。
夏阳头疼的更厉害了,试着对夏志飞解释道:“你蒋哥,他的床……坏了,来这边暂时睡一下。”
蒋东升不服气,“我不是暂时啊,我等会可不走,不管你弟弟睡不睡在这,我还是要跟刚才一样……”他还没说完就被夏阳捂住了嘴巴,一时撇了眼睛得意的看着夏阳,舌尖还舔了舔夏阳的掌心,显然是吃定了夏阳这性子。
夏阳治不了大的,只好管教小的,伸手对弟弟道:“夏志飞,你先从床上下来。”
夏阳的床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