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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缇妮正要开口,但忽然停住了,因为她猛地记起了那记射断康纳绞绳的飞刀,她一下子明白了海尔森话里的意思,因而忍不住惊讶地叫出了声,“你?!当时是你用飞刀割断了绳子?”
“是的。”海尔森承认地有些不情愿,“你们的人手真的非常靠不住。”
“当时您在哪射出的飞刀?”缇妮追问道。
“人群里,绞刑架的西南方。”海尔森回答地十分明确,“周围人在我动手以后以为我是亲英份子,对我又踢又打,我挨了不少黑拳。”
这次缇妮终于确信无疑了。
“我并不想用这些标榜我其实是个好父亲,缇妮。事实上我跟这个词一点边也沾不上,在他成长的路上,我没教过他任何东西,也没能和他培养出父子亲情,但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救了他。”海尔森苦笑道,“或许我只是在向往我从未有过的那种生活,其实我总在想象,如果我能和吉欧在一起生活的话,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形,嗯——也许还得加上康纳那个臭小子,但……这终究只是个不切实际的白日梦而已。”
海尔森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缇妮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眶莫名有些发热,她飞快擦了擦眼角,引开了话题,“您说您从来没碰过船舵,但撞迎宾号的那一下倒很准确,下手也很利落……当然了,这不是在称赞您的意思。”
“……我动手的时候也没什么把握,但是一上手就有了感觉,好像我生来就会。”
缇妮低低地叫出声,“真巧。”
“什么?”
“康纳和您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对我说开船是他与生俱来的才能,看来这是你们祖辈传承下来的珍贵才能,对吗?”
“这和康纳的爷爷有关。”海尔森咕哝道,然后转过身拍了拍缇妮的肩膀,“今天就说到这吧,下次再和你聊聊他的爷爷,和你说话要比和康纳说话舒服得多,但——”海尔森叹了口气,“我得去找那个臭小子道歉了。”
缇妮看着海尔森往甲板的方向走去,忍不住因此微笑起来,海尔森和康纳这对别扭的父子令她感到十分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酒精
在解决了本杰明·丘奇盗取大陆军物资的事件以后,他们又回到了纽约,将物资转交给了附近的大陆军。春天一晃而过,纽约这时候差不多已经进入夏天了。海尔森仍旧与他们同行,因为大家的目标一致,都希望能早日结束战争,赢得和平。
他们因此在纽约暂住了下来,希望打听到有利于大陆军的消息。在这期间海尔森利用圣殿骑士的眼线得到了不少情报,康纳行动地也很积极,但一到休息的时间就变得意气消沉,不知道在为什么而困扰,他最近总是这样,缇妮担心地去询问时他也只会说没什么。康纳很少这样,正因为如此,缇妮反而不敢打扰他了,或许他需要的只是思考的时间。
今天也是如此,康纳一回到旅馆就一个人先回了房间,缇妮也跟上去一直陪着他,直到晚餐时间她才下来一趟,点了些吃的准备带回房间。
“缇妮。”当她在柜台等候食物的时候,有人在她身后叫了她的名字,缇妮回过身后就立刻就看到了海尔森在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他怎么样了?”缇妮在他那一桌入座以后,海尔森如此问道。
“不太好……”缇妮谨慎地选择着字眼,“是您和他说了什么吗?”
“我只是替他比较了一番查尔斯·李和乔治·华盛顿的优劣。”海尔森本来正在用餐,但他现在放下了刀叉,若有所思道,“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在乎。”
缇妮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话题一时难以继续,对谈陷入了沉默,缇妮再回过神还是因为旅店的服务生把她点的那些食物送到了海尔森这一桌来。她正想起身向海尔森道别时,海尔森却抬起一只手虚按了按示意她坐在原处,缇妮带着些疑惑看着海尔森叫住了服务生,然后两人就此攀谈起来,“你们这里有什么酒?”
“雪利酒,是自酿的,还有些朗姆酒。”
海尔森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雪利酒拿一瓶给我,你们有杜松子酒吗?”
缇妮对酒毫无了解,但服务生意外的神情让她隐约感觉到海尔森可能提了个古怪的问题,他答道,“有两支,但——那是我们老板留给自己的。”
“噢。”海尔森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出高价,还是不卖吗?”
“那——”服务生看起来有点为难,“我替您去问问。”
在服务生走开以后,缇妮以为那是海尔森自己想喝酒,所以并没有问什么,只是道,“海尔森先生是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等下麻烦你把那两瓶酒替我带给康纳。”
“……诶?”缇妮愣了愣。
“他该喝点酒放松一下。”海尔森重新拿起叉子,挑剔地拨弄着盘子里的食物,“借酒消愁也是很有必要的,适当的放松有助于他用更清醒的头脑思考问题。”
海尔森竟然是在以这种方式帮助康纳,这可真是令缇妮相当意外,她正要开口,海尔森脸上却忽然闪过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其实我有为康纳的存在高兴过,当李在我面前提起他的时候。”
“嗯?”缇妮追问道。
“康纳小时候遇见李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他,还威胁了他。李对此很不高兴,也很讨厌康纳,经常将康纳蔑称为那个小刺客。但——”海尔森陷入了回忆,“在当康纳做了如此多的事后,李改口了,在我面前,他会老老实实地将康纳称为‘您的儿子’。”
这种独属于海尔森的温情让缇妮有些说不出话,好在这时候服务生回来了,还带回来两瓶酒,“收您个整数,十英镑。”
海尔森付了钱,然后将酒放到了缇妮放置着食物的托盘里,“拿得动吗?”
缇妮点了点头,然后起身端起了盘子,“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去吧,让康纳晚上别太‘辛苦’了。”海尔森脸上露出打趣的笑,然后刻意在某个词上加重了音节。
“……什么?”缇妮不太明白,但下一秒她就明白了海尔森的意思,脸上泛起红晕,缇妮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康、康纳他……”
怎么回答都不太对劲,就算澄清了海尔森多半也不会相信,于是缇妮选择低下头快速说了一句“明天见”,然后就逃回了房间。一路上脸都像在发烧,好在康纳先被她带回去的酒引去了注意力,没有留心到她的不对劲。
“酒?”康纳对她带回来的东西有点困惑。
“嗯,海尔森先生让我带上来的,他觉得你或许会想喝点酒。”缇妮将托盘放到桌子上后在康纳身边坐下,“康纳喜欢喝酒吗?”
“不是很喜欢,因为不觉得好喝,但酒量还可以。”康纳开了其中一瓶倒进杯子里,酒香很快溢了出来,康纳将瓶身转过去看了看后面的英文标识,“雪利……我没怎么喝过这种白葡萄酒。”他拿起杯子尝了一口后又拔开另一瓶酒上的软木塞闻了闻味道,“这个我喝过,以前部落会用动物的毛皮和附近的农场主交换货物,在祭典的时候,就算是小孩子也要喝上一杯,常常喝的就是这种酒,酒量不好的人一杯就会醉倒,然后会被其他孩子笑上几个月。”
缇妮认真地聆听着,她对康纳的每一个过往都很好奇,就连听他说这些琐碎的细节都觉得有趣,等康纳说完了以后,她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我没什么机会接触到酒,因为组织不允许我们沉湎于这种享乐,不过重大的节日我会回到谢尔曼先生那儿,他有一份很大的田地产业,每年我都能喝到一些自酿的果酒,但那更像是饮料,因为根本喝不醉。其实我对酒还是有点好奇的,但不好意思向谢尔曼先生提出这种要求。”
康纳点了点头,然后把杯子往缇妮的方向推了推,“你可以试试这个,味道还可以。”
缇妮的酒量是完全没锻炼过的那种,但这种度数不高的葡萄酒还不至于让她退缩,她拿起杯子嗅了嗅味道然后大胆地喝了一口,淡淡的杏仁味立刻在味蕾上绽放开,“……好甜。”
余味好像又有点苦和辣,客观评价的话,这不是缇妮喜欢的味道,但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品味地不够仔细,所以又喝了几口。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吧,她突然有了勇气说那些平时不敢和康纳说的事,“关于海尔森先生,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你还记得在教堂里遇到他的时所发生的事吗?”
康纳对这个话题显得兴致不高,即便煤油灯就点在桌上,他的神情也还是无比黯淡,“你是想说他那时候没对我动手吗?我已经问过他了,他不对我动手只是因为好奇而已,毕竟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很奇怪。”
“海尔森先生是这么对你说的吗?”缇妮惊讶道,然后立刻反应了过来,“那是因为他不好意思才会对你这么说的。”
缇妮接下来将她和海尔森在天鹰号上的交谈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康纳,同时也转述了海尔森刚才在楼下对她说的话。
“我觉得编是编不出这样的谎言的。”缇妮说着自己的判断。
康纳没有说话,但他眼中闪动着恍惑和难以置信的光,然后他突兀地把话题绕了回去,“我们部落的祭典通常会持续好几天,平常猎到的猎物都要保存起来交换必需品,但祭典的时候却可以放开了吃。我们可以一直玩到深夜,因为大人都忙着唱歌跳舞,不会来管我们。”
虽然不知道康纳提起这些的用意,但缇妮还是顺着他的话道,“那一定很开心。”
“不,我一点都不开心。”康纳直接否认了,缇妮惊讶地看向他,“那天本该是穿上母亲做的新衣服的时候,但其他所有人都是这样,只有我一个人,是族母为我缝的衣服。就算是回家,家里也永远只有我一个人。”
康纳的话语透露出强烈的孤独。
缇妮的唇边零落出小小的叹息声,她迫切地想要为康纳做些什么,缇妮伸手捧住了康纳的脸颊,与他对视道,“康纳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陪在康纳身边,一起做你任何想做的事。虽然没怎么学过缝纫,也不会做衣服,但我会织些简单的东西……”
言语的力量还是太过单薄了,缇妮怎么都无法顺利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于是她选择靠过去在康纳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放下手低声道,“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康纳。”
康纳的喉咙动了动,看上去是想说什么,缇妮突然对说出这些话的自己有点害羞,移开了视线看向别处。
“那个酒……也是甜的吗?”缇妮试着移开话题。
康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嗯?”
两人沉默了一会之后康纳才问道,“要喝一口试试看吗?”
缇妮刚点了点头,就被康纳拉了过去,两个人本来就靠的很近,所以这个动作完成地很顺利。康纳拿起酒瓶自己先喝了一口后但却没有咽下去,而是朝缇妮靠了过来。迟钝的缇妮这时候才刚刚明白他要做什么,但张嘴想要拒绝的时候却正好被康纳吻住了双唇,牙关被撬开,带着杜松香气的灼热酒液被慢慢渡了过来,这种喝酒方式让她难受的蹙起眉,下意识地想要逃开,但康纳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插入了她的发间,将她的脑袋固定地严严实实。
在她被迫把酒喝下去以后,康纳仍旧没有放开她,温柔地舔舐着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与她的舌头相互纠缠着,康纳如今做起这种事异常熟练,缇妮却还是那么笨拙,只能随波逐流地跟随着康纳的步调。最后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吻,身体渐渐开始发热的时候,康纳终于放开了